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立馬放了我小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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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狗沒有傳統美德!”

    我站起來深深吸了幾口氣,總算是覺得心裏舒暢了一些,聞言毫不留情的就把警察叔叔給懟了回去。

    哎喲喂嘴皮子挺厲害的嗎!走,跟我回警署!讓你再耍嘴皮子,到時候有你施展的地方,你打人你還有理了你!”

    他顯得特別霸道,說著還指揮另一個同事,“你給這大媽買倆創可貼貼上,一起回。今兒我還真好奇了這一言不合一老一小打架是為的什麽?不嫌臊得慌!”

    京都人民一貫熱情,就連這掐架這種小事兒也不放過。

    我像是沒了魂兒似的,亦步亦趨跟著警察走,林澤蕭卻上前一步攔住了警察。

    警察同誌,怎麽不帶上我?”

    那警察並沒有帶他走的意思。

    護士都說了你是這兒的病人,帶你走做什麽?不過是兩個女人掐架拌嘴的事情,留下一個同事跟你這兒錄個口供就好,你就安心養病。”

    那你讓我跟她說句話。”

    林澤蕭指著我,眼睛看著警察。

    警察想了想,答應了,先帶著哭哭啼啼宛若隨時都要背過氣的林夫人先出去了。

    秋水,是我不對,我該攔著你的……”

    我如果不是因為手被拷著,此時此刻很想掏掏耳朵,做掏耳朵的動作。

    我已經厭煩這樣的林澤蕭了,因為有一股說不出的虛假感,可我怎麽能覺得人家虛假呢?人家是在槍林彈雨中舍命救我的人,所以我想到這裏總能忍住自己心中的不舒服。

    沒事的,警署對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說著我搖搖手上銬子,盡量輕鬆一笑,但我自己不知道那個笑意看起來有多苦澀,其實對我來說,不能照看莊年華,又不想喝他林澤蕭呆在一起,去警署也還算個不錯的選擇,讓我不要再看到那個懦弱的男人,被後媽騎到頭上為非作歹的男人。

    曾經林澤蕭三個字承載了我多少的期待與幻想,隻是當我接觸到了,就越來越發現他並不是我想象中那個堅強的男人,那個受了罪會帶點狡猾但仍舊善良的強大男人。

    我的理想型曾經根植在了林澤蕭的身上,當我靠近,才發現我喜歡的不過是我心裏應該是哪種樣子的他,他與我想的截然不同,單單是在這件對待後母侮辱的事情上,就讓我覺得大失所望心灰意冷。

    秋水……”

    林澤蕭似乎是覺察到了我的情緒,正猶豫的想要說什麽,外麵卻有一個小護士急匆匆推門而入,見到這場麵嚇了一跳,愣了有半秒鍾迅速竄到了我的麵前。

    秋夫人,那個B1606號房間的林澤玉叫你過去,莊先生病情嚴重,需要您的協助與幫忙。”

    說完,感覺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這情況,或許——

    警察已經代表她說出來了她的疑問,“你是想問她還能不能去?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能,因為她涉嫌故意傷害罪,需要帶回去仔細盤剝。”

    但是盤剝這樣的同此就讓人覺得情況不妙。

    小護士也是個有頭腦的,當下硬生生換了話頭。

    你有什麽想說的讓我帶過去的話嗎?”

    我有,我有很多話,千言萬語不勝唏噓,當真是欲語淚先流,跟著嗓子問她,“他情況怎樣?”

    小護士搖頭,“聽說不好。”

    怎麽個不好?警察卻不給我時間細細盤問了。

    先跟我去警署把正事兒辦了再來處理私事吧,這就是你打架鬥毆的代價,你以為這什麽年代呢說動武就動武啊?”

    我連忙跟警察求情。

    別別別,求求你了先不要帶我走,我去看看病人行嗎?以後再帶我吧今天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說著我還使了個顏色給林澤蕭讓他幫著我求情,誰知道他卻罕見的冷淡,但最終還是看著警察詢問了。

    警察同誌,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他不去?”

    這話說完,一直抽抽搭搭的林夫人終於反應過來,“不行,你必須得去,是你把我打成這樣子的,你必須去,我要告你我要告你秋水,我讓你也體會一下你被人狀告的滋味。”

    警察見我們兩個眼看著又要吵起來了,當機立斷帶著我們一前一後分開走了,我邊走邊回頭看了一眼林澤蕭,我希望他能想辦法讓警察放了我,可是他卻連門口都沒有踏出來。

    我想到他身上全是飯菜,怎麽可能會出來呢?

