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你在和我鬧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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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吃,黎小姐都覺得好吃,我為什麽就不能覺得好吃。”
安錦兮笑得慘淡,直接過去搶他的碗,拿在手裏拚命的嘴裏塞,她像是在賭氣折騰自己,發泄似的到全部塞不下去為止。
黎落看呆了。
司禦白的眸色冷厲,俊臉緊繃,握緊拳頭搶過碗狠狠地摔在地上。
“哐”的一聲巨響,特別的清晰,嚇得人一大跳。
安錦兮也渾身一怔,僵硬在那裏。
“禦白,你受傷了。”
在司禦白甩手之時,纏著的繃帶滲出點血跡,他緊緊的握著手,顫抖,清冷的眸子注視著安錦兮,看到她的臉色灰白,眼睛無神,呆呆的坐在那裏,嘴裏卻吐不出一個字。
黎落急促的跑過來,發現他的手臂裹著繃帶,皺著眉頭,又趕緊去找醫藥箱。
司禦白疏遠的甩開黎落,目光冷冷的盯著她,“適可而止!”
黎落麵色僵硬,手停在半空中。
晚餐不歡而散,司禦白還沒坐三分鍾,一個保鏢走進來拿著文件放在他麵前,他看了兩眼,抬頭看向黎落。黎落淡淡一笑,不介意剛才的事情,臉上浮現一抹驕傲的光色,又朝著安錦兮看了一眼,說道,“我爸想要幫你,我也想要幫你,我回國就是為了這個事。”
司禦白握著文件,手一緊,紙張在他手裏皺褶不堪,他眸色極冷,淡然的道,“和我一起走。”
他回家還沒十分鍾,又斬釘截鐵的出去,從明立手中拿過外套,從客廳消失。
黎落臉上帶著小小的興奮,拿著小皮鞭踩著高跟鞋優雅的跟在司禦白的身後。
孤零零待著的安錦兮坐了很久很久,都忘記了時間。
晚上,天已漆黑,別墅內一片靜寂。
安錦兮拿著筆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坐了好久好久,她目光放在要看得文件上,卻遲遲沒有下筆,手僵硬得一動不動。
黎落的出現讓她防不勝防,她是個淡雅的雪蓮,清新脫俗的女人,舉止之間優雅自然,盡管她說話親和,骨子卻有著自己的驕傲,不驕不躁,進退有序,這樣的女人不可小覷。
她的話對司禦白來說隻是關心,對她來說確實十足的威脅。
黎落是在警告,她和司禦白多年的感情,早就了解得非常透徹,連他需要什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永遠都比不上她。
安錦兮不知道司禦白對黎落的感情是什麽,平時清新寡淡的司禦白不會對一個女人這般在意,所以她確定他們之間有著不知道的秘密,她不問是因為害怕,怕他們之間夾雜著愛。
黎落時刻都在暗示著,就算他們結婚了,她也能過趁虛而入,也能吧司禦白搶走。
今天司禦白突然離開就是很好的表示。
她是想要她知難而退?
安錦兮心煩意亂,對黎落的出現非常的介意,就算她想要把黎落趕走,估計司禦白也不會同意吧?
她丟開筆,走到窗前,看著漆黑的夜空,絕望在心口處蔓開。
他們出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現在在幹什麽?
安錦兮胡思亂想,又承受不起自己的胡思亂想,去健身房跑步鍛煉來轉移注意力,大晚上,她一個人開著昏暗的燈,在跑步機上來回運動,汗水染濕了她的頭發,臉頰緋紅,她專注的直視前方,什麽也不去想,直到累得筋疲力盡。
她累了就直接躺在地上,臉頰潮紅,喘著粗氣,平靜下來就進入了夢鄉,在健身房地上睡了一晚。
安錦兮被冷醒,冰冷的地板浸透了她的皮膚,冷得她哆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頭重腳輕,暈乎乎的,爬起來的時候還有些站不穩,喉嚨幹澀得厲害。
估計她是感冒了。
安錦兮咳了兩聲,喉嚨沙啞。
她穿著汗濕的衣服睡了一宿,估計也是因為這樣才會感冒。
她去浴室洗了個澡,希望能夠有所好轉,可是洗完澡後比之前還要嚴重,頭有些發燙,疼得厲害。
找點藥吃應該就沒事了。
安錦兮在心裏安慰自己,下樓,黎落正正在廚房切著水果,擺著水果盤。
她什麽時候回來的,她一點都不知道。
“哎呀。”黎落大叫了一聲,連忙丟掉手裏的刀子,手指被切破,正在流血,滴在了砧板上。
安錦兮就站在她身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看到瓷磚反射出來的自己,嘴唇慘白無色,臉色黯淡無光,就好像是電視裏的女鬼那般憔悴。
黎落懊惱的搖搖頭,苦澀的說道,“連切水果都能夠把手切破,看來自己什麽事都做不了。”
安錦兮注意到司禦白站在廚房門口,頎長的身影就像一堵牆。可是他的視線沒有放在她身上,而是黎落的身上,那雙清冷的眸子注意到黎落的手在滴血,皺著眉,直接掠過她跑到黎落身旁,扯住她的手放在水槽中,把血跡全部都洗掉。
安錦兮本來灰白的臉色更加慘淡,端著滾燙的熱水,凝滯。
黎落有些意外,被他溫暖的胸膛包圍,臉頰微微紅暈,偷偷的看了一眼,他的側臉線條完美,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深邃的眸子非常專注,很享受他的照顧和關切,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他們相擁的場景刺痛了安錦兮,眼眶濕紅,卻說不出任何話,隻能咬著嘴唇,差點咬破。
司禦白清理完傷口後,直接叫傭人給她包紮。
黎落有些失落,回頭看了安錦兮慘淡臉色一眼,揚起得意的笑容。
“啪。”
杯子掉在地上的聲音。
司禦白猛地回頭,除了冒著熱氣的碎玻璃,就沒看到安錦兮的身影,出了廚房。
安錦兮錯手打掉了杯子,滾燙的熱水倒在她的腳上,腳背一片通紅。她為了不打擾到他們的好事,急急忙忙的就跑出來了。
他隻注意到黎落的手受傷,卻絲毫沒注意到她感冒發燒,他是不是對黎落的關心超過她?
