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陳姨再獻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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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裏通風不好,加上冬天又插著電暖,所以融合成了一股子很奇怪的味道。
我抱著肩膀正麵看著徐漢,盡力忍住了厭惡的情緒,沒有表現在臉上。
天知道我現在看著他們這幫人都想吐,控製不住就想起來他們的手像是章魚的觸手一樣在我身上胡亂摸索過的情節。
所以你可以放我走了嗎?”
徐漢稍有猶豫,不過陳曉刀往前一步,像是生怕徐漢一個心軟放了我,立馬就接上了話。
徐哥,咱現在日子過得這麽窘迫,都是莊年華幹的好事。萬一放小夫人出去了,回頭莊年華還不得……”
他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隻是在脖子上比了一個被刀劃拉了的姿勢。
我有什麽必要告訴莊年華你們綁了陳姨?”
我反問,逼視著陳曉刀。
曉刀,莊嚴在世的時候,對你也還算不錯了,你沒有親人,他逢年過節也總留你在家中吃飯。如今樹倒猢猻散,我要是講的不客氣一點兒,你們今天的結局完全是咎由自取不是嗎?莊家,莊嚴,莊年華可都沒有虧欠你們什麽。”
陳曉刀的臉色立馬漲得通紅。
可是莊年華把我們逼向死路!”
那你們倆為什麽還非要留在京都呢?”
我冷笑一聲。
還不是因為你們覺得都是陳姨的錯,所以想著沒錢了就跟她要,她在京都,你們當然也要留在京都。”
我的視線回轉到徐漢的身上,順便不耐煩的抬手,示意陳曉刀這兒狗頭噤聲,我不想和他說了。
徐漢,我這人一向說話也直接,你看,祖國萬裏河山,離了京都去哪裏都行,莊年華不至於出了京都還要要挾你們。堂堂七尺男子漢,曾經好歹也是安保隊長,你不至於從此以後就要走上一條綁架勒索的不歸路了吧。至於錢,不管你跟陳姨要不要,我都會把我這些年的積蓄都給你,以後你們就去外麵好好謀一份職業,安家立業,怎麽樣?”
我提出的,確實是有利於長遠的計劃,他們就是恨陳姨,拉他們下水但是自己卻連個水花兒都沒沾身上。不過在我看來這還不是怪他們自己蠢?
當然這話就不用說出來刺激他們了,徐漢放不放我還有一說。
沒想到我說完,陳姨就蹲在角落縮著脖子咯咯咯的笑了。
你們真的相信她不會告訴莊年華?可不要忘了,當初你們是差點兒輪了她的。陳曉刀,你那天如狼似虎往上撲的樣子我可還記得,怎麽,現在人在眼前了,就打算這麽放了?還有徐漢,別說你沒動過那些歪心思啊。你以為莊小夫人的錢能有我的這麽好拿?我是指使了你們了,如今反受脅迫,我不敢告訴莊年華;可是她可沒有什麽不敢的,我勸你們還是想清楚。”
陳姨的出聲讓大家把目光都投放到了他身上,剛才追我的那個大哥這會兒好像才反應過來還有這麽一號兒人,看著陳姨呆愣愣的。
這是你給我說的,老婆子?”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對陳姨還是滿意的,用老婆子這個稱呼似乎都不可思議。
也是,陳姨雖然年過四十,但是一來從沒有和男人有過親密接觸,二來保養也得當,打扮的也總是妥帖的模樣,長的也不算是差,就是性格單調枯燥人又壞了那麽些,我也很好奇為什麽老莊對她的付出從來都是視而不見的。
是的啊老王頭。”
徐漢扯著嘴一笑,挺猥瑣。
陳姨立馬白了他們一眼,雙臂抱著自己光裸的身子。
把我衣服還給我,讓我穿上,我來告訴你們一個能月月領導高薪的好方法,保管你還在京都吃香喝辣。再說了,你們以為我過的有多好?上次我們那樣對這個女人,你們是走了,但她給莊年華說了不少我的壞話,不然我能離開莊家去三亞?那是莊年華在變相的威脅、懲罰我!”
陳姨,論黑白顛倒,我隻服你。”
我淡淡開口,其實心裏別提多緊張了,陳姨的壞主意一個接一個,誰知道這一次又要冒什麽壞水兒?
