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自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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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一腳踏出帳篷,就見門口用心形七彩蠟燭和石頭擺成直通簡易餐桌的狹長小徑,秦暖走到桌子前,發現不僅是自己想象方便麵和罐頭,還有烤玉米和肉串,還有個心形的彩虹蛋糕,“生日快樂!今天是你生日?”
冷知信勾勾唇,“對的!抱歉已經20:30了,才讓你吃到晚餐。”
秦暖拍拍身上衣兜,“衣服都是你的,我什麽禮物都沒準備!”
冷知信拉著秦暖坐下,“不需要,有人可以一起分享美景、美食比什麽都禮物都有意義。吃吧,之前就說餓。吃飽了才對得起,半夜山裏出來覓食的野獸。”
夜風吹來,秦暖的頭發隨風揚起,冷知信坐在對麵看著她,“據說再過18分鍾有英仙座流星雨,別看這是山坳,卻是個絕佳的觀測地點,送你一場幾十年難遇的流星雨算是驚喜吧?”
你是有備而來?你一早就知道我會找你?”秦暖驚訝發問,大腦就胡思亂想起來,他怎麽會知道我的行蹤,除非他對陸醫生他們的工作了如指掌。
野營看流星雨是有備而來,你是美麗的意外。”
秦暖似信非信盯著冷知信,他吃東西的動作優雅之極,照顧自己無微不至,現在往火邊小鍋裏加水又是心無旁騖,他之前講電話的狀態卻是十分焦灼,而現在看不出半點事務纏身的煩躁,他到底是怎樣的人,背地裏到底隱藏著什麽樣的秘密?
秦暖想不明白,也不想多想了,也許過了今晚,明天張叔就可以安排新的工作給我,到時就會和他,他的酒店再無瓜葛。思及此,秦暖拿起桌邊的水杯,“以水代酒祝你生日快樂,感謝盛情款待。”
冷知信注視著秦暖舉到自己麵前的水杯,“秦暖以後我們若能永遠如此,該有多好。”
秦暖聽著心頭發緊,見冷知信隻盯著自己的手遲遲不舉杯,她訕訕回撤自己的杯子,手才一挪,冷知信抬手抓住她手腕,“別動!看,月亮在你的杯子裏,美極了!”
秦暖驚異於冷知信的發現,“真的啊!捧在手心裏的月亮,都舍不得放下了!”
冷知信抬頭凝視著月光下秦暖恬淡的微笑,“你就像我捧在手心裏的月亮,愛不釋手,又握不住,留不住,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秦暖聽冷知信的說辭,麵頰上的笑容僵住了,她低頭想抽回自己的手,手腕卻被冷知信死抓著,“秦暖,我喜歡你!”
秦暖的手一抖,眼看半杯水要灑出杯子,冷知信另隻手抽出秦暖手裏的杯子,“流星雨來了,看你上空45°角方向!”
秦暖仰頭看向幽藍的夜幕,遠天真有幾點星光滑落,轉瞬即逝,一會又有幾道微光從天邊滑落,“好漂亮!”
之前寧靜似隻有他們兩人的山坳裏,聲音多起來,人的腳步聲、呼喊聲、相機聲、陣陣山風聲,寧靜的夜晚雀躍起來,人在大自然的美景裏也隨之雀躍。
不知何時,秦暖被冷知信拉著站到他身邊,兩人十指相扣並肩而立,麵對遠天墜落的星光都沉默不語。
良久,遠天不再有星星墜落,身後的人聲慢慢散去,唯有山風陣陣襲來,秦暖不禁打個寒顫,冷知信低頭看看秦暖露在外的小腿,“夜涼了,你回帳篷裏休息吧!我把東西收拾一下。”
秦暖隨著冷知信的目光看到她們緊握的手,忙抽回去,“我幫你收吧!”
冷知信拍拍她肩膀,“山風涼,你回去吧!”
秦暖再躺在寬大的帳篷裏,滿腦都是剛剛二人毫無雜念手心相扣的畫麵,聽著外麵再無任何聲音,卻怎麽也睡不著了。
帳篷頂照明燈光裏,映著隨風搖晃的樹影,秦暖這樣雙眼通明的盯著還有點怕。閉上眼睛,風聲、時而有烏鴉叫聲、貓頭鷹咕咕聲、蟲叫蛙鳴,似乎帳篷布外有腳步聲響起,秦暖的心忽悠跳到嗓子眼,她猛坐起身,看著帳篷外的黑影,怎麽也不敢睡了!
秦暖拉開帳篷門,探頭出去看,卻是什麽人影、獸影都沒有了,露營真不是膽小的人能參與的活動,秦暖攥著手心走到旁邊冷知信的帳篷前,“冷總,你睡了嗎?”
麵前帳篷裏沒有任何回應,秦暖試探著側耳去聽,“冷總,你睡了嗎?”
你找我?”冷知信沒有任何腳步聲音,卻拿著手電筒站在了秦暖身後。
啊!”直嚇得秦暖驚呼一聲錯愕地轉過身,她唇瓣顫抖幾下,才勉強問出,“冷總,這,山裏不會真有野獸吧?”
害怕了?”
冷知信的語氣和表情都冷得讓秦暖又怕又疑惑,秦暖攥著手心點點頭,“是!我自己住確實有點怕,可以咱們住一頂帳篷嗎?”說完,秦暖有點臉紅,這話似乎是曖昧的邀請。
冷知信語氣淡淡,“那就幹脆別住帳篷了!”
我,不是……”秦暖支吾著張解釋。
冷知信關掉手電筒攬著秦暖肩膀,高大的身軀承壓迫姿勢擋住單薄的秦暖,在她耳畔低語,“帶你回車上睡!”
秦暖攥手心被動跟我冷知信坐到他路虎車後座上,別扭地看他關掉手電筒,車內一片漆黑,秦暖才想明白哪裏別扭,他的車門沒鎖,自始至終都是沒開車燈,而是靠手電筒照亮。
冷知信坐在秦暖身旁,隨手拉拉她身上肥大的外套,“有我在,不用怕!等等,我去幫你取毯子。”
車門開了,夜風灌進來,秦暖搓搓自己的涼腿,看冷知信關上車門那一刻,很想說句“你快點回來!”卻是終沒說出口。
兩三分鍾,冷知信就開門進來了,他這次連手電筒都沒開,上車後直接把車門落鎖,在黑暗中溫熱的手掌似是有意無意摸到秦暖冰涼的細腿,輕輕把手裏的毯子蓋在秦暖身上,在她身側自己也蓋好,長臂攬上秦暖,“抱歉!委屈你了。”
冷知信吹到秦暖耳邊的溫熱氣息,使秦暖心頭蕩起幾圈漣漪,她輕搖搖頭,“沒事!”
秦暖的小動作,使耳朵不經意碰到冷知信還沒離開的唇,她挪動著想向後躲,唇瓣卻被冷知信近在咫尺的唇密封住了。
長驅直入的深吻,來得突兀,令秦暖心髒狂跳不止,冷知信毯子裏的手不自知地放在了秦暖還帶著涼意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