門突然推開,司禦白走進來。
安錦兮趕緊把腳給縮回拖鞋裏,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司禦白沉默不語,冷漠的眸子注視著她的腳,一隻拖鞋浸濕,根本有被開水燙到。
他在她身旁蹲下,把她的腳從拖鞋裏拿出來。
安錦兮不肯,死死的攢著,不讓他碰。
“你在和我鬧脾氣?”司禦白抬頭深深的看著她,冷淡的開口。
他這一問,直接把安錦兮的眼淚給逼出來了,就好像淚腺發達,她倔強的不把腳拿出來,冷淡的道,“我不敢和你鬧脾氣,我一鬧,你不就得打擊安氏,我還沒這個本事,你還是去關心黎小姐吧,她的手受傷更需要你的關心。”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薄唇微張,“把腳給我,我看燙傷沒。”
安錦兮緊揪著衣角,咬著唇,把腳從拖鞋裏抽出來,腳背燙得通紅。
司禦白皺了一下眉,從口袋裏拿出燙傷膏,輕柔的塗在她的腳上,涼涼的觸感令安錦兮收回了腿。司禦白見她縮,直接把她的腿放在膝蓋上,不允許她退縮。
“喝個水都這麽不小心,要是沒有我你該怎麽辦,你還囔囔著和我離婚,一個人生活誰給你塗藥?”司禦白語氣平淡,帶著責備的意思。
安錦兮的嘴唇都被要出血絲來,眼睛裏夾雜著痛色。
又給她溫柔的一擊,每次她鐵了心要離開他,他又這麽溫柔的照顧她,給她最好的關愛,讓她產生錯覺,隻要這樣下去他們就可以一輩子。
到後來是她多想了。
安錦兮不想待在他浸染的蜜壇子裏,完全失去了判斷的能力。
“這隻是個失誤,我平時不會這麽魯莽。”
“等你失誤,腿隻怕瘸了。”司禦白不悅的皺眉。
安錦兮沉默,這和他有什麽關係。
塗好藥後,他把她摟在懷裏,吻了一下額頭,就像給了一巴掌後的蜜糖,不過這並沒有讓安錦兮就此安心,反而心情越來越沉重。
女人的心思很敏感,特別是情敵出現。
“你什麽時候走。”司禦白冷漠的掃了黎落一眼。
黎落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旁邊放了一盤水果,見司禦白不冷不熱,說話語氣格外的冷漠,心涼了半截。他平時不是這個樣子,自從結婚之後就變得比以前還要冷。
“我沒準備走。”黎落放下叉子,揚了揚受傷的手指,笑得十分甜美,“謝謝你幫我清理傷口,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
司禦白瞥了一眼,雙手插袋,冷漠的道,“就算是條狗受了傷,我也會處理。”
黎落的笑僵硬在臉上,尷尬不已。雖然他不承認,但她的心裏默認是真的關心著她。
“我從美國回來就是為了和你在一起啊,就算你結婚也沒關係,隻要每天能夠見到你我就很開心,我一點都不介意。”黎落走到他麵前,揚起下巴,揚起她自認為最美的笑容,她想把自己最美的樣子,最好的狀態呈現在他麵前。
司禦白冷笑,充滿著不屑,“我對你的容忍是因為安錦兮,別挑戰我的底線!”
黎落有著她的打算,她知道他的耐心是為什麽,正因為有件事是他這三年來無法拒絕她的理由,她才要好好利用,“禦白,我從小就愛著你,不管多少人排著隊追求我,我就是看上你,這一堅持就執著十幾年,難道你就沒看到我的好嗎?除了我之外,我相信沒有一個人會比我更懂你,愛你,嗬護你,你為什麽要這麽任性娶了安錦兮這樣的女人。”
“我不需要保姆。”司禦白冷淡道。
他把她的關心當成了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