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渣男曹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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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夠到衣服,我半個身子幾乎都探出了被窩,就在指尖觸及衣服的那一刹那,莊年華再次進來了。
因為他太過用力,臥室門彈了兩下才合上,發出哢噠一聲。
我回望著他,時間放佛靜止了一瞬間,緊接著,我的衣服被我抓在了手裏,這一次我倒是能穿上了,可是這簡單一個動作,卻讓我大喘氣不說,發出的聲音嬌嬌妖妖,透露出難以言喻的誘惑意味。
而我的臉上透露出了難以言喻的憤怒,我死死咬著唇,想不通自己這是怎麽了。按理說,一條毛巾能有這麽大的作用?秋楚楚到底對我身上做了什麽?
莊年華大步而來,才抬手圈住我的脖子,我整個人卻如同爛泥一樣歪進了他的懷裏。
我聽他在頭上冷嘲熱諷。
怎麽,小媽你情難自製了?”
我呸!
我隻能向他投射去充滿怨念的一束目光,結果被他接收了。
雖然先前他的心情怎麽樣我並不知道,但是現在麵對著我,他似乎也沒有從前那麽苛刻,嘴巴諷刺,但是麵色寬容。
抬手鉗住了我的下巴。
別咬了,你被下藥了而已,不用太難為情。”
然後他鬆開了我,我直接抱著他的大腿,麵貼在他的小腹,而他的手撥開了我的頭發,也不知道在我的脖子後麵找什麽。
我喘著氣懟他。
不科學啊,您莊大總裁這會兒不應該是跳起來說我偷人說我水性楊花的那個嗎?著唱的哪兒一出啊。”
總之基於我身體奇怪的特性,這話說的也是沒有氣勢至極,我悔的要咬舌頭,說的更直白些,我聽起來挺像是古時候青-樓的那一掛。
最讓我尷尬的是,靠在他身前我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不過莊年華自己恍若未覺一樣,手指在我的脖頸上一撚,微微搓了一下。
找到了。”
他把我重新塞回了被窩裏,因為我的衣服是開襟,前麵並沒有扣起來,他動作迅速的給我裹了一個粽子。
找到什麽了?”
我見他語音低沉穩重,麵上無波無瀾,於是也當做自己什麽都沒察覺一樣,自覺地接話。
不料莊年華瞥了我一眼,“你還是乖乖閉上嘴,聽我說就好了。”
我一張臉頓時窘的通紅,幹幹脆脆抿住了嘴,他說的對,我還是閉嘴聽著就好了,我現在的聲音跟那小奶貓一樣,我自己聽了都覺得發軟。
你脖子後麵有個小針眼兒,這就是讓你行為狀況如此異常的原因了。”
怪不得在我爸掐著我的時候,我覺得脖子後麵好像被螞蟻咬了一下,後麵情況那麽混亂,我也沒有在意這個小細節。
莊年華站起來,扣好了西裝扣子,看起來硬挺不凡。
可是這個藥很奇怪啊,好像和我在小說裏麵看到的症狀完全不一樣。”
我悄悄看了他一眼,快速的說完,就趕緊閉上了嘴。
沒想到莊年華卻如猛虎一樣撲了下來,我立時就像是個不倒翁一樣,直直朝床上倒下去。
說,你平時都看了多少小huang書?”
他的雙手鉗著我的兩隻手腕,按在我的腦袋上房,整個人如就像是一隻銳利敏捷的鷹,盤旋於我的正上方一寸處,鼻子對鼻子,嘴巴對嘴巴,他看著我就像是在審視他今天的晚餐一樣。
見我緊緊抿著嘴巴又不說話了,又微微一笑。
春-藥性烈,尤其沒用過的人,效果太猛,一次傷身不說,一眼就能識破;迷藥太無趣,沒人願意床上要一個不會動的芭比。為了營造出我的小媽著實出軌了的真實感,這個無疑是最佳選擇,藥物融在血液裏,女性渾身綿軟,但卻並非四肢僵硬無力,還能在身下婉轉承歡,雖不自願,但卻身不由己。因為中招以後你的一切嬉笑怒罵都會帶上情-欲色彩,就像剛才一樣。”
他說完了,我聽的目瞪口呆,我能從他的瞳仁中看見一臉呆逼的自己,心念百轉千回,有好幾個問題想要同時問出來。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
你也用過?
你怎麽還不從我身上下去?
秋楚楚他們來過你知道嗎?
