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我不是風蟬,你還要娶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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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晴同風菱停住腳步。

    那人望了眼殿門,隻擋在風菱身前,閉口不言。

    風菱納悶了,蹙眉,往前走。

    什麽時候,她還不能去找哥哥了。

    三公主,您真的不能進去。”那人對旁邊的士兵使了個眼色。

    頓時,門口被士兵圍成了一堵牆。

    你們!”風鈴惱怒,瞪圓了眼珠。

    三公主殿下,您請回吧。”

    風菱賭氣的嘟起嘴兒,無奈的望向顏晴。

    好好的給姐姐打扮了一下,就是想要見見哥哥。

    誰知還不讓人進,真是討厭死了。

    哼!”風菱掃了眾人一眼,像小豬一樣哼哧兩聲。她有些抱歉,拉著顏晴轉彎,“姐姐,對不起啊。”

    顏晴倒是不甚在意,反而勸慰道:“沒什麽,他定是有事情要忙。”

    風菱為了補償顏晴,拉她去了她寢宮。

    說是要送東西給顏晴。

    路上。

    菱兒,我剛才聽那些人叫你三公主。你還有姐姐嗎?”顏晴好奇問道。

    風菱點點頭:“當然有啦。不過兩個姐姐是小媽的孩子。和我們同父異母的。”

    哦。”顏晴點點頭。

    難道這行宮裏的王還像古代人那般三妻四妾?

    顏晴響起那些什麽宮廷劇,就一陣頭皮發麻。

    若是她嫁給風訣,豈不是還要參與宮廷鬥爭。

    人生簡直就如同一場戲曲了。

    顏晴胡思亂想著。

    風菱偏頭瞧著她異樣的神色。想了想,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想法:“姐姐,哥哥和爸爸不一樣的。他才不會像爸爸那麽花心。”

    顏晴對她的話不發表任何言論。

    到了。”

    風菱帶著顏晴進了她的寢宮。

    她自給兒從衣櫥裏取出了保險櫃。

    當著顏晴的麵打開。

    頓時,琳琅絢爛的寶光從裏麵瀉出。

    顏晴從來沒有一次性看到那麽多珍貴的珠寶首飾。

    有些都是大家的限量版,還有獨家定製。

    更有年代久遠的古飾。

    顏晴看得有些眼花,目光移動。最後定在了一塊還未雕琢的紅寶石上。

    姐姐,你喜歡這個?”風菱順著顏晴的視線,將紅寶石拿起。

    顏晴的確一眼就相中了這一顆。

    因為它未經雕琢,是一塊不錯的原寶石。

    風菱非常大方的就將寶石遞給了顏晴。

    寶石通透明亮,自然價值不菲。

    顏晴猶豫,並沒有接下寶石。

    姐姐,你就拿著吧。”風菱笑笑,“更何況,這課寶石還是你送給我的呢。現在我再送還給你,這叫做完璧歸趙咯。”

    風菱從這一點更確定了顏晴就是她的姐姐風蟬。

    喜好如此相近,怎麽會不是。

    顏晴推脫不了,隻能接受了。

    爾後,風菱又繼續給顏晴講解了一些行宮裏的事情,希望以此來“喚醒”顏晴的記憶。

    同時,風訣正和黎楠麵對麵坐著談事。

    黎楠將SHINE集團的事情同風訣商量之後,問道:“我怎麽都沒想到你居然願意做如此沒有回報的事情。”

    十一億,你就這樣用來打水漂,你也太心大了。”

    風訣斜了黎楠一眼,“你隻要負責管理集團就好。”

    對了,要是那人找來了。你又該怎麽應付?”黎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兒。

    風訣眉目微微收斂,“還沒有人能從我手裏把人帶走,當然想要帶走,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你當真要娶她?”黎楠又問。

    風訣眼底悄然漫過一縷悲傷,“自然。”

    要盛大的,還是盛大的。”

    風訣知道黎楠是說婚禮的形式。

    風訣淡淡回道:“還不急。”

    黎楠盯著風訣看了一會兒。不明白他到底是在想什麽。

    出了殿堂。

    黎楠準備回家歇息一會兒。

    剛走了沒幾步,有人突然在背後叫他。

    黎楠起初沒怎麽想起喊他的人是誰。心裏回憶了小會兒,頓時一個激靈,立馬回轉身軀。

    直直的看向那人。

    龍祁,你舍得回來了!”可不就是龍祁,他換了休閑裝,黑色襯衣,棕色小腳長褲將他壯碩的身材勾勒出了一絲修長意味。

    他手指還夾著一根名貴香煙,耳朵上也別了一根。

    點火,吞吐煙霧,一氣嗬成。下巴長了胡髭,臉龐被煙霧輕輕籠罩,透著一股滄桑感。

    黎楠仔細打量著他。快步朝他接近。

    手掌本想往龍祁肩膀上拍幾下,卻被他靈活的躲開。

    不要動手動腳的。”龍祁板起臉。

    去喝一杯?”黎楠提議道。

    兩人的確許久不見,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以至於如龍祁這般,頹廢放逐自己,有家也不回。

