第六十六章 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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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買個車吧……”做著家務的尹紅突然提出。

    還沒有回到房間的梵凡剛到門口,又轉過身來看著母親說:“怎麽突然想起買車來了。”

    尹紅放下手中的工具,在沙方上坐下,“你看你,現在事情越來越多了,工作也好……”尹紅沉默了一下,然後接著說,“感情也好……總免不了東跑西跑的……每個車不方便……”

    梵凡聽了這樣的話,立馬一步走到了尹紅的身邊,然後挨著母親坐了下來:“不用的,回頭真的找了對象再說……”雖然有些事彼此都心知肚明,但不到板上釘釘的時候,梵凡不想把話說的太滿,畢竟自己能堅持多久,田嘉銘又能堅持多久,在梵凡看來都是未知數。

    其實,我真的不在乎你找個什麽樣的對象……”尹紅看著女兒,眼神柔弱卻真切。

    但聽了一半,梵凡站起身,她不想和尹紅吵架,但她也不想繼續跟她聊這個話題,她沉默的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轉過身對尹紅說了一句:“媽媽,我隻是想自己對自己的人生負責,而不是你們……”

    你拿什麽負責!你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梵誌國一身酒氣的從臥室裏走出來,自從知道梵凡和田嘉銘交往之後,他酗酒的情況更加變本加厲了。

    梵凡看著這樣的父親,心中又愧疚又憤懣,她不知道父親什麽時候才能擺脫酒精,像一個真正的,正常的男人去麵對生活裏的困苦和挫折,去承擔自己應有的錯誤和責任。

    她很想對他說一句:“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但最終她沒有忍心,隻是在看了他很久之後,推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梵凡這邊剛不歡而散,田嘉銘就繞路到了陳申那裏。

    陳申看見田嘉銘說:“不是今天剛出院嗎?這麽快就來我這報道打算幹什麽?”

    包紮!多包幾層,看起來越嚴重越好!”田嘉銘說著往陳申麵前一坐,然後就一動不動了。

    陳申沒動,笑著對田嘉銘說:“大少爺,您這是又演的哪一出啊?你這傷口我看應該剛處理過,看著挺好的,處理這種傷口,人家是專業的,我是業餘的。你何必又多此一舉呢?”

    田嘉銘白了陳申一眼說:“那就直接在包紮外麵再多纏幾圈,跟電視上那種一樣,整個頭上都纏上。”

    你這是要幹嘛啊?”

    晚上我要去見雲璐!”田嘉銘幹脆的回答。

    一開始完全是玩笑心態的陳申立馬認真了起來,他身子站的筆挺,好像晚上要去見“未婚妻”的不是田嘉銘而是他,“她不是還有半年才畢業嗎?”

    田嘉銘看了陳申一眼,並沒有說話,同樣都是留學生,這些事也不需要田嘉銘多解釋什麽。

    剛才一直不肯幫田嘉銘包紮的陳申,一邊去拿紗布,一邊認真的詢問著:“你打算怎麽辦,你可是剛和梵小姐有點進展的。”

    田嘉銘還是沉默,他並不是不想理會陳申,而是晚上定然是一場惡仗,他從現在開始身上每個細胞都已經進入了備戰狀態,嚴陣以待。

    陳申一邊認真的幫田嘉銘在頭上纏上紗布,一邊好似自言自語道:“不論如何,你可不能倒了我的覆轍,梵小姐這身體可經不起她那樣的折騰。”

    說到這,田嘉銘一直提著的氣突然泄了一些,身體也跟著開始有點無力,他用力一錘自己傷口,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有血滲出來。

    陳申一把拉住田嘉銘,大吼道:“你瘋了!”說著就要拆了紗布,幫田嘉銘處理傷口。

    但是田嘉銘卻拉住陳申,說:“不用,就這樣繼續包,我得讓IQ200的雲璐看看我是什麽樣的人!讓雲家看看我是什麽樣的人。”

