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傷心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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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季沐林隻是淡淡地說道,“從前我怎麽待你,現在你這樣待我。”
季沐林自嘲地笑出了聲,“老二,放他們走,從此以後大家各不相見,要是讓我發現你們在他的教導之下為非作歹,我一定不會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留下你們。”
這已經是對他們最寬容的處理方式了,這件事情也該結束了,而季沐林,總歸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老二和凱文都很吃驚,沒有想到季哥會這麽處理這件事情,不過當下還是點了點頭,“是的,季哥。”
季沐林起身,頭也沒回地就直接穿過老徑直走了出去。
醫院的病房裏麵。
顧清歡徐徐地睜開眼睛,發現四周一片明亮,身上好像也沒有很嚴重的傷,隻是微微覺得渾身酸痛而已。
尤其是頭,顧清歡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才發這是醫院,看到背對著自己站在窗台前麵的蕭鬱清,顧清歡用著略顯沙啞的聲音叫了他一句,“阿清。”
蕭鬱清回頭,正好看見朝著他微微一笑的顧清歡,蕭鬱清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收起自己臉上的愁緒,就走到了顧清歡的身邊,“清歡,你醒啦,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顧清歡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有點疼。”
顧清歡努力地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自己明明是去赴蕭鬱清的約的,後來就出了車禍,好像還記得自己流了很多血。
想到這裏,顧清歡心下一緊,手不自覺地就撫上了自己的小腹,蕭鬱清的臉色也隨之變了樣。
怎麽空空的感覺?顧清歡疑惑地望向蕭鬱清,“阿清,我知道我出了車禍,不過孩子呢,孩子怎麽樣了?”
蕭鬱清笑了笑,“孩子,孩子沒事啊,還好好的,你也好好的。”蕭鬱清想要把顧清歡擁進自己的懷裏,卻被顧清歡推開。
“不可能,為什麽我一點都沒有感覺,而且我明明記得流了很多血的。”
顧清歡望向蕭鬱清,看著他悲傷得沉默不語,當下顧清歡也就知道了,孩子,是真的沒了。
那個在自己肚子裏麵待了三個月都還沒有滿的孩子,自己那般的嗬護,現在一場車禍就奪走了孩子的生命,這讓顧清歡如何承受?
顧清歡的眼角劃過淚水,撕心裂肺地朝著蕭鬱清喊道,“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要是讓我查出來到底是誰把這個孩子殺死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一定會殺了他!”
蕭鬱清看著顧清歡的眼神裏滿是怨恨,想要抱著顧清歡,但是顧清歡的兩隻手卻胡亂地打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一定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前幾天自己還和蕭鬱清一起陪著孩子聽胎教音樂,當時他所表達的意思,自己這個做母親的都能理解,但是為什麽那些幸福都隻是一瞬間?
蕭鬱清任由顧清歡胡亂地用手打著自己,自己還是緊緊抱著顧清歡,試圖讓她安靜下來,“寶寶去了好地方,你應該替他開心才對。”
直到顧清歡的手捶累了,才無力地垂下了手,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任由蕭鬱清這麽抱著,兩行清淚從眼角滑了下來,蕭鬱清應該理解不了顧清歡現在的心情,理解不了她現在心裏有多痛。
蕭鬱清隻希望顧清歡可以好好的,但是顧清歡卻希望蕭鬱清可以好好的,本來蕭鬱清就很看重這個孩子,現在孩子沒了,顧清歡比蕭鬱清還要難過。
還沒有過一會,顧清歡就直接躺在蕭鬱清的懷裏睡了過去,蕭鬱清慢慢地把顧清歡放在了床上,為她蓋好被子以後,自己就坐在顧清歡的身邊,守護著顧清歡。
林叮當的家裏。
林曼曼為自己和林叮當倒了一杯紅酒,然後自己就獨自飲了起來,“你今天做的很好,放心,我不會虧待你。”
林叮當能看的出來,現在的林曼曼很開心,但是自己卻開心不起來,“顧清歡怎麽樣了?”
林曼曼笑道,“還能怎麽樣,孩子肯定沒了,可惜受的傷也不是很嚴重,不過這樣也等於向她示威,失去第一個孩子的痛苦,她應該是承受不來的吧。”
林曼曼一想到林叮當哭著喊著問孩子去哪裏的情景,心裏就覺得很是開心,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暴露了林曼曼這個女人的本質。
林曼曼覺得很是大快人心,望向林叮當的時候,卻發現她似乎像自己這樣開心,當下不禁疑惑道,“你就不開心嗎,你討厭的人得到了自己應有的下場,你就不覺得開心?”
說實在話,林叮當是真的開心不起來,甚至有一種罪惡感,總有不好的情緒纏繞在林叮當的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季沐林現在應該也知道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了吧。
林叮當隻是喝下一大口紅酒,沒有再說話,倒是林曼曼覺得,就這樣慶祝未免太小氣了一些,當下就放下酒杯,拿起自己的名牌包就走了出去,“我得找另外一個地方好好慶祝慶祝。”
林叮當看著林曼曼離去的身影,心下更是覺得愧疚,自己現在屬於幫凶,自己現在可是幫凶啊。
林叮當放下酒杯,雙手捂著腦袋,不讓自己再去想這件事情,但是卻一直在想。
季沐林一個人坐在花園裏麵,看著這些沉睡的花朵,季沐林便想起了顧清歡,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有很大的責任。
大自然的每個生物都是充滿活力的,從前顧清歡在這裏的時候,季沐林覺得季公館也是充滿活力,現在顧清歡走了,還留著這些花做什麽?
凱文走向季沐林的時候,季沐林頭也不抬地就吩咐道,“明天找人把這些花都移走。”
凱文知道,這個時候等到季沐林是不好惹的,當下也就慢慢地點了點頭,“不過,林叮當那裏還需要進行跟蹤嗎,現在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也沒有必要再和她繼續了吧。”
“我和她之間還有什麽好繼續的?別再讓人跟著她了,以後我和她,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