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被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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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林澤秀,莊年華的眉頭又是一蹙,“你現在倒是曉得說了,但晚了,我早就知道林澤秀的情況了。”
莊年華沉聲說道,神色淡淡。
從他出院以來林澤秀就各種試探,又牽線讓自己去他家,當然了,這種情況下他的小媽實在是淡定的很,不僅表現出各種與他無關甚至反目不說,生生沒有讓林澤秀有可趁之機。
而這次出院對莊年華自己來說,也是一次重新翻牌。
陰溝裏翻船的事情發生一次就行了,不會再有第二次。
我倒是不知道他那麽早就清楚了,還以為是上次的石膏死屍事件牽扯出來的。
這會兒見他對此也不為所動,心中氣惱的很。
不管我什麽時候跟你說這些,這些都是她是個壞人的證明,我覺得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是大少爺你自然不擔心,因為出了事情挨罵受指責的都是我。”
我一口氣說完,一個女音笑著插話。
喲喲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小媽你武俠小說看多了?”
說著走向莊年華,“收拾好了嗎?”
莊年華點頭,“好了。”
然後俯身合上箱子,拉起來鎖好密碼,林澤玉這才轉過來衝我說。
小媽,這段兒時間估計就要你一個人看家了,我和年華去外麵談生意,順便預習一下蜜月,不要心急哦。”
她的嘴巴都笑的合不攏了。
我心中鬱結,合著是要去度蜜月啊,還說什麽談生意。
然後莊年華盯著她,“你的東西呢?”
外麵車裏,剛讓人給我拉過來的。”
她看看莊年華精簡的行軍裝備,再想想自己的,還真是多出去的不止一星半點。
兩個人就這樣手挽手越過我,走了。
莊年華。”
我鬼使神差的喊他。
他回頭,身量修長,瞳孔幽深。
我腦袋裏仿佛空白了片刻,也不知道自己作死喊他做什麽,尤其看到旁邊林澤玉一副了然於胸的高深樣子,我的精神就更難集中。
恍惚說道。
我真的要起訴陳姨。”
你大可以去試試,隻是到時候不要生氣也別哭鼻子。”
他說完,淡漠的掃我一眼,這一眼像是要記住這離別的畫麵似的,然後就攬著林澤玉的腰出去了,老實說,這一手佳人在懷一手帥氣的拎著行李的畫麵真是太man了。
可是有我花癡的份兒嗎?我隻會更加難受。
咳!我清了清嗓子,努力把這難受的感覺甩開,告誡自己要灑脫,趕緊把這萌動扼殺在心裏,回屋去聯係律師去了。
還是上一次的鍾律師,現在的我已經有了他的私人號碼。自從上次他們事務所出了這麽一遭事情以後,網上忽然爆出來他們這邊工作人員沒有職業操守和道德風範,泄露當事人信息等等。
總之這讓這家京都名氣極大的律所受到了不小的衝擊,當事人不信任他們,不敢委托他們了。後來律所親自召開發布會,對上次的失誤進行了全麵深入的總結,並聲稱已經辭退了前台接線員。
那個女人我確實不怎麽喜歡,聽聞這個消息我還是滿意的。可是後來還是李想告訴我,這事情之所以鬧這麽大,全是莊年華讓他去操作的。
那天的莊年華麵色差的可以,因為我誤以為是他幹的,而後來還有林澤蕭救場,這“以身相救”的方法也讓大家都有些受不了,所以很自然,莊年華就把這事兒放出去了。
現在我聽著老鍾的聲音,直接問他,“鍾律師,莊年華有沒有給你們下達不許你們幫著我起訴陳玉燕的通知?”
老鍾一猶豫,很是不好意思。
是的秋水,他是不讓我們接手,並且揚言誰要是摻和你們的家務事,誰就準備好從京都卷鋪蓋走人。”
臥槽這也太過分了,這是黃世仁嗎?!
我真是氣的不行,聽到樓下有開門的聲音,我以為莊年華落下了東西又折返了,於是蹬蹬蹬的衝出了房間,朝著樓下跑去。
可我跑樓梯就蒙了,因為來的不是莊年華,而是一幫警察。
警察……來我們家幹什麽?
我第一反應就是他們是來重新調查莊嚴死因的,可能是需要我這邊在回憶一些什麽線索。
於是我重新邁開步子往下走,那領頭的警官也迎了上來。
不好意思秋女士,剛才我們發現了蘿拉死亡的重大證據,請您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的調查。”
這會兒我還穿著家居服,他們一把明晃晃的手銬就直接靠在了我的手腕兒上,我有心掙開,但卻被警官的一隻手攥的死死的。
捏住我的時候,他勾唇一笑,說不盡的風流輕佻,又帶著一絲痞氣。
走幾天?”
