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可以給你補回來,但不是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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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既然下來找你,就一定擺平了上麵的事情。”

    他抬手捏著我的下巴,“不是不需要我的幫助麽?不需要我的保護麽?那你就爭氣一點兒啊,被人隨便扇耳光又算是怎麽回事?坐在這裏像個傻子一樣狼狽又是怎麽回事?既然不願意我插手你的人生,至少你得活的漂亮一點啊。”

    所以說現在這局麵他是在怪我自作自受了?

    我真想一個巴掌呼過去,我也真的就這麽做了,手心帶著風一般,不過意料之中的被他給捉住了。

    所以你這是轉移自己的憤怒麽?”

    我真是見不得他說這種話,偏偏他還不依不饒。

    別人欺負你了,想在我這裏補回來?”

    你滾。”

    我可以給你補回來,但不是在這兒。”

    他淡淡的繼續自己的話題,好像根本聽不到我在說什麽一樣。

    然後抬手,扯著我的胳膊,強硬的把我從地上拖了起來。

    我用好的那隻腳撐著地,跛著腿站好了,想要揮開莊年華的攙扶。

    你怎麽總這麽看不清敵強我弱的形式呢?非要在我這裏跟撓癢癢似的激怒我有意思嗎?”

    說的就好像我八百年前就認識他一直激怒他似的。

    算了吧,咱倆之間不一直我弱的跟孫子似的麽,我哪兒敢激怒你有必要激怒你麽?”

    正說著,卻被他攔腰抱起,大步朝著電梯走了進去,末了還警示性的看了一眼那個小前台,前台真是大氣都不敢喘的,直接就低下了頭去。

    想快點兒離開這裏就不要再掙紮,一來二去要是有人來了我看你怎麽辦。”

    我掙紮的動作就這麽突兀的停了下來,悲傷的意識到我這點兒力氣確實就跟蚍蜉撼大樹似的,根本就奈何不了對方分毫。可一安靜下來,腳踝處一股股鑽心的疼就不住的擴散,我的咬著唇,終於止不住的埋頭在莊年華的懷裏哭了起來。

    真是太他媽疼了,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要打死譚莉那個日狗的!

    莊年華拉開了他的車,把我放在副駕駛上,自己繞過去,坐上了正駕駛的位置。也是難為他了,原本出行都有司機開著的,就因為帶著我所以省了司機好多力。

    我滿臉都是淚水,忽然想到我的臉哭花了難看,又抽出一張紙貼在臉上,隻感謝自己是淡妝,倒也不十分影響。這樣一路懨懨的,沒有想說話的欲、望。

    倒是莊年華好像並不在乎我想不想說話,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房子我不會退,偶爾我還是會過去住的。”

    你想讓你小媽搞死我就直說吧。”

    他到底是知道什麽話題能踩中我的點,我想也不想就接口,對他這個提議很不滿意。

    房你不退也行,每月錢就打我媽卡上,你人就不用再來了,再來我全家都不歡迎你。”

    哦?”

    莊年華挑眉,“我想你應該不能代表你全家吧。”

    是的,我全家隻有我跟我媽,而我媽對莊年華有著奇異的好感,所以……這事兒還真沒個準。

    你怎麽就不能放過我呢莊年華?你說,你說你愛的人也回來了,你說你怎麽就盯著我不放呢?我並不想好好兒的被人懷疑是整容成對方的樣子去勾-引你,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去摻和你們的事情,所以你就當是行行好放過我行不?”

    放過你?”

    莊年華的麵色牽動起一抹笑,溫柔又薄情的樣子,唇舌一卷,四個字輕飄飄的從他口中溢出,“我不願意。”

    sh-it!”

    我一拳砸在了玻璃上,玻璃很好,我很不好,手疼的要命,還偏偏得忍住,裝作一點都不痛的樣子。

    莊年華是看了我一眼的,像是在回憶什麽,突然說了一句,“你知道嗎,一個人的音色是無論如何也改不了的,可以偽裝到無限接近,但是永遠不會一模一樣,一顰一笑間,總能露出破綻。”

    我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麽,我爆粗時候露出什麽破綻了?去他大爺的老娘不猜了,有錢人都是神經病,我現在隻需要去醫院看病就好。

    莊年華輕輕一笑,“睡吧,睡一覺就到了。”

    我賭氣不睜眼睛不看他,像是被聽到一樣,但是事實上,我還真的睡著了。

    我有時候很服氣自己的抗壓能力。

    莊年華是抱著我進去候診的,路上我就醒來了,強烈要求他放我下來。

    他瞧了一眼我的鞋跟兒,“你是打算我放你下去踩著高蹺跳著走麽?”

