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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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晨曦拉開新的一天,整個雞冠嶺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清新而自然。
“吱呀!”
門開了。
張藏弓滿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他又失眠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張藏弓每次隻要稍微的有點睡意,腦海中就會一直一直重複的播放著一個片段,片段很短暫也很模糊,張藏弓嚐試過努力的去記憶,因為他真的很想搞明白這一切,自己為什麽會一直重複的做著這個夢,從始至終他的心中就有一個奇怪的感覺,也許隻要解開了這個夢境,這所有的一切就全都會真相大白,甚至包括自己的重生。
但是沒有用,他總是看不清任何有關於夢中的內容,除了那個背影,一個巨人的背影。
“唉。”
這事急不了,也許是自己的機緣未到吧,長路漫漫,看來也隻能一步步來了,張藏弓深歎了口氣,心裏暗自想道。
靜靜的站了一小會,張藏弓突然是想到了什麽,伸手入懷取出來三件東西。
一本小冊子,一個人皮麵具以及一小塊鼓鼓的小黑布包,這些都是鬼老漢昨天給他的。
冊子是一本武學秘籍,整個很薄,僅僅巴掌大小,裏麵的紙質泛黃嚴重,似乎有些年代了,據張藏弓觀察,這冊子應該是不完整的,書冊的後麵有被人撕扯過的痕跡,隻剩下了冊子最前麵的三頁,上麵記載著的是一門步法,叫做咫尺天涯。
咫尺天涯,高級步法武學,原本等級應該不低,有可能是絕學功法,上麵標注了步伐的四個境界,分別是第一重咫尺,第二重天涯,第三重咫尺天涯,第四重天涯咫尺,如今張藏弓手中的這本也就隻有這第一重境界咫尺的修練方法。
神棄大陸,武學功法從低到高排列,分別是武學,絕學,奧義,功法又可細分為初級武學(絕學,奧義),中級武學(絕學,奧義),高級武學(絕學,奧義)以及巔峰武學(絕學)。
據傳說在上古時代其實還有這第四種功法——至高術,可惜自從發生這聖戰以來,萬年時間整個大陸再也沒人親眼見過了,它似乎已經是遺失在了茫茫的歲月中。
所以張藏弓手中的這本步法,盡管隻有一重,可價值斐然,這功法一旦拿出去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為此鬥個你死我活,在如今這個缺乏功法的時代,這高級武學可是可以當做家族傳功,時代相傳的,若是張藏弓拿到外麵去拍賣,至少也是可以賣個十萬兩銀子以上,要知道如今尋常百姓一家三口一月的開銷大概是十五兩,十萬兩銀子,那該得是多少個月了。
當然,張藏弓是不會這麽做的,額,至少是他不敢,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現如今自己沒有自保的能力,傻子才會暴露自己有高級武學的事。
剩下的自然是人皮麵具與小黑布包,小黑布包鼓鼓囊囊的,裏麵裝著不少的小塊碎銀,張藏弓用手掂量了一下,大概有十兩左右,足夠開銷一段時間的了。
其實張藏弓也想問鬼老漢多拿點,正所謂有錢好辦事,這是至理名言,可是看了看自己身上打滿補丁的衣袍,再看看身邊的茅草屋,他也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至於這人皮麵具,倒是難得,薄如蟬翼,栩栩如生的,論起絲滑的程度隻怕跟重生前自己見到的高檔麵膜差不多吧,唯一可惜的便是隻有一年的效果。
這皮麵具剛一開始拿到手,其實張藏弓的內心是一度持有懷疑的——鬼老漢隻是個收屍的,哪來這麽高檔的玩意,這應該不會是真的人皮製成的吧?
“咳,罷了罷了。”
張藏弓長歎一聲,莫管這是不是真的人皮了,要是真頂著這一臉的刺青上街去,保管張藏弓分分鍾被人抓走。
低頭隨手將麵具覆在臉上,涼涼的感覺,至少感官上很不錯,張藏弓心底暗暗想道,輕輕的拿捏了幾處需要粘合的地方,末了張藏弓再度抬起腦袋來,呈現出的卻是一個十分陌生的麵孔,滿臉菜色,神情黯淡,一副哭喪著臉的樣子,卻是完完全全的掩蓋住了張藏弓原本的稚嫩與英氣。
將小布包和冊子相繼的放入懷中貼身藏好,張藏弓轉過身來朝著鬼老漢的門口喊了一聲。
“我走了,一年期限,我會如約奉上幽冥石!”
也不管鬼老漢有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就這麽迎著金色的陽光,張藏弓頭也不回的走了。
“吱呀!”
