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還在桌上吃早飯。管家說大門外有一個女孩子要見我們。我心裏一緊，覺得是小華。果然蕭何緊張兮兮地站起來，說他出去看看。我什麽都沒說。

    可是沒一會兒，管家就匆匆地跑進來。

    不好了，蕭何在大門口跟人吵起來了。”

    一家子人都出去，坐著擺渡車來到大門口。老爺子問我知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是誰，我說我也不知道。

    到外麵的大門口。

    果然是小華還有她父親！

    你們怎麽出來了？”蕭何不悅地說道，並不希望我們出來。他的身上隻穿了件羊毛衫，急的連外套都沒穿。

    小華的爸直接走到蕭何爸麵前。

    首長，你是明理的人。這次你一定要給我們主持公道。”

    蕭何爸讓他們父女進屋再說。大魔王已經認出了小華，嚴厲地恨了我一眼，失望地搖搖頭。

    客廳。小華坐在她父親的身邊。我跟蕭何站在長輩的後麵。

    小華的爸開始哭訴。

    要不是昨天我給這丫頭打電話問她為什麽沒回來過年，我還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我們都是老實的農村人，想著讓女兒跟著她姐姐進城來打工，見見世麵。想不到竟然把她自己給搭進去了。她還這麽小……”

    長輩們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小華低著頭，默默地流淚，看著特別像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嗬嗬，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演得好就是天下無敵。

    小華爸爸終於說完了。

    蕭何爸作為當家人，臨危不亂，緩緩地說道：“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嗯，真是我們家蕭何犯的錯誤，我們一定不會負責到底。”

    首長，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別的什麽不求，我就想要個公道。在我們老家，那睡了覺就是要結婚的。”

    提到結婚兩個字，蕭何急了。

    那天晚上是個意外。小華，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你也已經簽字同意，可是你還拿這件事來威脅我，就太過分了！”

    蕭何，你閉嘴。老實地聽著。”

    蕭何爸發話，不怒而威。

    我不是要威脅你，姐夫。我也害怕。這個孩子是一條生命，我不想打掉他。如果你不想要，我會一個人撫養他的。我不會連累你的。”

    小華抽泣地表明自己的立場。

    你這個傻孩子，說什麽胡話！你自己都養不活，怎麽養孩子？你簡直是造孽！”

    小華爸爸揚起手，要抽小華。被大魔王攔住。

    小華爸爸，別生氣。現在小華肚子裏懷著我們的蕭家的骨肉，我們會負責的。”

    蕭何爸也同意地承諾道：“要不這樣吧？讓小華先在我們家住著，也方便照顧。等到孩子生下來，我們可以送小華出國念書，讓她有一個更好的未來。”

    不，不可以！這也太搞笑了。我不同意！

    蕭何看出我的情緒波動，也開口反對。

    可是大魔王將我們倆趕出客廳，不準我們參與他們的談話。

    她現在眼裏隻看得到小華肚子裏的孩子！

    我上樓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行李。蕭何將手中的衣服搶走。

    你還給我。我現在就離開！你就跟小華一起過吧，還有你們的孩子！”我賭氣地說道，然後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剛才站在那裏就像個傻子一樣，這是我這輩子受過的最大的屈辱。

    我要跟你一起過！”蕭何強行抱我，我在他懷裏掙紮。他依然不放開我。

    我狠心咬著他的手臂，很用力很用力，他依然不放開我，幹脆地忍著我咬。

    咬吧。咬死我，你才能走。咬不死，你就要留在我身邊。陸小北，你是我蕭何一輩子的老婆。我不要其他人。”

    我咬得嘴疼，放開他，憤憤地瞪著他。

    但是你跟別人已經有孩子了！”

    我會處理的。小北，你相信我。”

    處理？怎麽處理？現在你爸你媽都已經知道，還要讓小華生下來。你能怎麽處理？”

    我咄咄逼人地問著他。我知道蕭何也是無奈，可誰讓他要喝酒，還要喝醉！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

    現在搞成這樣，即便小華以後走了，難道還要讓我養他們倆的孩子嗎？我該以什麽樣的心情來養他！

    吵什麽吵。還嫌不夠丟人嗎？”

    大魔王冷著臉走進來。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兒子。人不是你帶回家的嗎？引狼入室，還好意思哭。”

    我……

    好，都是我的錯。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我繼續收拾行李。蕭何繼續搶走。

    蕭何，你下去跟小華爸爸說幾句。客氣點。萬一他將這事說出去，你爸的麵子往哪兒擱。”

    蕭何走了，大魔王走過來，直接扇了我一巴掌，沒有給我一點的準備。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淚水無聲地滑落。

    收起你那可笑的眼淚，別在我麵前哭！陸小北，記住，女人的淚不值錢。”

    我咬著嘴唇，萬般委屈在心頭。我知道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可我也是受害者，為什麽沒人照顧一下我的感受。

    以後小華就在我們家住下了，直到生下孩子。然後我們會送她離開。孩子呢，會留下，你來撫養。他是蕭何的種，是我們蕭家的孫子，我是不允許他流落在外的。”

    這觸碰了我的底線。第一次，我對大魔王說“不”。

    媽，我不會答應的。”

    我想我還沒有那麽偉大。

    大魔王冷笑。

    你還挺有脾氣的嘛。好啊，你走啊，我求之不得。我會給蕭何找一個我滿意的兒媳婦。”

    她激我。她成功了！我還就不走了。我沒做錯事，憑啥是我走！

    不走了啊？那好，那以後你就照顧小華吧。”

    為什麽是我？家裏還有其他人啊。我不幹。”

    她又不是我們其他人的妹妹。你要是也懷上了，那你就可以不用照顧。非但不用，我還專門請人來照顧你！”

    我氣的拳頭緊握，咬著牙關。

    大魔王說話實在太太太太傷人了！

    深呼吸，陸小北，你可以挺過去的。你可以的！我用手按著胸口，怕自己喘不過氣。

    小華的爹開開心心地離開。小華在家裏住了下來。

    小北姐，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我會好好伺候你和姐夫的。”小華邊說，一邊用手撫~摸她的腹部，是那種得意洋洋的口氣。

    我別看眼，懶得看。“可不敢當。你肚子裏的孩子現在才是蕭家的寶貝。該我伺候你！”

    大魔王做的真狠。她吩咐下人一律不準插手小華的事，讓我一個人做。而且她還讓小華住在我們隔壁。而且她不經過我同意直接跟學校請假，美其名曰：讓我有更多的精力照顧小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