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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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不用蘇牧沉吩咐,就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赤膊上陣,手掌抓住刀口,鮮紅血液順著銳利的刀口流出。
助理沒有收到絲毫傷害,但是在薑玉蘭衝過去的瞬間,不僅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一個大男人卻嚇得哇哇大哭。
“閉嘴!”蘇牧沉明明顯感覺到劉文卿握著他是手一緊,嗬斥男助理的聲音不怒自威。
在蘇牧沉說話的時候,沈青搶走了薑玉蘭的刀,抬腳,踢腿,過肩摔十八般武藝,一拳一拳打在薑玉蘭的身上。
楚辰是他們中有名的武癡,沈青雖不如楚辰世界武藝都有說涉獵,但對付一般的特種兵也搓搓有餘,更何況一個薑玉蘭。
僅僅過了三分鍾。
薑玉蘭如死狗般躺在地上,有出氣沒進氣,她的雙手掙紮著,握成拳頭,她要
了解的女人的,永遠都是女人。
劉文卿從頭到尾打量薑玉蘭,仔仔細細,不放過她身上任何一個地方。
銳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燈,在她眼裏,一切都無所遁形。
“卿卿!”蘇牧沉抱著劉文卿腰的手緊了緊。
他淡漠的目光吝嗇於放到薑玉蘭的身上,對沈青不耐煩的揮手,“是垃圾就扔出去,別再這裏礙眼!”
“等等”就在沈青彎腰,如提什麽髒東西麵無表情的提起薑玉蘭,正要走出去時候,劉文卿開了口,“我有話要問問她。”
“你在保護誰?”
“沒有!沒有誰!”劉文卿的話,仿佛一根針,刺到了薑玉蘭的心上,原本奄奄一息,仿佛隨時都會斷氣的人,聲音大得出氣。
尖銳的嗓音交迫了嗓子,在空蕩蕩的房間格外的淒厲。
“不可能!你根本不認識蕭敬臣,你的那個同夥已經交代了,你和蕭敬臣之間有個上線,你這麽急著否認,甚至想要當著這麽多人的殺人,難道不是在保護她?”
最後一句劉文卿雖是疑問句,作為女人直接,已經讓她無比的肯定。
這是蘇牧沉也沒有查出來的。
原因還是線索太多。
薑玉蘭和劉文惜當初被葉柳凝驅使,一起找過劉文卿的麻煩,這三個人都有可能是,而商萱萱又和劉文卿一樣,認識薑玉蘭的表姐,商萱萱也有嫌疑。
當每個人都有嫌疑時候,反而一時找不出那個人到底是誰。不過若是有更多的時間抽絲剝繭,楚辰和沈青,無論是誰,都不是吃素的。
這個道理,劉文卿懂,薑玉蘭一樣懂。
“要殺要剮隨便你,劉文卿,你不過還是想要借著我的手排除異己。我不會讓你的如願的。”薑玉蘭沒有著急否認。
在場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的人,誰是傻瓜?任何的蛛絲馬跡都有可能成為把柄,成為線索,薑玉蘭對商萱萱愛得癡狂,死也不會開口。
薑玉蘭不理會劉文卿的質問,反而咄咄逼人。“你憑什麽來審問我,你這個白眼狼,還不快吩咐你的狗把我放下!難道你忘記我表姐這些年對你的照顧,你的工作,你學費你所擁有的一切,全都是我表姐給你的。”
薑玉蘭憤怒的嘶吼,這個話題轉移得並不高明,可卻十分的恰當。
她用感情來迷惑劉文卿。
她要在所有人麵前揭穿劉文卿偽善的真麵目。
“難道你全都忘記了,剛上大學,你沒有工作,沒有錢,奶奶也生病,是我表姐,是她給你介紹的工作,是她給你工資,忘恩負義的畜生,說的就是你。而你呢,你做了什麽,你搶了他的男朋友,當著她的麵勾引她的男人,你難道對她就沒有愧疚嗎?”
薑玉蘭的這些話,想要極其劉文卿的憐憫。
劉文卿聽見了,卻覺得可笑。
她和學姐是有交情,她也不否認學姐幫了她很多,工作,機會可是每一次,就算她每個月隻能吃饅頭度日,每一個工作,都有交錢傭金給學姐,甚至找人的公司,也給了的傭金給學姐。
這就是錢貨兩訖的交易。
這樣還說也許太勢力,在和學姐熟悉成為朋友之後,一直真心相待。至於男朋友那件事,雖學姐有向她炫耀的心思,但人無完人,這無可厚非。
但那個男人勾搭女人,一看就是個花花公子,她說了出來,學姐不相信,後來她想過找學姐解釋,但學姐卻已經把她拉黑。
這個誤會一直到現在都未澄清,劉文卿一直沒找到機會,她想要和學姐解釋,可這並不代表,她就欠了學姐什麽。
人與人交往,最重要的不是感情,是平等,隻有平等的對待彼此,才能有真正的友誼。
劉文卿從來覺得她和學姐的事情,可以算在薑玉蘭的身上。
“學姐對我的好,我一直都記得,可是薑玉蘭,希望你也能記得,我的朋友,我感激的人是學姐,而不是你!你就算是她的妹妹,你有什麽立場來幹涉我的事,我一直都記得,你想殺了我!我不是你媽,不會縱容你為所欲為,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而我相信,你的代價是死刑!”