就在張藏弓走了約莫盞茶功夫的時候,鬼老漢的門開了,依稀還是一襲黑袍,嚴嚴實實的籠罩著全身。半響,黑袍底下伸出一雙顫顫巍巍的手,輕輕的,緩慢的脫下了一直套在頭上的衣帽,隨即露出了一張異常白皙,枯如老樹皮的臉龐,還有那一對杏白色的眼珠。
“時間不多了····”
一個沙啞的聲音黑暗中傳出。
············。
塵土飛揚的大道上,一間茅草房子佇立在右邊,茅屋前麵搭了一個棚子,邊上立著一杆子,杆頂有綁一塊紅色的布條,此刻布條兀自隨風飄動,上麵模糊可見寫著“梁二茶肆”四字。
這是一個茶肆,方圓十裏唯一的一個茶肆,地方不大,隻有三套桌椅,此刻間已是有一桌被占,桌上坐著的乃是兩個獵戶漢子,一旁放著平日打獵的弓箭和矛叉。
茶肆的店家是一個六旬老者,帶著一個麵相憨厚的夥計,二人模樣看著有點相像,似乎是孫爺倆。
這會兒怕已是到了響午時分,外頭烈日灼灼,十分炎熱,誰都不願意在如此毒辣的陽光下行走奔波,因此眼前的這間茶肆此刻看來,倒不失為一個難得的避暑地方。
就在這時,遠處的國道上一個身影緩緩走來,從遠至近不過一百呼吸數,待得身影走近前來,眾人才發現原來是個少年郎,少年郎穿著一襲打著布丁的青袍,風塵仆仆,滿臉疲憊之色,手裏邊兀自拄著一根細枝條杆,信步跺來。
此人正是張藏弓。
“夥計,給我拿碟牛肉,再來壺茶水。”
張藏弓朝著茅屋內喊了一聲,隨手擼起袖子搽了把汗,這太陽實在是太毒辣了,又是穿了這麽一件袍子,要是不覺得熱才怪呢。
“哎,好嘞,客官您稍坐片刻,茶水馬上就到!”憨臉夥計到是勤快,前後不過半分鍾,已經是把牛肉和茶水端上前來。
“客官,你的牛肉和茶水,請慢用!”憨臉夥計端著盤座,笑盈盈道。
眼瞧著夥計端著盤子上來,還沒等人家親手擺上桌,張藏弓便是急忙探身往前,一把搶過茶壺,也不管燙不燙嘴,找準壺嘴方向便是迫不及待的朝著嘴裏猛灌。
“咕嘟咕嘟。”
“咕嘟咕嘟。”
頓時一陣如牛飲水的聲音,響頓時徹了整個茅屋。
“哈哈哈哈哈····”
茶肆裏頓時傳來了一聲聲爽朗的笑聲,卻是原本坐在一旁的那兩個獵戶漢子,此刻瞧著張藏弓匆忙喝水的囧樣,俱是忍不住哈哈大笑開來。
“嗝。”
張藏弓緩緩打了個隔,輕手放下了手中的茶壺,對著早已目瞪口呆的憨臉夥計訕訕笑了笑,然後隨手抓起一塊牛肉便是吃了起來。
“駕···”
“駕···”
張藏弓吃飯的功夫,這國道遠處便是傳來了騎馬的聲音,兩道騎著駿馬的身影便是從遠處至近,勁風帶過刮得兩旁的樹葉是嘩啦啦的一直作響,馬匹沒有半點停留,一路疾馳而過,大道上瞬間塵土飛揚。
唉,看來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這有車一族他就是叼啊!
“嘿,又是兩個了!”其中一個獵戶粗聲說道。
“可不是嘛,這年頭,有實力能騎馬的,至少也得是高級武徒吧。”另外一個獵戶回道,語氣裏有點酸溜。
“也不曉得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一頓飯的功夫吧,就已經先後有三夥強人經過了?”
“是啊,看這些人行色匆匆,隻怕啊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情喲!”
似乎是聽到了兩個獵戶漢子的談話,憨臉夥計駐足上前,咧嘴說道,末了雙手還不時的比劃幾下。
“大事情,天一樣大的事!”
“哦,小哥知道此事?來,快快與我們說說。”一個獵戶上前拉扯住夥計,大喜道。
憨臉夥計看上去似乎有點猶豫,撇頭微微瞄了一眼店家老漢,見他似乎沒有發覺什麽,於是夥計隨即轉過身來,壓低了聲音。
“你們是外地人吧,這慶州城內的梁家不曉得你們知道不?”
“趙家?莫不是號稱慶州城中兩大世家之一,與柳家其名的那個趙家?”一個獵戶似乎有所聽聞,突然深吸一口氣,吃驚喊話道。
憨臉夥計哈哈一笑,似乎很享受別人的驚訝,道:“不錯,正是這個趙家。”
“到底是什麽事情?快說!”兩個獵戶齊齊催促道。
夥計此時臉上絲毫不複原先憨厚的麵容,嘿嘿一聲,奸笑說道:“別急別急,我這就給你們慢慢說來····”。
早在幾人說起趙家的時候,張藏弓便是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畢竟他此次的目的地便是直指趙柳兩家,目前咋一聽到有關消息,難免會留意一番。
從夥計嘴裏了解到,原來這一切啊還是得跟半年之後,擎月宗開門擇徒有關。
趙家有兩個能夠預先進入擎月宗門的名額,一個名額便能攜帶家奴十名一起入宗們,正所謂肥水不流外家人,因此多年以來,趙柳兩家俱是都隻攜帶本家家奴入得擎月宗。
可不料前幾日,趙家卻是突然的發話出來,他們這次居然願意獨自拿出來十個名額贈與外人,但凡隻要是三十五歲以下,高級武徒以上的人,一旦是被趙家選中,到了擎月宗擇徒那日,便是可以擁有一個充當家奴進入擎月宗的機會。
擎月宗,梁國四大宗門,在尋常百姓眼中那是榮耀輝煌,是至高無上,一旦能夠入宗,那便是榮華富貴,金錢武學享之不盡的,用之不竭的,從此富貴相伴,權利為身。
因此即便隻是去入宗當個雜務弟子,那也能算的上是祖上積德,幾輩子修得的福氣,所以趙家這次一開口就是送出來十個名額,天知道所有人都跟瘋了一樣,齊齊奔向慶州城,隻為奪得那十個名額中的一席。
“駕,駕···”
“駕···”
這不,遠處的國道上又是的急急傳來了一道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