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看你們辦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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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嘯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一邊,視線不住的往外瞥。
莊年華沉聲,“陳嘯,出去守門。”
他雖然這樣說著,視線在我的臉上也流連一圈。
我聽他放了陳嘯了,又這麽銳利的瞥我一眼,大概意思也是叫我滾出去吧,於是立馬轉身跟著陳嘯往外走。
一步都沒有跨出去,後麵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你留下。”
林澤玉千嬌百媚的纏住他的身子,間歇看我一眼,“哎呀年華你真壞。做什麽讓人看著,我都不好意了呢。”
不好意思,我是真的沒有看出來一點你的不好意思。
我窩著火兒看他,“你什麽意思啊?難不成是讓我看著你們辦事兒嗎?”
說著就從包裏把手機翻出來,“其實我一點兒都不介意的,也不知道「神華」集團少總的洞房直播會不會吸引很多人。”
莊年華的臉霎時就黑了,大步走來,從我手裏拿走手機,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給我直接丟了出去。
聽著那清脆的聲音,我真心覺得我的腎碎了。
我就是留下來讓你看看,同樣都是女人,怎麽差別那麽大。”
他一字一頓,對我毫不溫柔。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我一巴掌就呼了上去,不過並沒有挨到臉麵上,莊年華眼疾手快的攥住了我的手腕兒,他的手勁兒捏的我生疼。
我不服氣的性子又上來了,對著他就使出了以色列擒拿術,這招數專門針對近身搏擊,不論男女都是很有效的防身術。可我沒想到莊年華實力強大,見招拆招,分毫不差,似乎在防身這一方麵,我懂的他全懂,我不懂的他也懂。
我想起來了,老莊不是吹噓過自己的兒子從前那一段兒英勇的青春熱血史嗎?這孩子肯定從小就耳濡目染著這些了。
他三兩下把我撲倒在地上,我的身下是柔軟的波斯地毯,他唇齒間的氣息盡數噴灑在我的臉麵,與我隻有一公分的距離。漆黑如墨的眼眸裏盛滿我看不懂的情緒,似乎對我的反抗一點不生氣,卻莫名就散發出一種強大的威壓,迫的我快要無法呼吸。
兩兩對視,似乎都要把對方望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哎呀年華,你別這樣,要嚇到咱小媽了。”
一隻芊芊素手攀上莊年華的臂膀,扯著他站起來,如此也打破了我們之間剛才莫名陷入的好像全世界隻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氛圍,我麵色酡紅,身子發軟,林澤玉扯著莊年華站起來之後,我好像還能感受到他剛才施加在我身上的重量而有幾分難以言說的虛軟。
莊年華站好以後,林澤玉又拉著我站穩,伸手捏捏我的臉頰,好像我是她的一條寵物似的。
小媽你別緊張,其實他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們還真能讓你看著我們不成。”
她語氣帶上幾分嬌羞,拉著我朝床邊走去,我的大腦還處在當機之中,像個軟腳蝦似的跟著她,視線卻一直凝在莊年華的臉上。
莊年華一言不發的看著我,忽然摸出一根煙點上了。
打火機吧嗒一聲,我的腦子好像忽然從一種被催眠的狀態清醒過來一般,眼前,林澤玉拿著一個精致的禮品袋。
小媽,謝謝你見證我們之間的愛情,這幾天辛苦你陪我看婚紗,這是給你的小禮物。“
她把手袋交到我的手裏,“新年就該換個新錢包,Smythson的旅行錢包,我覺得很適合你這樣的小年輕。”
我看著手裏的袋子,Smythson是英國一個口碑很硬的皇室品牌,我自己也比較喜歡,但是這東西和林澤玉一旦有染,我霎時也興致缺缺。
那還真是謝謝了。”
我拿著禮物袋,“祝二位百年好合,我去睡覺了。”
說完就再也不看他們,轉身走了出去。
直到到了我的臥室,才滿身疲憊的垮下身子,就連臉上的妝都懶得卸了。
就在我腦子裏亂哄哄的避無可避的聯想了今晚莊年華和林澤玉兩個人大戰三百回合的不可描述之事的時候,家裏似乎來了人,而且是一堆人,聲音雜七雜八動靜特大,有人高聲嚷嚷著要鬧洞房。
我隻聽過結婚時候要鬧洞房的說法,卻沒想到訂婚也還有人來鬧,我尋思一下也許做人就該像林澤玉這樣不低調,你看大家都是沒了丈夫的遺孀,怎麽人家看起來混的風生水起,我則好像是做賊一般。
一樓好像在轟趴,音樂聲震得我無法入睡,想著其實林澤玉這個人真的如莊年華所說,有值得一個女人去學習的地方,我起身去洗漱了。
我估計我是被我那個家庭給鍛煉出來,一旦決定割舍的東西,其實都能幹脆點放手,自動過濾掉那些難過。就像現在,我把心裏那些小不舒服都怪罪到人類占有欲的頭上,一再告誡自己,其實莊年華和你沒什麽關係,無非是一起走過同樣一短路,現在應當分道揚鑣了。
洗完一個澡我覺得腦袋都清爽不少,今天的事情暫時都被我拋到腦後,打算用一個麵膜拯救自己的臉,順道在本子上寫一下所有事件的線索,看看串在一起有沒有什麽新突破。
或者說看看從誰下手能掌握到林澤秀做壞事的證據,我坐在小台燈下,攤著本子這麽一寫,還真的想到了關鍵人物。
其實林夫人家的傭人並不算多,她看著是貴婦,出門血拚從不手軟,但是在家庭這些開支上又顯得比較細。那天我做客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問了些信息,不止是跟林家人在搭話,和做打掃的家傭也有對話。
本來我就是比較看起來無害的人,傭人們大概是見我親切,同我也挺開心的聊了幾句,但我回憶起來,發現有大概三個人在第二次做客林家的時候不見了。
一個姓林,一個姓熊,還有一個姓趙。三個都是中年婦女,其中姓林的那個比其他二人都謹慎,我對她特別有印象。姓熊的那個說她是專門負責打掃東邊房間的,現在回憶起來,東邊三間房子可不就包括林澤秀的那間房嗎?我打碎了塑像,第二天最先發現的肯定是傭人,當時怎麽沒想到呢,但是這三個人同時都不見了,其他二人不確定,但是熊女士必定不會還在林家的,我後背又是一涼,難不成被林澤秀給滅口了?