    我才上車不久,我的手機就劇烈的響動起來。開車的警察不以為意,“別接哈,不要想著和共犯聯係啊。”

    大哥你是不是酒駕了?”

    我終於忍不住懟了回去,哪來的共犯?會不會用詞?結果從他們的聊天裏得知司機隻是穿著製服的司機而已,並沒有較高的文化水平我也就理解了。

    手機又不要命的響起來,我實在太擔心莊年華了,雙手艱難的把手機從兜兒裏摳出來,然後兩手一起向右滑動解鎖,因為拷著也沒法舉起來接電話,幹脆就把手機放置在大腿麵上,整個人都蜷了下去,耳朵貼著手機。

    那邊傳來林澤玉淩冽的聲音。

    秋水,你又闖什麽禍了?”

    我卻顧不上理會這問題,直接問她。

    林澤玉,莊年華到底怎麽樣了?你告訴我他情況嚴重不?”

    嚴重,特別極其非常嚴重,體表多出燒傷,需要接受植皮手術,但是最重要的是,出來以後沒有及時處理,傷口感染高燒不止,現在的他卻滿腦子都是你,一邊發燒一邊說胡話喊你的名字,所以我才讓護士叫你來,但是你告訴我,你特麽又闖什麽禍了?怎麽護士說你被警察帶走了?你知道你一個月被警察帶走幾次了嗎?”

    她語氣冷冰冰的凶我,但又夾雜著一種無奈扶不上牆和看笑話的成分在裏麵,讓我心裏很不舒服,又因為莊年華的事情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飛出去,當即就拋出一句“我把你媽打了請記得來警署認領”的消息,然後幹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以後,我憋紅的眼睛再也忍不住眼淚,簌簌的往下掉,一邊哽著嗓子問警察。

    大哥,我真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能不能通融通融方便方便?”

    這問題問的極盡委屈,大哥卻不為所動,冷眼瞧我。

    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以為我們警署是你說進去就能進去說不進去就不能進去的地方嗎?不過你要是願意良好表現,好好錄口供,錄完以後就能結束了,你到時候再去看別人也行。

    到時候莊年華要是死了呢?

    我心中忽然湧上了無盡的恐懼,衝著警察一通吼,

    有一個生命很嚴重的朋友此刻很需要我在身邊很難理解嗎?你們辦案都是怎麽辦的?接案子又是怎麽接的?世界上有你們這種警察真是可悲,凡是都是冤有頭債有主,我做了什麽了我?你們隻看我打她的果,卻不考慮這個因。”

    這個因就是待會兒你要去警署交代的事情之一,你要是好好表現自然能好好出來,現在快點閉嘴。”

    說著竟然將一團手套塞進了我的嘴巴裏,堵住幹脆不讓我說話了。

    =

    林澤玉真的來警署認領她媽了,當時我和林夫人坐在同一排,林夫人鼻一把淚一把的對我做出了控訴,反正我一條一條反駁,她總能一條一條說下去,從她的兒女們到我的‘風流史’,藝術的誇張效果在她的言辭裏熠熠生輝。

    媽,你這是怎麽了啊?大庭廣眾之下又是罵人又是哭鼻子會變醜的哦,你看看你的臉,前兩天才做的嫩膚,皮膚都緊著呢,別這樣做複雜的表情啊。”

    林澤玉遠嫁他鄉三年了,也不知道和家裏人的感情如何,但是她女強人的做派是深得家裏人稱讚的,連林父都說過如果她是男孩子,生意要比林澤宇做的好。

    林夫人委屈極了,指著我。

    澤玉,就是這個壞女人害你弟弟變成殺人犯的,怎麽辦嗚嗚嗚?”

    說著就一邊大喊這“我的澤秀啊”一邊嚎啕起來,在警署哭的是聞者為悲傷,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雖然我一點點都不同林澤秀那個狗東西以及林夫人這個護短成癮自欺欺人的老婦,但是我還是不免有些唏噓。

    人生在世的際遇真是妙不可言。

    林澤玉抱著林夫人的頭,“乖啊媽,沒了兒子還有女兒呢嘛,如果弟弟是清白的,法律自會給他清白,我隻怕他不清白,媽媽你還是得麵對這個現實問題,單就那個屍體,咱們都沒法解釋。”

    林夫人忽然神經質的一推她,“我竟然忘了,你和莊年華那個魂淡是一對,你怎麽可能幫著你弟弟?你的心都是偏的!”

    整個警署像是撒潑打滾的菜市場,這讓辦案人員有幾分頭疼,我猜他是後悔帶我們進來了。

    林澤玉卻不再管她,而是走向警察。

    警察先生,我以「神華」集團未婚妻的身份,要求你現在立馬放了我小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