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一戰王守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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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這小鬼答應,方豹內心自然愉悅,不過不露聲色。
“雖然你們是一體,但終究是兩個意識,這樣,能見惡事的就叫你惡童,能見善事的就叫你善童。如何?”
“行行行。都聽你的。”
方豹點點頭,瞳孔之湧現出孽海光景,黑白無常擒製著小鬼跳了進去。
歡愉,自在,舒爽,透徹小鬼的心扉。
孽海自有度化沉淪之力,這小鬼進去之後也與黑白無常開始一樣,陷入無盡的迷失之,不過孽海之有真我,有真我的點播,迷失沉淪之後也會漸漸蘇醒,並不斷增強自身的實力。
但有一點將會徹底改變,那就是,在他們的魂體上會深深銘刻下對方豹的忠心。
收了善惡二部童子,方豹也沒了睡意,趁著夜色,方豹出了房門。
“鬼氣一消,氣象顯露,這寧府的格局還真不一般,也難怪寧府主家能在五國之內都插有黨派。”方豹眼神靈光溢彩。
方豹詢問了惡童,惡童成鬼修煉了六十年,雖然困在枯井,但對寧府之事一清二楚,而且他自幼也是寧府奴仆,仔細一算,寧府百年之事他都清楚。
寧家,雖然在修士眼隻是一個凡人家族,但在晉國和周邊四國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寧家很多子弟都拜入五國之,封侯拜相的不在少數。
風起鎮寧府就是寧家的一脈分支,論地位名望自然不能與主家相提並論。
不過雖然是分家,但在風起鎮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大戶。
方豹信步離開房間。
“…孟寡婦…那個男人…劉家…你放心…”
突然,兩人對話聲傳入方豹的耳朵裏,那話明顯涉及到了孟舒寒和她亡夫一家,還有自己。
方豹是修道之人,耳朵何其靈敏,而且他與這世界的災劫親和,這世界到處是災劫,有災劫的地方就有他的耳目。
尤其是討論到了自己。
方圓幾裏,隻要涉及自己的話題,聲音再小也逃不過他的察覺。
瞬息間,方豹化作了一根發絲,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去。
聲音是從後宅一間的屋子裏傳出的,屋子比起前院要大氣很多,應該隨著距離拉近,其一個聲音的主人,方豹到覺得眼熟,正是跟他在白天見過的王守田,沒想到居然找上了寧府。
而另外一個聲音則很陌生,略顯老態,但貴氣十足。
“寧老爺子,你覺得怎麽樣。”
王守田一臉道貌岸然。
“既然她是劉家的人,劉家又在我寧府掛名奴籍,轉讓之事好說,不過小兒胥城守備之職,就勞煩王公子幫持了。”
原來另外一個人就是風起鎮寧府的一家之主,寧老太爺。
“好說,好說,我父親是胥城太守,任命一個守備,不在話下。既然寧老爺子答應了,那小侄就先走一步。”
這王守田還惦記著孟舒寒母女!
方豹眼一絲陰沉,我看的還能被你搶了不成,既然你念念不忘,就別怪我心狠辣!
因果之力,本道可一點都不怕!
王守田誌得意滿的從寧老太爺的房間離開,還想著不日就能把孟舒寒母女收入後宮之。
離開了寧府,忽然,他心生警兆,一股極端危險的感覺在心底爆發開來。
“這氣勢激蕩,來者修為遠在自己之上!”
“不可抗衡!”
念頭在心閃過,王守田也不猶豫,法力一蕩,兩條腿似裝了彈簧一般,彈射出去,向遠方疾飛過去!
逃!
王守田瞬間就做出了離開的決定,沒有半絲遲疑!
因為他從這股氣勢察覺到了森然的殺意!
“想走?走得了麽?”
方豹冷冷一笑。
寧府,寧老太爺是個長須老者,頭上箍著玉質小冠,身上披著紫色大氅,國字臉,等到王守田走後,露出一絲冷笑。
“王太守一世英明,卻生出了這麽一個蠢貨,真是虎父犬子,胥城,咱們寧家的棋子插進去了。”
王守田自以為從寧老太爺那裏得,沒想到卻被這老狐狸坑了一把。
風起鎮寧府比不起寧氏主家,如果早在其他地方安排自己的人,並不像表麵上那麽容易,寧氏是一個大家族,同樣存在了各種派係之爭。
隻是寧老爺子想做什麽,恐怕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道友何人,我似乎並沒有與道友結下仇怨吧?”
王守田邊逃邊發問道。
“未雨綢繆,現在雖然無仇無怨,不過免得你阻礙了本道的事,還是先解決了你比較妥當!”
“道友未免太果決了,我身後是趕山道,雖不是仙道,但也是道統的上流,道友想清楚了,殺我的因果可不小。不是你隱瞞,我趕山道就察覺不出來的。”
王守田雖然在逃命,還不忘向方豹恐嚇道。
“哈哈,我既敢殺你,還會怕你的因果嗎?我自有辦法消彌這段因果,這不用你擔心!”
聽到方豹這麽說,王守田也急了,他雖然是不入流的修士,但也聽過有些殺人不沾因果的秘術,心自然懼怕。
“我跟你拚了!”
王守田色厲內荏的大叫一聲。
他轉身揮飛出一件東西,霎時間那東西崩炸出八道華光,華光閃現而出,宛如道道流星,朝著方豹飛過去,速度極快,轉瞬及至!
“法器?”
方豹目光一凝,本能的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身形一動,眨眼間化作了一絲發。
“轟隆隆!”
方豹化作發絲,這八道華光失去了目標,砸在了地上,卻如同炸藥一樣,在地麵上炸出來好些坑洞,火藥味道濃重刺鼻。
“受我一記霹靂子,不死也得重傷!真以為我王守田是好欺負的嗎?”
王守田冷冷一笑,不過也心疼得緊,這霹靂子可是他保命的底牌之一,還是他拖關係才從上界弄到的一顆,沒想到還沒見到是誰就用了。
“大意了。沒想到這玩意這麽厲害,究竟是什麽東西?一次性的法器?”
方豹雖然化作發絲,但在霹靂子的震蕩下,也是頭暈眼花,意識難以讓本體發絲再化作人形。
“奇怪,人呢?”
王守田飛身往炸出的坑洞那裏尋找方豹,卻沒有想象血肉模糊的場景,甚至一點痕跡也沒有發現。
“算你逃的快!”
王守田隻能認為是來人跑的太快,浪費了他的一張底牌,於是一甩衣袖,往自己的府宅走去。
隻是他沒有察覺,一根發絲粘在了他的鞋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