正心驚呢,就聽見有人敲門,輕聲又幹脆。
我拉開門,林澤玉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口。要不是貼著麵膜我一定能翻一個巨大的白眼球給她。
都這麽晚了你們不辦事兒了嗎?”
林澤玉笑的特別好心情,我覺得隻要莊年華不出現,她就表現的像是一個非典型的心機婊。
秋水,下麵開派對,都是我的男閨蜜女閨蜜,大夥兒想叫你下來一塊兒玩兒呢。”
小媽也不叫了……我心情難以言喻的複雜,指著自己的臉。
我已經準備放鬆心情睡覺了,你們盡興就好。”
說著就要合上門。
林澤玉忽然抬手擋住了我的門,問的嬉皮笑臉。
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我奇怪的看著她,其實按照她進來莊家的時間算,根本沒可能窺探出我和莊年華之間的事情,這是在憑著想象說話嗎?
林澤玉嫣然一笑,“吃我的醋啊,看到我和莊年華貼身曖昧,你心裏是不是特別酸啊?”
我的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是啊我也承認我好像有酸楚,但是我更多的是豁達是看開是放手是逃避,你說你這人有意思嗎非得找出人家的舊傷口劃拉開來再在上頭撒一把鹽,簡直臭不要臉!
當然盡管我心裏想的再多再生動,麵上我是說不出來的,還好有麵膜擋住了這瞬間我臉上的弱勢表情。
我覺得你有病,林澤玉,有病就去吃藥看醫生。“
說完我“啪”的合上了門,重新坐會桌前的我是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了,在本子上的“林”、“熊”、“趙”底下打了個括弧,注明“試探林夫人”。
而且還不能被林澤秀發現。
如果我的猜想是對的,那麽找到這三個人,尤其熊女士,那麽人證就算是有了。
可是還有一點,莊年華說了,怎麽能證明蘿拉的死和林澤秀有關。
我想不出所以來,倒是林家老爺子一句話忽然竄到了腦子裏,他不是說了嗎,“飯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兒一件兒做”,行,我就先去找這個人證,其他的容後再說。
現在李想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調查路上強有力的助手,李想雖然一再堅持把所有事情滴水不漏的交代給莊年華,但是因為我覺得他沒想起來,就算是怎麽說,很多需要代入感情的問題也還是不理解,徒增尷尬,所以作罷。
而且我們也說了,不要讓莊年華在意我,現在對我和他來說,都更安全一些,誰知道林澤秀那個變態想利用親近的人做什麽呢?現在他姐姐成莊年華最親的人了,我倒不覺得他們是同一派,明顯林澤玉是向著不受寵的林澤蕭的,這可能是我也沒有真的特別討厭她的原因。
既然不是林澤秀一個陣營的,自然我不想著她會對莊年華不利,誰知道人家倆之間又有什麽關係和協定呢?經曆的事情越多越複雜,我就越清楚我身邊的都不是省油的燈,更多時候我-操心好自己就行了。
門外想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我剛給李想發了短信讓他來一下我屋子,沒想到李想來的還真挺快,當然他就住在隔壁某間客房,快也是應該的。
我撕掉麵膜丟垃圾桶,拉開門以後我臉上做賊一樣的神秘表情就如同便秘一樣凝固在臉上。
怎麽是你?”
怎麽不能是我?”
莊年華就站在門口,高大的身軀像是一團陰影一樣幾乎籠罩住我,手上拿著李想的手機,屏幕還亮著,赫然顯示著剛才我發出去的那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