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紀子默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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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紀子默之怒
蘇文思緊緊的抱著胸前的書和筆記本,抬起腳步向車子走去。
“蘇文思——”在蘇文思走向那華美高貴的車子的時候,杜恒終於忍不住擔憂的低喊了一聲。
蘇文思腳步一怔,輕輕回頭,對著那個一臉關切的大男孩微微咧了一下嘴,“杜恒,今天的事謝謝你,我沒事。”
蘇文思說完,沒有再等杜恒的任何話語,也不敢再看他的臉,大步走向勞斯萊斯。
可剛剛她微笑回頭向杜恒道謝那一幕,整個落在車裏男人的眼中,引燃了他危險的目光。
蘇文思坐上車,車子緩緩駛進主道。留下後麵一臉關切的杜恒和滿臉不甘的顧雪凝。
“小帥哥,看到了吧?你的心上人,已經麻雀變鳳凰飛走了,別看了,再看你也追不起,想要她,我建議你還是好好……”顧雪凝尖酸的話還沒有講完,就得到了杜恒一個離去的背影。
杜恒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四周圍觀的人現在議論得是更熱鬧了。
“喂,你們看到沒有,剛剛那個啊,車裏麵坐著的那個啊,就是我爸公司的老板,就是紀氏的總裁啊。我沒亂說吧,好帥啊”一個女生在人群中驚呼出聲。
“啊,他就是紀子默,紀氏的總裁,看到剛剛那個女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們的冰山大係花,哎……大家都被她清純的外表騙了。”
“是啊,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是那樣的人。”同學們的議論聲再次響起,不過這次,她們說什麽,蘇文思都不會再聽見了。
車子一路駛進紀家別墅,其實說是別墅,應該叫它莊園更加貼切。因為從外麵的私家林到主屋,車子都會開上幾分鍾。
私家路的兩邊是參天的銀杏,葉子已經微黃,有些經不住秋冷的葉子,已經飄落下地,薄薄地鋪滿一路。
靠近主屋的大院,種滿了桂花,秋意正濃,金桂飄香,一小朵一小朵羸弱的黃花兒緊緊的靠在一起,堆滿了樹枝。
不管是樹還是花,在蘇文思的眼中,映出的都是孤獨淒涼。
車子剛剛在別墅大院停穩,紀子默並沒等司機過來為他打開車門,便已經推門下了車。這在平時,是絕不可能發生的,除了紀子默自己開車回別墅,哪次不是司機恭敬的來給他開門。
蘇文思見狀,慌忙的打開另一邊的車門,也緊跟著走進了大廳。
低著頭各自忙活的傭人們,都抬頭和紀子默恭敬的打著招呼,他們雖然意外這個主人為什麽大中午的回來,但也隻是心裏想想,難道還會有誰敢上前對自己的疑問發表言語麽?
紀子默不僅是破天荒的中午回了紀家別墅,更是讓眾人意想不到的徑直上了二樓。
蘇文思一直怯怯地跟在他身後,她知道,今天她又違反了之前的約定,而且更有可能觸碰到了那個魔鬼一般的男人的底線。
因為她記得,昨天這個男人就告訴她,她的所有一切,在這九個月裏,都隻有他能碰,他能看……
可今天算什麽?他看到的是她靠在別的男人的肩膀上,這就是事實,難道他會去了解為什麽會這樣麽?
蘇文思並不知道,有人其實是看清楚事情全過程的,不過對那人而言,一點也不重要,興許他還更樂意她的窘迫。
紀子默進了房間,把門留給了後麵那個他怎麽看都覺得該死的女人。
蘇文思腳步再慢,也到了房門口,那扇留著僅容一個人側身可以進入的門縫,像是一個無底黑洞般,深深的吸住蘇文思的眼球。
房間裏厚重華麗的窗簾遮擋了所有光源,因為紀子默並沒有開燈,蘇文思通過那幽黑的門縫,借著門外走廊的亮光,也隻能目視一米的距離。
哪怕那黑洞裏有吸咐人的靈魂的東西,蘇文思也不得不進去。
伸出素白的纖指,蘇文思推門走了進去,在隨手關上門的時候,另一隻手去按了一下落地燈的開關,她怕,這樣的黑會令她更怕。
“關上——”一道寒冷徹骨的聲音帶著不耐煩,直刺蘇文思的耳膜。
蘇文思在燈亮的一瞬間,看到了靠在宮廷躺椅上的紀子默,隻一眼,蘇文思的心差點跳出胸膛,她知道這並不是因為紀子默完美的身形和無儔的容貌,而是他的表情和眼睛裏的不屑。
蘇文思有半刻的發怔,但馬上就把落地燈關上了。
“過來——”紀子默的聲音如同在冰窖裏凍了三千年,讓蘇文思抱緊了雙臂。
蘇文思走了過去,眼睛已經開始適應這黑暗,因為她已經看到紀子默模糊的輪廓。
黑暗中那個頎長的身影,已經在向她靠近。
瞬間,紀子默如鐵鉗一般的手指狠狠鉗住了蘇文思的雙頰。
蘇文思吃痛,輕呼出聲。
“啊——”
心裏的恐懼更甚,她不知道接下來紀子默會怎樣……
“我說過的話,你還記得?”紀子默壓低的聲音更是讓蘇文思驚恐。
蘇文思的眼淚傾刻奪眶而出,她知道,一是因為臉上的疼痛,更是因為紀子默的話,她真的很害怕。
“你哭了?是因為我的出現破壞了你接下來勾引男人的計劃?還是怕我會懲罰你?”紀子默慢吞吞的開口,聲音低沉,仿似來自地獄一般。蘇文思靠在那個男人肩膀上的畫麵不停的在他眼前閃過。
想到這裏,紀子默莫名的對麵前這個不知檢點的風騷女人恨意更甚。
他昨天才告訴過她,她是他用錢買回來的,隻可以他碰她,隻可以他羞辱她,隻可以他折磨她。可是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完全把他的話當作放屁一般。
好吧,既然如此,他是不是應該讓她長長記性呢?
