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有人來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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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莫天恒對感情的執著,我不是不感動,可是在他眼裏,我就是一個玩具,一個替身的存在。在這種情況下,我哪裏敢表露出這份感情呢,我還怕他會因此對我做出更多讓人不敢置信的事情呢。

    一曲終了,場內響起雷霆般的掌聲,跟藺謄不相上下,其中還是白寧鼓掌最熱烈。

    我隻是笑著看著莫他,並沒有用力去鼓掌,所有的人都在看著我,似乎是在等待要看我給他什麽樣的獎勵。

    他也笑著看著我,挑眉道:“可還滿意?”

    我立即點頭說道:“非常滿意,是我聽過最好聽的音樂。”

    馬屁精。”白寧小聲地說道,說她聲音小不是代表她的聲音真的小,而是說明跟之前的聲音比起來小了很多,最起碼這次,隻有離得比較近的人才聽得到。

    場內有懂音樂的人頓時跳了出來,非常不滿意我的評價,不滿地說道:“夫人這話有失公允。”

    他的出現是非常令人意外的,我好笑地看著他,這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旁邊站著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擦拭著額頭的冷汗,賠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不用理會我們。”

    爸爸,你這樣是不對的,是對音樂的一種褻瀆。”年輕人義正言辭地說道。

    初生牛犢不怕虎,根本不管這是什麽場合,也不管自己麵臨的是什麽大人物,隻是為了自己所堅持的真理,就跳了出來,說實話,這樣的一個人挺讓人感覺到欽佩的。

    你懂什麽,快閉嘴。”中年男子臉色大駭,連忙斥責道,“別以為就你懂的多,早知道就不該讓你去學音樂,學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仔細看過去,覺得這個人很眼熟,再仔細看了看他旁邊的中年人頓時恍然,這個中年男子原來就是在門口邀請我先進來的那個人。

    這個中年男子顯然是一個話嘮,在斥責自己兒子不懂得場合,可是就連他自己也在不懂場合地訓斥兒子呢,這兩個人果然是父子。

    看到這,我忍不住莞爾一笑。

    莫天恒湊到我耳邊,在我耳邊輕聲呢喃:“你在笑什麽?”

    熱氣噴到我的耳朵上,讓我耳朵下意識地縮了一下,一股熱流順著耳朵而下,流遍了全身。

    我臉色潮紅,輕聲咳嗽了兩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將沒有進門前的事情告訴了他,又將自己剛剛想的內容順便也告訴了他,然後捂嘴輕笑。

    莫天恒聽完也帶著幾分笑意看著那個年輕人,這種目光在中年男子麵前卻像是斥責一般,那男人連忙拽著自己兒子的手臂,罵道:“你還杵在這幹什麽,還不趕緊去道歉。”

    年輕人也是倔強的存在,父親越是這樣,他越是緊緊抿住嘴巴,不肯開口。

    看他們的表現,顯然兩個人的對持已經不是第一次,父親是個急性子,兒子則是個倔強的人,兩個人就這樣的僵滯在眾人眼前。

    我看中年男子額頭的汗越來越密集,顯然是心理承受的壓力已經快要到達一個極限了。

    這件事本來就是因為我而起,我不能放任他們繼續僵滯下去,畢竟這是藺謄的酒會,為了藺謄也得解開這個局麵。

    他接觸到我的目光明顯一愣,我以為他是因為沒有看懂我眼神的意思,我剛想小聲地將自己的意思說出來,卻見莫天恒已經率先勾起一抹微笑,笑著在我耳邊耳語道:“允許你自由發揮,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我忍不住笑了,我很喜歡這種感覺,被保護的感覺,胡作非為還不用考慮惹到麻煩該怎麽辦,當然這並不是代表我要去惹麻煩,我隻是迷戀這一刻的安全感。

    我露出得體的微笑,對年輕人輕聲道:“你說我有失公允,不知道為什麽這麽說呢?”

    年輕人眼裏帶著嘲諷,不顧父親在旁拚命的使眼色,哼聲道:“莫總彈得雖然不錯,但是卻不是最好的,你卻說他是最好的,這不是有失公允嗎?”

    哦。”我裝作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麽你覺得誰彈得好呢?”

    我像是在安撫小朋友一樣,他卻沒有聽出來,隻是因為我的問題眼睛都亮了起來。

    我好笑地勾起嘴角,莫天恒彈得是不是最好的,我並不知道,跟藺謄比起來誰強誰弱我更是聽不出來,那又如何呢,我早就說過我不是專業的人士,評論自然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說。

    藺總彈得就很好,當然也有更好的,比如我。”他非常自信地說道。

    我算是看出來了,他一定是個音樂癡迷者,參加這樣的酒會多半是被脅迫的,沒想到藺謄彈鋼琴,隨即莫天恒也開始彈,兩個都是業餘出身,自然沒有辦法跟專業的相比。

    這種業餘的水平都被我誇好,旁邊還有那麽多人鼓掌,這讓這個年輕人很不服氣,因此憑借著我的一句話就跳了出來,想要表現自己。

    說白了,我就是個跳板,被他利用了。

    想通了關鍵,我將頭埋進莫天恒的懷裏,身體一顫一顫的,開始悶笑,又不敢笑出聲,省的讓這個年輕人更加下不了台。

    莫天恒抬起手,遲疑了好幾秒才將我抱住,顯然是沒有料到我會突然笑起來。

    中年男子記得臉上的汗更多了,伸手朝年輕人的頭上狠狠一拍,罵道:“看你做的蠢事。”

    然後連忙看向莫天恒,賠笑著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有什麽地方得罪的話,莫夫人多多包涵。”

    年輕人被父親打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看到我一抖一抖地還以為我在哭,撓了撓被打痛的地方,充滿歉意地說道:“莫夫人,你別哭了,我不是在責怪你,我隻是在實話實說,我不說了,你別哭了。”

    聽到他這麽說,我的笑聲頓時停住了,哭?什麽哭?莫夫人,這是在叫我嗎?

    我抬頭看著莫天恒,想要跟他確認一下,他見我抬頭,就對我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留下的默契,我還沒有說,他就已經知道我想要表達的是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