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嚎啕沼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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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煉獄峽穀座落在瓦洛蘭大陸的西北部,相依黃金之城恕瑞瑪,西嵌眾神之地巨神峰,南攘鐵脊山脈,與其說是座連鳥不敢輕易飛過的峽穀,倒不如說它是一座不可逾越的聖地。

    先前的瓦洛蘭居民稱它的四周有片沼澤地名為嚎叫沼澤,巨象進入都會被瞬間吞噬。至從瓦洛蘭全麵戰爭之後,眾多召喚師與英雄們都被仇恨所包裹,他們前往煉獄峽穀尋求符石為了得到更加純粹的力量,為了爭奪符石英雄們在煉獄峽穀大打出,導致平日祥和寧靜的聖地一片血海。

    為了避免瓦洛蘭大陸的狼煙再次燃起,眾神將煉獄之地封閉,擁有野心的英雄們進入此峽穀,必遭地獄烈焰的燃燒。於是乎,許許多多的召喚師們為了與英雄訂下契約都會置身前往此處取得相應的符石。

    “你隨我們進入煉獄峽穀,不會被巨神峰的夥伴們責怪吧?”楚傑張望著遠處,煉獄峽穀的灰色煙霧,隨風四處飄散,四周霧蒙蒙一片,使其看不清遠處的景物。他瞥了眼身旁的孟逵,男子聚精會神地朝遠處張望,臉上露出沉重地神色。

    “休要多管,之所以跟你們同去,是因為我不放心你們。那裏的怪物,可不是你和我能打得贏的。”孟逵說道,雙眼還是凝望著遠處。

    楚傑聽後不屑一笑,“用不著你多管閑事。”

    孟逵沒有搭理對方,持長矛置身朝山坡下方走去,“沒想到你挺仗義的啊。”秀一叼著香煙緊隨其後,於璜與逸風也跟著朝山坡下走去。楚傑聽後冷笑兩聲,踱步走下山坡,一行五人向煉獄峽穀展開了征程。

    聲傳千萬裏,哀嚎使人泣,渡鳥飛不過,牧民不敢提。這首詩是住在嚎啕沼澤周邊住民所描繪的,相傳德瑪西亞與諾克薩斯的戰爭時期,德瑪西亞近千人的軍隊為了抄近路想越過嚎啕沼澤,一夜間千人的無影無蹤,就跟從世間蒸發一樣。

    於璜等人準備進入嚎啕沼澤,但卻被孟逵製止住了,性格剛毅大膽的楚傑嘲笑孟逵窩囊,心想“不就是片沼澤地嗎?有什麽好怕的。”

    孟逵還言道:“你說膽小窩囊,我就是膽小窩囊,天空雄鷹,地上巨象都無法逾越的沼澤,你身為人類想要渡過?”

    於璜等人也讚同孟逵的觀點,楚傑無奈隻好隨孟逵從沼澤側麵的巨木林抄遠路進入煉獄峽穀,孟逵說:“那裏雖有沼澤地,但池水很淺尚可前行。”

    “有巨神峰的向導在,真是太好了。”秀一不禁慶幸。

    巨木林四周煙霧彌漫,樹叢茂密,每個人時時刻刻警惕著腳下的泥沼,身怕陷入就再也出不來。

    踏入沼澤前,秀一提議在每人腰上互相捆綁一條繩索,萬一哪個人陷入沼澤裏,另一個人則用盡全力將其救出。

    孟逵聽後點頭認同秀一的意見,楚傑則是悶哼一聲道:“我本是風屬性的魂源,就算陷入沼澤,我也能全身而出,用不著你們搭救,我可不想欠你們人情。”說著他斜視身前的於璜與逸風,“特別是你們兩個,萬一被你倆出相救,豈不是會被人笑話。”

    於璜與逸風自認實力遜於楚傑,默不作聲,沒有答話。秀一聽後,不悅說道:“既然,一同前往煉獄峽穀,那我們就是同伴,舍身幫助同伴有什麽不對?難道你楚傑就沒有大意的時候?”

