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故意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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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庭川一邊說一邊轉身進客廳到處找鑰匙,他怎麽會把鑰匙給弄不見了?在這方麵他向來是個謹慎的人,據他所說他之所以對這方麵格外謹慎,是因為他剛工作那會兒把鑰匙給關在房間裏,結果去倒了垃圾卻進不了門,最後隻能用身上謹慎的兩百元請鎖匠來開的門。

    因為這件事,後來他再沒有在鑰匙上麵出過問題。今天怎麽會把鑰匙給搞不見了?難道是因為跟古青青談戀愛了,智商倒退了?

    我滿心鬱悶,又不好說什麽,隻能重新穿上拖鞋,又把小呆拿進門,內衣幹脆直接塞進那個袋子裏,省得放在紮眼的地方反而太尷尬。

    傅庭川在客廳裏找了一圈沒找著,極其尷尬的看看我說,“我去樓上找找,你先看看電視等我一下。”

    好。”我百般納悶兒,嘴上卻是好脾氣的回應他。

    到底我還是有點兒不放心,我不敢去招惹他,生怕給他惹不高興了把我怎麽著。以前我能放肆的跟他發脾氣,多多少少是因為我以為他是愛我的。

    現在當我明白了一切,自然該客氣的都要客氣點兒,即便我著急不高興,我也得盡量壓著自己的脾氣。

    反正現在時間還算是早,也才五點多,在七點以前出去都還能打車的。於是我就不慌不忙的坐在沙發上玩兒手機,也查查論文的資料,這個月我得把論文徹底改好。先把資料給查好了,晚上回去繼續寫論文,等麵試通知……

    我心裏是這樣計劃的,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在客廳裏坐了足足半個多小時,傅庭川還沒有從樓上下來。

    他找個鑰匙怎麽找這麽久?要找不到也該下來告訴我一聲啊,這麽半天一點兒聲響也沒有,不會勞累過度暈倒在上麵了吧?

    我站在樓梯口躊躇了幾分鍾,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去看看,我看看而已又不做什麽。

    我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的扶著樓梯柵欄往樓上走。不是!這不對啊!我又不是賊,我是正大光明上去的,我這賊眉鼠眼的幹嘛呢?真是有毛病!

    如此一想,我立即挺直了腰身,上樓先朝傅庭川的臥室走去。他平時下班會去臥室的衣櫃裏換衣服,就是下樓倒垃圾,他也習慣把鑰匙往臥室裏拿。

    怎麽上來了?很著急?”我剛剛走到門口,傅庭川從臥室裏走出來,一派平和的口吻問我。

    他問我是不是很著急?他沒有找到鑰匙?

    他這麽問我,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他沒有找到鑰匙。我掃了一眼他的手,他手裏空空如也,果真是沒有找到。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蹙眉問他,“鑰匙沒有找到?”

    也不知道是拿哪兒去了,家裏太亂,隨手放了個地方轉眼就忘了。”傅庭川也蹙眉,顯得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又問了我一遍,“你晚上有事?這麽急著走?”

    看著這樣客氣的傅庭川,我總覺得很不自在,他該不是又在耍什麽陰謀吧?他為了利用我都能出賣色相了,搞不好今天真有什麽陰謀呢!不行,我得趕緊離開。

    於是我順水推舟,點點頭也故作客氣回他,“是有急事。”

    很急?非得今天晚上?”傅庭川一臉認真,打破沙鍋問到底。

    他……他不會真有什麽陰謀吧?他不會是想綁架我威脅陸遠吧?我就不應該過來。

    我滿腹質疑,臉上依舊平靜如水,隨口扯了個謊,“對,今天晚上十二點以前我得把論文發給導師。”

    要實在是找不到,就打電話叫個鎖匠吧。”扯完謊,我又給他出起了主意,並且十分體貼的說,“想必你晚上也有事,要實在找不到就找個鎖匠……”

    我沒事。”傅庭川打斷了,話說得非常自然,托額作思考狀半響又問我,“你那個論文非得今天晚上交?我怎麽記得你上次說是這個月之內交?”