薑玉蘭和他的同夥,不僅僅是想要殺劉文卿。
在掏出監獄的時候,薑玉蘭和其他兩個人合謀殺了看守所的警察。
她的手上,早就有了人命。
“劉文卿你不得好死,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讓她閉嘴,拉下去,和蕭敬臣一起送到警察局,順便,記得替他們好好找個獄友。”蘇牧沉吩咐楚辰。
“遵命!”楚辰似模似樣的對蘇牧沉進了個禮,嘻嘻哈哈,非常輕鬆的一手提一個,直接把蕭敬臣和薑玉蘭帶了出去。
而薑玉蘭的同夥,早就在監獄裏等著他們倆。
等待他們的日子,是暗無天日,永遠沒有盡頭的牢獄之災。
蕭式集團的股東,在經過今天這場大災大難之後的,垂頭喪臉,四輪落魄走出會議室,有意誌堅定的人經過剛才這場風波,依然不忘蕭式集團的未來。
蘇牧沉現在多了蕭敬臣手中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加上蘇牧沉原本持有蕭家股份百分之十五,百分之三十
蕭式集團成了蘇牧沉的天下。
這天,要變了。
隻是,問話的人還未說出口,蘇牧沉牽著劉文卿的手走了出去,繞過那群欲言又止的股東,大步流星的離去。
隻是,他未看股東,卻對楚辰吩咐,“從今天起,我要帝都四大家族,再也沒有蕭家。”
一句話,注定帝都要風起雲湧。
他是蘇牧沉,他有這個本事。
“是!”楚辰點頭。
蘇牧沉和劉文卿下樓,上車,離開蕭式集團。
大白似乎察覺到車上凝重的氣氛,乖乖坐在副駕駛,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劉文卿和蘇牧沉一起坐在後座,她偏偏頭就看見了蘇牧沉,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那卻不知該從什麽地方說起。
抓到了薑玉蘭和她的同夥,找到了主使的人是蕭敬臣
這是好事兒,有什麽不能告訴她?
這些天她的擔憂,害怕,各種猜測難道他看著好玩兒?
如果是這樣,為何他反而憔悴又疲憊,仿佛奔跑了千裏,做了許多事。
這
就在劉文卿低頭沉思的時候,車一個急刹車,劉文卿靠在椅子上,沒有防備,眼看就要被甩出去。
車終於停下。
蘇牧沉在車陡然異常的瞬間,轉過身就去抓住劉文卿手臂,也正是他反應迅速,這才讓劉文卿免於從椅子上飛出去的命運。
“怎麽回事!”蘇牧沉拉著劉文卿,做到他的大腿上,上下左右全都檢查一遍,確認劉文卿沒受傷後,這才開了口。
“蘇總”
“開門,是我,救救我,妹妹,妹夫你們這次一定要救救我”
司機一句話剛開了個頭,就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劉南手腳並用的把在車窗上,眼淚鼻涕留了一臉。
隔著墨色的防彈玻璃,他並不能看清楚裏麵的情況。
蘇牧沉的車,開進劉家老宅不是一次兩次,劉南早就記住了車牌號,也正因為如此,才會在看見這輛車後,不顧一切,攔住。
劉南扒住的車窗,正好對著劉文卿。
他那邋遢又肮髒的形象,全都落在了劉文卿的眼裏,劉文卿卻不以為然。
妹妹?
劉南今天喝多了不成!
劉文卿翻了個白眼,回頭就看見蘇牧沉正瞧著她,輕輕咳嗽一聲。
“沒事兒嗎?”
“不用管他,蕭家完了,誰知道他又要發什麽瘋。”劉文卿解釋,說道這裏她停頓了一下,盯著蘇牧沉看了好半晌,“以後這種事可能會變多,但你千萬不要看我的麵子搭理他。這人有奶就是娘,養不熟的白眼狼。”
蘇牧沉漫不經心玩兒著劉文卿的頭發,手指順著發絲一路向下,滑落耳朵,停在喉嚨上,“好像有點兒感冒了。”
什麽?
劉文卿看著他的眼睛,反應過來剛才他問的,並不是劉南,而是忽然覺得有些尷尬。
她哪兒有什麽麵子!
好像自作多情了。
裝作什麽也沒發生,劉文卿從蘇牧沉大腿上下來,低頭非常認真的把額頭的碎發攏到耳後,正襟危坐,“不用管其他,開車吧。”
“我聽見你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