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隱墓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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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屍吸食月光精華,吞陰而生,食陰而長,它們通常隻會在月圓之時朝拜月亮。
根據中國民間傳說,月圓之夜陰氣最重,僵屍依靠吸取陰氣獲得相應能力,比如至陰的月亮,因此會出現僵屍拜月。
可如果它們對墳頭朝拜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因為它們這是在拜王啊。
就跟古代皇帝一樣,群臣在麵見皇帝時都會下跪朝拜,以示君臣之禮。
這麽說的話,這群僵屍拜的那個墳頭裏豈不是躺著它們的王?
僵屍王!!
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爺爺小時候給我講的那些關於僵屍的故事,李玄剛才也說過,爺爺給我講的那些東西並不是子虛烏有的,當下我就心裏一沉,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要是真有僵屍王出現,那我們三個現在蹲在這裏豈不是在等死?
當時我就把僵屍拜墳的事情輕聲道了出來,誰料李玄卻擺擺手道:“僵屍拜墳拜的並不一定隻是王,也有可能是鎮住它們王的東西。”
“時間到了。”
這時候肖凡奇略有興奮的說道:“已經11點了,快看看羅盤的磁場感應。”
這貨也是奇葩的很,之前還鄙視李玄放棄茅山正統去當什麽盜墓賊,現在看那樣子,我他媽還以為他才是正宗的盜墓賊呢!
李玄拿出羅盤對著自己周身查看了一番,不過看他那越蹙越緊的眉頭,我想怕是遇到了一些麻煩。
果不其然,約莫一分鍾後李玄就收起羅盤道:“糟糕,我小看了這一甲子一次的極陰之時了,這山上的磁性太強,羅盤已經失靈了。”
“這才剛到陰時,你那羅盤不會是地攤貨吧?”
肖凡奇此刻臉上的興奮已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焦慮:“這沒羅盤定位,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找到隱墓的墓門?”
李玄正要說些什麽,可這時候地麵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且愈震愈烈,就好像地下有什麽地方要冒出來一樣,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肖凡奇也是一臉驚慌的看著李玄:“怎麽會這樣?”
他這一問我心裏那種不好的感覺就更大了,這貨可是個貨真價實的道士,連他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這已經足以說明問題的嚴重性了。
“別急。”
李玄罷罷手道:“這隻是僵屍拜墳引起的屍鳴,隻是我沒有想到,整座山都會震動,這下麵鎮著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山裏被鎮著東西之前肖凡奇也這麽說過,那座古廟就是用來鎮壓那東西的。
“難道說那東西要出來了?”
肖凡奇自言自語道:“不該啊,如果要出來的話,也應該是山下那座古廟先塌才是。”
整座山震動了約莫兩分鍾就停了下來,這時候我看到那些之前還跪拜在地上的白僵卻突然之間散成了一堆堆粉末,隻剩下一些破布爛杉散落在各處。
轟隆隆
驀地,那座先前被群屍朝拜的無名墓碑毫無征兆的沉了下去,露出了一道漆黑深邃的空洞,這空洞有成年人那般大正好可以容得下一人進出。
墓碑下沉的聲音有些響亮,李玄和肖凡奇也都聽見了,當下肖凡奇就問道:“看,那會不會就是隱墓的入口?”
就在肖凡奇開口的瞬間,那些原本還跪拜在地上的黑僵突然一個個的排著隊跳進了進去。
我原本也挺興奮的,你說要是那孔洞真是隱墓的入口,那豈不是就找到了進入墓穴的大門了?
可現在一看到那幾個黑僵也跳了進去,我一下子就愣住了,這下麵是什麽情況還沒了解呢,現在倒好,又有一群僵屍跳進去了,那我們還怎麽下去。
肖凡奇那貨顯然跟我想的一樣,臉色也頓時變得非常難看:“白僵的屍氣被什麽東西吸的一幹二淨,下麵鎮著的絕對是一具千年以上道行的僵屍,操,老子不玩了。”
我沒想到肖凡奇會臨時變卦,而他也在說完之後起身就往山下走去,一刻都不想停留。
我看了一眼李玄,道:“怎麽回事?”
