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世上難有兩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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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竟然說我是監獄的逃犯!
簡直不可理喻。
我立馬給白冰打電話。
白冰讓我一定不能跟他們走。她讓我等她回去處理。
兩個警察很難搞,可是有管家和傭人幫我擋著,還算清靜。白冰很快回來,同路的還有林冬。他們跟警察詢問情況。
原來,不過是誤會一場。有人報假案。我猜想可能是劉禿驢和小華。在錦城,我也就得罪了他們倆,現在他們倆還結成了盟友。
真真兒應了那句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不過幸好時間還來得及,林冬和白冰送我去機場。
分別的時候,白冰抱著我依依不舍。
我悄悄地將她拉到一邊,輕聲地問道:“你跟林冬在一起了?”
他們倆這同進同出的狀態著實令人懷疑。而且傭人跟我說:每天早上林冬都在樓底下接白冰,隻是心照不宣罷了。
其實,我是不希望大冰跟林冬在一起的。因為我覺得林冬太花心,白冰會愛的很辛苦。可是,也許我看到的都是表麵呢。
常言道: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可我還是有必要提醒白冰一下的。
我覺得林冬的關係太複雜,你自己當心點,不要被他騙了。”
跟大冰說話,我還是很直接的。真朋友,感情經得起言語傷害……
小北,我明白你擔心我。可是我不後悔。比起被人愛,我更願意主動地愛人,將我的全部給他。一輩子能有這麽一次的戀愛,我就知足了。小北,我不怕傷也不怕痛,就想徹徹底底地愛一次!”
我抱抱她。她也抱著我。仿佛這一別,就永遠都見不著了似的。
大冰,我希望你快樂而自由。”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愛情觀,不同的路。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飛機抵達京都。蕭爸派人來接我,直接到醫院。
蕭何住在醫院的高級病房裏,有專門的護士照顧他。而且病房還自帶家屬的休息房間。
小北,你辛苦了。累不累?有麽有不舒服?”蕭媽拉著我噓寒問暖。她瘦了好多,也憔悴了好多。她穿著白色的針織衫,沒有任何的裝飾物。
我握著她的手,搖頭。
這一刻,作為跟蕭何關係最親密的兩個女人,我感覺自己跟蕭媽之間也有了一條連著的線,心意相通,感同身受。
有人說一家人會因為苦難而變得團結,確實是這樣的。
來,快坐下吧。”
我想先看看蕭何。”
我走到蕭何的床邊。
他好像隻是睡著了,沒有一點的病樣。
醫生說蕭何的腦袋裏麵受了傷,導致他昏迷。可是他們也不知道具體傷在了哪裏,所以一直不敢定治療方案。
我拉著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
老公,我們有寶寶了。你感覺到他了嗎?老公,你快點醒來,我跟寶寶在等你呢。”
我一直坐在床邊,將蕭何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
生命是可以創造奇跡的。我相信蕭何可以感覺到寶寶。
動了!我感覺到他動了!老公,你醒了嗎?老公,老公!”
我驚喜地站起來。蕭媽聽到我的話,也跑過來。“醒了嗎?真的醒了嗎?”蕭媽抓住兒子的手,俯身查看他的眼睛活動。
老公,你再動動手指呢?老公,老公”
小北,別叫了。蕭何他還沒有醒。剛才是你的錯覺。”
蕭媽失望地抹了一下眼角。而我不肯死心。“媽,他真的動手指,還摸了我的肚子。真的,我感覺到了。”
我將蕭何的手重新放在我的小腹上,希望他再動一動。哪怕一下。一下就好。
蕭媽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
小北,你先到旁邊休息一下吧。或者我們先去吃個飯。你得為肚子裏的孩子著想。”
我被她拉出去。
可是我並沒有什麽胃口。蕭媽將筷子塞進我手裏。
多少都要吃點。現在肚子裏的孩子和蕭何都指望著你的。你一定要堅強!”
是啊,我不能垮掉。我必須要好好的。所以,我大口大口地吃著飯,吃進嘴裏的是什麽食物,什麽味道,也不管。
慢點吃慢點吃。別噎著。”
吃飯的時候,蕭爸來了。他也憔悴了很多。
我想站起來跟他打招呼。他讓我坐著。然後讓人拿來碗筷,與我們一起吃飯。
兩個人的相處模式變得融洽了很多,像一對真正的夫妻。
我想將蕭何轉到美國去。聽說霍普金斯醫學院有一個專門的團隊在進行腦外科的研究,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我想讓蕭何過去試試。”
蕭爸邊吃飯邊說道。可是立刻遭到蕭媽的反對。
太冒險了,我不同意。那可是腦袋,開不得玩笑。我的兒子不能成為他們的試驗品。是吧,小北?”
