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強製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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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由。”語調冰冷毋庸置疑。

    沈青在電話這頭,聽到一向溫和的總裁變了聲,越加恭敬小心,“剛開始一切都很順利”

    他拿著劉文卿簽署的委托書,去保險銀行取保險櫃內的東西,可是當他跟著銀行工作人員一起打開保險櫃,裏麵卻是空的。

    “怎麽會是空的?”電話這頭蘇牧沉皺眉,麵對這措手不及的變故,他對計劃做了調整。

    電話那頭的助理,認真聽著大氣都不敢出喘一聲。

    “繼續查,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保險櫃裏東西。”蘇牧沉最後一句話音落下,因劉文卿到來房間裏殘留的旖旎一掃而空。

    陽台上初春微涼的風穿過他黑色的外套,夜沉如水,而他的臉,比這夜色,還要黑上幾分。

    書房的變故,劉文卿絲毫不知,回到房,也許是藥物的原因,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日上三竿,她起床下樓時,蘇牧沉早就去上班。

    “少夫人,這是少爺讓我給你。”劉文卿坐在餐廳吃早餐時,張媽從廚房出來,放了一個打了大大蝴蝶結的盒子。

    劉文卿在張媽“你快快打開”的目光中,拿出放在盒子裏的手機。

    最新款的蘋果七。

    “這可是少爺給你的禮物,特意讓我好好包裝後才能給少夫人你”

    在張媽圍在劉文卿身邊喋喋不休話語中,劉文卿解鎖手機屏幕,手機軟件和壁紙和丟在天上人間的那部一模一樣。

    手機卡也是她原來那張,打開通信錄,位列第一的是個陌生號碼,而備注名稱是

    “老公!”

    因為太詫異,劉文卿低聲說了出來,她就見到張媽捂著嘴偷偷笑,說了什麽“少夫人和少爺感情好”一類的話。

    礙於張媽愛看熱鬧,劉文卿無奈的把手機放進兜裏,回了房間。

    調出手機卡裏的電話號碼,劉文卿打電話給麗姐,一來疑惑為何昨晚蘇牧沉會知道,二來,也感謝她願意幫忙。

    殷二少是何種人物,在天上人間工作的小姐願意得罪人幫她,僅是這一份情,就能讓人記一輩子。

    “說來話長,電話裏不便多說,我們找個地方見一麵。”麗姐頗為激動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劉文卿掃了一眼牆壁上掛鍾,上午十點,“那十二點在千達廣場上島餐廳見,我請你吃飯。”

    麗姐也沒客氣,答應了。

    劉文卿掛了電話,換了一身出門的牛仔背帶叫了滴滴,出了門,她並未第一時間千萬餐廳,而是去了一趟律師事務所,請助理聯係海城律師。

    這事務所隻是海城事務所的一個分支,隻能詢問價格,繳納保證金等基礎問題,具體如何和律師合作,還要繼續等海城方麵回信,當然,若是律師不接案子,保證金全數退回。

    盡管需要向先交錢,但想找的人依然趨之若鶩,知名大律師,有選擇的特權,所以有某些怪癖也不奇怪。

    留下聯係方式,繳納二十萬保證金後,劉文卿往餐廳出發。

    餐廳在平地一樓,麗姐坐在靠窗靠門的位置,沒有化妝,露出原本溫婉的麵容,她先看見了劉文卿,坐在椅子上揮手招呼。

    “我差兒沒認出來。”劉文卿在麗姐對麵坐下,難掩雙眸中的詫異。

    “你也不是一樣,那種地方,誰願意用真麵目示人?”原本感慨的話,麗姐說的平靜無波,“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麽,說起來你的感激我愧不敢當。”

    不等劉文卿說話,她就率先開了口,“你給我的電話,你走後我就直接扔掉了,殷二少那夥人是個什麽東西,在夜場數十年,我還能不知道,哪裏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能夠的得罪的。”

    這話功利又現實。

    “那為何”劉文卿搖頭,不相信。

    “是你的手機響了,我看是什麽特助,就提你接了,誰知道你竟認識那樣通天的人物他知道後把電話給了蘇先生,後麵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的原因。

    劉文卿恍然,說到底若不是當時蘇牧沉打了那個電話給她,那後果不堪設想。

    無論怎樣,麗姐都算是幫了她。

    劉文卿招來服務生,點了招牌菜,請麗姐吃飯,“按道理你完全可以不管那通電話,說到底你還是動了惻隱之心。無論如何,都謝謝你。”

    就算隻是一個電話,麗姐也一樣冒了風險。

    這點劉文卿看得明白。

    “傻丫頭。”麗姐歎一口氣,“既然你認識蘇先生那種人物,無論他對你目的是什麽,這都是機會,在他沒放手之前你都要緊緊抓住,你執意和我這樣的人扯上關係做什麽,對你沒有好處。”

