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隻有一樣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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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嘉銘皺著眉看了一眼嬌媚的雲璐,然後逼近她輕聲問:“你不是討厭IQ低於180,隻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動物嗎?”
他離雲璐那麽近,酒氣撲倒雲璐臉上。但雲璐不但不覺著反感,反而有些興奮。她伸著頭,露出自己白皙的脖頸,在田嘉銘耳邊輕語:“但我知道雄性動物喜歡我。”
你倒是挺照顧我的感受嗎?”
誰讓我有顆聖母的心呢?”
雲璐說完這句話,田嘉銘就翻身將雲璐推到了她的房間。
他用身子貼近雲璐,雲璐則閉上眼,等待他的吻。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並沒有吻上來。
雲璐睜開眼,嘲笑道:“怎麽,你不敢?小處男?”
田嘉銘一笑說:“拜托,你留美我留歐,這些美國佬的招數在我身上不起做用。”
被這樣反製雲璐是第一次,原本熱辣主動的她突然一下子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了。
這香水太難聞了,我不喜歡!”田嘉銘仍舊笑,笑的曖昧,笑的意義不明。
雲璐臉上有了心領神會的表情,她輕輕說了一句:“你等著,就走進了浴室。”
雲璐扭開水龍頭,心情愉悅的哼唱著歌,心想著,這天底下哪裏有我雲璐馴服不了的男人?
突然她腦子靈光一閃,應該叫田嘉銘一起來洗澡。她想到這裏,心中興奮,於是光著身子就去開門。
濕漉漉的她站在浴室門口濕漉漉的喊了一句:“嘉銘!”
但是沒有人回應她。
她又嬌聲喊了一聲:“嘉銘,來一下嗎!”
仍然沒有人回應她。
她突然感覺到不對,跑到房間裏一看,哪裏還有田嘉銘的蹤影。剛才心中還興奮期待的火熱,突然被一盆冷水澆滅。
雲璐甚至來不及把身上擦幹,就撤了一件睡袍把自己裹了起來,她赤著腳衝到門口。
開門的一瞬間,正好看到對麵準備關門的田嘉銘。
田嘉銘!你耍我!”雲璐尖著嗓子喊了一聲,這麽久了,還沒有哪個男人敢這樣耍弄她。
田嘉銘笑笑,他將食指放在自己唇邊,示意雲璐安靜,然後輕聲說了一句:“雲小姐,您剛回國我忘記告訴你了,在國內,隻有婊子才說自己是聖母!”
F*CK!”雲璐衝了出去,但還沒走到田嘉銘麵前,對方的房門已經緊緊的關上,再沒打開的可能。
然而,當她從憤怒中清醒之後才發現,自己房間的房門也關上了,但氣急敗壞的她並沒有帶著房卡出門。
雲璐赤著腳站在True的木地板上,身上的水不斷的滴到地板上,驕傲如她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田嘉銘你個混蛋!”True房間之間的隔音做的很好,但是樓道這扇門除外。
田嘉銘即便是隔著門板,仍舊能夠清晰的聽到雲璐參雜這英文咆哮。很快雲璐的咆哮裏參雜了哭聲,後來雲家夫婦的聲音,自己父母的聲音也漸漸清晰。
畜生!你給我開門!”田建軍開始用力砸門,“你出來,我非打死你不行!”
田嘉銘本來想在屋裏裝睡著,多清淨。
但是田建軍的怒罵讓他突然感覺有點躥火。
他衝到門口,一把拉開大門,站在了所有人的麵前,他雖然身上酒氣很重,但衣服齊整,精神清醒,雙眼閃動著一種憤怒的光芒,“打!你最好現在就打死我!”