我也不掙自己的手腕兒,任由人家拷上了也沒有鬆開的握著,腦子裏麵迅速在理清思路,我和蘿拉的死亡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發現重大線索,但是卻拷走我配合調查,我賭一個億這是林澤秀設的局。
再看這個警察,雖然不是上次我們遇見的那個,但是十有八-九這位也和林澤秀有關,不然這又酷又痞又壞的笑著不說,還死死捏著我的手腕兒,有警察這樣辦案麽?
他勾唇,“這個就說不準了,洗清嫌疑,自然可以隨時出來,如果不能,那你就得關著了,除非有人來保釋。”
我沒記錯的話我本身現在就處於保釋之中,你們的程序有這麽混亂嗎?基於這一點,我更加確定了這是林澤秀做的,就挑在莊年華去國外的節骨眼兒嗎?還是說他又一次想用我來吸引莊年華?以及他是怎麽知道莊年華今天要出行的?
林澤玉。
我的腦海裏閃進來這個名字,猶如曙光照亮大地,果然人家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姐弟,我家傻兒子還被蒙在鼓裏。
我歎氣,看著他的目光含上幾分可憐兮兮的祈求。
外麵很冷,我可以去換件衣裳嗎?”
車裏很暖。”
他的視線在我的身上掃了一下,在鎖骨處略一停頓,然後笑了。
當然,小夫人可以去加件兒外套。”
我還能說什麽,讓啞傭給我拿了件兒羽絨服,腳上換了雙平底豆豆鞋出去了,當然他也沒有解開我的銬子,讓我手放在衣服裏,直接給我把拉鏈拉了上去。
我就像是一隻行走的蠶蛹一樣,他拉開車門以後不由分說抱起我來,把我塞進了警車,自己也跟著坐了上來,在我旁邊。
這輛車裏就有三個人,我們倆和司機。
司機回頭看了我一眼,又轉過去了,臉上還有刀疤,肅殺的很。
旁邊這位顯得不正經的多,“你涉嫌謀殺蘿拉。”
他語氣帶著笑,人也笑著看我,怎麽看都有幾分賤嗖嗖的感覺。
我忍。
既然知道他們是林澤秀的人呢,我當然不會此時此刻爭辯什麽,想來我國的法律想要判-決一個人也沒有那麽快的速度,都是有順序有程序的,他莊年華就是再怎麽度蜜月也應該回來了吧。
長官尊姓大名?”
我這會兒直接省去“請問”二字了,倒是真的有些好奇這警官的身份。
江子文。”
他淡淡說道。
江子文是誰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他忽然傾身在我耳邊輕輕嗬氣,“我是李基宇的表哥。”
他們真的是有恃無恐啊,就這樣大大方方告訴我,不怕我申請回避嗎?不,他們不怕,林澤秀的牌遠不止這一張,他這是在告訴我們,警署都是他的人,我們想破案那不可能嗎?
一直很好奇讓莊老爺子毀了清譽收下的女人是誰,果然不錯,人如其名,漂亮若秋,脈脈如水。”
子文!”
江子文越說越離譜,還是前麵的司機出聲,隻嚴肅低沉一句,江子文卻乖乖閉上了他的臭嘴。
我對江子文實在沒好感,如同一隻胖蟲一樣朝著旁邊挪了去,然後觀察的視線就放在了前麵開車人的身上。
原本我以為他是警署一普通司機,可聽他對江子文是明顯起著鎮-壓作用的,我就覺得我猜錯了。
下了車以後我覺得自己是大錯特錯,人家的製服顯示,人家是警長級別的人物……此人言語甚少,我莫名覺得他性子挺爆裂的,胡思亂想著,我被帶進了小房間裏。
年齡?”
問我話的就是剛才那個司機,我不知道他叫什麽,坐在他的對麵,現在我的衣服被解了下來,身上隻-穿著家居服,好在這房間也很暖和。
23歲。”
姓名?”
秋水。”
地——”
地址你都去過了真的還用問嗎?”
我不怕死的精神又上來了,雖然說這位臉上有疤痕,看著頗為猙獰,但我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吧,我受不了這樣兜圈子了。
你們找到關於蘿拉死亡的什麽證據了?咱們不要說這些廢話了,我知道你們都是林澤秀的人,不要演戲,要做什麽,我們明著做。”
這話一出來,審訊室的燈忽然滅了,我們在裏麵是看不見外麵的,但是我知道,這是江子文搗的鬼,剛才他沒進來,就在外麵看我們呢。
果然從設備裏傳來一個聲音,“小夫人既然喜歡明著做,那我們偏要暗著來。”
與此同時,桌前的男人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凳子,兩步走到我身邊,抬手捏住了我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