好吧我很羞愧關於秋楚楚的問題我放在了最後,不過此情此景確實由不得我。
可我最終一句話也沒有問出來,因為莊年華離我太近了,近到我能聽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以及看見他眼底彌漫開來的欲-望。
正在此時,臥室的門又被敲響了。
莊年華沒有動,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門的方向,偏過了腦袋。
有人,你快下去。”
說。”
他微微抬頭,聲音高了一個度,隻一個字,卻壓的我心一顫。
boss,那男的全說了。”
外麵的陳嘯也抬高聲音。
說是秋楚楚找的他。還有,監控也很可疑。”
=
秋楚楚到底還是小看了莊年華的手段,也許他們覺得莊年華討厭我,所以發現這種事情以後會不分青紅皂白先針對我吧,所以才放心大膽找了這麽個無用的草包。
不過也是他們運氣不好,碰到的是莊年華。
那男的倒是真如他自己所說,拿出了一副不怕惹事開罪人的樣子,一口咬定我是他的情婦,我們之間暗通曲款已久。還威脅說如果陳嘯再不放了他他就會報警雲雲。
不過在絕對的武力麵前,隻能說一切反-動勢力都是紙老虎。
被陳嘯當沙包兒練了一輪之後,這人終於認慫了,把秋楚楚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他不是京都人,上學的時候不好好上學,高中沒畢業就輟學來京都闖蕩,靠著一張鮮肉臉倒得了京都一家傳媒公司的賞識,成了簽-約藝人。可惜也沒有什麽角色給他,自己演技不行連個龍套都難混上,花費太大又欠了一屁股債。
秋楚楚就是看中了他這點尿性,讓他來演這麽一出戲,事成以後不僅有錢,還許諾讓他演她投資的大劇。
對了,渣男叫曹建。
陳嘯一邊在外麵講這些,莊年華一邊給我穿衣服。
其實有時候我搞不通他在想什麽,這是我們的第三次這樣毫無防備無可奈何的赤誠相見了。
第一次是陳姨找人扒了我,後麵一次是我嚇的沒魂兒了他陪我洗澡,然後就是現在了。
他一絲不苟的給我扣好胸罩搭扣,套好毛衣,穿好褲子,我使不上勁兒,他幹脆就著我的手,幫我整個穿好了衣服,整個過程靜默無語,隻有我們的呼吸和外麵陳嘯的聲音。
等到好了以後,他還給我理了理頭發。
我從前覺得他應該是個變態色-魔,現在又覺得,這分明是和老莊如出一轍的禁欲。
話再說回來,他確實沒有再對我做那種事情,就算我好像對他一直都不放心。
好了。”
他最後給我打理了一下衣服,衝我伸出手,整個過程沒有一點不自然。
我現在覺得在莊年華麵前已經沒有更能丟的臉了,伸手扶著他的胳膊,他紳士的攙著我走出來。
曹建被陳嘯揍的滿臉都是血,我多一眼都不想看到他,於是厭惡的別過了臉。
陳嘯問莊年華。
boss,這人怎麽處理?”
莊年華冷硬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卻如同是死神的審-判一樣。
夜色。”
兩個字,讓曹建跟發了狂一樣。
見莊年華扶著我要走,一米八的大小夥兒立馬就軟的跟泥一樣,簡直一頭紮到了我的腳邊。
我錯了我錯了,您行行好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我不能進夜色啊不能進啊……”
我立馬往後一退,本來就渾身都軟,差點沒有栽倒,還好是莊年華穩固的扶住了我的腰。同時上前,一腳踹到了曹建的肩頭上。
正好把曹建踹進了前來的陳嘯腳邊,被他一把給逮住了。
莊年華忽然笑了。
告訴老板,我送他的。”
我瞧著他臉上的笑,直覺不是什麽好地方,可我這些年確實活的不諳世事,也不清楚那是什麽地方。
莊年華帶著我上了車,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問了他一句,“莊年華,夜色是什麽地方?”
他專心開車,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我。
不該問的別問。”
……哦。”
我隻好擰開一瓶飲料,小口喝著。
我自己也沒想到這麽快我就重新又回到莊家老宅了,而這裏等著的,還有秋楚楚、我的父親,以及迫不及待想要定我罪的陳姨。
進門之前,莊年華就囑咐過我了,不要亂說話,一切聽他做主就是。
我便安靜的跟在他的身後,進門便讓啞傭扶著,走進來。
莊年華已經脫了大衣,陳姨攆上來給他拿衣服;而我選了個單個兒的位置坐下來,由啞傭幫我摘了大衣。
莊年華坐在了主位,我父親和秋楚楚還拘謹的站著,他們見我進來了,麵上一陣不展,但誰也沒有同我說話,想來都一個想法,多說多錯。
於是我父親往前走一步,點頭哈腰的站茶幾前麵。
莊總,不知您叫我和小女過來是有什麽事情?”
陳姨放好了衣服走過來,自然而然的坐在了莊年華旁邊,麵上猙獰的很。
叫你來當然是讓你看看你生出了個什麽樣兒的好女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敢偷人,你就是這麽教養閨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