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再次遇見喬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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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喬非是什麽時候盯上我的,他後來說他是一直堅信我還回來酒吧,所以一直在那守株待兔。
“嗨。”喬非走過來打招呼,依舊和昨晚一樣自然。
我看看他,又看看手腕上的表:“這都下半夜了您老還在啊?”
他被我逗笑,紳士地說:“你若不來,我怎敢離去。”
我猜的沒錯喬非和劉鵬根本就是一種人,隻不過他這人看上去斯斯文文,就像我說的流氓有兩種一種天生就是讓人討厭的流氓而另一種則是紳士的。
但是也是流氓。
我不想聽喬非多說下去,我知道他這種人有的是本事讓我投降,感覺自己喝自己的酒,自己聽自己的心事。
喬飛坐在我的身邊,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他的酒杯裏,有藍色的液體,我猜那種酒一定很貴,粘稠度很高,偶爾晃動一下就粘在酒杯的邊緣,好長時間都不下來。
他發現我在看他的酒,笑著說:“要不要嚐一下?”
“不要!”我晃了晃頭,說了句,“萬一是毒藥,我可不想和你同歸於盡!”
他被我逗笑了,可能像我這種女人天生就不會開玩笑,所以我說正經事兒,他總是聽成了玩笑,他招手叫來服務生,告訴他給我也來一杯。
不到2分鍾,一杯藍色的液體也擺在我的麵前,我看那酒的顏色就覺得不會很好喝,用手推了一下並沒有動。
我雖然不是夜店的老手,但是也知道,喝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我不想和喬非再有任何關係,昨晚的事純屬意外。
看我將他的賄賂拒於千裏之外,喬非笑了笑,他找了個話題說:“我看你每次來酒吧的心情都不太好,怎麽了,最近和男朋友吵架了?”
我瞅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我有男朋友?”
“猜的。他很自信地笑了笑,”我在酒吧做了很多年,我觀察了很多女人,如果一個女人到酒吧隻喝悶酒不跳舞,那她多半是失戀了,如果一個女人在酒吧跳的很猛,渾身都是汗,那她多半兒也是失戀了,
我冷笑:“難不成這時候您就趁虛而入?”
他再次哈哈大笑,指著我說:“你個小東西,竟然把我說的這麽不堪。難道我臉上寫著壞男人三個字嗎?是這,是這,還是這?”他在自己的臉上胡亂指了幾下,我感覺自己的話有點唐突。
“抱歉,我心情的確不好。說的話不中聽,您要是不想受傷,就離我遠一點。”我仰頭把自己杯子裏的酒喝光。
喬非一直盯著我,他說:“你喝酒的樣子很好看,尤其是脖子上的鎖骨,漂亮的和花蝴蝶似得。”
“油嘴滑舌真不合適您這個年紀。”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扭著身體走下舞池。我斷定喬非不敢跟下來,快四十歲的男人跳舞指不定多難看。
在舞池中我挑釁的衝他使了眼色,意思你還敢跟下來麽?他笑了,心領神會。下一秒他真的脫下外套,向我走來。
我一直覺得自己的舞跳得不錯,好歹高中的時候學校聯歡會我也是上場表演的。還學過兩天,不過喬非剛一下場我就被他專業的舞姿吸引到了。
這家夥跳得特別好一點都看不出他像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我發誓,他就算去參加什麽跳舞比賽也一定能拿下名次,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表情也自然都不行。
看我被驚呆的樣子他十分得意,微微的低下身子靠近我說:“沒難倒我吧!”
我笑了笑:“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看來你還真是在夜店混老的!”
他點了點頭:“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我從20歲開了第一家夜店,那時候大城市的夜場都不多,好像深圳有一家叫淘金,然後就是我的,這麽多年,我開了很多家夜店,所以可以說,我是在夜店混老的!”
我這才意識到為什麽尹雙看著我滿臉羨慕,他一定是覺得我釣到大款了,可惜我這個人,天生對奢侈品沒有什麽感覺,要不然,看喬非的第一眼我就該知道,他腰間的那條帶子就值幾萬塊。
遇上高手,我也沒心思跳了。冷寧澤的話一直在我耳邊回響,任憑我多喝幾杯也還是除不掉。
喬非並沒有放棄,他像一個很有恒心的老獵人,靜靜的坐在我身邊看我淪陷,可我不是他想象中那樣的女人,就算我再喝幾杯,我不醉就不會再和他上。床。
“你很漂亮。”
他看著我,很真誠地說:“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和我長久一點在一起嗎?當然,我不想隱瞞什麽,我有家!但是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我側過臉,看著他:“意思是,您想讓我當小三?”
