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安錦兮,你隻能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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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像夫妻嗎?
沒有誰會認同吧。
安錦兮從未把自己放在司禦白妻子這個位置上。如果他們兩個相愛,她也許會作為妻子去關心他,愛護他,像個小女人撒嬌,看到他和其他女人一起會吃醋,那些作為妻子的本性都會釋放出來。
正因為他們處在懸崖的彼岸,誰也觸碰不了誰,誰也接近不了誰,才會有如此疏遠的距離。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解釋她不是故意要碰他。
她回答不出。
司禦白冷笑了幾聲,看到安錦兮一臉心虛的表情,已經知道她的想法。她嫁給他就隻是一場交易,從來沒有想過其他。他是該佩服她的無動於衷,沒心沒肺,凡事都不會多想想,隻在乎她眼前的利益。
他的手掌覆在她心髒的位置,隻是輕輕放著,沙啞的嗓音道,“你到底有沒有心?有沒有真心愛過一個人?”
安錦兮微微觸動,凝視著他那雙深邃的眸子。
她曾經愛過人,愛他到撕心裂肺,至死不渝。但她的下場如此的慘痛,為他流產,失憶,間接的引狼入室,害得家破人亡,這就是她安錦兮愛人的下場,痛不欲生的下場。
她捉住司禦白的手,他的手很冰涼,就算如此也撫平不了她那腐爛已久的傷口。她抬頭怔怔的望著他,“我有真心的愛過人,隻是失憶忘記了。”
司禦白身體僵硬,目光微怔,手指不由握緊她的手,那種極力要掩飾慌亂而留下的搐動。他在這裏竟然什麽話都說不出,呆呆的望著她,薄唇微張,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卻沒有說話的勇氣。
“以後都不會這麽用力的去愛一個人。”安錦兮確定的說道。
如果愛上誰付出的代價都如此慘烈,那麽她永遠都不要再去愛人。
這是她說過的話,到後來她後悔了。
司禦白鬆開她,薄唇微掀,眼睛裏都是譏諷的笑意,那種輕蔑又不屑的眼神,把她的話都當做笑話來聽。
“你什麽時候用力愛過人,你失憶隻是掩飾你的罪孽。”司禦白輕蔑的說完,就往浴室裏去,留下一臉茫然的她。
她失憶隻是掩飾她的罪孽?
安錦兮穿戴好一切下樓,隻見司禦白正襟危坐在餐桌邊看報紙,平時這個時候他都去公司忙工作,今天還有閑情在這裏看報紙,喝咖啡,還時不時的看電視。
電視上出現爆炸性新聞,那就是關於江成軒婚禮上出軌小三的事,這消息一出轟炸了整個社會,誰也沒想到江成軒會是這麽樣的浪子,竟然在自家婚禮上和女人苟且。
糜爛的視頻曝光,引發了許多人的圍觀和謾罵,曾經那些罵她綠茶婊的人都去罵江成軒,還有人安慰她,當初的選擇是對的,就不應該嫁給這麽喪心病狂的人。她多了好多支持者,還有慰問。這局勢就像暴風雨一樣轉變極快。
司禦白看到那些報道,還有江成軒那一臉落魄的樣子,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喝著咖啡,斜眼看看安錦兮的表情,發現她並沒有多大的情緒,又放下心來。
安錦兮不知道之後發生這樣的事,她以為視頻被江成軒奪走了,沒想到是曝光了。那他肯定會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這確實很痛快,這個渣男終於為自己出軌的行為付出代價。
新聞還沒看完,司禦白直接按掉開關。
“前男友出軌被爆料,你倒是很有閑情。”司禦白麵無表情,薄唇微張。
安錦兮轉頭,“這是你做的?”
