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脫，也不能脫。

    我不想做那份工作了。”

    我轉身想走，可是她們攔住我。

    現在可由不得你了！我們老大讓你脫你就必須脫。是不是還要姐姐們動手幫你啊？”

    有人站起來，想要脫我的衣服。我趕緊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前胸，往後退，不想讓她碰。

    快來幫我。”

    她朝她的同伴呼叫，立馬又起來兩個人，一個扯我一隻胳膊，將我完全暴露在她們的麵前。然後她們將我的雙手舉高，將囚服從我身上取下來。

    裏麵隻剩下內衣。我立馬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蓋。

    可是，她們又讓我站起來。

    我有一種當“舞台小姐”的感覺，被眾多人審視著，評價著，yy著，赤果果的。

    我是一個普通的老實人，生活單純，就連進酒吧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去海邊也不敢穿比基尼的。現在，竟然……

    喲，還挺大的！老大，她還挺有料的。”

    ……

    我咬著嘴唇，隱忍地說道：“你們看夠了嗎？可以讓我把衣服穿上了吧！”

    喲，還有點脾氣呢。MD，我們老大都沒說話，你插什麽嘴。”

    有人過來扇我一巴掌。

    就這一個月，我挨得巴掌比我前25年都多。2017年，我也太倒黴了吧？

    你們先出去。”

    老大對她們命令道。

    從剛才到現在，她一直都沒有任何的表示和動作。可是她的氣息卻是最令我害怕的。

    往往不動聲色的人，才更可怕。

    很快，教堂裏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她撿起地上的衣服，遞給我。

    是讓我穿上嗎？

    我都有點不敢相信她會這麽好。

    謝謝……”

    我立刻將衣服套上。穿衣服的時候，手指都在發抖。

    你生過孩子？”

    老大問我，她的表情很溫柔，感覺在回憶什麽。

    我不懂意思地抬頭看她。她指著我的腰。我想起我腰上的刀傷。現在已經結痂，多虧了石磊的草藥，效果還挺好。

    沒有，這是刀傷。”我還是很乖地回答。

    如果我說我生過孩子，她會不會因為同情我而放過我呢？

    我心裏這樣想著，可還是不會說謊。

    但我覺得：在這種環境下多呆段時間，說不定就會謊話成篇——為了生存。

    環境造人，能一直保持真我並不容易。我怕自己被這裏改變，所以我一定要出去！

    你看起來挺乖的。犯了什麽事進的監獄？”

    她問我的目的是什麽？

    是關心、試探還是純粹的八卦？

    我戒備的看著她，不想說。

    你先坐下吧。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呢。”老大很友好地笑著。

    可是她為什麽要幫我呢？非親非故，我見夠了警察局裏的冷漠，已經有了防備。

    一會兒後，老大見我不開口，又說道：“你不說我也不勉強。”

    那我可以走了嗎？”我小聲地問她。

    這可不行！”

    所以她剛才關心我都是假的。

    我看上你了。做我的女人吧。我保證你在監獄裏麵會過得很舒服，絕對沒有人敢欺負你。可是如果你不答應……後果就不用我多做解釋了吧。我這個人不喜歡被拒絕。”

    老大的話直接而霸道。而且她長的很帥，可是我一點都不高興。

    我已經結婚了。對不起，我做不到。”

    哈哈。那又怎樣？你老公能到監獄裏麵陪你嗎？你放心，出去後，我也不會找你的。我們倆就當一對監獄夫妻。如何？”

    她伸手勾住我的下巴，臉湊得很近。

    我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就不舒服，反射性地推開她。

    我想起曾經聽過的一件事：教育係統偶爾也會有外出學習的機會。有一次，一群人去某封閉式學校學習三個月。期間，一已婚女和一已婚男耐不住寂寞搞在一起。而且那已婚女竟然還讓她的老公給她送安全套，美其名曰：生理需要。

    當時，我覺得這種行為可笑而惡心，還以為是他們隨口編的段子。沒想到還真的有。

    不好。老大，我是不會這樣做的，也不能這樣做。我愛我的老公，我不會背叛他的！”

    當我說完後，其實有點後怕的……

    老大的眼神微微驚愕，看我好像是個奇葩。

    我自認為不是一個勇敢的人，要不然早就反抗。

    小時候，大家多說我害羞而內向，說話也小小聲的。我還記得當我第一次站在講台上，我嚇得腿哆嗦。

    是愛讓我變勇敢了嗎？

    不，沒有那麽文藝，也沒有那麽多的光環。

    我隻是不能丟了最後的底線。

    我已經做了很多的錯事，才導致今天的結果。

    你不怕？你知道我就是這所監獄的老大，連監獄長也拿我沒有辦法。隻要我一句話，你一輩子都別想走出去。”

    我怕，很怕，怕得要死。

    老大見我沒說話，突然笑了。

    想明白了？願意跟我了？”

    我的兩隻手因為緊張而絞在一起，依舊搖搖頭。

    大不了一死，說不定還能上演一出《監獄風雲》！

    不，我沒有這麽豪氣衝天。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有脾氣！你是第一個敢在這裏這裏拒絕我的人。”

    所以我會有怎麽樣的懲罰？

    她會不會真的殺了我？

    老大，你要我幹其他的髒活累活都可以的。”

    好，你不答應我也可以。但是有個條件……”我好奇而忐忑地看著她。她才繼續說道：“你必須告訴我你到底犯了什麽事！”

    就這個條件？

    嗯……很奇怪。

    有什麽陰謀嗎？

    可是，我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所以隻好將事情的原委告訴她，包括警察對我的逼供，包括蕭何的昏迷。

    老大拍腿而起。

    cao！我最看不敢那群孫子仗勢欺人。你這件事，我管定了！馬來西亞就是被他們這群人搞的烏煙瘴氣。妹子，你放心，老大幫你！”

    劇情轉的太快，我有點懵。

    所以？

    老大站起來，我也跟著站起來。

    她激~情澎湃，我傻傻地盯著她。

    不知大家有沒有看過一部電影《檢察官外傳》，講的就是一個檢察官在監獄聯合所有的獄友搞事情，對抗警察的故事。

    所以，我這是遇到救星了嗎？幸福來得太突然。

    或許說世事難料：警察將我陷害對我冷漠，獄友卻對我義氣相助。

    什麽是好人？什麽是壞人？身份無法界定，也沒有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