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顧天爵溫暖波士頓重遇,危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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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methetigersniffstherose.–SiegfriedSasson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英」西格夫裏*薩鬆
——題記
偌大的電影院裏人並不太多,顧天爵坐在最後幾排,而溫暖坐在前麵的中間位置。
影院光線昏暗,給顧天爵前麵這對情侶營造了很好的氣氛,同時也讓這兩個相隔不到一百米的有情人,難以察覺對方的存在。
顧天爵本想好好看看電影,卻也不再有心思看下去。
不知為什麽,溫暖看著電影卻心不在焉,當電影裏的那個記者喬拉著公主四處躲避皇室的尋找時,溫暖總是能想起顧天爵,想起他那次在發布會上,拉著她的手想媒體宣布,她就是他的女朋友。
那時的她是幸福的,而她現在卻感覺心上沉甸甸壓著些什麽。
溫暖覺得悶得慌,便壓低了身子離開座位。她在起身的那一刻,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覺得好像,顧天爵就在這裏,此時此刻,就在這個地方。
溫暖搖了搖頭,自嘲道,自己是想他入魔了吧。
他現在應該還在G市,和他的天啟,他的魏然然過他們應有的日子。
就像三年前一樣,他依然是天啟總裁,而她卻要獨自一人在國外撫養他們的孩子。
溫暖不停下思緒,便朝影院外麵走去。
溫暖一邊走著,一邊掃視著後排的人,人很少,她一眼就能看清,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隻是心裏總覺得顧天爵在這裏,便想看看罷了。
自欺欺人吧,她想著,顧天爵,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在這裏。
忽然,她的動作慢了下來,似乎世界一切都禁止了,一切都慢了幾拍,溫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巴微張著,看著那個在黑暗裏同樣看著自己的人。
顧,天,爵。”溫暖想喊,卻喊不出來,她突然清醒過來,徑直走出了影院的大門。顧天爵,他真的來了。
溫暖心想道,而是一切都那麽地難以令人置信。
溫暖想回頭,卻又不敢回頭,她快步走著,卻又放慢了腳步期望聽到他的聲音。
糾結而不知所措。
暖暖!”顧天爵在後麵喊道,現在已接近十點,美術館將要閉館了,館中人很少,顧天爵的聲音便在偌大的波士頓美術館裏回蕩著,溫~暖~。
顧天爵的聲音回蕩在美術館中,對暖暖來說,這聲音就像毒藥,為它停下來,會要命;而不停下來,心卻被牽動著。
溫~暖~。顧天爵地聲音還在回蕩著,慢慢減弱,聲音回蕩的樣子很好笑,放在一起溫暖一定會拉著顧天爵,到一個隱蔽的地方,一人一句地搗亂,可是現在,她卻不知,應該走還是停。
人越來越少,每個人都在出去。而他們卻在往裏走,越走越深,越走越遠。
一件件藝術品在身邊飛馳而過,畫作,雕像,書法,十轉八彎。太遠了,顧天爵一會兒看得見溫暖,但她一轉彎便又不見了。但是他知道,這不遠,這是他們最近,最近的時候。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了。
誠惶誠恐。
顧天爵快步跑向溫暖,溫暖也跑著,可是她當然跑不過他,距離越來越小,越來越近。
溫暖。”顧天爵快要追到溫暖時,在心裏喊道。
他拉住溫暖的手臂,將想要掙脫的溫暖拉進他的懷中,“溫暖。”他看著她已含著淚水的雙眼,用盡他所有的柔情,萬千思念都化作這一句溫暖。他們就這樣相視,她在他懷裏,他在她心間。這一刻,她隻有他,他隻有她。良久,一句英文播報打破了這平靜,要閉館了。
遠處傳來工作人員的腳步聲,大概是來看有沒有遺留的參觀者。
顧天爵突然注意旁邊的一個小房間斜開著,一種奇怪的想法衝進了他的腦子裏。
他一把抱起溫暖,低頭在她耳邊呢喃了一句:“準備好迎接我們的羅馬假日了嗎,我的公主?”仍憑溫暖在她懷裏懵住,快步走進了那個黑暗的房間,並在工作人員趕到之前,將門關上。
這短短幾分鍾,剛剛還相隔了一百米的兩人,突然變成了相擁。從顧天爵抱住溫暖開始,溫暖一直看著他,看著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嘴唇,看著他的一切。
從光明到黑暗,溫暖著了迷。
時間,真是奇妙啊。
