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前夫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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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慘叫了一聲,用手摸了下額頭,粘乎乎的感覺讓我差點暈了過去。
我雖然是個護士,可是這輩子最怕的東西就是血,隻覺得自己頭重腳輕,站起來搖搖晃晃差點兒又倒在地上。
劉姐怯生生地扶住了我,支支吾吾的說:“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小心”
我推了她一下,擺擺手說:“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拜托你把嘴閉上!”
“要不我帶你去包紮一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劉姐還想解釋,我已經背過身去一下子坐在椅子上,頭暈的感覺非常不好受,我現在隻想靜靜的躺一會,沒心思和她廢話。
劉姐看我不搭理她,嘟囔了一句:“誰還沒有錯的時候?”
就摔門走人了,我躺在桌子上,感覺自己的頭好像有千斤重,迷迷糊糊的睡著,不知道多久,電話響了起來,我抓起電話看都沒看就放在耳邊。
“喂,你是哪位?”
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我有點奇怪,可是覺得眼皮好沉好沉實在不想睜開。
“說話呀,你是哪位?”
我有氣無力,電話的那邊,終於傳來了我夜夜思念的聲音
“安瀾。”
“寧澤!”
我頓時有了精神,扶著額頭坐了起來,沒錯電話是冷寧澤打來的,可是,他隻喊我的名字一聲,就默默地掛斷了。
他的聲音非常的沉,聽不出他不高興,我知道他肯定是因為婚禮上的事,心中別扭得要死,他肯定是想和我要一個安慰要一個解釋。
可是剛剛我因為頭疼的要命,竟然都沒有和他多說他就把電話掛斷了,心中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爬,我癢癢的想給他重新再打回去,可是又擔心他現在不方便接,就這樣整個下午,我都在忐忑中度過,完全忘記了自己額頭還有一個血淋淋的傷疤。
下班兒的時候,劉姐回到辦公室,看著我的頭,低聲的說:“要不,我給你用酒精棉擦一下吧!這樣就出去不太好。”
我知道她是怕同事們議論。
畢竟一個辦公室,她作為護士長把我打成這樣,好說不好聽。
我笑了笑,“劉姐,你在緊張什麽?”
她他頓時臉色有些蒼白,大聲的說:“我有什麽可緊張的,我隻是不小心而已,誰還沒有錯的時候?”
她在此說的幾句話,我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這個人很少發火,劉姐第一次看我臉紅的樣子,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安瀾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現在可是上班時間,這是辦公室,難道你還想動手不成?”
劉姐看我的樣子知道我的火已經壓不住了,她畢竟已經四十多歲而我才二十出頭,我們兩個動起手來她未必占優勢。
我笑了笑:“你放心,我一個指頭都不會動你,不過你給我記住,以後我的事,你不要再評論半個字,你不是我的朋友,就不配對我的生活指指點點!”
說完這些話,我推了一下劉姐的肩膀,略有些搖晃的向外走去,心情說不出的沉重,想要解釋的事情,卻無從說起,這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我握著電話,看著冷寧澤的電話號碼,足足愣了半個小時,公交車來了走走了來,司機一個勁兒按喇叭我都沒有上車。
我不知道如果以後我再和冷寧澤解釋的話他會不會相信我,我也不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我給他打的話會不會給他造成特別不好影響。
可是我實在受不住了,我不能讓我們之間的誤會再一次加深,我恨死了喬非,我恨死了那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就在我決定把電話給寧澤打過去的時候,喬非的電話突然頂了進來。
頓時我所有的火一下子就冒出來了,按了通話器,不由分說得把喬非大罵了一通。
我是那種不會罵人用髒字的人,但是這幾句也夠狠了,我告訴喬非不要自以為是別把自己當作我生命中的什麽人,以後最好離我遠一點,井水不犯河水否則我一定不會饒了他。
電話那邊喬非始終是一個傾聽者,等我發泄完了,他才不緊不慢地說了句:“我不知道你會這麽生氣,不然我可能不會開這個玩笑。”
“什麽玩笑?”
我當時真的是無語了,我握著電話手都在發抖,“喬非,你覺得你是在和我開玩笑,你知不知道那一天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我真的以為警察會來我真的以為欒天驕會和我道歉,結果呢,你把我當小醜一樣的耍!”
“我沒有!”喬非打斷了我,“安瀾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小醜一樣的玩弄,其實那天我說的話有一半也是真的!”
