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隱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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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雅以手支額,勉強壓下自己砰砰亂跳的心髒,真的快被謝清霜打敗了!
這家夥生來就是克她的吧?她隻是看下他的胸口而已,為什麽他的表現像是她在邀請他“那個那個”!
小雅,你看吧。”
這時,謝清霜已經拉開了衣服前襟,露出了白皙的胸膛。雪白的布料映襯著他白瓷一般的肌膚,竟像是融為了一色。
洛雅感覺到自己鼻腔一熱,連忙仰起頭看了一會兒天花板,待心情不那麽激動了才眼觀鼻鼻觀心的將視野範圍縮小,隻關注起她先前在天良山看到紅痕的那個部位。
但那裏依然和那晚一樣,玉潤光滑,連顆痣都看不見。
可洛雅卻無法說服說自己曾看到那條“紅線”是她的錯覺。
她一共看到過兩次那條“紅線”,一次是在天良山,一次是在她接斷骨的時候。
那條“紅線”就像是生長在謝清霜身體裏麵一樣會自己移動……那麽可怕的東西,到底會是什麽?
洛雅又看向謝清霜的額頭,伸出食指摸了摸那道凝固的血線,見那血線就像是畫上去似的,摸上去非常的光滑,沒有一丁點的凹凸感。如果這裏不是古代,她幾乎就要以為謝清霜是去哪裏紋身了!
或許很荒謬,她總有一種感覺,認為謝清霜額頭上的血線和她曾經看到過的“紅線”有一定的聯係,而那條“紅線”的出現,則是在血牙傳給謝清霜功法以後!
血牙傳給到底是什麽功法,又對他的身體有沒有害處呢?
今天,謝清霜雖然殺了幾個人,但他殺的都是對他們有威脅的人,並沒有對無辜的人下手。這樣是不是就代表,血牙的“邪功”並沒有在他的身體裏產生效力呢?如果不是血牙的“邪功”,那又怎麽解釋謝清霜武功突飛猛進的事實?
小雅……”
耳邊,突然傳來謝清霜有些暗啞的聲音。
洛雅聞聲垂眸,這才發現他們現在的距離有多曖昧。
因為要看得仔細,她離謝清霜很近很近,她的左手扶著他的肩膀,右手撫著他的額頭,而謝清霜則直直坐著,像是為了穩住她的身體,他的雙手牢牢地貼著她的腰,雖然並沒有緊握,可那肌膚相貼的灼熱卻讓人渾身發燙。
這時,他微微抬起了臉頰,額頭自然而然的擦過了洛雅的嘴唇,雙目與她對視。
溫柔的目光膠纏著她,令人心醉的麵龐帶著愛憐的笑,仿佛被蠱惑了一般,洛雅隻愣愣地看著,直到謝清霜的嘴唇離她越來越近——
不似那日在棺材中迫不得已的纏綿,他的吻帶著點點溺憐和無法自控的急迫。
洛雅眯起眼睛,在這樣的柔情蜜意裏已然醉了。
在這一刻她如此清晰的明白,她也許喜歡著這個人。
如果不喜歡,她不會為他感到擔憂,為他忙前忙後;
如果不喜歡,她不會恨他的頹廢和認命,為了使他振作起來去做以前自己根本不會做的事情;
如果不喜歡——
她怎麽會如此坦然的,放任他肆意擁抱……
小雅,可以嗎?”
放在她腰間的手已經漸漸失去控製,耳邊亦傳來謝清霜越加粗重的喘息,洛雅恍然回神,看著衣衫不整的他們倆,深深明白了“擦槍走火”這四個字的含義。
然而夜太美,他的眼光又太溫情,在這一刻,她什麽都不願意去想,隻想放肆沉溺。
你小聲些。”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如是說:“這房子……似乎隔音效果不太好。”
原本以為洛雅不會答應的謝清霜聞言麵色一喜,點點頭就將她攔腰抱起,走向屋內唯一的一張小床。
◎◎◎◎
一番纏綿過後,洛雅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淺眠中,她感覺到有人在屋子裏麵進進出出,然後又有人把她翻來覆去的擦拭,她想睜開眼,可是眼皮好沉重,那人的氣息又好熟悉,她懶洋洋的不想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後在那人的懷抱中沉沉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覺到當她靠墊的那個人似乎有些異樣,他的身體像是承受著什麽巨大的痛苦一樣劇烈地抖動了一下,接著圍護著她的溫暖就移開了,應該是那人鬆開她下了床。
洛雅的心底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強迫自己從睡夢中醒來,睜眼看向那人所在的方向——
隻見微微透出日光的房間內,在暗影處站著一個人,那人背對著她,身體微微佝僂,像是缺水的魚一樣在劇烈地喘息——
洛雅見狀瞌睡蟲頓時跑了大半,她從床#上跳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拉過那人的手臂急聲問:“謝清霜,你怎麽了?!”