    “哼,我是怕你們想救我時,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了。必定,你們皮城沒什麽能人。”楚傑說著,使勁將繩子捆在腰上,踏著厚厚地泥沼往前走著。

    見楚傑綁好繩子,秀一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種嘴上不饒人,內心卻善良的家夥,他倒是第一次見。

    越往前,泥沼越厚,漸漸地淤泥已淹沒到每個人的肚臍,於璜從出生到現在,從沒有過此刻的經曆,他的心髒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身後的逸風,則是哆哆嗦嗦地跟緊隊伍,本身個頭就矮小的他,淤泥已漸漸到達他的胸口,呼吸越來越困難,逐漸跟不上大家的腳步,他身後的楚傑見狀,一撐在他的腋下,問道:“要不要我背你?”

    臉色有些慘白地逸風回答道:“不,不用,謝……。”

    楚傑猛地將他臂搭在肩上,生氣說道:“那就給我走快點”

    五人徑直朝前走著,走在第二位的秀一突見四周的沼澤池裏凸現數道水紋,水紋在淤泥麵上呈現出一道道彎曲的弧線,他心大叫不好,立刻放聲喊道:“注意啊,準備迎擊。”

    孟逵,楚傑聽後馬上掏出武器,隻見一條條巨大的蚯蚓狀生物,從泥沼躍出,它們體色如黑炭一般,背上生有兩翼,它們沒有麵部,隻有一張血盆大口,數顆尖利的獠牙如刀刃般衝向於璜等人。

    “迎擊。”孟逵見狀從身後持起盾牌,一盾牌打向對方,緊接一矛刺去,但對方的身體隻是掉了些破碎的塵土,猛烈的衝擊將孟逵打進泥沼之。

    “兄弟。”楚傑見後,丟出兩把飛刀,口大罵:“看我不把你們剁碎。”但是楚傑的飛刀,碰到怪物的身體後毫無作用,兩把彎刀直勾勾地掉入泥沼之。

    “混蛋……。”楚傑叫罵著,從腰部拿出一隻匕首,準備自衛。突然一隻怪物飛奔而來,張開血淋淋的大口,一口咬住楚傑的肩膀。

    “啊……。”楚傑痛苦地掙紮著,持匕首猛刺怪物地頭部,但是無論怎麽刺對方,都刺不進對方淤泥做的護甲,咬住他的怪物則是用力將其拉入泥沼。

    秀一見後縱身奔向楚傑,隻見他冒著淺藍色的光芒,用盡全力打在對方的頭部,猛地一扯將怪物拉開,隨丟向空。

    “沒事吧?”秀一問,隻見楚傑的臂膀處皮肉綻開,鮮血直流,煞白的骨頭依稀可見,一層包著衣服的皮肉隨著血液貼在上麵。

    “抓緊保護好其他人,別管我。”楚傑叫嚷著,單持匕,做好迎敵地架勢。

    “現在就你傷得最重,我不管你,管誰?”秀一張開金色弓箭,依在他的身旁。

    “他們的皮層太厚,根本打不動。”孟逵滿身淤泥地與怪物搏鬥著,逐漸大批地怪物向他們遊來。

    “我可不想死在這裏。”楚傑說著,肩膀處的鮮血已將他半個身子浸濕,突然一股強有力的拉力將他拉入泥沼之,一大口淤泥灌進嘴裏,他用力爬起,隻覺拴在身子的繩索再不停地將他往後扯,身前的秀一等人也被繩索拉扯著,直逼眼前的一棵巨大的枯樹。

    楚傑順著繩子定睛看去,原來是於璜在拉扯著眾人,他一邊往枯樹上攀爬,一邊口大喊:“媽媽,媽媽,我不想死啊…,快救我,救救我啊,我改了…,我再也不貪玩了。”

    “廢物,”楚傑大罵道,握緊的利刃想把綁在腰間的繩索割斷,但是顧及秀一與於璜的交情,他立刻打斷想法,縱身朝枯樹奔去。

    “大家都別浪費體力。”當眾人靠近枯樹時,清脆的聲音製止住眾人舉動,隻見矮小的逸風大口喘著粗氣,將自己後背的背包拿到了麵前。

    “孟逵先生,”逸風喊道。

    “啊?什麽事。”孟逵問。

    “將你的盾牌撐開,保護好大家。”逸風吩咐道,又對秀一與楚傑說:“我進攻完,你們立刻用所有的魂源出擊。”