他在電話裏,依然優雅依然大度,可是我已經完全不對這這些虛偽的態度買賬了,的確喬非幫過我,在我生病的時候也照顧過我,可是我們相識的原因是不能見光的。
我沒有想過和他長期的發展下去,為什麽當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的時候他竟然出此陰招讓我在那麽多人麵前必須承認我認識他,這讓我最生氣,而且是在我丈夫的麵前
“我承認,你說不想再和我來往的時候我很生氣,我喬非這輩子沒被女人甩過,但是那又怎麽樣我喜歡你,那天的確沒有警察要來,不過,今天有。”
喬飛的話,神秘莫測。
“你什麽意思啊!有什麽話就說清楚一點,不要故作玄虛,我這個人沒有腦子,如果太浪費腦細胞的事情我就不去猜了,再見!”
我氣憤的剛想掛電話,喬非補了一句,“我說今天警察會去欒氏公司,冷寧澤涉嫌貪汙詐騙,今天,會有警察去找他。”
喬非把這一切說得風輕雲淡,我的心就好像被千斤重鼎猛的的砸了一下。
“你說什麽?”
我頓時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圓,恨不得通過電話直接飛到喬非的麵前扯著他領子把事情問清楚,喬非不知道我在電話這邊已經是這樣的情緒,依舊不緊不慢地說:
“就是你前夫的事,好像涉嫌詐騙,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警察局的朋友給我打電話,隨便提了一嘴。”
我握著電話的手又開始發抖,背過身去,聽身後的機車呼嘯而過,“喬非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他當著你的麵和別人結婚你現在還這麽關心他?安瀾,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喬非在電話的那邊也有些激動了,但是他的激動是因為我的笨,這些事兒不是言語能說得清楚的,更不是我願意和喬非說清楚的。
我無心再跟喬非多說直接把電話掛了,迅速的給冷寧澤回了過去,可是他的電話已經處於關機的狀態,不管我怎麽撥都打不通了。
我心急如焚,可眼下這種情況我又不能直接去欒氏公司,我算老幾,我去了之後保安都不可能讓我進大門。
我輾轉反側,決定先去找喬非把事情問個清楚,畢竟這件事兒我不能再莽撞了。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有沒有辦法解決,這些我都要當麵對質。
想到這裏我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去找喬非,在車上我給喬非打了個電話,問他人在哪裏,他說在酒吧,我們相識的那個酒吧。
我到了酒吧,再次給喬非打了電話,他告訴我他在卡座和朋友喝酒,讓我進去找他,我走進去看見他和幾個中年男子正在談事情。
我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什麽禮貌什麽矜持,現在對我來說完全都不重要,我要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問清楚,我加快腳步的走到喬非跟前,推著他的肩膀一下,“喬非我有事找你!”
喬非身邊的男人吃驚的看著我,有一個比較瘦的,看上去挺輕浮,直接開口說道:“喬老大,你什麽時候認識這麽標致的女生,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我知道喬非認識的人魚龍混雜,能說出這樣的話我也不吃驚。
倒是喬非的臉色有點難看,從卡座上下來說了一句,“劉赫,對我的朋友放尊重一點,她叫安瀾!”
我拽著喬非離開了卡座。
“說清楚,你在電話裏說的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警察要抓寧澤?你怎麽知道這麽多?”我滿心疑問,滿肚子的火,喬非看著我,冷漠的眼神我從未見過。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失望。
“我不說呢?安瀾,你也不要把我對你的溫柔太當回事,我有不說的權利吧?你前夫的事你這麽關心,你為什麽離婚?”
喬非冷冷的瞪了我一眼,轉身就要走。
我當時根本無心理會他的諷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衝動的說了一句:“告訴我,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
喬非看著我,又看著我的手。
“你的愛和恨對我那麽重要麽?嗬嗬,安瀾你真不了解男人麽?”他握住的手,拽著扔到一邊。
“什麽?”
我整個人有點懵了
“喬非,你什麽意思?說清楚點!”
“我的意思就是,對我來說,你愛我也好,恨我也好,我不在乎,那些對男人來說不過是陪女人玩玩的把戲,我在乎的是你和我之間有沒有繼續的可能!或者說,你願不願意繼續和我上床。”
喬非的話直接露骨,相識這麽久,我第一次見到他如此冷漠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