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震懾威脅,同僚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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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地下密室。

    當日的那兩人果然被抓住了,被捆綁在刑架上。

    在隔壁的密室裏還關著洛橘,如今已經被折磨得要發瘋了。

    兩人鼻青臉腫,看不清長什麽樣子。

    聽到聲音,他們都睜大了眼珠,想要掙脫開去。

    封辰對著王山示意。

    把他們的嘴上的布拿開。”王山對旁邊的人說道。

    兩人嘴上的封條被扯開,便立刻嚷道:“你們什麽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你們為什麽要抓我們?”

    他們心裏其實是心虛的,因為偷偷摸摸的事情沒少幹。以前還進監獄進行了改造,好不容才獲得了自由。

    封辰眸中冷芒一射。兩人頓覺脖子放在了閘刀上,打了個激靈,有些畏懼的盯著他。

    他從懷裏取出了一張照片,是顏晴。

    你們把她帶到了哪裏去了?”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的捏著那張照片,滲著冰渣的眼眸鎖著兩人,巨大的壓力嚇得人差點兒穿不過氣來。

    兩人俱是狠狠吞了一口唾沫,然後如搖撥浪鼓一般使勁兒的搖頭,“我們沒有,沒有!”

    語氣極其肯定,根本不像在撒謊。

    封辰望向王山。

    王山立刻上前反駁道:“先生,就是他們。我們調查得很清楚,就是他倆帶著人去了海邊。”

    我們根本就沒有去海邊,也沒見過什麽人。”這兩人被藍棋施加了催眠術,忘記了當初同他見麵的事情。

    除非受到刺激,是不可能記起來的。

    把洛橘帶過來。”封辰轉身坐下。

    地下密室,沉寂如死水。

    很快,保鏢壓著洛橘進來。

    唔唔唔……”洛橘一看到封辰就像瘋子一般亂動。她盯著封辰的目光,仿佛要將他撕成碎片。

    封辰,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吧!”

    洛橘之所以如此受製於封辰,完全是因為她自信滿滿以為無人知道她有一個孩子,卻成了封辰控製她的把柄。

    那個孩子而且也不是封遠的,是洛橘和她偷偷養的一個小白臉生的孩子。可惜小白臉得了重病,死了。

    洛橘應該是真的愛小白臉,不然也不會那麽在乎那個私生子。

    可惜洛橘沒有自知之明,硬是要回來趟封家這一趟渾水。

    若是她安分守己,封辰是不會管她的。

    是這兩個人?”男人若萬年寒冰的俊臉似乎從來都不會出現其他的表情。

    洛橘顫抖著身子,轉身看那兩個人。

    你是誰啊?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

    對,我們都沒見過你。”

    被綁著的兩人早就被封辰的氣場嚇得膽氣兒都沒了。

    洛橘一聽,連忙回道:“就是他們,我記得聲音。他們以前做過牢的,你查了就知道了。”

    她現在就想封辰能夠放過她的孩子。

    下去。”洛橘被拉了下去,還一直乞求著封辰放過那個孩子。

    其實事實上封辰雖然知道那個孩子,卻並沒有對他出手。

    他還不是殘忍嗜血沒人性的魔鬼,連個小孩兒都不放過,隻不過嚇嚇洛橘而已。

    洛橘會怕,大概是因為他在外人眼裏真的是殘忍冷血的怪物吧。

    冰涼的目光如尖刺一般又射在那兩個匪徒身上,他們連忙縮緊了脖子,極其無辜的說道:“我們真不認識您照片上的女子。”

    挖了眼珠。”他的聲音沉如悶雷。嚇得兩人眼珠猛瞪,立刻閉上雙眼,苦苦哀求,“我真不認識,真的!”

    王山站出來,“有人看到你們去了海邊。”

    他們眼中出現了迷茫,真的就是不記得去過。

    黑眸凝視著他們,劃過點點光芒,像流行墜落。

    封辰忽然站起來,背過身對王山道:“去請藍先生過來。”

    藍先生?

    王山心裏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個時候,請好吃懶做,跟神棍一般的藍先生過來做什麽。王山反正是覺得這位藍先生沒有什麽本事,但自家先生好像不這麽認為。

    藍先生,真名叫藍山山。一聽就是個多Low的名字,在M市區的繁華地帶開了個風水樓,一天嘴皮子厲害得很,老忽悠一些傻逼去相信什麽妖魔鬼怪。

    他還有一個外號,和他甚是貼切。“藍瘋子”,可不就是個神經病。

    不過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忤逆封辰的話,點頭迅速出了密室,去把那所謂的藍先生給請到了古堡。

    王大管家怎麽想著請我過來這邊,是不是要請我看看風水,還是你們古堡出了什麽詭異事件。上次我就告訴你了,這古堡啊,那麽多年的曆史了,有些不幹淨的東西,那也是正常的……”