被她拉住手臂的謝清霜聞聲一頓,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努力平複自己異樣的身體,待好些了才轉過頭看向洛雅,對她微微一笑,說:“我沒事啊,小雅。”
他的態度是那樣自然,自然的幾乎就要讓洛雅以為她剛才看到的一切是她的錯覺。但他嘴角的血色又是那樣的刺眼,刺眼到讓她想忽視都做不到!
而謝清霜還在溫柔地笑看她,說著關心她的話語,“你怎麽醒了?下床也不穿鞋,受涼了該怎麽辦?”
謝清霜……”洛雅沉默了片刻,才澀聲開口,“你到底怎麽了?你、你流血了……”
她伸手撫向謝清霜的臉,心疼地看著他唇邊鮮豔的血色,“流了這麽多血,你還要騙我說你沒事嗎?”
我流血了?”謝清霜聞言一愣,像是真的沒有感覺到一樣伸手摸了摸嘴角,他看著手指上星星點點的血色,微微一笑,“小雅,你太緊張了。我剛才做了個噩夢,或許是我在夢中咬傷了舌頭。”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洛雅厲喝,隻覺內心心傷心憐糾纏在一處,讓她瞬間紅了眼眶,“說謊的時候麻煩你照照鏡子好嗎?你額頭上的‘血線’也出血了!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血牙傳給你的功法出了問題!”
沒錯,剛才她隻顧著看謝清霜的嘴角,並沒有注意那條“血線”,現在看去,那“血線”似乎又拉長了不少,幾乎已經到了謝清霜的鼻梁,他的臉就像是被那條“血線”給生生分裂成了兩半,在半明半暗的房間裏詭異莫名!
——這哪裏像是個沒事人的樣子?!
小雅……”謝清霜欲言又止。
別叫我的名字,告訴我實話!”洛雅毫不猶豫地打斷他。
好吧,確實和那功法有些關係。”謝清霜歎了一口氣,抱起洛雅走到床邊坐下,又拿出幹淨的布巾沾了些水,為她擦拭冰冷的腳底,“我之前也和你說過,血牙傳給我的功法不能殺人,一旦殺人我就會無法控製自己,最終變成一個‘殺人狂魔’。說來幸運,我的本家功法與少林同宗,綿延天罡正氣,當時我同時中有劇毒和春毒,應該也是這功法救了我一命。”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我就想著這功法是不是可以破解血牙的‘邪功’,但也許是我功力不夠,這兩種功法竟然在我體內互相排斥。雖然這種排斥能暫時壓抑住血牙的‘邪功’,但並不是長久之計。而我剛剛吐血,也正是因為受到了這兩方功法的反噬。”
既然你有本家的功法,又為什麽要用血牙傳給你的‘邪功’呢?”洛雅對這武功那武功根本一竅不通,腦袋暈暈的都快聽迷糊了,“而且,聽你的意思你應該是會武功的啊,怎麽以前那麽弱?”
小雅,我會的隻是本家功法的心法秘訣,因為我體弱不適合練武,我爹娘自小就讓我修習心法秘訣強身健體。但他們說這心法秘訣剛正霸道,能破一切邪佞,我這才嚐試要用心法秘訣去化解血牙的邪功。”謝清霜並沒有在意洛雅說他以前太弱的話,隻耐心解釋。
原來如此。”洛雅總算是聽懂了,“但你剛才也說了這兩種功法產生了排斥,或許沒辦法壓抑血牙的‘邪功’太久,那如果沒辦法繼續壓抑下去,你會不會變成……”
會不會變成‘殺人狂魔’”這句話洛雅並沒有說出來,但謝清霜了然的目光已經說明了他什麽都懂。
◎◎◎◎
我不會讓自己變成那樣的,”謝清霜柔聲說,“隻要你在我身邊,一切的困難我都能夠克服。”
謝清霜,我們明天再去無疆山一趟好不好?”可洛雅卻不願謝清霜再在不斷的摸索中碰壁,剛才謝清霜臉上流血的那一幕真的太可怕了,她不知道時間久了謝清霜的情況會嚴重成什麽樣子!
雙無葉和血牙交過手,一定對血牙的武功有所了解,或許雙無葉能幫謝清霜破解血牙的“邪功”也說不定!
不行,現在的你去無疆山很危險。”謝清霜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
那我想個辦法和李當當聯係上,讓他幫忙去無疆山給我送信。”洛雅也考慮到現在去無疆山不是明智之舉,腦子一轉又想一計。
不行,我們和李當當相識不久,對他本人並不算十分了解。現在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對你有惡意,我不能冒這個險。”謝清霜再次拒絕。
那你怎麽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洛雅頓時急了,“難道你要讓我看著你的情況一天天惡化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