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繼承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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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康一看屍體突然不見,就覺得要壞事了,連忙讓大家都往前走,千萬不要回頭。
剛才那屍體就趴到洞頂上,這時候不知道去哪兒了,但肯定不隻是失蹤這麽簡單。
雲康早已經探查過了,屍體並不是巫傀,沒有生命跡象,也沒有使用攝魂巫術,突然出現又突然失蹤,一定有其他想不到的原因。
他們留在這一段通道裏實在太危險了,雲康對白如洗說道:“你帶人先走,我把事情處理一下,盡快追上你們。”
虞清寒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眼神,對雲康說道:“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你不在我身邊,我……我覺得很害怕。”
白如洗立刻接話道:“你不用害怕,我一定會保護好你。”說著朝雲康擠一下眼睛,說道:“老大你放心吧,把虞小姐交給我照顧,妥妥當當的。”
他知道情況嚴重,不能再耽誤下去,連忙揮一下手中的電筒,對眾人說道:“全都跟我走,不管發生什麽事情,誰都不要停下來。”說著邁開步子,走到隊伍的最前頭帶路。
所有人都不敢多話,戰戰兢兢地跟著白如洗走了,隻留下雲康和鄢茯察站在原地,盯著剛才屍體趴著的地方沉默不語。
鄢茯察撓一撓腦門,眼珠子轉動兩下,說道:“姐夫,你老實告訴我吧,這究竟什麽情況,你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一來節目組他就知道有情況,但具體是怎麽安排的,他一無所知。
鄢茯察對雲康有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雖然平時沒事喜歡跟姐夫抬杠互懟,但是關鍵時刻他都相信雲康的話。
雲康在隊伍裏就是領袖的角色,鄢茯察認為他肯定知道內幕,所以特別想知道,節目組究竟隱藏了什麽秘密。
雲康不想跟鄢茯察說太多,這臭小子嘴不嚴實,說太多全得讓他泄露出去。
而且關於換魂的事情,葛風度讓他一定要保密,畢竟關係到特遣隊員的安危,在沒找出真正原因之前,什麽話都得憋在肚子裏,千萬不能多說一句。
於是雲康搖一搖頭,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說道:“隻要是星藝公司拍攝節目,就不可能太平,這一點你不是不知道。不過這次他們要玩什麽遊戲,我也搞不清楚,反正見招拆招,水來土掩,不管有什麽驚悚玄虛的事情發生,以不變應萬變就行了。”
“真是這樣嗎?”鄢茯察有點狐疑,問道:“那個屍體倒沒什麽可怕的,就是有點奇怪,你說是不是巫傀?”
雲康搖搖頭,立刻否定了他的猜測,不管是死人巫傀還是活巫傀,都需要全身骨頭完整,才會爆發出巫術攝魂的潛力。
剛才那具屍體渾身骨頭都粉碎了,根本煉不成巫傀。
“不是巫傀的話,又能是什麽?”鄢茯察露出驚悚的眼神,轉頭往兩邊看一看,說道:“屍體會飛會跑,還能趴到洞頂上,這些怪事我是第一次碰見,太匪夷所思了。”
一具屍體在通道裏神出鬼沒,本來是挺嚇人的事情,很容易在隊伍裏引起恐慌,連一向胡鬧慣的鄢茯察也覺得焦慮不安。
但雲康是一名修仙者,他活了這麽多年,什麽怪事奇事沒見識過。
他讓鄢茯察放鬆心情,隻不過是一個死人而已,不管鬧出什麽花招,對他們也沒有威懾力,如果覺得害怕,就假裝沒看見屍體。
“對對對。”鄢茯察點頭說道:“這屍體一會爬到牆上,一會趴到地上,位置飄忽不定,就為了嚇唬人,真特麽是一個戲精。他想把我們嚇退回去,還得再接再厲,這貨的演戲功夫還欠一點火候,不能嚇到我們。”
屍體有什麽好怕的,一堆腐肉而已,鄢茯察就當是死人自己閑著沒事出來溜達,見麵打個招呼,然後各走各的路。
反正他們井水不犯河水,走陽關道的不妨礙走獨木橋的。
鄢茯察自言自語說道:“我覺得吧,一個屍體要是會走會跳,最多就是僵屍,長得醜一點而已。他能把我怎麽樣,過來掐我呀,咬我呀,不掐不咬怕他個鳥蛋。”
他本來膽子就大,多說兩句更是囂張,一直說到口幹舌燥,終於把自己說服,什麽也不害怕了。
他從身上把背包拿下來,擰開礦泉水瓶喝下一整瓶水,然後解開褲子就要撒尿,嘴裏直嚷嚷憋得慌。
雲康皺一皺眉頭,讓他到旁邊石壁的角落裏去尿,一泡尿整的通道裏臭烘烘的,還讓不讓別人喘氣呼吸。
鄢茯察挪到旁邊的角落去,然後把手電筒熄滅,他身形隱在黑暗當中,一邊撒尿一邊說道:“我這是童子尿好不好,傳說保健養顏,是大補的藥引子……”
正說著話,突然一道黑影從他身邊閃過,一把捂住他的嘴。
“嗚嗚,姐夫……”鄢茯察悶聲叫了一下,雲康立刻轉頭,眼見一道黑影將他擄走,立馬追了上去,叫道:“站住。”
對方的身形非常敏捷,行動速度驚人,很快轉到通道的拐彎處,一晃就不見了。
雲康手裏沒拿電筒,隻能在黑暗中使用神識,朝前麵的通道掃視過去,發現是一個岔路口,有左右兩個通道。
他的神識一掃過去,立刻將方圓數十米的距離全都掃視一遍,看見白如洗他們從左側通道離開,而右側通道上有兩個身影,移動的速度令人驚訝。
雲康略微遲疑一下,立刻往右側通道奔去,不管怎麽樣,先把鄢茯察找回來再說。
他往前疾奔了兩百米左右,猛地刹住腳步,發現眼前是一個深深的陷坑,四周有一層壘整齊的堆土,看起來好像是人挖的大坑一樣。
鄢茯察的聲音從坑底下傳來,“姐夫救命啊,摔死我了……”
雲康用神識掃視過去,隻見鄢茯察坐在坑底,雙手捂住小腿,表情十分疼痛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扭了腳。
坑底四四方方的,到處一片黑暗,沒發現有其他人。
雲康有些疑惑,他想了一下,從吞龍戒裏拎出大胡子的長柄刀,橫插在深坑的土堆當中,然後甩出一根長繩係在刀柄上,另一頭垂落到深坑底下。
他試一試繩索的拉力,然後單手抓住繩子,“嗖”地一下滑落到坑底,看見鄢茯察愁眉苦臉地坐在地上,連忙問他:“你怎麽樣,摔到腿了嗎?”