“說,要怎樣,你才能記住你的身份和我們的約定?”紀子默狠狠的開口,鉗製蘇文思的手一刻也沒有鬆過。
“既然你如此喜歡勾引男人,那好,我今天就給你一個機會,勾引我,竭你所能,那樣的話,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不然……”紀子默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從昨晚紀子默真正的占有蘇文思之後,那種怪異奇妙得不可言說的感覺就一直籠罩著他,甚至令他今天有了一係列的反常行為,紀子默甚至覺得他在貪戀,貪戀昨晚從蘇文思身上得到的感覺。這該死的認知讓紀子默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今天看到這個女人倚在別的男人的肩膀上,反倒提醒了紀子默一件事。
現在,他要這個女人主動來取悅他,而且要她竭盡討好獻媚之能事,取悅他。
也許這樣,才會更有趣。
反正怎樣才能取悅男人,紀子默相信麵前這個風騷到了骨髓的女人不用他教,因為她應該天生就會。
紀子默猛地放開鉗住蘇文思的手,退了一步,慢慢地靠在那寬大舒適的宮廷躺椅上,右手隨意的搭在靠架上,左手支撐著上半身。
“過來,把你剛剛勾引男人的招數都用上,而且你可以更無所顧忌,因為這裏畢竟不是學校門口。”紀子默輕蔑的說著。
一字一句,像尖刀一樣,深深的插進蘇文思的心裏。
蘇文思現在根本不覺得雙頰疼痛了,因為她心裏的抽痛,比之更甚。原來,在紀子默的眼中,她是一個風騷至極,不知廉恥的下賤女人。
嗬……蘇文思在心中輕笑了一聲。她會在意紀子默怎麽看待她麽?就算她在意,又能改變他的看法麽?
這些無用的東西,蘇文思已經不去想,紀子默今天,就是要竭盡全力的羞辱她。
可又怎樣呢?在她答應他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所有的可能吧……
“好。”蘇文思粉嫩的小嘴吐出一個字,不再像以前一樣,隻知道流淚,隻會一言不發的任紀子默為所欲為。
蘇文思慢慢地走向紀子默,不就是要作賤她麽?不就是要侮辱她麽?不就是想把她完全不知道的仇恨加諸在她身上麽?
這一切,蘇文思能忍,想到這場交易換來的是她最珍視的人,蘇文思覺得沒有什麽是她不能忍受的。
紀子默一怔,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說話,而且是那樣堅韌幹脆的聲音,不過,這對他接下來的要求,有任何影響麽?
“幫我脫掉。”紀子默望著走向他的蘇文思開口。
蘇文思慢慢蹲下身子,蹲在紀子默的麵前,伸出蔥白的玉手,觸到紀子默那水晶做出的紐扣……
一顆一顆的紐扣在平日裏是多麽的華美奪目,可現在,蘇文思覺得它們泛著可怖的光,在黑暗的屋子裏一閃一閃。
她用手生硬的解著這些泛著白光的紐扣,蘇文思生澀且發抖的動作直接激怒了躺著的人。
“剛剛不是說得那麽動聽麽?現在又裝什麽清純?”紀子默猛地抬起搭在扶手上的右手,一把扯開身上那件剛剛定製的阿瑪尼,緊接著是那些精琢的紐扣清脆落地的聲音。
嘡——嘡——嘡,每一顆都像落在蘇文思的心上,嚇得她一下子縮回了手。仰起頭看著已經坐起的紀子默。
“就你這樣,欲擒故縱麽?還是真的要把清純裝到底?看來我是高估你了。”紀子默說完,一把抓起蹲在地板上的蘇文思,另一隻手已經伸進她雪白的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