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冤有頭債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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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坐在一間很黑的屋子裏。
我全身酸痛,顯然挨了揍。
在我的身下是一張沙發,周圍站著很多人,我的麵前,還有一張灰色的屏風。
當看清眼前的場景,我瞬間想到的是我的手。
我驚恐的去看我的兩隻手,等看清它們一根指頭都不少後,我這才把心放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八層的那個經理走到了我的麵前。
他用手輕輕的拍著我的臉,對我冷笑:“小子,這回算你點幸,你打傷我們那麽多兄弟,按規矩我們應該廢了你。但有人給你求情了,我們也得講道理,說吧,你那個‘對兒’去哪了?”
我當時聽了這個經理的話,足足有兩秒鍾沒有反應過來。
當我明白的時候,我突然愣住了。
因為他們沒問我的事情,而是問我的“對兒”,馮慶博的事情。
這讓我很奇怪,我心裏琢磨這裏怎麽會有馮慶博的事情呢,難道說他們是懷疑我們兩個出的老千?
我心裏想著,情緒上就有些激動,我與麵前的八樓經理爭辯,說我們是正經客人,我們根本就沒有出老千。
可能是我當時的情緒有點過激,先前擒住我的那個男人也走到了我的麵前。
他擋住了八樓的經理,一雙眼睛微眯著冷冷的盯著我。
在我與他的對視中,這個男人的眼裏充滿了挑釁的味道,就在這個時候,屏風的後麵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輕咳聲。
那聲音不大,但在當時來說,就好像一個“雷”在屋裏響了似的。
隨著這道咳聲發出,我才知道原來屏風的後麵還有人。
也正是這個咳聲,讓我逃過了皮肉之苦,那個八樓的經理對著屏風的方向躬身點頭,隨後就讓人拿來一部筆記本電腦放在了我的麵前。
當電腦打開的一瞬間,我猛然愣住了。
因為那是一副幾個格子的監控畫麵。
它拍攝的正是我們當時的貴賓區包房,畫麵從我們正常玩牌開始,沒過半分鍾就到了那個浙江人把牌扣在桌上的畫麵。
通過這個畫麵,我腦子裏又出現了賭博時的場景。
隨後那個畫麵裏的浙江人顯得有些激動,在然後鏡頭的角度切換,透過我們背後的一處鏡頭畫麵,我清楚的看見馮慶博的一隻手,向我快速的彈動了一下!
透過電腦裏的監控畫麵,我看見他的手裏夾著一張撲克牌。
那張牌從他手中彈出,打在我的椅子背上,正好鑽進了我的衣服裏!
媽的,怎麽會是他呢?!
看到竟然是馮慶博陷害我,當時我整個人都傻掉了。
我不敢相信這幅畫麵是真的,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那麽做,我可是他的搭檔,他怎麽會陷害我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有人過來拿走了電腦。
八樓經理笑著拍了拍身前男人的肩膀,讓他移開一步後,對我說:“這回知道你是怎麽被抓的了吧?實話告訴你吧,從你們兩個第一天進入貴賓區,我就注意上了你們。但你們兩個一直很規矩,這讓我沒借口找你們麻煩,但今天你們露怯了,這就怪不得我們了,最後問你一次,說,他在哪?”
“我是被陷害的,這他媽明擺著的,不關我的事呀!”
我聽了八樓經理的話,腦子發熱的起身辯解。
結果我剛激動的站起來,他身旁的那個男人,抬起一腳就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被他重新踹回椅子上,整個人連同椅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隨後不等我掙紮,周圍七八個穿黑西服的男人過來把我按住,用腳蹬著我的肩膀,將我的兩隻手死死的壓在了地上。
踹我的那個男人低頭看著我狼狽的模樣,他冷笑著從旁邊一個人的手裏接過了一把砍刀。
他蹲下身子用刀尖比劃我的臉,笑著說:“你小子是真傻呀,既然不想說,那就別說了。這兩隻手留下吧,算是替你的‘對兒’還債了!”