“哎呦,姐夫,我的腿可能斷了。”鄢茯察呲牙咧嘴地說道,雲康連忙伸手去扶他,說道:“不要亂動,我先看一看。”
雲康讓他在原地坐好,然後用手指捏一下他的腿骨,從膝蓋一直捏到腳踝,發現一點傷也沒有,骨頭都是完好的,連腳筋也沒扭到。
“你到底哪裏疼?”雲康轉頭問道,有點奇怪地看著鄢茯察。
鄢茯察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哼哼唧唧地說道:“我兩條腿都疼,肯定是神經受壓迫了,動也不能動了。”
雲康見他的表情,立刻就明白過來,這小子又跟他耍詐。
他拉下臉來,說道:“我看你是腦神經出問題了。”他用手捏住鄢茯察的腳踝,冷聲說道:“你老實招吧,到底玩什麽幺蛾子,不說我就把你的腳捏斷,反正你兩條腿都疼,也不在乎再斷一隻腳。”
鄢茯察一看雲康發現了,頓時耍賴道:“我沒玩什麽呀,都被人扔到深坑裏了,已經夠慘的,你還要捏斷我的腳,我認了個假姐夫吧。”說著裝腔作勢地嗚嗚哭起來,鼻涕一把淚一把,哭得雲康直心煩。
正糾纏不清,突然一道黑影從後麵閃出來,“嗖”地掌風擊向雲康的後脖子。
雲康登時大怒,居然有人敢從他背後偷襲,真是嫌命長了。
他立刻轉身而起,抬腳朝那黑影踢過去,緊接著一個翻身,雙拳帶風直轟向黑影的麵門。
那黑影身形輕飄,猛地向後退去,避開雲康的飛腳和拳頭,隨手打出一個盾牌,“轟”地一聲,雲康接下來的一拳重重砸在盾牌上。
“沈奪?”雲康拳頭震得又疼又麻,連忙穩住身形,心頭升起一股怒火,叫道:“你特麽搞什麽鬼!”
沈奪和鄢茯察這兩個二貨,跑到這個犄角旮旯的深坑裏來,給他演了一出苦肉計,真是閑的沒事幹了。
白如洗那邊還等著他追上去,偏偏這邊讓鄢茯察給絆住腳,如果今天他們說不出一個讓他相信的理由,以後這兩個小子別想再跟他扯淡。
他本來覺得沈奪挺靠譜的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跟鄢茯察混久了,現在做什麽事都不著調,讓雲康心裏一陣惱火。
沈奪將盾牌一收,“啪”地點燃一個火折子,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上下打量雲康幾眼,說道:“幾個月不見,你功力有長進啊。”
他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頓時把雲康給惹毛了,冷聲說道:“我沒閑工夫跟你們兩個胡扯,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來試探我功力長了多少,是不是有毛病啊。”
鄢茯察站起身來,笑嘻嘻說道:“姐夫你別生氣啊,我們隻是開個玩笑,想看看你這幾個月有沒有勤加練功……”
他見雲康臉色不好看,連忙轉移話題道:“是這樣的,我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雲康立刻打斷他,說道:“我沒空,你們自己商量吧。”說著把繩子繞到手裏,想從深坑裏出去。
沈奪馬上攔住他,說道:“事關重大,我也是考慮了很久,才打算找你幫忙的。”
說著,將鄢茯察拉過來,往雲康麵前一推,說道:“這是你小舅子,你要是願意幫忙,他就能活命,你如果不想幫忙,他就隻有死路一條。”
鄢茯察非常配合,立刻露出一個淒然的表情,誇張地說道:“對,我隻有死路一條。姐夫,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雲康斜眼瞅著他們兩個,恨不得一拳打過去,真是受夠這兩個家夥了,一個鄢茯察已經是無法無天的混賬貨,現在又加上一個攪不清的沈奪,簡直要把他煩死。
特奶奶的,這是上輩子欠他們的嗎?
他轉頭看一看鄢茯察,沒好氣地說道:“有些惡人早一點滅火倒好,世界從此清淨了,人間從此太平了,也算為芸芸眾生做出貢獻了。”
說完,他理也不理鄢茯察,轉頭就要離開。
“姐夫。”鄢茯察哀嚎叫了一聲,說道:“我人生坎坷,命運多舛啊,一不小心做了巫門的新門主,你不幫忙的話,我真的會死啊!”
他哀嚎這一聲讓雲康愣住了,連忙轉身看他,問道:“你成了巫門的門主?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巫門內訌換門主的傳聞,雲康曾經聽莫回音提起過,當時他派姓莫的老小子回巫門去打聽消息,結果一直也沒有音信,沒想到繼承巫門的人竟然是鄢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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