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蘇總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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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牧沉的前女友為什麽是前女友?就是在這幾天做了無法挽回的錯誤。”

    他說話時嘴角淺淺的勾起,眼睛裏的光芒全被半睜開的眼瞼遮住,語調淒寒幸災樂禍。

    “你說什麽?”

    劉文卿抬起頭,目光落在他的眼睛上,想從他隱藏的眼睛裏,去猜測這話的真假。

    蘇牧沉前女友?

    是誰?他們為什麽分手?無法挽回的錯誤又是什麽?

    在聽到這話的一瞬間,腦海裏頓時被各種信息塞滿。

    這一刻,劉文卿的心莫名的閃過一絲抽痛,那感覺消失得太快,太倉促,以至於讓她誤以為那隻是一個錯覺。

    葉木白說完這話,留下一個利落的背影。

    “忘記時間還沒來得及做飯,想吃什麽?”劉文卿走到蘇牧沉的身邊,去看蘇牧沉的時候,腦海裏不自覺想起葉木白的話。

    蘇牧沉心情不佳,還一直做飯,她卻什麽事兒也沒做當個閑人。

    他心底會怎麽想?

    劉文卿忙碌的表現起來,在廚房風風火火準備四五個菜,烹炒煎炸,拿出十八班武藝。

    吃飯時,蘇牧沉也往常神色一般無二,看不出任何發怒的征兆。

    劉文卿一直盯著蘇牧沉,碗裏的飯隻吃了一個小洞,她眼角的餘光炙熱的落在蘇牧沉身上。

    蘇牧沉放下筷子,去看劉文卿時,恰好抓住她還未來得及收回的視線。

    四目相對。

    漆黑的雙眸深邃如夜空,眼底露出淡淡的光芒,刹那仿佛遇見夜空最美的星星。

    這一刻,劉文卿猛地低下頭,倉皇的逃跑般不敢再抬頭看一眼,臉頰的上的紅暈從耳後一直延續到脖子根。

    房間裏的空氣似乎變得稀薄和灼熱。

    “你沒有什麽嗎?”傻傻的,她看著蘇牧沉的眼睛,把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在這一刻**裸的說了出來。

    蘇牧沉皺眉,掃過劉文卿那張緋紅的臉頰,雖低著頭,依然如清湖水,清澈見底。

    這個結論來的莫名其妙。

    “以後離葉木白遠一點!”蘇牧沉隻想到這一個可能。

    劉文卿點頭,心中慶幸,蘇牧沉還不知道葉木白說了什麽。

    若是心中的那些疑惑被蘇牧沉知道,他會不會以為自己在看他笑話?

    前女友本身,就是個悲傷的話題。

    “好好吃飯,不準想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看看你吃得什麽樣子。”蘇牧沉見劉文卿隻把一碗飯吃了一個洞,又重新給她添上一勺。

    “夠了,夠了吃太撐容易犯困,晚上還有工作沒完成呢。”

    劉文卿說道這裏一頓,偷偷去瞄蘇牧沉,這話他應該不會的以為她是在暗示什麽吧?

    “工作我已經有新的思路了,之前你的說的那些話我就當做沒聽見,若是什麽事情都要和你算個清清楚楚,那我欠你的,隻怕到下輩子還不清。”

    蘇牧沉又見到劉文卿在偷瞄他,他看見了放在餐廳櫃子上的筆記本電腦,打開,電腦在蘇牧沉回來之前一直在用,去做飯也未關機。

    蘇牧沉打開合上的筆記本電腦,劉文卿工作的文檔就跳了出來。

    一目十行,短短數千個字,蘇牧沉隻用了三分鍾不到的時間,而在這短暫的時間裏,他已經分析出企劃案的走向,以及利弊。

    “新手犯的毛病,你雖竭力避免,但還有不少。”蘇牧沉說得嚴肅,可眼睛裏難以掩飾內心的驚訝,他隱藏得極其深的詫異,並未讓劉文卿看見。

    劉文卿沒有任何人幫助,憑自己的能力就能弄成這樣,隻要給她時間,成長成參天大樹,不過是必然的選擇。

    “別說,別說!”劉文卿想去捂蘇牧沉的嘴,不敢,隻能捂著自己的耳朵。

    蘇牧沉目光一凝,盯著劉文卿,“不想聽?”

    “你還沒有答應我,我不要用人情換取什麽,就算是你的意見也不可以。”這是原則問題。

    “迂腐。”蘇牧沉對這原則,嗤之以鼻。

    他坐在餐桌的木椅上,手裏抱著銀灰色冷硬的筆記本電腦。

    燈光就在他的頭頂,投射的明亮光芒灑在他的臉上,照亮他嘴角那抹極淺極淡的笑容。

    “這個地方,改一下,按照我說的該”

    蘇牧沉隨手一指,就指出劉文卿最核心的問題,整個企劃案的構想大膽新穎,可這核心問題無法解決,案子永遠隻能是企劃案,而不會變成廣告。

    劉文卿拉著凳子走到蘇牧沉身邊,電腦在蘇牧沉手裏,要挨過去很近才能跟著著蘇牧沉的話,一字一句的改。

    她想拿過電腦,可卻被蘇牧沉義正言辭的看著。

    “你拿過去,我看什麽。”

