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白浩楠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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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別裝清高了,不就是因為他甩了你,你就存心報複嗎?”
梵凡無奈地看著雲璐,不知道白浩楠跟她說了些什麽,看了些什麽,讓她如此他天真,如此死心塌地相信那條會咬人的毒蛇。
正如直到今天,梵凡也不知道葉小姐為什麽會毅然決然的兩次決定嫁給這個渣男。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確實有些手段,整個燕島市商界名媛似乎都可以輕易的為他迷醉。這個包括自己,但不包括那個有點像是怪物的龍淼。
他會害死你的。”梵凡又一次發出警告,但是不管雲璐會不會相信,這都會是梵凡最後一次對雲璐發出警告。
果然,雲璐十分堅定而惡毒的回絕了梵凡的好意,“你怎麽不說,你已經害死了我一千次,一萬次!如果沒有你,我又怎麽會失去嘉銘,嫁給那樣一個油腔滑調的廢物!”
梵凡沒說話,她用盡全力,翻了一個身,在黑暗中背對雲璐。
雖然她心中有很多話,但是如今卻一個字也不想說了。
梵凡始終不說話,雲璐也覺著沒趣,她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問著:“白浩楠到底幹嘛去了?連電話都不接?”
然後這樣的疑問又換來了一陣哄笑。
但是雲璐似乎仍然沒有發現,這些人其實根本就沒有當她是主顧,是大小姐,而是一隻猴子,或者一隻狗。
雲璐徹底離開了,房間重新恢複了平靜。
梵凡這才張嘴,說出了剛剛其實想要告訴的雲璐的話:“即便是因為我讓你失去了嘉銘,但是嫁給張鵬程卻是你自己選擇葬送了自己幸福的可能。”
睡了嗎?”門口有人喊了一句。燕島市中學廢棄之後,這裏就變得人煙稀少,而看台下麵這些器材室,因為構造的原因,隔音效果特別好。所以他們特別肆無忌憚,也完全不害怕梵凡呼救。
他們那麽喧鬧,梵凡自然睡不著,但是她不想回應他們,她隻想假裝睡著了。
那些信以為真的看守門把原本沒節操沒下限的話題再一次上升到了一等的程度,其中甚至有人說:“不能玩玩,可惜了。”
另外一個人回答道:“你想把DNA留在別人身上,那就去吧,沒人攔你。”
一直沒覺著害怕的梵凡,突然渾身打了個哆嗦。
夜晚,這樣黑暗而狹長的空間,讓她想起十六歲的那個夜晚。
和田嘉銘一起生活的這段時間,她一度忘記了那些事情,但是現在,很多記憶突然又一次出現在腦海中,甚至被人撕扯衣物,拉扯頭發的感覺都一一被身體的表皮細胞重現。
曾經她非常怨恨梵誌國給自己的那一個耳光,和一輩子的怨念。
但是現在,她才想起來,也是梵誌國的出現才救了自己。
從梵誌國死後,梵凡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為梵誌國流過眼淚,但是現在這般場景中,梵凡突然從心底為失去梵誌國哭泣。
那個男人,到死都沒有學會愛孩子的方法,可是他的心,又確實是疼愛著自己的。
梵凡一直以為自己在這樣的環境裏,一定會又怕又累,徹夜難眠。
但事實上,她卻很快就在那些男人嘈雜而下流的段子中進入了夢想,甚至少有的一夜無夢。
醒來的時候,房間裏仍舊一片漆黑,但是從門縫裏可以看到,外麵已經蒙蒙亮了。
她獨自發了會呆,然後有人突然開了門,好幾個人湧進來。這些人蒙上梵凡的眼睛,堵上她的嘴,就開始拉扯著她往外走。
白浩楠到底什麽情況!他到底來不來了!”梵凡今天聽到雲璐說的第一句話,仍是抱怨為什麽田嘉銘沒有出現。
旁邊那些男人不再嘲笑她,而是搪塞的不斷承諾者:“快到了快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不見了,梵凡現在對這些人說話的語氣語調特別敏感,她心中特別堅定的知道,白浩楠一定不會出現了,他早就預謀好了這個場合讓雲璐自己一個人應對。
可是現在梵凡已經沒有說話的嘴了,她甚至知道,就算說了,對方也不會相信自己。
雖然梵凡知道應該報警,應該讓警察來給這個雖然年齡不小,但完全未經世事的大小姐一些教訓。但是作為女人,她仍是同情她,可憐她,並祝願她有一天能夠明白,生為女人,最大的幸運是能夠找到一份屬於自己的,完整的感情。
不管是一頭熱的單相思,還是充滿交易的政治婚姻,都不值得一個女人為此耗盡一生。
人們拉扯著梵凡走來走去,來到了一個室內空間,然後兩個人將梵凡摁在一個椅子上。雖然看不到,但是梵凡感覺應該是學校的體育館或者是小禮堂。
可能因為時間快要到了,所有的人都開始變的焦躁。
梵凡甚至可以感受到,摁著自己的那兩個男人,也不自覺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空間裏十分安靜,隻有雲璐的高跟鞋在地上踩出噠噠噠的聲音。
馬上到時見了!白浩楠到底死到哪裏去了?”雲璐大吼一聲,從聲音中,梵凡聽出了一些崩潰,她一定沒有想到最後麵對這一切的,隻有她自己。
已經進入校區了,外圍有些人,躲開他們的眼線就會進來了。”有人在為白浩楠解釋,但是那一瞬間,蒙著眼睛的梵凡總覺著這個說話的人,聲音有點耳熟。
正在這時候,不知道哪裏想了有點焦躁和雜亂的腳步聲。梵凡突然開始緊張了起來。
但是雲璐仍舊沒有從她的焦躁不安中走出來,在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她衝著進來的人大吼一句:“你死哪去了?才來!”
然而,明明話音還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雲璐就已經呆在了那裏。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你倒是來的挺早,東西帶來沒有,田嘉銘?!”
一直很安靜的梵凡聽到這個三個字,整個頭皮都麻了。她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想要從田嘉銘那裏得到什麽,但是一定非常重要。
她開始不自覺的掙紮,雖然嘴被堵住,但是嗓子裏還是不停地發出聲音。
那聲音難聽極了,就連梵凡自己都難以忍受,可她還是想要喊。
讓我看看。”田嘉銘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平靜,讓人覺著安心,“這樣擋著,我怎麽知道你們不是在騙我。”
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認識了嗎?給你看可以,別耍花樣,東西帶來了嗎?”梵凡背後的一個男人問道。
然後很快,被蒙著的眼睛被解放了出來。
梵凡已經有點習慣黑暗的眼睛,第一時間仍是被陽光刺了一下眼。但很快,田嘉銘的樣子映在了自己的眼睛裏。
田嘉銘就像太陽一樣,一下子驅散了梵凡心中所有的恐懼和不安,就算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安全的從這裏離開,心中都萌生了無限的勇氣,僵硬的身體也隨著鬆軟放鬆了很多。
和梵凡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站在空地上的雲璐。她好像被釘子釘在那裏一樣,一動不動。她臉色蒼白,神情緊張,眼神不停的移到田嘉銘身上,然後又迅速離開。當時一心等著白浩楠的她壓根就沒有準備好和田嘉銘見麵。
嘉……嘉銘……”雲璐體內的野獸逃跑了,留下一個不知所措的雲璐大腦一片空白。
田嘉銘冷冷一笑,“業餘做綁匪有意思嗎?”
雲璐像撥浪鼓一樣不停的搖頭,想要說,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現在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