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不是愛不愛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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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歡不得不說,自己還是有很多難言之隱的。說愛有什麽用?再和蕭鬱清這樣糾纏下去?顧清歡不要這個樣子。
於是蕭鬱清就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顧清歡嘴唇微抿,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脫著自己身上的浴袍。
手腕再次被蕭鬱清抓住,顧清歡望向蕭鬱清,從他眼中看到了悲傷,但是更多的卻是憤怒。
“顧清歡,我在你眼裏到底就是這樣的人?”
蕭鬱清發現自己今天讓顧清歡回來就是一個錯誤,讓她離開也是一個錯誤,那麽自己應該怎麽做呢?難道在顧清歡的眼中,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顧清歡忍著手腕的疼痛,別過頭讓自己不再看蕭鬱清。蕭鬱清無力地附在顧清歡的耳邊,低聲地說了一句,“顧清歡,我是真的愛你,這一輩子,完了。”
氣氛沉默了大概一兩分鍾,顧清歡都能清楚地聽到蕭鬱清均勻的呼吸聲。
在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蕭鬱清慢慢地坐了起來,“你休息吧,明天早上會有人來接你的。”
蕭鬱清看都沒有看顧清歡一眼,自己拿上外套,就慢慢地走出了臥室。輕輕地關上門,自己才踱步下去。
顧清歡看著蕭鬱清落寞的身影,一時間有些失神,這麽晚了,他要去哪裏?
蕭鬱清下去的時候,燈還亮著,亮堂的感覺讓蕭鬱清覺得有些不舒服,當下就“啪”地一下,按下了開關,趁著淡淡的夜色,自己一個人走去了花園裏麵。
曾經,他和顧清歡在這裏留下了很多美好的記憶。但是現在,那個女人現在就在樓上,但是蕭鬱清卻已經找不回當初的那種感覺了。
那就好像一場夢,現在夢醒了,顧清歡依舊還生活得好好。,而自己,卻甚至貪婪地希望自己還可以在這夢境裏麵繼續活下去。
蕭鬱清任憑豆粒大的雨滴打在自己的身上,他要讓自己清醒過來,他要承認顧清歡已經不愛他的這個事實,雖然自己很不想承認。
季公館。
季沐林的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落在窗上的雨滴,又落在了身邊凱文的身上,“把人帶出來。”
凱文嚴謹地點了點頭,就下去帶人。
黃哥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地望著對麵的季沐林,“你就不想問我,我為什麽要把地點選在你的季公館嗎?”
季沐林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黃哥的身上,“你都這麽有膽量了,我為什麽不能答應你的這個要求?”
黃哥輕笑出聲,拿起自己麵前的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凱文正好帶著人進來,黃哥看了一眼自己的那三個手下,又好奇地問著季沐林,“季沐林,你別告訴我,這麽多天,你都沒有傷害他們,真是讓我很好奇其中的原因。”
“沒什麽,隻是怕髒了手而已”,季沐林看著眼眸漸漸低沉的黃哥,又繼續說道,“說吧,這三個人你到底要不要?”
黃哥的手指慢慢地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那三個手下當下就連聲說道,“黃哥,救救我們吧,我們對你都是忠心的!”
看著黃哥的神色有了異樣,季沐林直接提出了條件,“這三條人命,你肯定要。但我告訴你,不要再幹涉林叮當的生活,她是無辜的。”
黃哥看著那苦苦求饒的三個人,閉著眼睛沉思了幾秒。最後嘴角慢慢地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笑著望向季沐林,“你怎麽就敢確定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
黃哥笑著站了起來,從身邊老小的衣袖裏麵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慢慢地走到了那三個手下的麵前,“你們不是說過,對我很忠心嗎?”
那三個人立馬就點了點頭,下一秒卻已經被黃哥給捅死了。
黃哥看著自己匕首上麵沾染的血跡,厭惡地看了那三副屍體,“既然對我很忠心,那麽也局包括死。”
黃哥放生大笑,伴隨著外麵的雨聲,讓人聽了感覺更是意外的詭異。
季沐林沒有想到黃哥竟然會這麽殘忍,而黃哥也隻是淡淡一笑,“所以我說,季沐林,你這幾年倒是溫順了不少。”
黃哥的眼底閃過一絲絲的狠厲,“但是你要知道,人活在這世上,太過溫順,是會很快就被人殺死的。說實在的,我還是想要看到以前的你,現在的你,已經不像一個你了。”
季沐林的手慢慢地握成了一個拳頭,目光淡淡地落在黃哥的身上,“我怎麽樣,需要你來管嗎?”
黃哥無奈地一笑,“那我傷害林叮當,是不是也不用你管?”
從黃哥的口中聽到“林叮當”這三個字,季沐林立馬站了起來,“我不準你傷害林叮當。”
黃哥拍手替季沐林鼓掌,但是嘴角卻勾出一抹譏諷的笑容,“我就說,你怎麽可能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呢?我可以確切地告訴你的是,你越是這樣,我一定會這麽做。”
因為自己平生最大的樂趣,莫過於看著季沐林傷心難過罷了。
黃哥看著季沐林那一雙蓄勢待發的雙手,不禁嗤笑出聲,“一提到她,你所有的鬥誌都來了。”
百無聊賴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黃哥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身後的老“我們走吧,太晚了,我要休息。”
看著這兩個人離開,凱文憤憤不平地說道,“這個崽子怎麽這樣,真惹人嫌。”
季沐林努力地讓自己的心冷靜下來,開始吩咐著凱文,“加大力度吧,多派幾個兄弟,小心地在暗中保護她,不要被他的人發現。”
凱文點了點頭,就讓人把那三具屍體處理掉了。
季沐林一個人望向窗外,不禁用手扶了扶額。這一切都是在遇上林叮當之後發生的,季沐不怪林叮當,隻是在怪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現在的林叮當,生活應該還是一切平淡吧。
季沐林兀自歎了一口氣,在這黑夜裏顯得很是沉重。
不記得雨是什麽時候停的,隻知道,蕭鬱清整整在外麵站了一個晚上,在太陽剛展露鋒芒的時候,就毅然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