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坦然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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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站起來轉身背對陰陽陽,“自己保重,我去自首!”
陰陽陽上前用力圈住何時的腰背,“不!不要走,你們到底做了什麽?你們到底犯了什麽法!為什麽都要莫名其妙地離開!”
何時拉開陰陽陽纖細的手腕,轉身看著泣不成聲的淚人,“我谘詢過了,我去自首最多兩年,我就可以自由,幫我找到潘陽,她是無辜的,她的身體狀況支持不過兩年了,肯求你,替我為她下葬,!”
陰陽陽拚命晃著頭,飄落的淚水砸在何時還有來蘇水位的白襯衫上瞬息消失不見了。
何時捧著陰陽陽撥浪鼓狀的頭,低頭輕吻她鹹澀的唇,“傻丫頭,兩年不久的!若那時你還沒嫁人,我帶你去美國結婚,憑著美國的職業醫師證,我還可以給你無憂的生活。”
何時走了,陰陽陽跌坐在地看著他的背影,淚眼模糊裏她看不清走出自己家門的人到底是誰,冷知信?何時?仿佛今晚他們都來過,又都棄自己於不顧走掉。
陰陽陽手攥成拳頭,用力捶砸著地板,你們到底在做什麽?“冷知信你做了什麽,讓我爸爸被警察帶走?又做了什麽,何醫生要自首什麽?”
院外,何時聽著陰陽陽嘶啞的泣吼聲,眉頭深皺起來,牛毛細雨默默流泄,潤濕了他的襯衫、他的身心,說出一切也許會輕鬆許多吧!
何時走進公安局,在刑警隊辦公室外長吐口氣,接近淩晨這裏卻是燈火通明,還有人在工作,這從某種程度上講,確實與醫院有共同點,救贖罪惡和救治生命不分時間,沒有早晚,隻要你去,就有人不辭勞苦接待。
你好,我找張隊長!”何時進門的腳步和聲音與接待患者一樣從容。
張隊不在,有什麽事直接和我說!”
值班忙碌的警員顯然心情不夠好。
何時筆挺地站立在那,“我的事情隻能和張隊長說。”
張隊心髒病發作,在醫院搶救!你若是要等他,今晚就別在這了,幹脆直接去醫院吧!”
何時盯著小警員看幾秒,才木然轉頭看向門口,“張隊長生病,接替他的人是誰,我就找那個人。”
副隊長宋元,他現在也在醫院。”
何時轉身緩步往外走,“原來自首都不容易!”
彼處醫院心內科搶救室外,宋元不停地來回踱步,旁邊安靜坐著的師母,雙手在身前緊握雙手。
張維漢連續兩次暈倒,現在突發心肌梗塞正的生死線上掙紮,他的身體真不適合過度疲勞。
何時沉靜的腳步聲,從冗長的走廊另一端傳來,有宋元焦躁的腳步遠近呼應,宋元略有煩躁的看過去,遠瞧那個高大的身影,宋元有點疑惑,冷知信來這幹嘛?
他止住腳步挑起眉,聚精會神看著那個穩步走來的身影,不是冷知信!來的人略低頭,不像冷知信那樣傲嬌姿態、昂首挺胸,來人自帶謙恭氣質,他走近些看著還有幾分頹唐。
宋元筆直站著,等著何時止步於身前,“你好!請問你是宋元嗎?”
宋元點頭,“我是,你找我?”
何時伸出手,“你好,我是何時。”
何時!何醫生久仰大名。”宋元回握何時的手稍用力,何時卻沒有任何反應,任由宋元抓著自己。
宋警官方便嗎?我想和你們談談。”
宋元微側身看向亮燈的急救室門,“有什麽事在這說。”
我要談的事,都是你們警察最想知道的,在這說不方便。”何時抽手,環顧四周,“你若是不方便,我可以帶你去我辦公室。”
宋元凝神看著何時,“你是想幫我們提供有價值信息,甚至可以說是想自首!”他轉頭看向穿著白服的師娘,“師娘我先回趟局裏,事情處理完馬上過來。”
宋元與何時並肩往電梯口走,上電梯時,宋元有意等何時先邁進電梯,他邁進電梯時上下打量著何時的背影,“陰曆七月十五那天晚上,你去過哪,都做過什麽?”
何時按下電梯一樓,“去,你們的地方我會說,這醫院所有醫院領導都認識我。”
出電梯時,何時很紳士做“請”的手勢,“人總得有點尊嚴,希望你可以理解。”
宋元往電梯外走,看著何時與自己比肩的身高,“你的身型很像一個人!”
你是個洞察力敏銳的警察。我是他的影子,這就是我想和你們談的問題之一。”
宋元低頭看著腳下濕漉漉的大理石板,他的足印應當與之前采集的會吻合。
二人一路沉默,到審訊室主客場落座,宋元等陳科進來坐下,才清清嗓子,“何醫生開始吧,按你的想法說。”
何時伸出左手四根手指,“一共四件事。先說劉曉鬆前後兩起縱火案,五年前翡翠苑和前段時間福源小區都是劉曉鬆病發期所為,是我在他來複診時催眠、並且調整他日常用藥量促使他病發縱火。”
宋元聽完何時平靜的話,匆匆看完上次審問他的筆錄,“你那樣做才是陰天野控製潘陽的真正原因,是他要求你做的?你是遠近聞名的專家教授,你該是個有醫德的醫生,借病人的手犯罪,你們的風險也是相當大的。”
何時搖頭,“沒辦法,受製於人!再說和樂樂那件事。”
宋元身體向前傾,“猥褻和樂樂的人,是你?”
何時輕搖頭,“是陰天野想嫁禍冷知信,逼我假扮成冷知信,去把樂樂帶到河邊。樂樂才是個孩子,她的病剛好起來,我怎麽能下得了手呢!我隻是把樂樂衣服脫了,什麽都沒做。”
宋元敲敲桌子,“我要知道過程和細節。”
何時輕歎氣,“那天下班我沒馬上離開,而是在醫院後門做成病人家屬的樣子燒紙……”
強.暴秦暖的人是你!”宋元霍地站起來,打斷何時,淩厲的目光裏盡是怒火,欺負到秦暖頭上,就是觸到了他的命門。
何時仍是輕搖頭,“是陰天野讓我假扮成冷知信,秦暖她情緒不……”
你碰沒碰過她?”宋元再次打斷何時,即便上次冷知信說秦暖是差點被強,他仍是不放心,甚至他聯想到了張維漢給他看過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