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突然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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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的人一直沒回來,家裏的人一直沒出來,正常!”

    都打起精神來,別懈怠!”宋元盯著電腦強調完,站起來想去吸煙,辦公室裏的傳真機響起了提示音。他晃著頭走過去,看到傳進來的

    看到有傳真進來的紙頁,宋元漫不經心拿起來,上麵的黑字映入眼簾,他目光隨之一亮,“陳科,撞趙教授的司機找大到了,去交警隊接人,回來審!”

    宋元拿著包煙,快步走進吸煙室,猛吸兩口晃晃僵硬的脖子,拿手機看著剛傳進來的照片,秦暖的宿舍和辦公室,穿上警服編著辮子的秦暖別有一番颯爽韻味,她自然不知道有人在偷拍她,臉上有完全不掩飾的低落。

    宋元隻看照片,有想奔去看秦暖的衝動,他又狠吸兩口煙,但願案子早一點完結,那時就可以休幾天,去看看秦暖了。

    宋隊,吳阿姨回冷家了,不過冷家不太對勁,有120車剛停到他家門外!”耳機裏有人說話。

    宋元狠吸兩口煙,丟掉大半支煙,“吳阿姨!冷家誰病了?”

    吳阿姨,就是冷家的保姆。目前誰病了不知道,我們剛跟到。”

    吳阿姨,吳阿姨!吳秀芬,吳阿姨!”宋元念叨完,腦中靈光一閃,“盯住冷家。天琳,去查冷家保姆!”

    宋元快步走進辦公室,靠最裏麵角落裏有女同事坐那翻檔案,他眼睛發花,一瞬竟然把她上看成了秦暖。宋元用力晃晃發沉的頭,連日來每天隻睡幾小時,看來身體報警了。

    宋隊,冷知信回來了,沒有陰陽陽。”

    宋元皺皺眉,“不太正常!冷家今天很反常,兩組合一組大家輪班休息,執夜的人打起精神來,有變化隨時溝通,勝利在望了!”

    另一麵,冷知信看到家門口停著的120急救車,跳下車衝進院子,“爸爸,爸爸!”沒聽到回應,冷知信的心沉了又沉。

    當看到醫護人員的急救擔架上抬出的是司奇兵,他忙上前看看,“我舅舅他怎麽了?”

    突發性腦出血。”

    冷臣良拄著手杖跟出來,憂心忡忡看著擔架上僵硬的司奇兵。

    爸爸,怎麽會這樣?舅舅才多大年紀,怎麽會……”

    情緒過於激動導致的,和年紀沒有關係!”醫生替冷臣良回答了冷知信的問話。

    冷知信凝眉看著父親相當差的麵色,“爸爸,你……”

    冷臣良擺擺手,“你跟去醫院看著吧!”

    冷知信看著司奇兵的擔架抬出院子,他卻站著沒動,“爸爸怎麽會這樣?”

    冷臣良抓著手杖,仰頭看著藏藍色的夜幕,長長歎氣,“唉,人不能做錯事,人做錯了天會懲罰。你舅舅錯得太離譜了,我愧對你媽媽!”

    冷知信半懵半懂,“我去看舅舅了,有什麽情況,我給你打電話。”

    冷知信追上急救車,腦中還是剛剛爸爸的表情、動作、語言,他很痛心,但他卻也不打算包庇罪惡,所以他才有“愧對媽媽”之說。

    直至看司奇兵被推進醫院的急救室,冷知信腦中父親的影子才淡去,看著眼前急救室幾個清晰的紅字,大腦此刻卻清明了,好多事情得理清楚。

    兩小時後,淩晨三點鍾,急救室的門開了,“患者家屬!”

    冷知信忙起身,“醫生,他怎麽樣?”

    患者是突發性腦出血,雖然出血量不算特別大,但是送到醫院不夠及時,耽誤了最佳搶救時間,所以日後能不能醒來,還要看患者的恢複情況,若是早兩個小時送來就好了,先送ICU病房觀察兩天,問題不大就可以轉普通病房。”

    冷知信禮儀性點頭致謝,目送醫生離開,護士又送來一堆檢查報告、交費單據,“家屬去交費!”

    冷知信手裏攥著那些紙質單據,腦中在不停計算著時間,耽誤最佳搶救時間?從我和陰陽陽出門,到她換藥,送她回陰家,前後四小時,舅舅卻延遲了兩小時!

    處理好醫院所有事情,冷知信隨意坐在醫院的的鐵質椅子上,看著不分何時都是行人匆匆的急診樓門口,他貌似無所事事,大腦卻飛速運轉著。有些事,或許隻有警察和當事人能講清楚。

    ……

    彼處的公安局,宋元和陳科坐在審訊室裏,深夜麵對逃逸被追回的肇事司機,他們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宋元直接把仇曉生前的照片丟在司機麵前,“說吧,你和這孩子什麽關係?事故發生時,這孩子怎麽坐在你懷裏?”

    逃逸的司機拿照片的手顫抖著,“警察同誌我說,我都坦白能寬大處理嗎?我真的過夠了東躲西藏、提心吊膽的日子!”

    宋元用力把頭上的警帽摔在麵前的桌子上,扯扯衣領、扭扭脖子,“若是可以,我都想揍你一頓!寬大處理!你不是來坦白從寬的,你是跑了,被我們追逃追回來的!”

    宋元又用力拍拍桌子,指著司機手裏的照片,“那才是個多大的孩子!你以為,找你隻是為交通肇事,你涉嫌故意殺人!”

    司機一哆嗦,手裏照片翩然落到地上,手捂住臉痛哭流涕,“我不是殺人犯,我沒殺人!我就是拿了人家的錢,去幼兒園門口騙這麽個孩子,結果孩子難搞,還在公安局門口撞上人!我不是殺人犯!我沒殺人,我膽小,我不敢!”

    宋元和陳科對視一眼,這種落網的死魚,他顯然沒必要再撒謊,“說說,雇主是誰,你把孩子搞到手後,怎樣與雇主接頭的,那孩子是怎麽被害的。你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據說那人姓陰。”

    宋元皺皺眉,“姓陰!肇事後,幫你善後的人姓司,讓你偷孩的人姓陰!”

    他就讓我把孩子送到一個小區門口,那有阿姨接他,我撞上人,當然送完孩子就跑了。”

    哪個小區,什麽樣的阿姨?說明白了!”陳科去撿起地上的相片。

    翡翠苑西門。那個阿姨,看著40多歲,看穿著體體麵麵的,沒說幾句話,但一看她應該是總幹活的,她手上皮膚比較粗糙些。”

    手上皮膚!”宋元冷眼瞧著司機,“你看得還真細!”

    不是,也不是!那孩子一直不老實,大哭大鬧,那個阿姨拿糖給孩子吃,抱孩子下車,我看她手看得比較清楚。”

    宋元轉轉眼睛,與陳科耳語幾句,陳科離了開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