“心疼呢?”司禦白反問。
“做得很好,就算他現在出門都會遭打,那就是他活該,我不會抱有同情心。”安錦兮漠然,對江成軒現在遭遇的一切不抱有同情心。
司禦白看到她波瀾不驚,對江成軒沒有絲毫的愛意,心裏頭有幾分雀躍,她不愛他,那就不要愛任何人,這樣的現狀也很好。
安錦兮看到他穿得很隨意,簡單的毛衣和休閑褲,他本來就很高大,隨便坐在椅子上,那大長腿都顯露無疑,穿著簡單的家居服也是人模人樣,顯得寡欲清心,又帶著點清冷高雅。
“你不去公司?”安錦兮問道。
司禦白撇著嘴,“周末。”
他周末去公司再正常不過了,不去才不正常。他是恨不得每天二十四小時都放在工作上,很少有一大早上就看到他坐在這裏,愜意的看著報紙,喝著咖啡,時不時的還瞄一眼新聞的人。
算了,他想幹嘛都隨他。
“我出去了,我有事。”安錦兮已經拿起包包,換上高跟鞋準備出去。
司禦白麵色一冷,那寒磣的眸子盯著她的背影,幾乎是瞬間垮臉。
一旁的明立啞然無聲,注意著司禦白的臉色,他不知道少奶奶要出去,要是知道絕對不會告訴少爺今天是周末。
安錦兮沒有注意司禦白的臉色,門一關,人影就不見了。
司禦白冷漠的麵龐結了冰,起身,特意回頭看了一眼明立。
明立縮著脖子,提心吊膽的道,“我隻知道今天是周末,不知道少奶奶有事。”
他絕對不會說少爺今天不去公司是因為少奶奶在家。
“去公司。”司禦白冷然的說完,上樓。
明立歎了口氣,滿臉的憂愁。如此好的機會,竟然就這麽沒了,他已經很久沒看到少爺如此有閑情了。
在司禦白上樓後,他又偷瞄幾眼,鬼鬼祟祟的拿起電話,小聲道,“老爺,今天的事泡湯了。”
出了門,安錦兮就打車去母校,她對尋找記憶,找她以前愛過的那個男人很執著,一有線索就會去學校看看,所以她才會抽著周末的時間去大學。她和一位老師打過招呼,也聊得挺來,願意幫助她尋找這個人。
關於她大學的檔案都還在,就是找不到任何消息,她都以為不是同學,而是社會人。
她也想過找大學同學問清楚,可是和她當時關係比較要好的人都出國了,找不到蹤影,所以這些事很棘手。
她懷著忐忑又激動的心情去了學校。
老師幫她聯係她大學同寢室的同學,她進入辦公室,那老師正在通電話,她也等了幾分鍾。
老師和安錦兮交流了一會,又從抽屜裏拿出一資料袋,翻出那些老舊的檔案,給她看了同寢室的那些人照片。
聽老師說,資料費了好大力氣才從資料庫裏調出來。那年學校發生過火災,把檔案室裏許多的東西燒空了,信息丟失,還來不及複原,所以這些資料都是沒有經過分類存檔,隨意丟到一旁來不及整理。
資料的袋子燒焦了一角,紙張蠟黃,浸過水,字跡也模糊不清,大概能夠看出個輪廓。
老師撥打電話,有人接通,隻是接通的不是本人,而是她的親戚。原來那名同寢同學出國後,房子留給了親戚,再也沒有回來過,還好親戚有她同學的電話號碼,她抄寫了一份。
安錦兮掛斷後,立馬撥通號碼,可是得到的不是好消息,而是噩耗。
“錦兮,我勸你不要找了,他已經死了,三年前就死了,你是經受不住打擊才會失憶,別再問這些事了,你記不住才是最好的,好好生活,不要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不值得。”說完後,那人就掛斷了。
安錦兮處於驚楞狀態,手指顫抖,手機跌在地上。她腦海裏重複這剛才聽到的那些話:他已經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死了!
她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安錦兮表情木訥,一時之間很難緩過神,她感覺臉上很癢,一抹,是眼淚。豆大的淚珠滾落臉頰落在地上,一滴兩滴,染濕。她不知道為什麽會哭,就好像本能的掉眼淚。她摸著心口的位置,明明不疼,為什麽還要流淚?
就算失去記憶,她也有感覺,她曾經為了那個人付出一切。
她擦了擦眼淚,而眼睛就像是關不住的水閘,朦朧又潮濕,擦掉又浸濕,她滿眼的淚珠模糊了視線,都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她愛過的人已經死了。
她為了他流產,失憶,最後他沒帶走一片雲彩,永遠的離開了她。
嗬嗬。
安錦兮又哭又笑,就像是個瘋子。
她低著頭,身體發抖,肩膀微微聳。
蹲了許久,蹲到腿發麻,沒有知覺。
霎時,一雙皮鞋落在眼前,順著他的褲腿往上看,頎長的身影籠罩著她,就像是一道屏障。
她的唇瓣在發抖,剛想張嘴,卻什麽都說不出來。而他的大掌拽著她的手臂,直接強勢的把她拉入懷中。
安錦兮靠在他肩膀的位置,眼神茫然,一眨不眨,就像是沒有生命的瓷娃娃,任他搓圓揉扁。
“安錦兮,你隻能有我!”司禦白貼在她耳邊,強勢的說道。
他的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腰,就想是揉入骨髓那般用力。她現在是他的妻子,隻要他不願意,她就沒辦法離開他。他願意用婚姻束縛著她的一切,就算是下地獄也在所不惜。
可是盡管如此,他仍然感覺不到她鮮活的在他麵前,心口處缺了什麽,怎樣都彌補不了。
她是失去靈魂,而他是丟了心。
“司禦白,你沒經曆過,所以你不懂。”
良久,安錦兮才淡然的說下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