    麗姐見劉文卿愣住,歎一口氣,“女人沒有權勢來保護美貌,是一場災難,蘇先生看中你,無論是情人還是女友,你乖乖的,總比爛在那種地方好。”

    後麵這話說得更加直白,可實實在在是一片好心了。

    難不成麗姐以為

    劉文卿哭笑不得,卻又很感動,大概隻有真正的朋友,才會說出這種肺腑之言,“你誤會了”

    和蘇牧沉結婚的事,是不公開的秘密。

    劉文卿從未想過對第二個人說起,可對麗姐她說了,麗姐聽後的反應,再一次說她傻,特別是聽到她竟然隨時準備離婚的時候。

    “別的不說,他既然願意幫你,自然對你有情,你若真心相待,先結婚後戀愛的人又不是沒有。”機會,總是稍縱即逝的。

    因知道這個消息,接下來用餐時間,麗姐一直在勸劉文卿。

    劉文卿頗為的無奈,她把麗姐當朋友,知道對方是好意,也認真聽著。

    “你老公對你沒話說,他幫我把母親未來十年醫藥費全都交齊,這到底是為了什麽,你也該知道。”離開前,麗姐猶豫再三,還是把這件事告訴劉文卿。

    劉文卿難以置信的看向麗姐,卻見她苦笑,“你是個好孩子,以後不要聯係我,好好和蘇先生過日子。”

    麗姐說完,轉身離開。

    出台小姐的各種心酸,就連交朋友的權利也沒有。

    “我會一直當你是朋友。”劉文卿對著那孤零零的的背影,語調鏗鏘有力,有些話現實,但能對她說這些話的,出了奶奶,就隻有麗姐。

    麗姐沒有回頭,依然執意離開。

    從餐廳出來,劉文卿去了老宅,找到外牆修補包工頭,把工程的兩萬塊錢結了。

    鄰居都聽說劉南偷房產證的事情,見到她,安慰了許久。

    送走所有鄰居,已經是下午五點,她沒有回去,直接在老宅住下。

    第二天清晨,老宅所在的街道上,上了年紀的老人喜歡坐在自家門前,和鄰居話家常。

    劉文卿起床後出門買早餐,一路和鄰居們打了招呼,在村頭鄰居包子鋪買了油條豆漿,隱隱約約聽到兩句城中村要“拆遷”的閑話。

    城中村雖在新區規劃中心,但周圍都建起了高樓大廈,這裏也未動分毫,無數房地產公司都來看過地,但因為村中的人不願意搬家人而計劃落空。

    拆遷也就當當閑話聽。

    劉文卿提著豆漿油條走到自家樓下,就見門前停了一輛黑色卡宴,車輛流暢的線條,大氣的外觀,不懂的車人也能看出好壞。

    車前,站著笑容儒雅的蘇牧沉。

    她笑容僵硬在臉上,正不知該如何解釋,蘇牧沉大步流星朝她走來,忽然接過她手裏的早餐,“老婆怎麽知道我餓了?”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蘇牧沉也不嫌棄這是路邊攤,吃得津津有味。

    油條和豆漿混合的香味在鼻尖縈繞,劉文卿眼巴巴的看著,咽了咽口水,蘇牧沉卻仿佛沒看見般,吃得津津有味。

    劉文卿胃裏餓得難受,準備再去街頭買東西填肚子,還未出發就被蘇牧沉抓住手腕,“太餓一下就吃完,老婆你要去哪兒?你不會沒吃早餐吧?”

    男人真誠的雙眸中頓時含著愧疚,深邃眼眸,俊逸的臉龐那溫潤的模樣,給人一種“讓他傷心都是罪過”的錯覺。

    劉文卿鬼使神猜的搖搖頭,“不是,我吃過了。”

    說完她就後悔得咬牙,張張嘴想要挽回什麽,在他透明純粹的視線下,又什麽都說不出口。

    她打開門,率先走了進去,所以沒有注意到男人眨眼過後狡黠的光芒。

    蘇牧沉走進房門,直奔劉文卿的閨房,房間還是從前的模樣,陽台前是書桌,書桌後是鋪著天藍色床單的少女床。

    他在床上坐下,挺拔精壯的身姿占據了床大半位置,男人和女人差距在此時尤為明顯,“夫人說話可還算數?”

    他問話時漫不經心打量房間裝飾。

    “什麽話?”

    “夫人難不成睡一兩晚上就忘記自己說的?”蘇牧沉反問,並未回答,又繼續說,“我想好了,公開你和我的關係。”

    這才是承諾的用處。

    蘇牧沉話音落下,拍拍手,忽然,從屋外不知何處湧來數個工人,沈青走在前麵指揮,把家裏諸如冰箱電視全都搬到屋外的大貨車上。

    “這這是在做什麽?”劉文卿事實抱著電視機,不讓工人抱走,滿頭大汗看向蘇牧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