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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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落到院子,此時夕陽西下,難怪她會在這個時候看見蘇牧沉,不是蘇牧沉沒有去上班,而是他下班回家了。

    劉文卿拿出手機,手機早就沒電關機,鬧鍾自然也沒響動。

    肚子餓得咕咕叫,她去冰箱找吃的,發現餐廳的飯桌上放著還冒著熱氣的飯菜。

    劉文卿重新看了一眼蘇牧沉背影消失的樓梯間,找了個插頭給手機充電,一邊開機,一邊興衝衝的坐下吃晚飯。

    一天一夜沒開機,微信,短信,來電提示各種聲音響個不停,劉文卿看了提示來電短信,有個號碼打了數十次,號碼頗為熟悉。

    “叮叮叮”那個號碼再次鍥而不舍的來電。

    “是我,商萱萱。”電話那頭,商萱萱見打通了,反而詫異的說出自己名字,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譏諷的說,“終於接電話了,不然我還以為你怕了。”

    “你找我什麽事。”劉文卿淡定繼續吃飯,對挑釁不以為意。

    “我找你當然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聽見劉文卿聲音中的敷衍,商萱萱語調中帶了一絲幸災樂禍,“你出生的秘密,我已經找到親生父親了,他可以完完全全的告訴你你是誰,甚至還有你小時候的照片,難道你不想見你的爸爸?”

    “晚上八點,學校門口凱悅酒店502號房。錯過了這次,你會後悔的。”

    話音落下,商萱萱掛了電話。

    劉文卿手中筷子夾菜的動作一頓,皺眉,食之無味。

    她雖然不相信這些,可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拿這件事作伐子。

    她放下筷子,把剩菜放進冰箱。

    “扣扣”

    “進來。”

    蘇牧沉抬頭看向打開門進來是劉文卿,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就見劉文卿臉色十分煩躁,像個吃了炸藥的小野貓,進門後就對著他抱怨。

    “我都不知道得罪了哪兒門子神仙,一個二個卯足了勁兒非要證明我是個孤兒,奶奶已經去世,我可不就是孤兒嗎。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想的。”

    劉文卿一股腦說出苦惱,說完才發現蘇牧沉正看著她,她輕輕咳嗽一聲,“晚上我出去一趟,去見上商萱萱。”

    為什麽告訴蘇牧沉,甚至還暴露小性子的絮絮叨叨。

    她自認為是替蘇牧沉順毛,天天嚷嚷著叫她守規矩,如今她就明明白白告訴他去哪兒,二來嘛鬼知道還有什麽原因。

    晚風習習,大學城外霓虹閃爍,來來往往有人已經換上夏裝。

    晚上地鐵沒有開空調,劉文卿走出地鐵站迎麵一股清新空氣。她並不準備去什麽酒店房間,到了酒店門口,打電話給商萱萱,“我到了,你出來。”

    “卿卿,你難道還防備我不成?”商萱萱撒嬌。

    可劉文卿也不再讓步,“來不來隨你,大不了我不聽了。”

    十多分鍾後,商萱萱飛快從酒店出來,看見站在酒店大門外的劉文卿,親昵去抓劉文卿手臂,感慨,“大學還是原來的樣子,我們好久都沒回來了。卿卿,我們去裏麵說。”

    劉文卿見識商萱萱狠毒,對這副綠茶婊的模樣嗤之以鼻,在商萱萱拉她的時候,警惕的退後一步,避開,“我不是來聽你說什麽,而是最後一次告訴你,不要再拿我的身份做文章,趁我還願意好好說話的時候,你最好聽進去,不然”

    “那蘇牧沉為什麽娶你,你難道一點兒都不好奇嗎?”

    劉文卿離開的腳步一頓,但笑不語。

    商萱萱瞧見劉文卿冰冷的臉頰,眼中閃過陰霾,嘴角笑容越發人畜無害,“卿卿,我難道還能害你?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渴望擁有親人,我這是在幫你,如果能找到親生父母,該是多麽令人感動的一件事,作為朋友,我也替你高興,走吧,我們進去,無論你父母是什麽樣的人,我陪你一起麵對。”

    不要錢的好話,說得貼心又令人感動。

    劉文卿沒有被這言語蠱惑,冷眼看著了商萱萱,“朋友?陪我麵對?商萱萱,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裏演什麽虛情假意的戲碼,反正我是不會上去,要說就在這裏說。”

    商萱萱目光一暗,雙眸憤恨的光芒一閃而過,為難的苦笑,“卿卿,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你父親他就在裏麵”

    “親生父母?我父母早就在墓地裏埋著。”劉文卿說道這裏,一字一句看向商萱萱,“既然你說的那人如此信誓旦旦,既我就問一件事情,我腰上有一個胎記,小時候調皮被開水燙變形了,你就問問我的父親,它原來是個什麽形狀。”

    “這”

    商萱萱見劉文卿不上當,她也在劉文卿身上見過被燙傷的巴掌大地方。

    她猶豫著走到無人的角落,打了一個電話,用隻能電話裏的人聽到的聲音嘀嘀咕咕。

    說話時候,眼角的餘光死死的盯著劉文卿,防止她逃跑。

    劉文卿瞧商萱萱神色,便知道什麽父親,這就是個局。

    自劉南之後,用她身份做文章的人太多,商萱萱這次是個機會,殺雞儆猴。也要把商萱萱給打怕了,日後才能少很多麻煩。

    劉文卿背過身,偷偷給蘇牧沉發了一條短信。

    除去前麵所說的那些目的,她心底隱隱有一份期待,蘇牧沉知道她“有危險”會怎麽做?

