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趕走秦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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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看到3號別墅門前沒有車,她又朝著7號別墅方向走去,還是沒有冷知信的痕跡。
秦暖思量著走向20號別墅,極遠的距離看到冷知信的車,和那個迎出門的男人時,秦暖就轉身折回,快步往主樓走去。
而她偷窺的目標冷知信,正在聽王文峰匯報,“沒查出來誰打的舉報電話,確實有人在運河南路一輛破麵包車上要施暴,那個女孩剛好被巡警救下了,據道路監控看,嫌疑人也確實藏匿進了你的酒店。”
冷知信深皺起眉,“行,謝謝你!”
王文峰在冷知信離開前,又補充,“冷總,還有更有趣的一點,那輛破麵包車和我之前借給你那輛一模一樣,隻是車牌號不同。”
冷知信點點頭,“知道了!”他開車出別墅區路過3號別墅時,憶起那日,秦暖打著傘在宋元麵前走向自己,而後二人公撐一把傘走進雨幕的情景,心底蔓延開悶脹的疼痛。
昨天沒約陰陽陽,她在幾次吃癟之後,大晚上的找到辦公室,還和秦暖照麵也絕非偶然。
冷知信回辦公室的一路都在猜度秦暖昨晚是何等的委屈、並且痛恨自己,還有我再失水準的言語刺激。電梯門打開了,冷知信瞥見空著的助理台,腳步一滯,她沒來!或許她的辭職信已經擺在自己辦公桌上了。
冷知信快步走進辦公室,特意看向自己的桌麵,除了還冒著熱氣的咖啡杯,沒有什麽特別的。
冷知信又看向休息室,門開著,自己昨晚走時就沒關,裏麵有聲音,他邁進去的腳步有期待還有躊躇,今天麵對秦暖,比昨天還令自己憋悶別扭。
俯身整理床鋪的秦暖,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沒去理會,依然繼續著自己手上的動作。
冷知信看看秦暖丟在地上的白床單被罩,不自知地動動喉結,“秦暖,你昨晚沒事吧?”
與平時別無二致的語氣語調飄進耳朵,秦暖轉身蹲在地上抱起丟那的床單被罩,“天氣潮,我從客房部領了套新烘幹的換上。”
秦暖低眉順眼的往外走,不去看冷知信那張俊逸冷傲的臉,秦暖要邁出門時,冷知信的長臂擋在了門框上。
秦暖依舊半低頭不去看冷知信,她很急切地想把抱在懷裏可能沾染上麵前這個男人和另一個女人DNA的床單被罩脫手,“我把這些拿給客房部,讓人洗一下。”
冷知信看著秦暖要逃要躲在狀態,“我休息室裏原本是三套工裝,昨天卻變成兩套了,你知道哪去了嗎?”
抱歉,我不知道!我隻是打掃,從沒動過您的私人物品。這個套床上用品,是我從客房部領的,我沒把這劃歸到您私人物品的行列,所以我才拿去換洗。”秦暖回話依舊不看冷知信。
冷知信回憶著,前晚下班自己去找秦暖沒加班,而就該是那時有人進來過!這鎖著的休息室門,果然被人偷窺,他真的瞄上秦暖了!
冷知信抬起一直握左手的手機,“叫客房部來個人,到我辦公室取東西!”
冷知信掛斷電話,把秦暖抱著懷裏的白單丟在地上,“秦暖,我需要和你談談。”說著他拉起秦暖的細胳膊往辦公桌前走。
秦暖甩幾下,胳膊才獲得自由,“冷總,我覺得沒必要!”
冷知信轉頭看著半低頭的秦暖歎口氣,回自己辦公桌抽屜裏取出那個工牌走到秦暖麵前,“這個,你從哪裏來的?”
秦暖不得不抬頭去看冷知信和他手裏還掛著自己血跡的工牌,“冷總應當要比我清楚!”
有人敲門,冷知信看著眼前秦暖淡漠的神情,把手裏工牌包握在手裏,“進來!”
冷總!”小服務生畢恭畢敬的打招呼。
冷知信抬抬下巴,“那些拿去清洗,消毒。”
冷知信看著服務生退出去,關好門才語氣淡淡開口,“我和你說了,我的工裝丟了一套!昨晚的人,不是我!”
秦暖疏離地看著冷知信略顯無奈的表情,“我也說了,我不知道去向。是不是你,該去和警察說!”
果然是你打的舉報電話!”
秦暖抬手拍拍自己悶痛的心窩,“冷總我若是想維權,我會找宋元,直接把刻有圖海雲天標識、寫著總經理頭銜的名牌交給他,讓他去幫我查!我為什麽沒那樣做,還跑到這來讓你冷言相譏,看你大秀恩愛你,自己想想吧!舉報,是愚蠢的南轅北轍!”
秦暖轉身盡量讓自己走的腳步平穩,不慌不亂。
秦暖,你離職吧!”冷知信頹然看著秦暖單薄的背影。
秦暖才拉開的門又關上,她垂手轉身就站在門旁遠遠地看著冷知信,“冷總,我的入職合同簽的是兩年,並且我看過上邊沒有試用期!”
我可以給你補償款,官方和談解聘。”冷知信說這話時,似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我在她眼裏這算什麽,求之步得用強,事情暴露有恬不知恥的掃地出門?
秦暖的心一陣陣絞痛起來,任務若是完成,我一秒鍾都不會在這地方呆,可偏偏就是最關鍵的時刻,而且張叔他還在忙著更重大轟動津河的案子,我怎麽能在此刻讓張叔並不算複雜的案子滿盤皆輸!
她輕喘口氣,“冷總我可以走,但肯請你給我一周時間,我家被燒了,離職我就得搬出酒店的員工宿舍,我總需要時間找個落腳的住處!”
秦暖在心裏計算的相當明白,和陸醫生約的體檢時間還有四天,隻要挺到那時,張叔拿到所有卵.子售賣的證據,當場抓個現形,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冷知信聽著秦暖肯求的話,隻覺得自己的心正一刀刀的被秦暖淩遲,她的悲情從來沒體現在她的氣質骨子裏,卻是滋生在自己不磊落的心裏了。沒有家,沒親人,沒有錢,現在我再讓她失業,拎著她小小的旅行袋離開,她住哪?
秦暖見冷知信深眸沒有一絲點頭首肯的意思,細長的黛眉緩緩蹙起來了,“我可以不要任何補償,隻給我三四天的時間,可以嗎?”
冷知信動動棱角分明的下巴,他甚至看著秦暖眼底柔和肯求的光芒,一點點幻化成了失望的悲傷,我是想保護你,你知道嗎,酒店的幕後黑手已經把他的爪牙伸向你了,昨天和陰陽陽演完戲,剛好是時機放你離開,“秦暖……”
拜托你了!”秦暖搶著冷知信的話,在他視線裏90°深鞠躬,抬頭轉身走時眼淚還是不爭氣地跌落在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