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墓主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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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李玄說的對,我是一個有血性的人,那時候我可不知道黑無常就是紙人變的,可我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往死裏砸黑無常的頭。
也許有人會說這是衝動,但衝動難道就不是血性麽?
就像一個惡霸叫一幫子小弟把你按住,當著你的麵弄你女朋友的時候,你能忍?你還會好聲好氣的跟他說,這是不對的,這是犯法的麽?
如果那時候你還說什麽退一步海闊天空,那我告訴你,你他媽就是一個孬種。
我不是一個會主動惹事的人,一些小打小鬧我也不會去理會,但做人是要有底線的,如果真的有人當著我的麵弄我女朋友,我要做的隻有一件事情弄死他!
管他有多少人,管他背後有什麽人,我都要弄死他,他不死,我死!
這就是我的底線!是我身為男人的血性!
我敢說,其實現在還有很多人都會有這股子血性,隻是世俗太多繁重的枷鎖和顧慮限製住了他們,所以才變的有些畏首畏尾。
我現在的思路非常清晰,這次下墓對我來說是也許是一次很好的磨煉機會,我想李玄要帶著我也是有這方麵考慮的,畢竟以後我也是要吃這口飯了,遇到髒東西總不能像以前那樣撒丫子就跑吧?
這時候,林木西輕呼一口氣,收了筆,她一共隻畫了四張黃符,不過我卻看到她額間早已經香汗淋漓,李玄說的沒錯,這符的確不是那麽好畫的,除了專注之外還必須要注入自己的精氣神,這樣才能起到不錯的驅邪效果。
林木西分別給了我和李玄一張黃符,告訴我要是遇到僵屍,隻要將黃符貼到它們的命堂便可。
餘下的兩張黃符她自己收了起來,這讓原本還以為自己能分到一張的肖凡奇有些失望,不過他也沒有拉下臉去找林木西討要,反而過來問我要回了複讀機。
“這裏麵可是我當年偷偷去嵩山少林寺趁那群老禿驢超度一方惡鬼的時候錄下來的,可是好東西。”
肖凡奇接過複讀機後就賊兮兮的看著我:“怎麽樣?下次去的時候要不要叫上你?”
我自然是沒有理他。
準備就緒,我們幾個隨便吃了點麵包就順著後院的山道上山去了。
這已經是我第三次來這片墳山了,這次倒是沒有撞見什麽大霧、紙人,一切都很順利。
可越是這麽順利我這邊心裏就越是打鼓。
我看了一下其他人,他們也都是一副警惕的樣子,隻有肖凡奇那貨一路上不斷的給我水喝,還說什麽要是雞冠血和黑狗血不夠用,還可以用我的童子尿。
當時我就忍不住噴了他一臉。
等到墓洞附近後,杜曉秋就開始在四周找套繩子的地方,最後找了一塊還算結實的無名碑,把拇指粗的麻繩給套了上去,然後一把甩到了墓洞下麵,自已也跟著跳了下去。
接著林木西在那套著繩子的無名碑四周灑了一些白色粉末,這才順著繩子爬到了墓洞下麵。
肖凡奇緊隨其後,然後是李玄,我是最後一個爬下去的。
就在我剛要順著繩子爬下去的時候,山裏忽然起風了,一時間狂風肆虐,吹的我眼皮翻動,而且這股風還特別的冷,跟冰窖裏吹出來的冷風差不多。
冷風吹了一會就停了下來,然後我就看到墳山上麵來了一群黑壓壓的人。
這群人樣子怪異,差不多有二十幾個,等他們走近之後我才發現,他媽全是紙人,而且還是那種沒有改變外貌的紙人。
森白色的臉,毫無生氣的魚目眼,還有那極具代表性的兩塊腮紅圈。
“我**!”