    她聽到這話,頓覺愧疚,蘇牧沉這是在幫她,結果她還防備著。

    劉文卿拋開這個問題,卻沒有發現,她挨著蘇牧沉越近,蘇牧沉臉上的笑容就越燦爛。

    原本要三天的企劃案,在蘇牧沉的指點下,劉文卿如醍醐灌頂,兩哥小時都沒用到,利落的完成。

    功勞都是蘇牧沉的。

    氣氛太好,劉文卿看著笑容溫和的蘇牧沉。

    “我想請你辦一個忙,可以嗎?”猶豫著,她還是開了口。

    蘇牧沉人情的話已經讓她意識到欠他的,她已經還不清,債多了不愁,和奶奶的老房子是她的命根子,她不求其他,若是蘇牧沉能幫她和張家的人牽線搭橋

    “張家的律師是海城聞名中外的,也是唯一可以和蕭家抗衡的,我也不讓你欠別人人情去找那些人幫忙,隻要把我引薦給他們就好,我來說服。”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她做好了準備。

    蘇牧沉似笑非笑,湊到劉文卿的跟前。

    兩張臉的距離,不超過五厘米,他打量她,如鷹隼銳利的視線落在劉文卿的臉頰。

    “你這是要用我的人情了?”深寒的語調不動聲色。

    淡漠的蘇牧沉神色與平常無異。

    “不是,我就是想請你半個忙。”

    “那我若是不幫呢?”

    蘇牧沉的這個回答,不再劉文卿的預料之中,太直白,太倉促,一點也不像是蘇牧沉。

    還能怎麽辦?

    劉文卿嘴角扯出一個無奈的苦笑,提出這個請求,她後悔了,被一時的溫柔的迷惑,以為蘇牧沉是有真心的。

    “能怎麽辦?自己想辦法,找所有能幫忙的人幫忙。”她的語氣疲憊,倦怠。

    蘇牧沉聽到這裏,冷笑,“其他人?是要找你那個學長吧!”

    “看來你是忘了我的規矩!”

    淩冽,冰冷的聲音,在餐廳回蕩,因這無情擴散的回聲,餐廳仿佛打了一倍不止。

    蘇牧沉冷然的目光,把身邊的劉文卿硬生生逼得退後一步。

    “你說,該怎麽辦。”蘇牧沉上前一步。

    這一進一退,步步緊逼。

    劉文卿退無可退,緊張的靠在桌子上,不小心就打翻湯碗裏的番茄蛋湯,紅紅白白的湯水灑在她白色居家褲子上。

    灼熱的湯燙在大腿上火辣辣的疼。

    “蘇牧沉,你講點兒道理,我不會放棄拿回老房子。我會找到最好的方法,無論是求任何人,我都願意。”可是這疼痛,也不過她心中燃燒器熊熊的怒火。

    她的下巴高高的揚起,目光向上看著蘇牧沉。

    男人陰冷的臉龐讓她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挑釁的看了過去。

    她的話就是態度,這所有的任何人力,也包括了蘇牧沉。

    和家比起來,暫時的委曲求全算得了什麽。

    人情?就憑借她蘇夫人的身份,若是去見張家總會有人願意幫忙就算此時此刻,她也從未想過這樣做。

    “但是蘇牧沉,就算是我跪下求任何人,我無愧於心!”

    劉文卿咬著唇,像個不屈服的戰士,後背挺直如白楊站在蘇牧沉的跟前。

    “好個無愧於心。”蘇牧沉輕輕拍手掌,“可是我蘇家的夫人,不能向任何人低頭。”

    劉文卿張了張嘴,差點就要說,她可以不做蘇家的少夫人

    話還未說出口,就被蘇牧沉一個眼刀子掃過來。

    “想清楚你能不能承擔說出來的後果。”他淡漠的聲音壓抑著怒火。

    劉文卿捂住嘴,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還想再和蘇牧沉爭執一番,還還未說出口,就見蘇牧沉轉過身,掏出電話,聯係上了沈青,“立即通知蕭家老爺子,我明天有空。”

    不就是個蕭家。

    蘇牧沉從未放在眼裏。

    劉文卿伸出手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蕭家,那個高高在上的蕭家老爺子,蘇牧沉竟然是一副施恩的態度。

    好像有哪裏不對?

    劉文卿傻愣愣的張大嘴。

    女人無措的傻站著,褲腿上沾著紅色的番茄湯,圓溜溜的眼睛亮晶晶如黑曜石,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他。

    蘇牧沉發現,他的女人還真像個小傻瓜。

    起風了。

    春天夜晚的涼風從餐廳的窗戶吹進來,冷風吹在濕褲子上,寒意更盛。

    蘇牧沉脫下外套,困在她的腰間,關了窗戶,見劉文卿還傻傻的愣在原地,他走過去。

    劉文卿看向走來的蘇牧沉,他越來越近,“你剛才我不是做夢吧?你要見蕭家老爺子?是為了老宅嗎?我我能和你一起過,我保證,一定乖乖在你身邊,你不讓我說話,我就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