    人還未到,就聽到了敞亮的嗓門。這位藍先生,說話就跟吵架似的。王山特別不喜歡跟他說話,一路領著他過來,早就不耐煩了。

    無奈他是先生請來的客人,怠慢了他就慘了,工資說不定就全軍覆沒。

    會客廳門口,兩位傭人帶著一位穿著奇怪的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的旁邊,王山一臉不爽的模樣。

    哈哈,封大老板,真是好久不見。”中年男子穿了一件灰色長袍,長袍上繡了一些奇怪圖案,被他稱作什麽八卦。他長得也有點滑稽,下頜留了一串長胡子,鼻翼下還拉了兩撇八字兒,嘴一動跟著一抖一抖的。像隻偷吃東西的老鼠似的。

    這人可不就是藍瘋子——藍山山。

    整個會客廳都是他那毫無收斂的笑聲。

    封辰麵色冷淡冷依舊,他也習以為常,反正他沒在封辰臉上看到過其他表。

    大步走過去,一點兒也不拘謹,就直接坐到了封辰對麵。

    他捏著下頜,盯著封辰那張冷冰冰的臉看,也不覺得滲得慌。

    他裂開嘴來,“封大老板似乎最近過得有點兒不順啊!”

    神經兮兮的手指扣在一起,一個換一個指頭捏在一起,還真是個神棍。

    把人帶過來。”封辰吐出這麽幾個字。

    王山知道是在對他說話,便去密室將抓住的兩個人捆綁得好像蠶蛹一般帶到了會客廳。

    藍山山瞧著這兩人,將長袍往上一捋,露出了他的那雙大腳掌。

    ……竟然是一雙草鞋,草鞋!

    王山覺得這人簡直侮辱了“山”這個字,怎麽就跟他一個名兒了。

    藍山山蹲下身,一隻手撫著胡須,一手去翻兩人的眼珠,扯他們的臉。搖晃著頭,站起身。

    回頭,朝著封辰神秘一笑。

    大老板,嘿嘿,要不要給點兒這個?”那手指在封辰前麵捏了捏,擺明了是要好處。

    對了,這人還是個鑽進錢眼眼的神棍。

    封辰眼皮眨了眨,“給他。”

    王山不情不願的從包裏取出了一張支票遞過去給藍山山。

    藍山山笑眯眯的接過支票,小眼珠直直的瞪著支票,細細的數了幾個零,然後一疊兩疊。

    哎喲,大老板就是豪,我就欣賞你這樣的。”藍山山眼睛都差點兒笑美了。

    胡子笑掉了。”王山嘲笑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藍山山趕緊摸了摸鼻下的兩撇胡須,回頭狠狠瞪了眼王山。

    王管家記得風水樓永遠為您敞開大門。”藍山山坐下,將那支票放到長袍的最深處,“這兩個人中了催眠術。”

    臉上難得出現正經的神色。

    果然。封辰眸光跟著一動。他不是第一次接觸到催眠術,所以在兩人失口否認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

    幸好不是什麽很危險的催眠術,你放心有我藍山山在,保證解開。”他拍著胸脯打包票。

    封辰看了他一眼,“能知道是誰做的嗎?”

    藍山山正往那兩人走去,眼睫下眸光分明有一瞬間的晃動,他放在身側手指也有輕微的收緊。若是平常人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些。

    可是封辰一直盯著他看。黑眸如明鏡,仿佛一眼就能洞察了整個人的心思。

    藍山山的額頭悄然間冒出一絲冷汗,他咬著牙齒,故作無奈道:“這我就看不出來了,世界上會催眠術的人還是很多的。”

    是嗎?”封辰附和著勾了勾嘴角。

    那當然。”藍山山硬著頭皮蹲下身,從脖頸上取出一個銀環,讓兩人的目光都對著銀環。

    解開記憶的枷鎖,你們是自由的人……”

    像是咒語一般的呢喃,那兩人隻是注視著銀環一會兒,好像變成了木頭人。

    解開!”過了一會兒,藍山山忽然大喊了一聲,站起身,收起了銀環。

    地上的兩人好像經曆了寒潮,猛地打了個抖。仿佛靈魂回到了身體,兩人突然驚恐的望向封辰,不敢說話。

    怎麽會,他們的真的把那個女人交給了一個男人。

    這樣的表情就對了。

    封辰嘴角的弧度劃開,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說。”

    我們隻是在海邊將那位小姐和一個先生交給了一個男人。”

    我們雖然曾經也送過人給他,但他一直都沒有告訴我們他的名字。”

    即便兩人恢複了記憶,可以找尋的線索也很少。

    他可能近海了,一定是住在海島上,不然每次都是在海邊交貨。”

    兩個匪徒企圖將功補過。

    然而封辰越聽臉色越冷,嘴角的弧度根本不是笑,是有人要遭殃的預兆。

    藍先生覺得你的那位同僚會是誰?”

    話題權忽然落在了藍山山的頭上,他心裏直罵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