    “這…?”秀一與楚傑聽後大驚,可想而知現在這種狀況下,用盡魂源是什麽樣的後果。

    “我憑什麽聽你的。”楚傑憤怒喝道。

    “我有辦法,破他們的甲。”逸風表情嚴肅地對楚傑說道:“按我說得做,不然我們全都會死在這裏。”

    “我相信你。”秀一立刻運用出最大魂源量,躲在孟逵身後,張開弓箭準備出擊。

    “好,我也信你一次。”楚傑見狀也運用魂源,紅光環繞全身,的匕首也冒著紅光,隨時準備出擊。

    身前怪物如利劍一般縱身跳躍,衝擊孟逵的盾牌,額頭冒著冷汗,死命撐盾地孟逵艱難地抵擋著,身旁的逸風則是不慌不忙地從背包取出一張畫有女子麵容的白色麵具,他把麵具帶在臉上,眾人見後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哼哼,這下有救了。”楚傑冷笑道。

    “都準備好,待我出招後,你們立刻出擊。”逸風說完,隻見他渾身冒著層層雷電,從背包掏出一顆綠色圓球,直勾勾地扔向怪物堆裏,隻聽“轟”地一聲炸響,沼澤池地淤泥如雨滴一般灑向眾人,怪物身上冒著層層火焰,它們的淤泥鎧甲也逐漸破碎開來。

    “你是從哪裏搞到這個靈器的?”楚傑問逸風。

    “我的英雄送給我的。”逸風回答到,他身體四周環繞著層層雷電,“看吧,怪物的淤泥鎧甲,都被我打碎了,現在他們身上還著麵具的詛咒,你們趁現在攻擊,一定能殺掉它們。”

    “雷霆領主的法令加上麵具的威力,不錯啊,你想得很周到。”秀一拉開弓箭射出一道巨大的金色光芒,霎時間將怪物們燒成粉末。

    楚傑與孟逵持武器,一躍而出,頃刻間怪物們被削成幾段,鮮血將泥沼染紅。

    逸風帶著麵具,有氣無力地依在樹上,“貌似魂源透支太多,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戰鬥結束後,眾人聚集在樹前,於璜也從樹上爬了下來,“大,大家,實在……。”沒等話說完,楚傑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個廢物,你差點把我們全都害死。”楚傑一把扯住於璜腰上的繩子,提刀就要將其割斷,“你就是個拖累,抓緊給我滾,就你這樣的還妄想著去煉獄峽穀。”

    “住。”秀一上前阻止道。

    “你滾一邊去,不要多管閑事。”楚傑一把將秀一推開。

    “他是我的後輩,我會負責保護他,你充當什麽發號司令?”秀一擋在了楚傑麵前。

    “對,對不起,我剛才實在太害怕了。讓您受傷實在對不起。”於璜邊說邊哭。

    “沒什麽事,我會保護你的。”秀一說著將於璜擋在身後。

    “我們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何況再多個累贅?”楚傑握起的匕首指著秀一問道。

    “我的事,用不著你來指畫腳吧?”秀一張開腕上的弓箭。

    “住,大家現在是一個團隊,怎麽能內哄呢?”孟逵見狀上前阻攔道,由於用了太多的魂源,他現在說話都氣喘籲籲。

    “你欠我一條命,楚傑先生。”此時,依在枯樹前的逸風對楚傑說道,他額頭流著汗,麵色煞白,嘴唇發紫,眼圈黑腫,眼看就要暈死過去。

    “你…,”楚傑聽後無言以對。

    “全當你還我個人情,讓他留下吧。不然,憑他的力量,是不可能原路返回的。”

    楚傑聽後,細思也覺得有些道理,他瞥了眼於璜,沒好氣地說道:“既然,你這麽說,我就讓他留下好了,不過你的人情,我一定會還你的。”

    “對,對不起,前輩,實在對不起。”於璜小聲說道。

    “你有來這裏的勇氣就很了不起了。”秀一微笑,“還有,心不要對楚傑有怨恨或偏見,他人其實很好,是個值得托付生命的男人。”

    “我明白了,前輩。”於璜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