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

    一家人正在吃晚飯。

    緊閉的客廳門突然被打開，門口的兩個警衛立正敬禮，“陸老！”

    飯桌上炸開了。

    紛紛扭頭往客廳門口看過去。

    陸仟佰穿著一身中山裝，拄著拐杖，陰著一張臉，走進了客廳。

    爸！”

    陸兆南嚇的筷子都掉了，心頭閃過無數個念頭，急忙走過去，作勢要攙扶陸仟佰，“爸，您怎麽來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您剛做了手術……”

    話未說完，掃到陸仟佰身後跟著的陸少擎，臉色巨變。

    你……”

    你什麽！”陸仟佰氣不打一處來，抬起拐杖往陸兆南頭上敲，“你這個畜生！連你侄子都不放過！你媽怎麽生了你這麽個東西！啊？是要氣死我啊！”

    棍子梆梆地砸在陸兆南的肩膀和腦門上，疼的他直吸冷氣，哭喪著臉要躲，“爸，您輕點兒啊……”

    你還給老子躲！”

    陸仟佰氣地怒罵一聲，指揮著兩個警衛壓住陸仟佰的胳膊，棍子跟雨點一樣，劈裏啪啦往陸兆南身上砸。

    陸兆南慘叫連連。

    一屋子人都圍過來。

    陸兆南的妻子李曉雲哭天抹淚地說：“爸，兆南他就算做了天大的錯事您也不能這樣打啊！他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罪……你把兆南打出問題，以後誰給您養老啊吧……”

    她不說還不要緊，一說陸仟佰更來氣，照著李曉雲的腰就抽了一棍子，“還有你！這些你嫁到陸家幹了什麽好事！天天教唆老二在家裏爭權謀利起內哄！老二再這麽胡鬧下去你不管，我立刻讓李家人把你帶回去！”

    李曉雲驚恐的聲音陡然拔高，“爸！你！”

    人群一角，陸浩德和徐慧對視一眼，準備悄悄閃人。

    剛抬起腳，就聽見陸仟佰暴怒的嗓音傳來，與此同時，手裏的龍頭拐杖也被他甩過來，“兔崽子！給我站住！”

    拐杖砸在陸浩德的胸口，他臉色一白，痛的吸了口氣。

    眨眼間，陸仟佰就衝到他的麵前，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腳，“良心都他媽讓狗吃了啊！你自己的兒子你都不管！我要你這個畜生有什麽用？等哪天我不會動了你是不是還要把我扔到大街上討飯吃？！啊？”

    越說越氣，陸仟佰手腳並用，疼的陸浩德在地上打滾，哀求著討饒。

    徐慧白著臉站在一旁，張了張嘴，沒敢求陸仟佰下手輕一點……

    她也怕挨打啊！

    算了，爺爺。你別氣到自己。”

    陸少擎緩緩走過來，看也不看地上的陸浩德，扶住陸仟佰晃晃蕩蕩的身體，握緊了他蒼老的手掌，“事情都過去了，沒必要動氣。”

    是啊爸，一家人，和和氣氣的才能過日子。之前有什麽對不住少擎的地方，我這個大伯跟他道歉。”

    陸兆南頂著一張青紅交加的臉，訕訕一笑。

    他為官多年，當然知道審時度勢，急忙扭頭看向陸少擎。

    少擎啊，你也別怪大伯……京市最近在嚴打，大伯不知道你的具體情況，也不敢貿然行動，萬一弄巧成拙……你能理解最好。”

    陸少擎眸色冷淡，沒有搭話。

    陸仟佰卻氣地渾身發顫，指著陸兆南的鼻子，恨不得抽死這個不要臉的兒子，“你以為的老眼昏花了嗎？你打的什麽主意我還不清楚！今天上午是吧？孫媳婦的手機是不是你給扔了？你知道我跟孫媳婦正通著電話嗎？還真他媽有臉說！”

    陸仟佰對著陸兆南又是一腳，“從今天起，你也別給我上班了，就老老實實在家反思吧！”

    爸！”

    陸兆南臉色巨變。

    他沒想到雲淺那麽大能耐，能跟陸仟佰通上話。那他們上午說的那些……

    還有。讓他在家反思？那不就是變相地斷了他的政治生涯嗎？

    老頭子太狠了啊！

    對了，孫媳婦呢？你們把她藏哪兒了？”

    陸仟佰想起今天主要的事，拉下臉警告，“她要是少一斤肉，小心老子削了你們！”

    沒，爸您放心，這幾天我們都好吃好喝供著她……”陸兆南急忙辯解，看向陸紅琴，“小琴，侄媳婦是不是在你房間？”

    陸紅琴臉色一變，尷尬地別開臉。

    陸兆南人精似的，一看陸紅琴的表情就知道不妙，心裏把這個女兒罵了個底朝天，卻不得不替她背黑鍋，“你看我這記性……爸，侄媳婦中午那會兒就給送走了。”

    送哪兒了？”陸仟佰質問。

    這……這不是怕少擎的事連帶上她，我就商量著把她送到英國避一避，這會兒人應該到機場了吧？”

    打電話讓她回來！”陸仟佰一揮手。

    這個，爸……”陸兆南眼珠子轉了轉，“您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手機被我給砸了。”

    陸仟佰恨不得捅他一刀，“你他媽還有臉說！唉，少擎你……”

    隻見陸少擎繞過人群，走到陸紅琴麵前。

    二話不說，掐住她的喉嚨，眼神冷如冰，“雲淺呢？”

    陸紅琴哽著脖子，委屈巴巴地看向陸仟佰，“爺爺，你看我堂哥他……”

    陸少擎加重了力道，手中的脖子跟輕輕一掰就能掰斷的雞脖子一樣，“再問你一句，雲淺呢？”

    眼底事不加掩飾的殺氣。

    似乎隻要陸紅琴說出一個不字，他就能把她脖頸給掰斷！

    陸紅琴渾身發冷，“堂……堂哥，我，我，我把她放到我一個朋友那兒了……”

    啪。

    陸少擎鬆開她的脖子，把她扔在地上，冷笑，“帶路。”

    陸紅琴打了個哆嗦。

    ****

    燈光迷亂的酒吧。

    角落。

    雲淺被幾個男人灌的大醉酩酊。

    來來，再喝一杯，再喝一杯我就不灌了。”

    易聯笑的詭異，不顧雲淺的反對，捏著她的鎖骨，將一大罐啤酒灌進她的喉嚨裏。

    雲淺被嗆得咳嗽起來，大腦發昏，“易聯……你送我回去好嗎？”

    易聯又倒了一杯啤酒，“那可不行，小琴說了，今天讓我帶你好好玩玩，待會兒還有點好貨，讓你也來一口……”

    雲淺一個激靈，清醒了幾分。

    好貨。

    說的是毒*品嗎？

    我不要！”雲淺強打起精神，低聲乞求，“你繞過我好不好？”

    易聯歎了一口氣，摸著雲淺的臉，“不是易哥我不放過你。第一，這東西確實是好東西，我又不讓你掏錢。第二，小琴把你交給我，就是想讓我替她把你管的服服帖帖的。我這人笨，隻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讓你成為我的女人對我死心塌地，一個嘛，就是教會你怎麽吸，讓你離不開我……”

    你選哪個？”易聯低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