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禍福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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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豔被人按在地上控製起來後,也從原本的瘋狂也變成了沉默,直勾勾的盯著我,眼裏盡是不甘、悔恨和仇恨的情緒,看的我頭皮發麻。

    任誰都沒想到,翟豔會如此孤注一擲,甚至不惜以命換命的方式報複我。

    黃婭趕到現場時,也被眼下的一切驚呆了,良久才反應過來,上來查看我和張依依的傷勢。

    我傷的不重,可腿上的傷口不小,被那鋒利的剔骨尖刀刺了一下,血就像不要錢似的往外流,很快就流了一大灘,跟小河似的格外嚇人。

    張依依雖然隻有雙手受傷,血流的不是狠多,可為了不讓我受傷,張依依跟翟豔爭搶剔骨尖刀時,卻是抓著刀刃。

    現在看起來,張依依手指上的傷口,都能看到骨頭了,若不是桎梏卡到了刀刃,可能早就被翟豔掙脫了。

    在黃婭的攙扶下坐起來,看著張依依手上的傷口,心痛的難以附加,好似這不是張依依手上的傷口,而是我心上的傷口一樣。

    很快就有救護人員趕到下場,為我和張依依處理了傷口,可由於傷口不小,即便經過處理後,達不到威脅生命的地步,可想要徹底治愈,去醫院也就在所難免了。

    我和張依依被抬上救護車時,我看到翟豔被警察塞進警車,雖然不知道翟豔會麵對什麽,可心裏非但沒有一點憎恨,反而有些同情。

    實際上,翟豔與我的矛盾,遠遠達不到這種地步,不過是潛規則而過,若我當時屈服的話,根本不會有後麵這麽多事。

    但從我把錄像上傳到網上那一刻開始,一切就不是我能控製的了,翟豔的遭遇很慘,我一直都為當初的衝動而後悔。

    我卻沒想到,一段錄像,竟然把翟豔逼到這種地步,更沒想到翟豔恨我恨到這種地步。

    我和張依依在醫院呆了倆天,傷口經過縫合,還處於調養階段,我傷的是大腿,行動不便,而張依依就沒有這種尷尬,我們一個傷了腿,一個傷了手,住在一間病房時,恰好形成了互補。

    我不方便行動,就由張依依代勞,而張依依不方便拿東西,就由我代勞,一時間,竟然讓我們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住在醫院的第二天,黃婭就代表學校前來探望我們。

    說來也巧,翟豔來學校是上班時間,而我和張依依都是在上班時間受傷的,不考慮具體原因的話,我和張依依竟然都屬於工傷,讓黃婭很是唏噓了一陣,大歎我們的好運,不僅由學校墊付了我們的醫藥費,竟然還可以擁有很長一段時間,帶薪養傷的假期。

    對此,我也很意外,當初翟豔發瘋,我和張依依都命懸一線,壓根就沒心思考慮這些。

    現在一切塵埃落定,我竟然發現,翟豔的報複雖然在一定程度上,確實傷害了我們,可也同時間接幫了我和張依依一把。

    人世間的事就是這麽出人意料,好事可以變成壞事,可壞事也能出人意料的變成好事。

    翟豔的瘋狂,讓我認識到了危險,也認識到了凡事留一線的基本原則,若當初不是我對翟豔下手太狠,一次就把她搞得身敗名裂的話,可能翟豔也不會恨我恨到想殺我的地步。

    倆天後,我在張依依的攙扶下步履蹣跚的走出醫院,說來我跟醫院還真有緣,前後幾次受傷,都快讓我成醫院常客了,若不是醫院沒vip會員卡的話,我都想辦個會員卡,說不定還能省下不少醫藥費哪!

    學校為了表示對我和張依依的重視,黃婭親自開車來醫院接的我們。

    離開醫院後,我和張依依都沒回學校的宿舍,反而直接把黃婭,送到了派出所門口。

    按著黃婭的說法,這完全是派出所的安排,雖然學校跟派出所是倆個係統的單位,可發生這種事,相互配合工作還是很有必要的。

    翟豔在學校內傷人的事,已然成了當地為數不多的惡性案件之一,上麵對這事很重視,即便翟豔傷人的罪名已經落實了,可也需要我和張依依這倆個被害人的口供,才能給翟豔定罪。

    說起來,我還真有點因禍得福,雖然過程很危險,但好在我和張依依最後都活了下來,接下來的事,根本不用我們出手,就能徹底解決翟豔這個麻煩。

    畢竟,翟豔在公眾場合故意傷人,僅此一項罪名,就算我和張依依不追究她的法律責任,也足夠引起公訴了。

    很多情況下,涉及到法律的案件隻有倆種,一是民事案件,這類案件麻煩不大,隻要雙方不追究彼此的法律責任,經過調解就能解決。

    第二種,則就是較為複雜的刑事案件了,這類案件不涉及到被害方的意見,即便被害方不追究責任,也隻能讓犯罪嫌疑人被酌情減刑而已。

    現在的翟豔,觸犯的就是刑事案件,故意傷人這一項,就足夠讓翟豔進去待幾年了,這是任何人都沒辦法改變的結果。

    派出所裏,我和張依依把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的講述了一遍,至於翟豔的作案動機,則被我可以規劃到誤會的行列中。

    我雖然知道翟豔會說我上傳了那份錄像,可就算派出所要追究我的責任,在沒證據的情況下,也隻能不了了之而已。

    何況那事過去那麽長時間,若不是真正關注過那件事的人,想要查出證據,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離開派出所時,我和張依依的心情都很沉重,非但沒有一點大仇得報的欣喜,反而都有些同情翟豔。

    任誰都沒想到,當初的一點小事,竟然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不僅毀了一個校長,更加毀了一個家庭和一個人的一生。

    三天後,派出所那邊就傳回消息,翟豔傷人的事終於有了定論,確定翟豔故意傷人和非法持有管製刀具的事實。

    派出所終究隻是個調查單位而已,即便確定了翟豔的犯罪事實,卻還要等上半個月,隻有經過當地法庭審判後,才知道最終結果。

    對此,我早有預料,一點都沒吃驚,反而讓張依依揪住,給她普及了下法律知識。

    女人就是這樣,她們的感性情緒,在一定程度上,限製了她們的認知範圍。

    例如法律程序,對很多女人而言,就都是很遙遠的事,甚至有些人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都說不清楚給人定罪的過程。

    五天定罪,二十天審判的過程,已經是非常效率的結果了,這還是公訴的情況下,若真放到一般民事案件中,來來回回打幾年官司的都很常見,能在不到一個月就能看到結果的事,更是想都不要想。

    接到派出所的通知後,我和張依依商量了一天,才決定在翟豔被審判的當天出席。

    雖然自己跟翟豔的仇恨,已經上升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可現在翟豔落難,我作為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去見翟豔最後一眼,也算是為這事圈下個圓滿的句號吧!

    隨後的時間,就很枯燥了,我和張依依倆個病號,每天呆在學校宿舍裏養傷,黃婭雖然偶爾也會過來看望我們一下,可終究不能時刻陪著我們。

    如此一來,做飯也就成了我和張依依最近的頭等大事,原本是可以去學校食堂吃工作餐的,可誰讓我和張依依倆個額病號,一個不能走動,一個不能拿筷子,連去食堂吃飯,都成了一種奢侈。

    無奈之下,我和張依依的一日三餐,隻能選擇訂外賣度日,雖然花費不小,可也省去了很多麻煩,甚至還讓我和張依依有種很溫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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