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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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出去!”莫天恒冷聲吩咐道,那話裏的意思就好像是扔掉一個垃圾一樣,沒有絲毫的愧疚感。

    我心中為他點了一個大大的讚,彭念對我做那麽多過分的事,今天也算是收回了一些賬。

    彭念依舊不依不饒地叫嚷著,我沒有繼續去聽她究竟在說些,什麽無非就是一些責罵的話。

    現在我的注意力都在藍滄的身上,俗話說得好,咬人的狗不叫,不知道藍滄又想對我做些什麽。

    彭念秋被帶走後,酒會恢複了正常,但我能夠感覺得到,彭念秋帶來的印象依舊存在,因為我能察覺到那些人放到我身上的目光。

    白羽帶著她的丈夫充滿歉意地走過來,“真是非常不好意思,沒想到會讓這種人進來,給你們帶來麻煩真的很抱歉。”

    語畢,她看著我關心地問道:“淩歌,你沒有事吧?”

    我笑著搖了搖頭,“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

    那就好!”白羽鬆了一口氣,好像她真的因此很愧疚一樣。

    再三確認我是真的沒事之後,她帶著疑惑問道:“當初他說是淩歌的母親,所以我才讓她進來的,原來你們不認識啊,也怪我太容易相信別人說得話了,才造成現在這樣的情況。”

    我勉強笑了笑,從法律上來講,彭念秋也算是我的繼母,隻是她從來都沒有做過她身為繼母應該做的事,就像藍滄從來都沒有盡過他身為父親所應該盡的責任。

    白羽的話讓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因為我覺得不管怎麽回答都是錯的,看她的神情,好像是專門在等待我這個答案。

    就在我思索要怎麽才能更好地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莫天恒突然開口道:“今天是你們的告別酒會,還是不要在這無關緊要的小事情上耗費更多的注意力了,不如我們去跳舞吧?”

    他非常紳士地邀請白羽共舞,白羽見丈夫對自己點頭後,接受了邀約。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莫天恒之前的那句話是在幫我解圍。

    他們兩人在舞池中配合得那麽默契,所以是我多想了吧?

    他之所以會那樣說,是不想讓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從而減少了他跟白羽獨處的時間。

    淩小姐,不知我能否有榮幸請您共舞一曲呢?”

    白羽的丈夫來自於非常浪漫的國度,法國。他渾身都散發著浪漫的氣息,臉上時刻都帶著溫馨的笑意,讓人看到都會心生好感。

    嫁給這樣一個男人,白羽一定是很幸福吧!

    非常抱歉,我不太會跳,到時候踩到你的腳就不好了。”我據實相告。

    他卻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委婉地拒絕他,他也不生氣,笑著回答道:“是我唐突了,這第一支舞自然得莫總來才是。”

    我隻是笑了笑,也不去刻意解釋,因為我看到藍滄在一邊等著我空閑的樣子,他應該是有話想跟我說。

    藍滄這個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如果我現在不給他機會,他也會刻意製造一個機會來找我。

    私下交鋒輸的那個人一定會我,還不如就現在這樣的場合,他也不敢做得太過份。

    有人在叫白羽的丈夫,他充滿歉意地跟我說了一聲抱歉,就離開了。

    藍滄見我身邊終於沒有了人,快速湊了過來,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我,快速開口道:“我不管你是如何勾搭上莫天恒的,趕緊給我離開他,別給我惹麻煩。”

    我忍不住笑了,最近我越來越愛笑了,因為這個世界充滿了讓人忍俊不禁的笑話。

    藍滄刻意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讓我離開莫天恒。他是用什麽樣的立場跟我說這句話的,他又憑什麽跟我說這句話。

    見我不回答,他惡狠狠地說道:“別以為你現在翅膀長硬了,我就拿你沒辦法。”

    我冷冷一笑,然後回道:“難道你現在還能對我再做一些什麽事嗎?我已經沒有房子讓你去搶,就算有,你以為你還搶的了嗎,別忘記,我是莫天恒的女朋友。”

    藍滄的臉頓時大變,我第一次覺得,莫天恒女朋友這個身分帶來的也不全都是痛苦,他還能帶給我返攻的機會。

    我朝他走近了一小步,繼續道:“我知道你是誰找來的,她都對付不了我,你又是如斷定我會聽你的話呢?”

    藍滄深深地看著我,然後不發一言地離開了。

    從今以後,我就真的無家可歸了。

    如果在之前我很會幻想,幻想有一天他認識到自己對我做得太過份,然後找我道歉,我會按照媽媽所說的那樣,原諒他,然後我就會有一個家。

    經過今晚之後,我就連幻想都沒有了。

    被全世界拋棄的孤獨感緊緊包裹著我,整個世界都對我散發著惡意,在這麽一瞬,我甚至覺得,既然這個世界沒有人需要我活著,那麽我為什麽還要這麽辛苦地活著呢?

    不知什麽時候走到我身邊的白寧冷哼了一聲,對我說道:“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我側過頭去看她,她的全身都散發著敵意。

    不過我不會就這麽認輸的,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給我離開天恒,天恒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夠擁有的。”

    見我不答話,她輕哼一聲,眼裏的鄙夷越發濃重。

    如果我不呢?”我回道。

    怎麽一個兩個地都跑來威脅我,難道我看起來就像是個容易被人威脅的人嗎?還是說我看起來天生好欺負?

    她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道:“那我們就等著瞧!”

    看來她已經想好了後麵的招式,我無所謂地聳聳肩,表示對她做好了接招的準備,她很生氣地離開。

    我回頭望向舞台的時候,莫天恒已經沒有在跳舞了,我左右看了看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就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我沒有去碰桌子上的香檳,而是端了一杯不含任何究竟原料的飲料慢慢品著。

    要不是因為香檳,我就不會喝醉,也就不會有那該死的開始,更不會陷入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況當中。

    看來你已經大獲全勝。”莫天恒神出鬼沒地來了一句。

    我拍了拍胸膛,平複了一下被他嚇到的心跳,然後問道:“可以回去了?”

    我不喜歡參加酒會,這裏的一切都讓我覺得乏味的很。

    莫天恒眼神裏透著一抹諷刺的意味:“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要進來的地方,你居然這麽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