沒有弄清狀況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爸,那治好的幾率大嗎?”
我曾經在雜誌上看到過:美國一些大學的醫學院很厲害,有著很多致力於做醫學研究創新的教授和醫生,擁有最前沿的醫療技術。但也同樣具有危險性。因為新技術並不那麽成熟穩定。
我將蕭何的情況已經發給他們那邊的實驗室。他們很感興趣,同時也很有信心。”
蕭爸的意思是讓我們試一試。可蕭媽更保守。
兩人商量後,讓我做決定。
我思來想去,也跟這邊的醫生談過。他們也建議我們可以去試一試。
畢竟,現代醫學遠比我們想象中發達。很多的技術,是普通人無法了解的。聽說他們醫學院還成功治好過已經腦死亡的病人。
最終,我決定帶著蕭何去試一試。
事不宜遲,蕭爸直接安排專機送我們去霍普金斯醫學院。
蕭媽原本計劃跟我一起去。可是蕭爸有一個國事訪問。對方領導人是一個愛妻狂魔,走哪兒都帶著妻子,那蕭爸也不好一個人去。
所以,蕭爸的其中一個助手陪著我來到霍普金斯。但好在,蕭爸已經提前讓人安排好一切。我根本不用操心什麽。
入院的當天,蕭何就接受了一係列的檢查。醫生過來跟我說明情況,我聽不懂,幸好有助手給我翻譯。
大意是:蕭何之前腦袋裏麵有血塊(之前因為姐夫的事被打造成的),因為車禍,血塊進入了顳葉裏麵,造成了昏迷。因為血塊的位置隱秘而且奇特,所以之前的儀器檢查沒有發現。
現在,他們打算動手術取出血塊。但是這個手術,沒有先例,而且危險係數也很高。他需要征求我們家屬的意見。
這可不是我崇洋媚外。可是人家的技術就是好。一下子就發現問題了。
同時,我也第一次感覺到:有錢有地位真好。如果蕭家沒有今日的地位,蕭何能夠來到這兒嗎?能夠讓最好的醫生,不,是整個醫療團隊24小時為他服務嗎?
我一個人不敢做決定,所以我立刻打電話跟蕭媽說。她在電話裏就反對,讓我問問醫生有沒有更保守一點的治療方案?
她說他們後天就能到這裏。等到他們到了,再最後決定。
我將情況跟醫生說明。他們一再表示:雖然是第一次做這個方案,但一定會進行多次模擬演習,確保手術室裏不出意外狀況。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但他們已經沒有第二套方案。而且他們說拖得時間越長,血塊會變得越來越大,阻塞血液流通,很有可能對大腦造成永久損傷,甚至永遠醒不過來。
世上難有兩全法。
蕭媽蕭爸說他們後天才到,其實當天晚上就到了。也是著急吧。
經過深入的交流和爭論,最終決定同意做手術。不過,蕭爸要求他們必須先給我們詳細地解釋一遍整個手術的方案和流程,不能有半點紕漏。
這個醫療團隊還是很厲害的。一群不超過35歲的年輕人,最低也是博士學位,關在辦公室裏,兩天兩夜,研究蕭何的病情,終於拿出了方案。
我跟蕭爸蕭媽一起聽。
雖然我聽不懂專業術語。可是看著他們那麽詳細的資料,還有先進的設備,我還是很有信心的,覺得黎明的曙光已經將我照亮。
蕭媽也對我點頭。
蕭何現在有救了。”
蕭爸給了醫生一天的休息時間。手術定在後天。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了。眨眼就到了蕭何做手術的時刻。我看著蕭何被他們推進了手術室,新開始緊張。
蕭媽過來抱著我的肩膀,扶著我坐下。
醫生說手術至少要十二個小時,讓我們慢慢等。
隻求這十二個小時不要出任何的狀況!
蕭爸讓蕭媽帶我回去休息一下,怕我身體扛不住。
可是我怎麽可能走呢。
蕭何還在裏麵抗戰,我必須在外麵陪著他!
時間走得真慢。現在才過了兩個小時。
可是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了,穿藍色手術服的護士走出來。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蕭媽和我同時站起來,緊張地問道。
沒事沒事。手術在很好地進行中。我出來拿血漿。”
都拿血了,還沒事嗎?
我坐不住,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
偏偏,這個時候寶寶開始作怪。我的小腹隱隱作痛。
他也擔心他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