“能吸食屍氣的必定是僵屍,而且一般能對同類下手的都是已經有些氣候的千年僵屍。”
李玄也起身站了起來:“走吧,今天這墓怕是進不了了,等組織上其他人趕過來再說。”
得,我還以為今晚上可以撈到一些好處呢,結果毛都沒有,這著實讓我有些掃興,我他媽都豁出去舍命陪君子了,竟然連個湯勺都不給我。
我又跟著李玄下了山,等到了古廟的時候戲班子已經散場了,他們走的時候收拾的很幹淨,幾乎把鋪台子的墊布都收羅走了,我原本還想著要是他們不要了就拿回家剪一下當個桌布啥的。
這時候,我看到地上的太平香和燭架上的安魂蠟都已經燒幹淨了,就打算再去給它們點上,畢竟村長叮囑過我,這香和燭一整晚都得點著,不能斷。
“別點了,今天晚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誰回來吃你的香。”
李玄拉了我一把:“我晚上可沒地兒住,能不能在你家借住一宿?”
我正好有很多事情想問他,就點了點:“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等等,我也沒地兒住,也讓我借住一宿唄。”
一個聲音突然從隔壁小屋傳了過來,隻見肖凡奇一邊往包裏裝東西一邊對我說道:“袁兄弟,怎麽說咱兩也患難過,你不會忍心把我丟這破廟裏吧?”
“我家地兒不大,你不嫌棄的話就來好了。”我無奈的說道。
我也不怕他們兩個圖我什麽,我他媽都一窮二白了,還有什麽好招人算計的?
回到家後我跟我媽說了一聲今晚有兩朋友要來家裏住,可把我媽樂壞了,大晚上還起床給肖凡奇和李玄倒茶,還跟他倆噓寒問暖的客套了一陣,然後就借機拉著我到廚房,蹙著眉叮囑我那兩人年紀比我大不少,讓我小心點,可千萬別被人給騙了。”
我這才高中畢業,而肖凡奇和李玄這兩人看上去差不多三十來歲的樣子,的確是比我大上不少,尤其是李玄,一身乞丐裝,也難怪我媽會起疑心。
為了讓我媽放心一些,我當時就跟她解釋了一番,說肖凡奇是村裏請來替薑大爺做法事的道士,而那李玄是他師兄。
我媽這才放心,但她還是讓我注意著點。
我家就兩間平房,五六十平的地兒,青磚石瓦,連水泥封牆都沒封,一塊塊黃磚就那樣東一塊西一塊的搭在一起,用三角板隔成了四個房間,一間廚房兩間臥室,另外那間是堆放雜物的,平時我媽沒事幹的時候就回去村裏轉悠一圈,有時候能撿幾個塑料瓶什麽的,屯在一起,等多了就賣給收破爛的,也是一筆收入。
“唉,堂堂搬山道人的後代子孫竟然生活的如此淒苦,我也不知道你爺爺是怎麽想的,好好的生活不過,偏要來這窮山溝裏粗茶淡飯。”
李玄在看到我家的情況後也著實感慨了一番。
肖凡奇也是略帶同情的看了看我:“我之前雖然聽陳龍山說起過你的情況,可這的確是要比我想象中的額,略差一些。”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也不怕他們看不起我,反正哥們已經這樣了,再差還能差到哪去?
“要不,你以後就跟著我幹吧?”
李玄沉思了片刻,突然對我說道:“你是袁前輩的後人,而他之前也托我把搬山訣交給了你,怎麽說你現在也算是一個搬山道人了,以後隻要好好琢磨書裏的東西,出人頭地我不敢說,至少解決溫飽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