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思念是一種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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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淩晨我就住在了美國老頭的家裏,我本有些不適應,但金山睡在沙發上了,我也隻好睡下了。

    早上我醒來的時候,金山已經不在了,諾大的別墅裏,隻有一個保姆在整理家務,見我行了,那個中年女保姆對我笑了笑,我捂著有些頭疼的腦袋,問他金山和美國老頭去哪了。

    那個保姆告訴我說,他們兩個一大早上就出門了,說等我醒來的時候,讓我自己打車回去。

    聽這個保姆說著如此直接的逐客令,我心想這還真是金山那個家夥的風哥,我當下也不廢話,瞧瞧我身上破破爛爛滿是血跡的衣服,還好那個保姆發現了我的窘迫,她笑著去樓上給我取了一件美國老頭的工作服回來,丟給我讓我穿上。

    我對著麵前的保姆說了聲謝謝,我也沒客氣,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

    離開美國老頭的家,我一路走在幹淨的馬路上,我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很久沒有逛街了,這種閑庭散步的感覺,讓我突然有了一種陌生的感覺。

    娘的,時間一晃一年多了,再有幾天就是晨哥的祭日了。

    當年他被裁定死刑,我著實為他哭了一場,我沒能去送他最後一程,但是今年的祭日,我是一定要給他辦上,因為那是我欠他的,他是我一輩子的大哥。

    我心裏想著,不由的駐足停下了腳步,我算計了一下晨哥死時候的日子,覺得也沒幾天,我就拿出了手機給皮子打了過去,告訴他我在北郊,讓他把我的車開過來。

    皮子和賴利頭此時正守在中心醫院裏,因為狗仔那個家夥昨天頭上挨的那一下著實不輕,我想著周東的事情,覺得他們可能受到了我的連累,我也沒把這事告訴他們三人,等皮子把車開過來後,我直接告訴他去醫院,順便在路上買了一點水果,決定先去看看狗仔。

    一路上皮子開車,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他看著我身上的傷,眼裏很是不解。

    他問我胳膊是怎麽弄的,是不是昨天他們走後對方來人了。

    我對著他微微一笑,把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耳聽對方是二老板的人,而且還他媽很囂張的去小醫院裏抓我,皮子當下就急了,重重的拍著方向盤,對我叫道:“馬勒戈壁的的,浩哥,你說句話,他們也太欺負人了,這口氣你想怎麽出,你畫個道,我今晚就過去把對方辦了!”

    “你他媽辦誰呀,別被人家辦了就行了。”

    瞧著皮子不服不忿的樣子,我突然被這個傻大膽逗笑了,我告訴他這事現在不歸我們管,有金山接手了,但我留了個心眼,告訴皮子找道上的兄弟查查周東最近在做什麽,我們得提防他一點,別再被狗咬了。

    皮子為人不傻,他聽我三言兩語就聽出了這事可能是周東安排做的。他當下對我瞪起了眼睛,我對著他搖搖頭,示意他別問,隨後我們再不多聊,一路來到是d市的中心醫院特護病房。

    到了那裏之後,我看見狗仔的腦袋被包的像個球似的躺在床上。

    那小子正在酣睡,我問一旁的賴利頭他怎麽樣了,隻聽賴利頭歎了一口氣,對我說道:“浩哥,狗仔的情況不太妙啊,醫生說他挨的那一下太重了,震到了腦幹,現在是危險期,他還需要觀察,要是三天內他沒事清醒了,也就算是過去了。”

    聽了賴利頭的話,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心裏把周東那個王八蛋罵了幾百遍,我心說要是狗仔有事情,就算是我這份工作不幹了,我也要為狗仔討個說法。

    我拿出了金山給我的支票,交給皮子和賴利頭,告訴他們這是老板給的,讓他們給狗仔付醫藥費,剩下的錢買的營養品啥的。

    對於我給的這張支票,皮子和賴利頭很是高興,他們哥三平日裏雖然跟著我,但是拿的薪水也不高,一個人每月就五六千塊錢,拚死拚活的,倒是生活有些困難。

    我沒告訴他們這錢是金山給我的,就說是給大家的,但是這兩個小子看出來了,我笑著拍拍他們的肩膀,拿走了我的車鑰匙,我轉身離開了醫院。

    我在醫院的邊上找了一家花圈禮品店,買好了香燭紙錢八大供品,就開車來到了海邊,我也分不清那個方向是gz了,最後之後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寫上晨哥的名字後,我便蹲在地上,一邊給他燒紙,一邊和他聊了起來。

    我聊了很多當年的事情,主要是感激他在我人生最困難的時候拉了我一把,我告訴他嫂子和侄子一切都好,讓他在那邊不要惦記,我說我每年都會給他燒錢的,要是他不夠用,或者想我了,就托夢給我。

    一個人跟自己聊天,看起來有些儍,但聊到動情的地方,我的眼眶都濕潤了。

    我想晨哥,真的很想,他雖然在別人的眼裏是個窮凶極惡的黑.道大哥,但是在我的眼裏,他就是一個有情有義的親哥哥。

    那一天我在海邊不知道坐了多久,感覺我好像坐了整整一個下午,當我發現天色暗下來後,我起身返回了車裏,我想想也沒地方去,就決定回家睡覺。

    當我返回所住的小區,走進單元樓來到五層的時候,我突然愣住了,隻見我家門口正坐著一個身材纖瘦的女孩子。

    她穿著一雙白色的運動鞋,下身是一條墨綠色的緊身牛仔褲,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她的頭發披散著,擋住了她的臉,正一下一下的點頭泛著瞌睡。

    看著眼前的這幅身影,我心想這個女孩是誰呀?