不過徐漢也沒有讓她牽著鼻子走,冷哼一聲。
什麽主意你愛說不說,要是再討價還價我讓老王就地辦了你。”
說完還衝我問了一句,
小夫人,你不會不能接受吧?不過要是怕髒了你的眼,可以去窖口下麵等著。”
我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麵無表情的看他一眼,沒有吭聲,他說這些也是在說給陳姨聽,這是在嚇陳姨的,意思是她知道什麽就不要賣關子趕緊的說。
陳姨被扒光了也是頭一次,而且作為一個從來沒有經曆過男人的老處-女,陳姨顯然真的被嚇住了。
她抱緊了自己的腿,蜷在牆角,語速越發快了。
你們身邊不正好就有一搖錢樹麽?賣到「夜色」去也不知道有多掙錢,隻要她能掙錢,你每個月就能有最多百分之五的分成,你還怕沒吃沒喝?”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夜色」這個名詞,莊年華不就讓人把曹建給送「夜色」去了嗎?
現在我頗有一種莊年華造的孽上天卻讓我來償還的悲愴感,聽陳姨這語氣,「夜色」果然不出我所料就是一風月場所。
徐漢冷笑了一聲。
你在搞笑嗎?陳姨你是想讓莊年華搞死我們啊?”
你怕什麽?「夜色」的協議都是保密的,你不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再說了,莊年華留著她也不過是報複而已,想讓她守一輩子活寡。萬一莊年華知道了,完全可以讓老板說她是自己來賣的不就行了?到時候她就完全擔不起莊夫人這個名頭了,外麵也沒有幾個人認識她,莊年華也不會承認她的。你白白得了這麽一棵搖錢樹,不好嗎?想想「夜色」的生意,揮金如土的有錢人,就秋水這姿態,掙個十年不是問題,到時候你可以想象一下你的身家。”
我這次聽得目瞪口呆。
陳姨這個人是不是舊時代穿越過來的,所以一張嘴就這麽毀三觀啊,作為公民一點法治精神都沒有,這些年她到底是經曆過怎樣的黑暗?
我說你是不是太隨意了一些?那個老板說我是自願賣我就是自願賣的?是啊,到時候莊年華不會再承認我這個小媽,但是這麽打他臉的事情,他能不調查清楚?你還指著他能放過你們?我告訴你,一個都跑不掉!”
徐漢像是在想什麽,半晌嗬嗬一笑,也沒有說自己的打算。
說這麽多,都餓了吧。我去買點兒吃的,你們先等等。”
說著拉著老王去一邊兒,不知道說了什麽,人就撤了。
他倒是機智的很,走了以後也把梯子撤掉了。我裝作無聊的樣子走到窖口底下,其實偷偷拿出手機,打算給莊年華發消息。
咳,小夫人。”
陳曉刀的聲音冷不防從後麵傳來,我立馬把手機塞進袖口裏捏住,裝作很自然的樣子轉身。
有事?”
他麵色通紅又奇怪,好像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不對勁。
這會兒也是支支吾吾,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麽,手指比劃著指了指裏麵。
我抱著手沒有動,並不好奇裏麵怎麽了,但是陳姨撕心裂肺的聲音卻傳了出來,伴隨著她極端惡毒的咒罵聲。
老王喘著粗氣,裏麵傳來了響亮的巴掌聲。
嘴上的勁兒倒是大的很,我看你一會兒還罵不罵的出來。”
一係列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每一下都伴隨著陳姨聲嘶力竭的叫喊,這聲音極度恐怖,活像是老母雞。
我幹脆的背過臉麵對牆,蹲下去捂著自己的耳朵,當做自己聽不到。
餘光卻一直瞥著陳曉刀,我希望他離我遠一點,讓我能給莊年華報個信兒。
然而陳曉刀就像是個木頭一樣,還就那樣杵在原地,再過了一會兒,幹脆也蹲了下來,一手直接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嘩啦一下甩開他站起來。
你幹什麽?!”
裏麵還傳來各種不和諧的聲音,陳曉刀麵色通紅的向前一步,死死抱住了我。
小夫人,小夫人。”
他一邊喊我一張臉就胡亂的往我脖子裏鑽,眼神狂亂。
我一把推開他,待他再上來的時候劈手給了他一個巴掌。
陳曉刀,滾你媽的。”
白眼兒狼不是這麽當的。
我衝著裏麵老王喊。
老王頭你能快點兒完事兒嗎?回頭我要是被陳曉刀逼出個三長兩短你們別說用我賣錢了,還要扯上人命官司的!”
這話加劇了裏麵的人動作,也讓陳曉刀停止了步子。
你知道徐哥要賣了你?”
我還什麽都不知道呢,但是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徐漢一定是被陳姨說的心動了,他出去,應該是去聯係買家了。
你既然別人都可以,我也當然可以,小夫人,你知道嗎,我做夢都想著你!”
說著,又朝我撲了過來。
陳曉刀這會兒是瘋魔了,我一腳踢到他的肚子上,他後退了一下又上趕著來了。一雙眼睛布滿了紅血絲,看來離開莊家的這些天日子也是過的極其不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