    陳申拗不過田嘉銘,繼續給他纏紗布。但是他一邊纏一邊說:“你別天真了,你以為雲璐就有得選?雲家會因為這點小事放棄天石集團這塊肥肉?兒女的幸福根本值不了幾個億。”

    行了,不管怎麽樣,兩個人不同意總比一個人不同意來到強。”讓陳申一說,田嘉銘也有點無助,可是不管如何,他都不允許自己不戰而降。

    就算魚死網破,他也不會和雲璐結婚,這是他的底線。

    原本陳申隻想幫田嘉銘裝裝樣子,但是現在他把自己的傷口弄的不斷往外滲血,他不得不多纏幾圈繃帶,加上陳申多數時候都是心內專科醫生,對於這種外傷處理並不算擅長,多以那繃帶纏的有點臃腫,看起來比實際情況要嚴重的多。

    田嘉銘找個鏡子照了照,還覺著挺滿意。點點頭說:“行,還不算是蒙古大夫!”

    陳申白了田嘉銘一眼說:“你也就是撿著我這個軟柿子捏的順手,有本事你這樣跟你老子說話去!”然而這話一出,陳申就後悔了。

    果然再看田嘉銘,此時他的眼神中有刀子一般的傷人的銳利。

    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田嘉銘還沒動手,陳申就先求饒了。

    作為賠罪,晚上我吃完飯,陪我找地方喝酒去!”田嘉銘用命令的口吻對陳申說。

    陳申本想對田嘉銘說,你這樣子喝什麽酒,小心喝死在外麵,但是最終他還是將這話咽了回去,畢竟現在的田嘉銘像個炸藥桶,陳申可不想當那個點炮的。

    田家和雲家的家宴就約在True會館,畢竟True在燕島市也算是名聲大噪,在私人會館中算上頭一號,但更重要的是,True會館從設計到經營基本上都是田嘉銘一個人搞的,田建軍並沒有怎麽插手。自然在這裏,老田也有了更多給老雲吹噓的資本。

    田嘉銘並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出現在True會館,但是田建軍夫婦,雲如海夫婦以及他們的前進雲璐已經在True會館的餐廳的落座了。

    這孩子,你說說!一點時間觀念也沒有!”田建軍一邊叨念著,一邊用眼神示意True的經理給他們的小Boss田嘉銘聯係。

    雲如海一邊看著身邊帶著一絲興奮的女兒雲璐,一邊寬慰道:“燕島市是大城市,這個時間難免堵車嗎,不急,不急。”

    坐在雲太太身邊,一身歐美潮牌的雲璐笑著說:“哼,我就說IQ不到180的男人都不靠譜。”雖然話說的難聽,但是她言語中的激動,和眉眼間的興奮都出賣了她內心的渴望。

    事實上,這次見麵追根溯源就是雲璐促成的。

    這丫頭,越來越胡鬧了!”雲如海瞪了女兒一眼。

    雲璐卻不理會雲如海,臉上含笑的仔細的看著這裏的每個細節,看到值得稱讚的地方,就會心中竊喜的傻笑一番。

    但是坐在對麵的田建軍並不在乎,反而因為這樣找到了平衡,而變得有些放鬆,“他們這些年輕人啊,在外麵混野了都這樣,不礙事的。”

    田嘉銘到的時候,田建軍已經開席了有段時間了。

    看到剛進來的田嘉銘,田建軍馬上厲聲喝道:“你幹嘛去了!”

    田嘉銘看看氣急敗壞的父親,又看看目瞪口呆的雲璐一家,隨意的說了一句:“換藥去了。”

    嘉銘,你這是怎麽了?”還沒等心疼的陸元夕開口,一邊的雲太太搶先了問了一句。

    田嘉銘眉毛一挑,壞笑了一下說:“喝多了,被打的。”

    雲太太的臉上立馬一沉,看向雲如海,但雲如海卻用一個和田建軍極為相似的眼神瞪了自己的太太一眼,然後打圓場道:“一定是嘉銘伸張正義了吧。從小嘉銘就是個勇敢的孩子。喜歡幫同學伸張正義。”

    是女同學!”田嘉銘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