    我心裏好奇,就悄悄走了過去。

    伸手撥開她一側臉頰上的頭發,我這才驚訝的發現,遠來坐在我家門口的這個女孩,竟然是紅朵。

    “我去,紅朵,你怎麽找這來了?”

    “啊?哦,對不起對不起,我堵住樓梯了吧,不好意思。”

    被我的聲音驚擾,紅朵還以為我是過路的住戶呢。

    我好笑的看著她起身貼在牆上,等發現眼前的人是我後,紅朵先是一愣,隨後就羞紅了臉對我叫道:“浩哥,你討厭~”

    “哈哈哈,我怎麽就討厭了呢?我說這位睡美人姑娘,你怎麽找到我家來了,還睡在我的門口,你不知道這樣會著涼嗎?”

    我嘴裏說著,走過紅朵的身邊,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紅朵跟在我的身後,嘟著小嘴氣呼呼的走了進來,她看了一眼我那亂的足以和垃圾場媲美的家,沒好氣的從兜裏拿出了一部手機。

    “喏,給你。”

    “什麽?”

    愣愣的看著她手裏的電話,我這才想起昨天把手機丟給了她。

    “我昨天走的太急了,忘了還你,我在裏麵找了好久才翻到夏蘭姐的電話,是她告訴我你住這的。”

    “是夏蘭告訴你的?”

    聽了紅朵的話,我心裏突然有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我暗想夏蘭竟然沒有生氣,問紅朵夏蘭的奶吧怎麽樣了。

    紅朵搖搖頭,說她不知道,她伸手想要抓我的手臂,可見我的手臂上打著石膏板後,紅朵瞬間瞪大了眼睛。

    “浩哥,你的手怎麽了,天呐,原來昨天你傷的這麽重呀?你怎麽沒告訴我呢,我還以為……哎呀……我們快進去吧,別再外麵站著了。”

    紅朵昨天跑得急,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傷成什麽樣子。如今看見我“報廢”的模樣,紅朵頓時驚慌了起來。

    我看著她在我眼前急的轉來轉去的樣子,我突然心中有些好笑,一時間玩心大起,我逗她說我沒事,就是感覺腦袋暈暈的,躺一會就好。

    聽了我的話,紅朵連忙小心翼翼的扶住我,就像我隨時會倒似的,幫我打開了房門,將我扶到了沙發上。

    我說我有些口渴,她一路小跑又去冰箱裏給我拿了水。害怕太涼對我身體不好,她又用自己的小手捂了一會,感覺不涼了,這才打開蓋子遞給我。

    我瞧著紅朵如此體貼會照顧人,心中莫名感覺暖暖的。

    說實話,從外麵飄蕩快十五年了,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如今家裏突然多了一個紅朵,這感覺怪怪的,但讓我很舒服。

    我盯著紅朵那喜人的俏皮模樣,心想如果她能一直這樣照顧我該多好。

    但這些“小心思”剛剛出現,我就瞬間把它們扼殺在了心裏。

    因為紅朵是個好姑娘,而我卻不是什麽好人,我不能讓自己自私的想法,毀了她這份美好的天真。

    “浩哥,你想什麽呢,怎麽不喝呀,水涼嗎?”

    “啊?哦,不涼,挺好的。”

    我被紅朵的話驚醒,連忙大口喝了起來,由於喝的急了,我嗆的咳嗽了幾聲,牽動了傷口,疼得我倒吸了幾口冷氣。

    看著我吃痛的樣子,紅朵再次慌了。

    她問我感覺怎麽樣,說不行我們就去醫院吧。

    我對著她搖搖頭,說我昨天已經看過醫生了,還是個洋鬼子大夫,那外國老頭把我服侍的舒舒服服的,而且手工活很好,不去縫皮鞋真是屈才了。

    聽我找一個外國醫生看病,紅朵“噗哧”一聲笑了。她說我騙人,在整個d市,她也沒聽說過哪家醫院有外國醫生。

    我知道我的話她不信,所以我陪著她笑了。

    看著紅朵那天真的樣子,我冒壞的說全身感覺都疼,可能是剛剛抻到了,讓她幫我看看背後的傷口裂沒裂,其實我是想要借機占她便宜。

    結果這丫頭這回可不傻,她昨晚吃了虧,見我向她抱過來,她咯咯嬌笑著躲開了我的手,像個淘氣的小兔子似的,跑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

    看著詭計沒有得逞,我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可能是以為我生氣了,紅朵竟然讓我意外的說:“浩哥,你,你是不是真的很疼呀?”

    “嗯,疼,特別疼!”

    “那,那怎麽辦呀?”

    “你讓我抱一會就不疼了。”

    “討厭!”

    “哎呀,不行了,紅朵,我……我不行了,我疼的喘不上氣來了。”

    “真……真的?”

    “嗯。”

    “那……那好吧,不過咱們說好,你隻能抱一下下,不許亂想,更不許亂動。”

    “好,我就抱一下,不亂想,也不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