顧天爵抱著溫暖,靠在門背後坐下。一切都安靜著,黑暗著,整個空間裏,隻有他和溫暖的呼吸。他們屏息聆聽,聆聽門外巡視人員的腳步,聆聽彼此的呼吸。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一切終於又靜了下來。
顧天爵回過神來,低頭看看懷中的溫暖,心又緊了一下。他的心突然有一種被觸動的感覺,從心底,隨著血液流至全身,再來到眼底,都化作柔情。
原來剛才的幾分鍾溫暖一直都癡癡地看著她,從突然進入黑暗的盲視,到慢慢適應之後,一點一滴都變得清晰起來。
他看著她的眼睛,那雙正映著他的眸子的眼睛,突然想起溫暖對他說過的一句話:從眼底看到心底,就是喜歡。
從眼底看到心底,就是喜歡。顧天爵突然明白剛才那種觸動是什麽了,那時一種心動的感覺。
他看著懷中的女子,恬靜,單純,美好,所有一切美好的詞語用來形容她都不為過。
多麽迷人啊,顧天爵心想,多麽迷人。他突然就有了一種欲,望,一種最真實,最單純的欲,望。
他想擁有她,擁有她的每一分每一毫,擁有她每一寸肌,膚和每一次呼吸。
他現在正抱著她,可他想要更多,想要用全部的力氣地,將她融入自己身體裏,永不分離。
他用寬大的手掌,捧起溫暖的臉,看著她可愛又粉嫩的唇,這一刻,她是多麽誘人啊,他用拇指輕輕撫過她的唇,那樣輕,像怕損壞一件藝術品一般。
他看著她,她的眉,她的眼,她頸間的呼吸,她薄如蟬翼又誘人的唇,他看了許久,突然便吻了下去,舌尖相觸,唇齒相依。
一開始溫暖有些抗拒,她小小的軀體在顧天爵的懷裏向一個角落縮著,顧天爵便用手將她鎖住了,使她動彈不得,“顧……”,溫暖想說些什麽,可是她的唇已經被他霸占,顧天爵的舌在她的嘴裏,像是在宣示領地的主權,又像是在視察他的領土,像一場戰爭,溫暖就這樣,一寸一寸,一點一點,全部淪陷。
她的身體和顧天爵靠得很近,兩人的心跳,都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她能感受到,一股熱氣正從他們的身體裏散發,將他們包裹,將他們融化。
忽然溫暖推開了他,一臉氣鼓鼓的樣子,說道:“顧天爵,你居然占我便宜!”顧天爵看著她,正要再次吻上去,她把手指壓在他的唇上,突然笑了一下,“我要占回來!”她跪在他的身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然後趴到他的脖子旁,用力咬了一口。
可是,顧天爵的味道真好聞啊,讓人禁不住要再嚐一口。她順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從脖頸到了耳根,從耳郭一直眼眸。
忽然溫暖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他,她說:“顧天爵,我愛你,我很愛你。”說完她便覆上他的唇,靈巧的舌頭輕巧地探入他的口中,與唇齒間遊動,奇妙的甜味彌漫在空氣裏,舌尖濕濡,在相觸的那一刻,兩人皆一陣顫栗。
顧天爵便不任由她這樣,他的舌纏上溫暖的小舌,正如兩條交,合的青蛇,交纏流轉,難舍難分。
忽地,顧天爵停下來,他輕輕抬頭,望著還沉浸在剛才的吻中的溫暖,那雙清透的眼啊,如今映滿了他,她的眼裏,全部是他。
顧天爵便抬起手,揉了揉溫暖的頭,寵溺的說道:“暖暖,我也愛你,你知道的,我愛你。”
此時的溫暖,已是滿麵透紅,她忙放開顧天爵,坐到一旁,不敢看他。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那是自己的情感嗎,可是,不是那一刻,她就是忍不住,就是想要那麽做。
可是,顧天爵他,已經不是溫暖的顧天爵了啊,三年前的那件事後,他們再無瓜葛。
你走吧,顧天爵,不要再碰我了。我都逃到美國了,你為什麽還不肯放過我?你明知道我還愛你,為什麽還要來找我,和魏然然過下去不好嗎?”溫暖囁嚅道,說著說著便成了哭腔。
顧天爵見不得她哭,可又不敢去為她擦去眼淚,這一刻,他所有的驕傲和冷漠都融化,讓他不知所措,他看著她,說道:“暖暖,你原諒我好嗎?都是我的錯,我已經和魏然然解除婚約了,暖暖,這次我不會再放棄你了,更不會再放棄我們的孩子。”
孩子,孩子這兩個字撥動了溫暖的心,孩子啊,她心中念道。
顧天爵你知不知道,墨涵以前總是被幼兒園的小朋友欺負說是沒有爸爸的孩子,你知道我多傷心嗎,你知不知道啊顧天爵。”溫暖突然哭了起來,她不想再讓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也沒有爸爸。
顧天爵緊緊抱住溫暖,他抱著她,說道:“我知道,溫暖,我都知道,現在不會了,以後也不會了,不會再讓你們受苦了。”
兩人相偎著,在窄窄的房間裏睡著了,就像回到了以前的那個出租屋。顧天爵感受著溫暖的存在。他想著,那個夢,真的實現了啊。
隻要努力去爭取,就能實現吧。
波士頓的深夜靜靜的,顧天爵和溫暖安靜地睡下了,卻不知,危險正乘著黑暗,一點一點,向他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