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誰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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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公子執意要動手,白起就不客氣了!”

    蔣雲意沒有製止,白起自然不會站著挨打。他利落的後退一步,在馬鞭襲來之時抽出腰間的軟劍向著李長生的馬鞭纏了過去——

    馬鞭對上利刃,幾乎沒有懸念的就被立刻絞斷,李長生眯起眼睛,對身後的人厲喝一聲,“你們幹看著做什麽?還不動手?!”

    跟在李長生身後的彪形大漢們聞言答了一聲“是”,紛紛下馬和玄甲軍的人對峙起來——

    眼見一場打鬥一觸即發,洛雅正想著自己要不要跳出去投奔李長生,但她看了看玄甲軍的百來號人,又看了看李長生可憐巴巴的十幾個護衛,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逃跑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蔣雲意一時半會還不會傷害她,她就不要跟著李長生冒險了吧……

    畢竟她不喜歡蔣雲意,但對李長生也不感冒。

    我這‘姐夫’對你可真是執著呢。”蔣雲意看了一會兒洛雅,才淡淡開口。

    你對我這個‘大姐’也是十分執著呢。”洛雅毫不客氣的回他一句。

    嗬嗬,我這半輩子看重的人隻有兩點,而你就是其中一個,‘大姐’,你應該開心才對呀。”蔣雲意挑眉一笑,從軟榻上直起身子,“東海路遠,不宜耽擱,‘大姐’請在此稍待,我下去會一會他。”

    說罷,他不等洛雅回答就站起來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洛雅好奇的又湊到了車窗前,看蔣雲意如何應對李長生。

    ‘姐夫’,好久不見。”蔣雲意揮手讓白起讓開,緩步走到李長生對麵,用和老朋友說話的語氣說。

    廢話少說!”李長生卻不吃他那一套,“你此次是不是去往東海的?”

    正是。”蔣雲意頷首,“小弟得聖上禦批,此次是要去東海清除海盜的。”

    哼,清除海盜?”李長生冷哼,“我看你清除海盜是假,尋找寶藏倒是真!”

    姐夫說笑了,寶藏隻是傳說中的物事,我怎麽會因為傳說中的東西去東海冒險呢?”蔣雲意語氣無辜的回答:“東海海盜猖獗,我此次過去是奉命行事,並有聖上的禦批,姐夫若不信我,我把公文拿出來給你看就是了。”

    蔣雲意,你不必再假惺惺,我也從福壽鎮過來,自然也知道了一些事,”李長生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長冥並沒有死。”

    是嗎?”蔣雲意佯裝驚喜,“那真是太好了,大姐吉人自有天相,我就知道她會平安的。”

    洛雅坐在馬車裏,簡直快要聽不下去了,這蔣雲意真是比她想象的還要會裝,這麽好的演技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蔣雲意!”李長生厲聲打斷他,“你知道我的底細,我也清楚你的底細,何必再裝?你若老實回你的京城去,我可以當今天從來沒有見過你!”

    姐夫……”蔣雲意無奈,“我這是奉命行事,怎麽能說回京城就回京城呢?再說了,我一名小小的將軍,又能有什麽了不得的底細?”

    你真的要我當著你的玄甲軍把你家的那些醜事說出來嗎?”李長生不怒反笑,也學著他語氣悠然的說道:“多虧了我的姨母,讓我知道了你們蔣家一些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聽聽?”

    蔣雲意麵色不變,但目光卻有些冷酷了,他負手站在原地,用一種聽似平靜,卻暗含著殺氣的語氣問:“看來姐夫今日是非要攔著我的路了?”

    ◎◎◎◎

    你說呢?”李長生反問。

    不到必要時刻,小弟真的不願意對姐夫動手。”蔣雲意歎息一聲,像是十分為難。

    你和洛情情並未成親,自然和洛家也沒什麽關係,總喊我‘姐夫’做什麽?”李長生嗤笑,“而且你對長冥做的可不像是身為‘妹夫’該做的事,你又何必在這裏和我虛與委蛇?”

    我原也不想做這麽多的麵子功夫,”蔣雲意看向李長生,表情有些唏噓,“努力到這種程度,還不是因為想和姐夫化幹戈為玉帛?但顯然姐夫並不想和小弟和平相處,那小弟就隻好得罪了!”

    蔣雲意說完,驀然揮手讓玄甲軍的人逼近李長生一行人!

    利劍出鞘,冰冷的刀光在陰沉的天空下燦燦發亮,洛雅看著眼前的陣仗,覺得蔣雲意的目的並不是把李長生一行人趕走這麽簡單。

    難道他要對李長生動手?

    上次在青州城的關卡碰到李長生,蔣雲意的人似乎是對李長生頗為忌憚,今天又是怎麽了?難道李家能牽製住蔣雲意的人不好用了嗎?