這個男人說著,就把刀高高的舉了起來。
就在他的刀落下的一瞬間,我腦子裏可以說是一片空白的。
我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更不敢這家夥真的要砍我的手。
就在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寒冷的刀鋒要砍在我手腕上的時候,突然我所在的房間門開了。
黑暗的房間裏突然進來了光線,讓屋裏的人全都為之一愣。
我麵前男人手裏的刀,下意識的停在了距離我手腕兩厘米高的地方,這時門口有人說話了。
那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的光頭男人,他麵無表情的掃了我一眼,隨後對著屏風的方向躬身失禮:“焦老板,我們老板想求你個麵子,不要再為難這個人了。”
光頭男人說完,麵無表情的站直了身體。
而他的話音落下後,屋裏足足沉默了能有一分鍾。
就在這一分鍾過後,屏風的後麵傳來了一聲打火機的脆響,隨後就聽一個男人豪爽的笑道:“哈哈哈,看來你們老板是真發菩薩心腸了。行,你把人帶走吧。”
屏風後麵的男人說著,屋裏的人這才把我放了開。
我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惱怒的看著麵前提刀的中年男人,兩隻眼睛瞪著他,惱火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光頭男人走了進來。
他抓住我的肩膀,力氣極大的將我提了起來。
隨後對著我搖搖頭,看了身前冷笑的中年男人一眼,轉頭對著屏風後麵的人說:“多謝焦老板,我們老板說了,今天的事欠您的人情,改天他請您吃飯。”
光頭男人說著,也不等屏風後麵的人答話,他拉著我就大步往外走。
等我們來到走廊的時候,我才看清了拉著我的這個光頭男人。
他長得有些凶,一張臉就像木頭人似的沒有半點表情,額角還有一道狹長的疤痕,看樣子倒不像是刀砍的。
他的年紀應該在四十歲左右,身上的氣質很特別很彪悍,一看就不是尋常的角色。
他身上的這副氣質,當時就把我給震住了。我下意識的跟在他的身邊,小聲的問他為什麽幫我,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別問,讓我跟他走。
等我跟著他乘坐電梯來到十層後,他把我領到了一處客房,示意我進去。我看著他冷著臉的模樣有些迷茫,就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房門,隻見房間裏有兩個人,正在吃飯。
而這兩個人我都認識,他們正是先前與我和馮慶博玩牌的那兩個浙江人。
當時看見是這兩個人救了我,我就愣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了。見我在門口發愣,其中一個很帥氣的男人用餐巾擦了擦嘴,笑著衝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等我愣頭愣腦的走進去後,這個男人笑著,擺手示意我坐在餐桌的一邊,問我說:“怎麽樣小兄弟,沒想到是我們吧?”
“啊……這……這位大哥,先前有眼不識泰山了,我真沒想到是你們救我。”
聽了我的話,餐桌上的另一個男人笑了起來。
他很有興趣的打量我幾眼,對著我邊上的男人說:“風哥,這小子挺有意思,一看就是街邊混的,身上的痞氣很重啊,還跟咱們聊上江湖嗑了。”
聽了他的話,我邊上被稱為風哥的這個男人也笑了起來。
他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我好幾眼。
隨後點點頭,竟問我說:“感覺怎麽樣,被搭檔出賣的滋味是不是很不爽呀?”
我本以為他會和我聊些客氣話,我怎麽也沒想到他會問我這麽一句話。
當下這句話我不知道該怎麽接了,因為就像他說的,我心裏確實很不爽,我搞不明白馮慶博今天是怎麽回事,更搞不懂他為什麽會如此陷害我。
但我這話還不能跟他們說,怎麽說那也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不能讓他們看我的笑話。而且通過這場事,我也知道了我麵前這兩個人的身份絕不一般,我當時很害怕,也不敢隨便說話。
見我低頭不語,風哥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遞給我一副碗筷,給我倒了一杯紅酒,讓我吃點東西別害怕。
我當時也是真餓了,所以也沒客氣就真吃上了。見我放開了心情也不見外,風哥就像個朋友似的,和我聊起了我的事情,與今天賭場發生的事情。
本來我是打定了主意,不跟他聊那些沒用的。
但是通過幾句話的交流,我突然感覺這個人的人格很有魅力,他的談吐也很有修養,他是我從小到大沒遇見過的那種人,所以我當時也對他來了興趣。
結果就這樣,三說兩說,我說走了嘴。把我自己的事情,還有我和馮慶博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他。
可能正是我這份坦率,贏得了風哥的賞識。
他笑著點上了一根煙,想了想後,對我說:“今天的事,其實也算你們倒黴,我們兩個人閑著沒事,就想找倆高手玩玩牌,結果賭場就找了你們兩個。但你那位朋友輸紅眼出老千,這是我沒想到的,他壞了規矩,自然要自己承擔,這也是我不想連累你的原因。”
風哥說著,彈了彈煙灰。
他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隨後仿佛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