    一句話把我堵了回去,是啊是啊,我孤立無援,隻能仰仗他老人家伸出的援手。

    醫院裏人很多,莊年華上的是VIP通道,所以完全避免了那些情況,直接把我帶到了,嗯,心理谘詢室。

    比起其他部門,心理這邊簡直就是人丁蕭條,這個點兒來預約的人很少,都是上班時間。莊年華對這裏似乎不陌生,熟門熟路推門進去,我就看到了另一個讓我反感的男人,林澤蕭。

    你帶我上這兒幹什麽?”

    我皺眉,不悅的很,他卻不由分說把我安置在綿軟的沙發裏。

    林澤蕭對我們的到來隻有一瞬間的震驚,旋即在我身上上下一掃,知道了我的情況,溫聲說道:“我這兒有藥,不過我得安排你先去拍個片兒,看看傷到骨頭沒有。”

    說完就接通了一個電話。

    小李,你找一輛擔架車,過來推一個我的病人去拍一下片兒。”

    等他掛了電話,我和莊年華同時開口。

    秋水回來了。”

    你不是大總裁麽?”

    一個陳述,一個反問,我的尾音落後,氣氛再次變了,我沒想到莊年華帶我到這兒不是因為我的病情,而是來特意告知林澤蕭他們的女神回來的事情。

    林澤蕭似乎不信,勾唇,“怎麽了莊年華,又來框我來了,你不會還認為這位是你小媽吧。”

    語言中的帶上些嘲弄。

    我終於知道我覺得這個男人的違和點了,初次見麵的時候他雖然被打成了腫頭,但是他整個人的風格都是玩世不恭暗黑風,反正邪氣的可以,但是近兩次我見到他,他的形象都是風度翩翩風流倜儻的貴公子,溫和如玉,和那等邪氣玩意兒是聯係不到一起去的。

    前後反差太大,給我造成了難以接受的違和感,現在的他額前劉海是彎下來的,之前則是全部梳上去,一個很邪氣的飛機頭。

    莊年華始終保持著自己強勢冷硬的姿態,“不,我是說真的,秋水回來了,和這個,長得一模一樣。”

    說著,指指我的臉,我他媽都要對自己的臉有陰影了,長得像是我的錯嗎?為什麽這些人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好像,好像我就像是對方的人偶一樣,就一定是我像她嗎?為什麽不能是她像我呢?sh-it!

    我一腔憤怒還沒有發泄出去,溫柔嬌俏的小護士,媽的我敢打賭這小護士和林澤蕭在這裏沒有幹什麽好勾當,看看護士裙裏那兩個半球都要跳脫出來的樣子,再看看這裙子長度也不過就到腿根兒,真是不敢想象……

    莊年華對此視若無睹,就是林澤蕭的麵色沉了下來,也沒有說什麽,那護士見此情形有些愣,我看她的表情,覺得這應該是這小護士以為林澤蕭是故意在約她所以才這樣兒顛顛兒跑過來的,哪隻是真的有人在。

    也是,一般哪有跑來心理谘詢室找著拍片兒的,被人誤會也是在所難免。

    心裏對林澤蕭的評分自然更低了,我覺得他真心不是好男人,有公司,有天使和撒旦兩個極端的形象,還來醫院坐診,怎麽想都像是那種高智商犯罪分子的形象。

    其餘莊年華和林澤蕭二人說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小護士把我跟拍片兒的醫生交接過後匆匆就走了,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換了整齊的裝扮,把我重新推回了病房。

    路上她還挺惴惴不安的問我,“那個,請問您和林醫生是什麽關係呀?”

    說著還不住的在我臉上瞄。

    我們沒什麽關係,帶我來醫院的是我的繼子,他認識你們林醫生。”

    我也是靈機一動,開的玩笑,正好拐進去林澤蕭的辦公室,裏麵的兩人倒是齊齊變了臉色。

    那護士出去以後,莊年華盯著我,“你說什麽?”

    我看他那幾欲滅了我的眼光,立馬澄清,“不不不,我開玩笑的,反正長得一樣嘛,我就想著這樣說的話以後也不會傳出去什麽風言風語……”

    莊年華還肅著臉,倒是林澤蕭那種警惕的眼神鬆散不少,看著我笑了。

    你性子比她活潑多了。”

    我活潑?我想了想那個姑娘的行為舉止,好吧,如果你們不認為那是活潑的話就算了,可能嬌蠻無禮跟活潑真的沒有關係吧。

    林澤蕭看著檢測報告,麵上一派光風朗月。

    沒有傷到骨頭,塗抹跌打損傷話藥的話就好了。”

    說著,拿著藥輕輕的塗在我的腳踝上,指腹輕柔的替我按了起來。

    全程,莊年華就旁觀著,似乎想要看出點兒什麽花樣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