    你敢動我?”李長生也察覺到了蔣雲意的殺意,冷聲問他。

    動你又如何?”蔣雲意不以為意的說:“這荒郊野嶺的,誰會知道你死於誰手?”

    嗬,我早已放出了消息,若是我身死,必是你所為!”李長生緩緩開口,“姨母說的話我原本還有三分不信,可今天看了你的表現,我倒是又多信了幾分。真是沒想到啊,罪臣的後人竟然躲過了被誅連九族的命運,搖身一變成了南陽皇朝戰功赫赫,忠君為國的少年將軍!”

    蔣雲意沒有說話,目光卻更冷了。

    但罪臣之子就是罪臣之子,你的身份又能隱瞞到何時?”

    罪臣之子?”蔣雲意細細咀嚼了一下這四個字,像是覺得有趣似的曬然一笑,“姐夫到底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呢?”

    我看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李長生冷嗤,“難道你真的要我當著你玄甲軍的麵兒揭露你家的醜事?”

    蔣雲意聞言沉默,表情卻仍沒有什麽大變化,像是對李長生說的話不怎麽相信。

    你姓蔣?”李長生見他毫不在意的模樣也不生氣,隻輕飄飄的問:“哪個蔣?”

    我爹乃皇帝親封威武大將軍,南陽皇朝誰人不知?姐夫你家也有人在朝中為官,莫非對我爹並不認識?”蔣雲意反問:“姐夫與我閑聊甚久,難道隻是為了問我這麽一個無聊的問題?”

    哦?威武大將軍蔣福龍?”李長生輕挑唇角,笑容裏帶了一絲惡意,“若蔣福龍是你爹,那蔣青又是誰?”

    他――”蔣雲意皺了皺眉,正欲說話又被李長生打斷。

    他通敵賣國,坑害我朝士兵二十萬,讓那群心懷家國滿腔熱血的好兒郎永遠沉眠於飛蝗峽,乃是我南陽皇朝的千古罪人!”

    胡說!”李長生那番話說的又急又快,蔣雲意也不知道是沒反應過來還是如何,突然輕吒一聲。然而話一出口他就停住了,他看了一眼李長生,表情陰晴不定,沉默許久才又開口:“蔣青將軍為了南陽皇朝常年駐紮在海國與我朝的交界處,不顧自身性命與強國周旋相抗,邊界因為有他,海國才不敢來犯,他為我朝做了多少事,又立下了多少戰功,你憑什麽說他是罪臣?”

    當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心情像是已經平複過來了,他淡淡的看著李長生,就像剛才情緒激動打斷了李長生的人不是他一樣。

    憑什麽?”李長生看蔣雲意又平靜了下來,隻輕輕抬了抬眉,語氣也恢複了平和,“當然是憑他不戰而降投靠敵國。”

    不戰而降投靠敵國?”蔣雲意輕笑一聲,語氣雖如閑話家常般輕鬆,但眼神卻是極為冷酷的,“姐夫你是從哪裏聽到的小道消息?真真可笑至極!我也是在軍隊裏呆了不少年頭的人,對蔣青將軍自然有所耳聞,據說當時蔣青將軍在一次作戰中假扮太子,想要引敵人上當,誰料被奸人陷害並謊報軍情,致使大軍全軍覆沒,他也戰死當場。他死後,奸人仍不放過,對皇上說他不戰而降投靠敵國,並找人假扮他在海國邊境遊蕩,皇上一怒之下才誅了他九族。這一切都是奸佞小人的錯,憑什麽讓蔣青將軍一直背負著惡名?”

    哦?”李長生回他一聲輕笑,並不答他。

    你可以不相信,但蔣青將軍的副將已經在為他收集證據準備為他翻案,時間自會給蔣青將軍一個公道,絕不會讓他一聲背負著罵名。”蔣雲意說。

    是嗎?”李長生等他說完了,才又悠悠開口:“你說蔣青是無辜的,是被冤枉的,那為何十幾年來無一人為他翻案?你說他有冤情,怎麽朝中沒有一人提起?難道那奸佞小人的本事竟然那麽大,讓朝中無一人敢為蔣青說話?”

    那是因為——”蔣雲意皺了皺眉,張口想要說話,卻又被李長生打斷。

    而且,蔣青通敵叛國的證據正是他與海國的書信和傅老將軍的一封血書,這裏我們姑且不說書信,當日飛蝗峽一戰傅老將軍也在,傅老將軍勇猛無敵,在戰場上幾乎無往不利,乃是我南陽皇朝開國將軍,難道他會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去陷害蔣青?蔣青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值得別人如此嘔心瀝血的加害?”李長生眼神裏含滿了嘲諷,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而且,當日飛蝗峽一戰無一人生還,你是怎麽知道蔣青是被冤枉的?通過他的副將?那我就奇了怪了,我軍全軍覆沒,卻唯有蔣青的副將沒死,知道蔣青的冤情他不立刻回朝說明情況,反而躲在暗處說些有的沒的,他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