    他是在故意拆穿我的謊言麽?看來他可能真有什麽陰謀,我那顆這幾天才平靜下來的心一瞬間又緊張起來。嘴上依舊在扯謊,“改時間了,導師說月底有事,讓我今天晚上就給他。”

    聞言,傅庭川似乎不大相信,“這樣啊,你們導師還挺奇怪,我念書那會怎麽就沒這麽多事兒……”

    你研究生是在國外讀的,國外跟國內不一樣吧。”我中斷了他的懷疑,急促催他,“我看,還是找個鎖匠開門吧,不然你一個晚上都開不了,明天也沒法上班。”

    話說完,我立即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找鎖匠。結果我還沒有開始打,傅庭川就把我的手機搶了過去。他是軟的不行要來硬的?他想幹什麽?

    我驚恐的抬頭看他,傅庭川卻又重新把手機塞回了我手裏,長歎了一口氣,滿臉無奈,“別打了,我家這鎖一般鎖匠是打不開的。”

    什麽?他們家的鎖一般鎖匠打不開?他以為他們家的鎖是耶爾造的?他分明是在誆我!

    我也沒有拆穿他,裝作絲毫沒有察覺的順著他說,“啊?是嗎?你家的鎖還能特製造的不成?要實在不行,打119吧,我從窗子出去也行,窗子出不去陽台也是可以的!”

    我就不信他還能再找點兒別的什麽理由,門出不去從窗子出去總行吧!我看那些不小心把自己鎖在家裏的人都是這麽幹的!窗子出不去還能從陽台出去呢!我倒要看看傅庭川還能整出什麽幺蛾子來。

    你如果想上頭條倒是可以打119看看,以我們兩個人的身份,打完119明天一準上頭條,到時候你覺得大家會認為我們是什麽關係?”傅庭川果然是個心機男,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頓了頓,又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從容道,“放心吧,肯定能出的去的,孫助理那兒有一把備用鑰匙,我打電話讓他進來就行。隻是,孫助理去了外地,得明天早上才回得來,你要是著急交論文要不打個電話給陸司承,讓他把資料給你郵件傳過來,你用我電腦寫就行。”

    傅庭川這話說得是溫柔體貼,頭頭是道,思維也是夠縝密的,我完全找不出一點破綻。他家這鎖也不便宜,我之前在一家店裏看過,他這鎖是五萬還是多少。既然他說了有備用鑰匙,我還非得讓人家撬門,非得打119讓他上頭條,那倒成了我的不對了。

    可我很明白,這根本就是他給我下的一個套,我今天要是不走,搞不好就要在這裏待一晚上了。可我要是給陸司承打電話,這事兒肯定會傳到陸遠的耳朵裏去,事情會變的複雜許多。

    我不想讓事情太複雜,我僅僅是想要過來帶走小呆而已。所以我才百般找理由,並沒有讓我和傅庭川之間產生火藥味兒。

    誰知道他居然說讓我用他電腦寫,還讓我給陸司承打電話讓陸司承給我傳文件!我是不可能給陸司承打電話的……

    我被傅庭川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結結巴巴的自己打臉說,“哦……不用了,那個我想起來了,導師是說二十四號發給他,今天好像是十四號來著,我記錯了……”

    算了,我再找找吧,你進門之後都到過哪兒啊?是不是揣兜裏了?”話說著,我眼疾手快的衝過去就要摸傅庭川的褲兜,我懷疑他根本就是裝在褲兜裏的!

    你認為我在騙你?”傅庭川握住了我的手,緩緩將我的手從他衣服兜裏拿出來,遂又把他的褲兜衣袋乃至內包都翻了個遍。

    他真沒有揣在身上?也對!他要是真有心藏起來,又怎麽會揣在褲兜裏。

    我尷尬的摳了摳手,強撐著裝鎮定找理由解釋,“沒有,你以前不是愛把鑰匙揣在褲兜裏麽?我想你是不是忘了。”

    是嗎?我怎麽覺得你是懷疑我故意把鑰匙藏起來?”傅庭川似笑非笑的,暮然向我靠近了。

    他……他是想幹嘛?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說話不覺變得結巴,連連往後縮,“不是,我沒有……”

    你就是懷疑我!既然這麽懷疑,何必隻搜褲兜,倒不如……其他地方一起搜搜看……”傅庭川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褲-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