我大罵一聲,腳下一鬆就摔了下去。
好在下麵不是很深,肖凡奇還一把頂住了我,問我怎麽回事,大驚小怪的。
我盯著洞口說:“紙,紙人,這次有二十幾個。”
“早就算到了。”
林木西這時候已經打開了手電筒,她一邊照著四周的墓道一邊說:“我在附近灑了生石灰,它們下不來。”
果然,過了好一會也不見有一個紙人下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之前聽李玄說起林木西的時候就說過她是一個相師,果不其然,竟然還真被她算到了當我們下墓的時候會有紙人過來騷擾。
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據杜曉秋說是一個側洞的墓道,隻要一直向前走,避開陷阱機關就能直接到達主墓室。
在墓裏,杜曉秋變得極為活躍,就連眼神中都放出了異樣的光芒,他一邊用手電筒照著地麵上的立方青石板,時不時的用手敲打一下墓道兩邊,有時候還會停下來照一下頭頂,看上去很專業的樣子。
專業的盜墓賊!
這家夥絕對是老手。
墓道裏漆黑一片,我們還要注意前麵的機關,所以前進的速度很慢,走了幾分鍾才走了不到兩百米,而且這墓道似乎還是呈蚊香狀的,我們幾乎是在打圈往裏走。
墓道裏的情況和之前杜曉秋勘察的差不多,在路上我就看到了好幾具靠在牆上的白骨,他們身上都插著一根根鐵箭,套著這些白骨的衣服都是幾十年前的老款中山裝。
這應該就是杜曉秋之前嘴裏說的那些在我們之前過來的人了,看樣子這些倒黴蛋都是死在了墓道的機關上麵。
越往離走,杜曉秋的速度就變的更慢了,有時候沒走一段距離他都要考慮半天,最後還拿出來一塊黑色的鐵塊,在上麵榜上繩子,然後把鐵塊甩過去晃幾下繩子,等發現沒什麽事發生後,這才開始繼續前進。
這應該是在觸發隱藏在地上的機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我是完全忘記了時間觀念,期間肖凡奇拿出手機瞧了瞧,他說這裏的磁場已經把手機信號給屏蔽了。
又過了一會,墓道邊的牆壁上開始出現了一些壁畫,壁畫都是由油彩抹上去的,圖像還算比較清晰,保存的相當完好。
我當時就想,這壁畫也算是有千年的曆史了,若是放到外麵,也得值不少錢吧?
就是這種抹在岩壁上的油畫根本就無法拿到外麵去,除非把整塊岩壁都切割下來,但這樣做的話,估計整條墓道都得坍塌,到時候非但不能取出壁畫,還會把人給交代進去,得不償失。
看到這些壁畫後杜曉秋的速度就更慢了,他每走一步都會仔細的看壁畫上的內容。
我以前在學校的圖書館裏也看過一些類似的油畫圖,就在他們留意觀察壁畫的時候我也把視線移到了那些畫上麵。
這些壁畫裏描述的都是一些古代戰場的情況。
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我在畫裏看到了不少人騎在馬背上衝鋒,地上血紅一片,壁畫的另一邊是一群被騎兵追的丟盔棄甲的士兵。
“想不到這座墓還真是宋代的將軍墓。”
肖凡奇盯著壁畫說:“這些騎馬的應該就是宋朝有名的金甲鐵騎了,當時是屬於嶽飛部下一支鋼鐵騎兵,據史書上記載,當時的這支金甲鐵騎的統領名叫吳玠,是頗受嶽飛器重的一幹大將。”
吳玠這個名字我倒是在書上看到過,是南宋抗金名將,據說他早年從軍禦邊,抗擊西夏建功,後又領兵抗金,在曆史上有名的和尚原之戰中,吳玠以少勝多大敗金兵兀術部,破川陝路金兵進攻。
但也因為常年征戰的原因,最後病卒於防地仙人關,年僅四十七歲,諡號武安,作廟於仙人關,號思烈。淳熙中,追封涪王。是南宋朝一位頗有影響的人物,倍受高宗皇帝的青睞。
隻不過在當時的戰亂年代,英雄將領不勝其數,最有名的莫過於嶽飛,劉錡等宋朝名將了。
吳玠雖有戰功在身,但卻名聲不顯。
不過我奇怪的是仙人關不是在甘肅徽縣的東南邊麽?史書上說吳玠當時是病死在那裏的,可他的墓怎麽會葬在江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