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以命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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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緊閉著眼睛靜靜躺在地上,貼身治療的醫生正在搶救,人工呼吸,心肺複蘇

    “奶奶,你睜開眼看看我”劉文卿“撲通”跪在奶奶跟前,哀嚎聲撕心裂肺,眼淚糊了妝,抽泣的背影孤獨淒涼。

    可人已去,老太太不僅沒有什麽反應,最後連醫生都無奈停下手中的動作,對在座的賓客以及劉文卿搖頭,哀歎,“節哀順變。”

    劉文卿搖著頭,不相信這個事實,死死抓住醫生的手,悲痛的雙眸含著最後一絲希冀,“醫生你不是說奶奶保守治療還是可以活三個月以上的嗎,奶奶隻是太累了睡著了對不對”

    老太太主治醫生聽見這話,也略感悲涼,孝順的孫女為了救奶奶,什麽事都願意做,這份心他都為之動容,可世事無常,“老太太臨終前明顯血壓偏高,心跳加速,應該是突然受了什麽刺激,氣急攻心所致你唉盡快處理後事吧。”

    劉文卿聽到這話,眼睛裏的光芒,就如漸漸熄滅的火焰,她行屍走肉般坐在地上,臉比身上的婚紗還要白。

    醫生都不忍再看她那張痛苦的臉,搖頭走了。

    蘇牧沉在她身邊蹲下,抱著她的肩,“你還有我。”

    他的手如安撫嬰兒般輕拍劉文卿的後背,有條不紊的吩咐人處理劉奶奶葬禮事宜。

    酒店員工手腳利落的取下婚禮布置的花門,所有粉紅色裝飾,結婚的舞台掛上劉奶奶黑白遺像。

    劉文卿看到這一切,頓時倒在他懷裏,泣不成聲。

    嗚咽哭泣聲,如失怙的幼崽悲涼痛苦,響徹婚禮大廳。

    好好的一場婚禮,轉瞬就變成了葬禮。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很快到位,要帶走老太太。

    蘇牧沉站在劉文卿身邊,一直扶著她,正在想該如何說服她,劉文卿卻自己的站起來,蒼白的臉上有一股暴風雨前的寧靜。

    視線冰冷,掙脫了他的手。

    蘇牧沉挑眉,雖不知她有什麽動作,可也沒阻止。

    劉文卿離開蘇牧沉的懷抱,神色陰沉的在嘈雜酒店大廳尋找,很快就發現在多媒體投放角落發現想偷貪汙資料的杜文升。

    她毫不猶豫脫下高跟鞋,拿在手裏,避開大廳的客人,衝過去,用高跟鞋狠狠的砸在杜文升後背。

    杜文升驀然被人襲擊,剛回頭,第二輪攻擊就到了,他眼睜睜看著拇指大的細高跟從天而降,砸在腦門上。

    “嗷嗚”杜文升捂著頭,憤怒的推開攻擊他的劉文卿,奪過她手裏鞋子,扔出去,破口大罵,“你個瘋婆娘,我要告你謀殺,小賤人,長膽子了!”

    “要不是你突然出現,奶奶也不會突然氣急攻心去世,你還敢在這裏說什麽謀殺?杜文升你個畜生,弄不死你我就不姓劉。”劉文卿聽到這話冷笑,操起桌子上為婚禮宴席準備的紅酒,“哐當”一聲敲在杜文升的腦袋上,嫣紅的血和紫紅的酒同時留下,杜文升狼狽得如落湯雞。

    然這還不夠,趁著杜文升被砸得暈頭轉向,錯失最佳反擊時機,她操起手邊能那的所有東西,一股腦砸了過去。

    她失去了最親的人,她一無所有,她要杜文升以命償命!

    “卿卿。”蘇牧沉聲音低沉,他看見了劉文卿眼睛裏的狠勁兒,卻不覺得暴力,事實上,每一次,劉文卿的行為,都能顛覆他的設想。

    他走到劉文卿手邊,抓住她朝杜文升揚起的拳頭,掏出手帕,把她手掌上的血跡一遍遍擦幹淨。

    “你要阻止我。”劉文卿目光很冷,即便這個人是蘇牧沉,阻止她的,都是仇人。

    蘇牧沉沒有回答,蹲在地上,打量一眼奄奄一息,如落水狗的杜文升,他忽然伸出手,眼見修長的手指就要碰到杜文升的頭,然卻忽然轉了個彎兒,撿起杜文升身邊的一根木棍。

    他還仔細用手帕包了木棍,才遞到劉文卿的手上,“別髒了手。”

    也不知道是在說木棍,還是在說杜文升。

    但,這是一種支持的態度。

    劉文卿點頭,一棍子敲在杜文升肚子上。

    “啊”杜文升疼得在地上滾,慌亂躲避,可十棍子總有五棍子是打在了他身上。

    杜文升瞧見劉文卿眼睛裏凶光,女人狠毒的起來,並不比男人差,甚至還要狠。

    他被揍得蹲在地上,抱著頭,頭上,身上是被酒瓶劃破的傷口,酒店大廳的角落,恍若血流成河。

    杜文升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他不僅看見了在他身上動手的劉文卿,還瞧見了站在劉文卿身後,抱手看他的蘇牧沉。

    他如死狗般躺在地上,像個失去活動能力隻能被人欺負的重傷病人,一直被劉文卿揍了二十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