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十年祭奠,開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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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這個身影過去的太快,他並沒有看出到底是誰。

    城門外雖然搭了一個帳篷,卻擋不住寒風吹來,金偃寧覺得整個身子都是冰涼,雙腿更是直打著哆嗦。

    可他根本就不敢待在馬車中。

    馬車雖然暖和些,可停放馬車的離著這邊有些距離不說,除了停放的車輛以往根本沒什麽人在,他如今看誰都像是要造反的私兵,自然不敢獨處一處。

    這裏人雖然多,也很雜亂,可是怎麽說光是人多這一點,那些人就不敢亂來。

    所以,這也是他為何冷到發顫都不願意離開的原因了。

    不過,好在等待的時間不長。

    當城門打開之後,金偃寧便入了城門,向著家中而去。

    隻是,當他離開的時候,心中卻是有些沉重。

    進城的人真的太多了。

    離著賽事也不過就還有幾日的時間,來的人數沒有變少甚至還更多了一些。

    這比他所了解的以往十年祭奠根本就不相同。

    易大哥曾經告訴過他,往年的十年祭奠,在開賽的前幾日,人便慢慢少了很多,可現在卻向著多了去了。

    金偃寧無意中向著車窗外一望,臉上一變,立馬喊道:“慶俞,停下來!”

    當馬車還未停穩妥的時候,他就已經跳下了馬車,向著剛剛看到那人的方向跑去。

    隻是可惜,不過一時的不注意,他便已經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

    “少爺?怎麽了?”慶俞瞧著少爺的模樣,頓時連馬車都不顧,直接跑了上前。

    金偃寧微微搖了搖頭,這個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大笑一聲。

    他居然在這裏瞧見了金將軍身邊的屬下。

    要知道,他與金將軍怎麽說都算得上是親戚,來往的相較而言比較多,金將軍身邊的人他雖然認得不全,卻也大概知曉有哪幾個。

    而剛剛那個可不就是跟著金將軍離開的人麽。

    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可不變相的說明,也許金將軍同樣的回到了上京。

    雖然從外人口中知曉了一些金將軍的事情,甚至他都開口啐過,可關於打仗這點,上京之中還真的就他最強,有了他在,陵王造反的事恐怕就更不容易了。

    想通了這點,金偃寧仿若沒有了後顧之憂。

    頓時是喜氣洋洋的回到了金府。

    當金先潮瞧著自己的孫兒一臉的傻笑,他是真的有些哭笑不得,可都這個時候,他不可能讓孫兒一人離開這裏,便揮了揮手讓他這些日子緊實著些。

    時間過的很快,特別是向現在這般,當覺得時間緊促,反而過的更快了一些。

    當這日的天邊漸漸出現了陽光。

    基本上,整個上京的人都已經醒來。

    隻因今日,便是十年祭奠開賽之日。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基本上人群都擁擠在了舉辦賽事的場地這。

    人雖多,卻不擁擠吵鬧。

    隻因今日當今聖上可是會到場,所以誰又敢大鬧起來呢。

    金芸站在中間,不得不說,這一刻真的有些緊張。

    她來到這個世上,一共參加過三場賽事。

    第一次是三年大典,那個時候還剛剛接觸打鐵這行,最後遺憾連決賽都未進。

    第二次是方亦烜幾人合夥舉辦的賽事,最後弄了一個不倫不類的比賽規則,雖是頭名,卻大數人並不認同。

    而第三次,便是現在。

    這一次,也可以說是某種意義上的第一次。

    她如何不激動,腦子裏麵浮現出這幾年來走過的日子,從初來乍到的愣然,到現在已經不願意舍棄的情誼,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同前世的親人說上一聲。

    她如今真的很快樂。

    甚至,很感謝將她送到這裏來,哪怕在末世經曆黑暗的十年,也算值了。

    金老爺子此時真的想要扶額,聖上在上前開口說話,站在廣場中央的那些鐵匠們都是微微仰頭傾聽,卻唯獨他的這個小女兒,明顯的就在走神。

    好在有鐵爐等物阻擋著一些,隻希望貴人不要太過注意。

    好在,聖上的話並不多,說上幾句之後,便帶著宮廷之中的人離開。

    可即使如此,足以可見,上京金家的十年祭奠,是多麽的盛大。

    金先鈞走上前,他道:“十年祭奠的規則想必你們大概也清楚,這一年的時間,不拘你們的任何行為,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就是。”

    “金家家主,我想問一問,十年祭奠的頭名是否便能繼任上京金家的家主之位。”

    一聲亮麗的聲音響起,所說的話語卻讓在場眾人喧鬧起來。

    金先鈞老早就能預想到,靳家的人當眾讓他承若,為的就是害怕他當賽事結束後會反悔罷了。

    他沉聲說道:“隻要你有這個本事。”

    金先鈞的話卻是沒有作假,當年他的先祖同樣是用這種方式正大光明的將金家家主之位拿到了手中,他也不懼他人以同樣的方式搶奪過去,隻要那人有這個本事,上京金家的家主之位他便讓出去。

    靳瑢瑢聽聞後便是一笑,她望著周圍的人臉上驚訝的神情,不管到時候金家的人願不願意,隻要她能夠贏,上京金家她便要定了。

    將頭轉向一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如此,在場數十個鐵路,她與金芸偏偏挨在一起。

    而她眼前的那人,卻顯得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靳瑢瑢完全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這次大賽,這麽多人當中唯一能夠與她對抗的人,便是金芸。

    甚至她根本不敢保證這次的賽事她能夠贏下來。

    如果不能,隻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陵王身上了。

    隻有陵王能夠得到他所想要的東西,金家也是她的囊中之物。

    所以,細細算起來,她有兩個機會能夠達到所想象中的期望,隻希望不管是哪一個,都不要讓她失望。

    隻因為如果失望,等待她的便是萬劫不複,包括整個靳家。

    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就是到了地下,她都無顏去麵對列祖列宗。

    所以她隻能贏。

    金先潮沉著麵容望了望參賽的眾人,瞧著這些人並沒有疑惑之後,他便高聲說道。

    “十年祭奠,開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