他哈哈大笑:“話不要說的這麽難聽,我的家人都在國外,隻有我常年在國內打拚,我很愛她們,但是我的身邊還是需要有一個我喜歡的女人。”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依然淡定,仿佛一切的一切再自然不過,我卻心升濃重的怨憤!
“男人都一樣!”我把酒杯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放,跳下吧台的椅子。喬非看我突然的激動有點意外,不過依然表現的很紳士,還伸手來扶住我。
我打開他的手,冷冷的說:“不管用什麽樣子的理由武裝,出軌就是出軌!”
拎著包,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吧。
我雖然身體淪陷過一次,但是絕不會因此讓靈魂也就此淪陷。
我一個人背著包走進漫無邊際的黑夜裏。
其實,我從小最怕黑,小學的時候看過一本鬼故事書,講一個女的自己走夜路,後來撞見鬼,第二天她家人一開門發現她吐著舌頭跪在家門口從那以後嚇到了,每次走夜路的時候都感覺自己舌頭發硬。
鬼故事的事情是不能想的,越想越害怕,我隻覺得自己,頭發根兒都快立了起來,馬路邊的路燈,發出的光芒也不那麽自然,昏黃昏黃的,恨死了自己為什麽膽子這麽小。
我加快了腳步,跑去了公交車站,過了半夜公交車也沒了,我暗自罵一聲倒黴,想打個出租車,後半夜的出租車並不好打,我站在路邊不住的揮手,一抬過去了裏麵有人,一台又過去了,人家說滴滴約好的根本就不停。
我這才想起我手機裏麵也有滴滴打車軟件,掏出手機卻看到了冷寧澤十幾個未接電話,我不知道他這個時候對我表現出關心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我有利用價值,以恨為約!
我正要忽略不看,冷寧澤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我按了接聽鍵,他在電話的那邊焦急的問我“在哪裏,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你告訴我你在哪我開車去接你!”
我歎了口氣,告訴他:“我現在,在二零二公交車站旁邊!”
他詫異我怎麽會來這兒,再三的叮囑我在等著別動,說他馬上就到。
10分鍾左右,冷寧澤真的開車來了,他跑下了車,來到我的身邊問:“你怎麽在這兒啊?”
我笑了笑,指著旁邊的酒吧說:“這有酒啊!”
他聞到了我身上的酒氣,皺著眉頭拉著我的手上了車,我甩開他的手,提醒他說:“別忘了我們現在的關係,別動不動就牽我的手!”
他側過臉看著我,點了點頭,“好啊小姐,我以後會注意的!”
已經是後半夜了,街上的人非常少,冷寧澤的車開得很快,我握著安全帶,心裏滿滿的都是曾經的回憶。
我知道我不該想這些過去的事兒,可是,他畢竟是我的初戀,是我的丈夫,是我這輩子在這個世界上最想依賴的一個人。
當我和他獨處的時候,我的心忍不住的淒涼,當我想起我們曾經有過的孩子,所有的絕望,霎那間,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拍著車窗說把車停下來,他以為我暈車了,一腳刹車把車停在路邊。
我下了車拚命地向前跑,冷寧澤跟在身後,幾步追上了我。
“安瀾,你怎麽了?”冷寧澤抓著我。
我的眼淚瘋狂的往下流,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每當麵對他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那麽的容易崩潰,我蹲在馬路邊放聲痛哭。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怨恨,在這一刻,又一次到達了崩潰的邊緣。
“冷寧澤,我為什麽會遇見你,我為什麽要嫁給你?”我拚命的打他,他緊緊的抱著我,我感覺到他身體都在顫抖,我也感覺到他的眼淚打濕了我的頭發。
痛苦的煎熬中,我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該死的家夥,竟然又把我帶回出租屋裏了。
房間已經被他打掃得幹幹淨淨,地板也都擦幹淨了,我身邊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餛燉,應該是買來的。
“你昨晚你下車就跑,最後自己累到了。”他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端起混沌想喂給我吃。
我皺著眉頭皺起來說:“你幹嘛又把我帶回這裏?”
他有些無奈,放下碗說,“那我要把你帶去哪裏,回你家嗎?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麽麵對你的父母。”
“回你家啊!”我是故意的。
“你願意嗎?”他期待的看著我。
我當然不願意,我從那個家被婆婆趕出來,而且中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我知道,那個家我這輩子是回不去了。
我瞪了他一眼,看了看窗外,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看來用不了兩個小時,我就可以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