    商萱萱在電話裏不知和人商量什麽,神神秘秘去了安全通道。

    劉文卿盯著手機,等蘇牧沉的回信。

    “看手機有什麽用,難不成她還能救你?”忽然,低沉的男聲在距她三四米的地方出聲,一輛黑色的卡宴前,蘇牧沉利落的下車,凜然的雙目氣勢如虹,嘴角勾起淡漠的笑容,一步一步,步伐優雅鏗鏘有力。

    劉文卿眼前一亮,腳步如輕盈的蝴蝶,雙眼亮晶晶的盯著蘇牧沉,揉了揉眼睛,生怕是出現的幻覺,“你不是要開會,怎麽會忽然過來?”

    在書房,她無意中瞄到蘇牧沉行程表。

    蘇牧塵抓住朝他撲過來的小女人。

    她出門匆忙,穿著灰色居家運動裙子,和同款外套,裙子包臀,她姣好的長腿和纖細的腰肢一覽無餘,笑得開心的女人絲毫沒有發現,行人在她身上流連的目光。

    蘇牧沉沈著臉把外套脫下,搭在她的肩膀上。

    “我不冷的。”劉文卿肩頭一重,殘留男士香水味的西裝外套就搭在她的身上,她正要把衣服還給他,手就被他握住,抬眸目光就落入他雙眸深邃的的眼窩裏。

    這一瞬,被男人的氣息緊緊包裹,劉文卿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她甚至想撲進他的懷裏,汲取令人的貪戀的溫暖。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劉文卿臉頰比四月桃花還紅,四目相對,她看著他的眼睛,仿佛要溺死在這目光中。

    蘇牧沉見劉文卿說了一句話,就低下頭不看他,問話也不回答,他眉頭微皺,以為劉文卿對問題的答案耿耿於懷。

    “家裏有一隻笨貓丟了,不找回來怎麽辦?”

    劉文卿臉上笑容更愉悅,蘇牧沉今天的心情,好像不是一般的好,若是這樣

    “現在有人想欺負它呢?你說,我們要不要找回場子,這樣,你先當做什麽都沒發生。等會兒我打電話叫你,你再出來。”

    蘇牧沉聽到這樣,冷眸掃了劉文卿一眼。

    不言語,不答應。

    “一次,就這一次,求求你了。”對蘇牧沉神色視若無睹,劉文卿拉著他的衣袖,可憐巴巴的食指比劃一個一字,放在鼻尖。

    踢踢踏踏高跟鞋的聲音從安全通道傳來,商萱萱身後跟著一個人,隱隱約約能看見兩人的影子。

    “快,快上車躲起來。”劉文卿也不管蘇牧沉答應不答應,拉開車門,推人上車,她小跑著站到酒店門口。剛站好,商萱萱帶著四十多歲滿口黃牙笑容猥瑣的男人走出來。

    “卿卿,這是李叔,他就是你的親生父親,有什麽問題你親自問他。”

    “我苦命的女兒,終於找到你來了,快,來爸爸抱抱。”

    猥瑣的男人見到劉文卿,目光在她清純的臉上掃過,不動聲色露出滿意光芒,想到後麵的行動,此時頓時全身發熱,忍不住現在就朝著劉文卿伸手。

    “站住,再過來我就叫人了。”劉文卿退後一步,避開叫李叔的男人猥瑣的動作。

    “卿卿,我真的是你的父親,當年你是被人販子給拐跑了,我和你媽媽找了快二十年了。”李叔賭咒發誓,他眼珠子盯著劉文卿亂轉。

    劉文卿聽到這裏,笑了,難為商萱萱找目光如此直白的人,那眼底算計幾乎都要大白於天下,她垂眸,聲音低沉,“我的胎記在哪兒呢?是什麽形狀?說說看。”

    “這”李叔目光閃躲,遲疑一刻鍾,和商萱萱對視一眼,“在你的腰上,是個梅花形。”

    她根本沒有什麽胎記。

    腰上確實被燙傷,商萱萱是大學室友,自然知道,她故意混淆視聽而已。

    “你說對了。”

    商萱萱見事情順利得讓人無法相信,心中自得對劉文卿的了解,她向狗哥遞過去一個讚許的目光,試探的去問劉文卿,“還有好多你小時候的照片,我們一去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