    好。”龍祁掐滅煙頭,抬眸看了眼黎楠,“老規矩。”

    自然。”黎楠爽快答應。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行宮。去了黎楠的家。

    黎家在風都是出了名的親王派,是風訣的心腹。

    黎園。

    黎楠讓傭人準備了年份久遠的紅酒,同龍祁在院子裏對飲。

    他這裏環境清新雅致,依山傍水,非常適合生活。

    你是為了她才回來的吧。”黎楠試圖揣測龍祁的心思。

    龍祁喜歡喝酒,一杯一杯往肚子裏灌。居然都不醉。

    她?”龍祁不可置否的一笑,“她又不是風蟬,我為何要為了她回來。”

    仿佛聽了一個大笑話,嗬嗬的笑起來。

    黎楠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不由反駁:“難道不是,這麽些年,你躲在那個海賊窩裏。如今她一來,你便回來了。”

    龍祁搖搖頭,繼續自給兒喝酒。

    你倒是說話。”黎楠無語,好好的美酒,當水似的。再多都不夠喝。

    龍祁放下酒瓶,半眯著眼眸。裏麵有銀光浮動,若晚間流星。

    他說了此生隻愛她一人,我隻想看看,這麽多年,他所謂的愛還有多深!”

    寒光凜凜,龍祁站直背脊。話語沉冷,沒有一絲醉意。可他明明已經喝了那麽多酒。

    你不該如此對他。”黎楠豁然而且,抓住龍祁胳膊。

    他瞳孔縮了一下,目光直直的鎖定龍祁,恍然大悟,“是你告訴他顏晴的存在的,你明明知道他承受了什麽。”

    黎楠臉上隱隱喊了怒火,沒來得及揪住龍祁衣領。

    被龍祁輕易掙脫。

    是我告訴他的又怎樣。”龍祁漫不經心的瞥了黎楠一眼,抬腳往離開。

    黎楠嗬斥著準備跟上,“你明知道他——”

    少爺!”路口傳來傭人的呼喊聲,使得黎楠瞬間掐斷了後麵的話語。

    龍祁挑挑眉,如蜈蚣般醜陋的刀疤緩緩蠕動,似乎活了一般,看著就叫人害怕。

    不待黎楠來攔他,他朝著別墅邊的高牆走去,靈活翻上牆頭。回頭反問黎楠:“你又了解他多少?”

    龍祁跳下牆。這人脾氣時而怪異,有時做事還怪,不走尋常路,倒顯得正常了。

    黎楠站在原地。想著龍祁說的話。

    少爺。”女傭喊了黎楠好多聲,他都沒回應。

    發現他獨自站園子裏,她便跑近喚他。

    黎楠麵色複雜,回神,“什麽事?”

    老爺子要見您。”

    我知道了。”

    黎楠點點頭,望了眼牆角,走開,“把桌上的東西都收拾了。”

    牆外。

    龍祁背靠著牆麵打了一會兒盹。酒的後勁兒上來了,臉一片紅。

    不久,他踱步離開。

    冷清的墓園。

    凜冽的寒風肆意吹刮。

    此處,地方偏僻,隻有幾座孤零零的墳墓。

    每一座墳墓都修繕得特別工整氣派,想必死者生前定然家世顯赫,身份不凡。

    龍祁站在墓園最裏的一座墓碑前,靜默不語。他渾身氣勢都淡化,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悲紗。

    墓碑前整齊的擺放著一排木雕。

    靜默少頃。隻聽龍祁道:“又見麵了。”

    他抬頭,白色碑文映入眼簾。

    風訣之妻風蟬之墓。”

    他的眼中分明帶著諷刺,是被白色碑文給刺的。

    這個地方一點都不適合你,還是我給你安排的地方比較好。山清水秀,臨近小鎮,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

    龍祁一個人自言自語,好像墓碑上的女子就鮮活的站在他麵前。

    蟬兒,我真的好想你。”

    男人的柔情無人能懂。

    周圍寂靜無聲

    他獨自站著,站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離去。

    傍晚時分。

    顏晴見到了風訣。

    他穿著非常正式,西裝革履,俊逸如青山,高不可攀,舉手投足都充斥著難掩的尊貴。

    聽說你今天和菱兒去見我了。”他落座,後背靠著沙發。目光定在她身上。

    顏晴回道:“恩。”

    並在心裏猜測,難道他就為了這件事而來?

    風訣移開視線,但並沒有放過對顏晴的觀察,“你找我有什麽事?”

    這句話問得真的有點兒刻意。

    顏晴皺皺眉。

    但心裏存了幾日的疑惑,不問心裏又很不舒服。

    斟酌了一下,她還是決定直接問他:“你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像風蟬,所以才想娶我?”

    風訣自然早就料到顏晴會問他關於風蟬的事情。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又是這種模擬量可的回答。

    我不是風蟬。”顏晴無比肯定的說道。

    她記得兒時的記憶,有家人,完全不可能是風蟬。

    我知道。”

    風訣的回答令顏晴微驚。

    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她嫁給他,顏晴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那到底是為什麽?”顏晴一定要問出個緣由。

    風訣沉默,他看著顏晴,起身。

    風訣!”

    她還是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