田建軍被他的氣勢懾了一跳,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看父親不動,田嘉銘又轉向雲如海,用客氣卻尖利的語氣說:“雲大小姐在美國真是學了不少東西,改天你們一家人應該好好聊聊。”
瞬間,樓道裏清靜了很多,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像刺刀一樣鋒利的田嘉銘不敢吱聲。
沒話說了?那我作為一個傷員和病號是不是可以先休息了?”田嘉銘雖然是詢問的口氣,但是卻沒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見,他環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然後關門,睡覺。
田嘉銘雖然並不怕這些人,但是昨天折騰了一天,他整個人都有些疲累。所以早上假裝賴床,躲在房間裏不出來。
知道日上三竿,眼看著父母的車和雲氏夫婦的車離開了True會館,才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但是他一開門就看到了雲璐,比起之前趾高氣揚濃妝淡抹的雲璐,今天的早上的雲璐顯得有些單薄和委屈:“對不起,我真的……嘉銘,我們是有婚約的人。”
看到這樣的雲璐,剛開門時候的怒氣也消散了不少,他用平時的普通語調認真的對雲璐說:“加上昨天我們隻見過兩麵。”
但是第一麵我就愛上了你!”
愛上我什麽?用你的話說,我不過是一個智商不足180的猴子。”
但你卻和其他的猴子不同!”雲璐咬著嘴唇,臉色緋紅,委屈的眼神中,除了脈脈含情,還有一些淚水。
田嘉銘常常吐了一口氣,有點無奈的說:“你很好,有那麽多男人喜歡你,你又何必和我過去不去呢?”
但表麵上示弱的雲璐,骨子仍是不達目標不罷休的執著:“有一個很多男人追求的女人喜歡,你又為什麽不肯接受?”
田嘉銘看著雲璐,猶豫了很久,用不可違抗的語調說:“我有愛的人了!”
誰!”雲璐不依不撓。
但是田嘉銘已經不想再這樣和她胡攪蠻纏下去了,他看了她一眼,徑直從她身邊走開了。
你不說就是說你騙人的!對不對?”雲璐追在田嘉銘身後,不停的追問著。
田嘉銘始終沒說話,突然走到錯層的地方,他突然一躍,從半層平台上翻跳到了下一層的地麵上。但是這段路,如果從環形樓梯上繞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足夠熟悉地形的田嘉銘徹底在雲璐眼前消失的了。
他看了一眼雲璐,認真的說:“這句話我再說一遍,我有愛的人了,你,你們就別再白費力氣了!”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中午,CBD附近的一家間餐廳裏,窗邊一個頂著包紮的男人顯得有些刺眼。
他手不停的攪拌著手中的咖啡,眼神努力的通過霧氣蒙蒙的窗戶看向外麵的,尋找自己等待的那個人。
突然門口響起了叮叮當當的聲音,然後服務員們齊聲說了一句:“歡迎光臨。”
隨即男人轉過頭去,看到那個纖細的身影,臉上的陰鬱與不快就瞬間融化了:“我該去接你的。”
女人在他對麵坐下說:“這麽近,沒關係的,怎麽樣?”
啊,當然是拒絕了他們,雖然……”抱著繃帶的田嘉銘勉強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這種拒絕能夠帶來什麽樣的結果。”
看到他神情落寞,梵凡伸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安慰的笑笑:“我說你的頭!”
田嘉銘愣了一下,隨後開始用笑聲掩飾心中的尷尬,“啊,那個,陳申重新包紮過了,沒事。”
梵凡心滿意足的點點頭說:“沒事就好。”
說話間,服務員先上了一份黑森林蛋糕放在梵凡麵前,然後遞上了菜單。
你竟然還記得……”梵凡看著黑森林,笑容中帶著甜蜜。
田嘉銘撓撓頭說:“這麽多年,不知道你的喜歡有沒有變。”
梵凡看著田嘉銘,很久說了一句:“沒變……一樣都沒有變……”說完她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昨天緊繃了一晚上的田嘉銘看著這樣的梵凡,終於鬆弛了下來,他笑著說:“哎,可惜我在美國折騰了這些年,喜歡的東西,隻剩下一樣沒變了……”
說著他看向梵凡,眼神溫柔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