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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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近乎絕望的崩潰痛哭,半年來的壓抑和委屈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出來。
喬非起初並不想理我,大步的向客房門口走去,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感覺我有點不對勁,再次回到我身邊的時候,發現我已經暈了過去。
我從小就有這個毛病,情緒過於激動的時候很容易失去意識,我呼呼地聽見喬飛在喊我的名字,一句比一句聲音要大,我想回他一句,可是我不管怎麽努力都發不出一點聲音。
後來我感覺他把我抱了起來,再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醫院裏,睜開眼睛發現眼前一片白色,護士告訴我說,家屬剛剛出去了馬上就回來,我當時神誌還不是很清楚,一時間想不起我的家屬到底是誰。
後來,清醒了好一會兒,我才斷定這個人應該是喬非,不一會,喬非從外麵急匆匆地回來,手裏拿了一些水果和吃的,他看我醒來臉上有驚喜的表情,趕緊走過來邊說:“你總算醒了嚇死我了!”
我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說話啊!”他伸出手在我眼前晃啊晃。我厭惡地打開了他的手沒好氣地說:“我沒死也沒瞎!”
喬非見我說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讓你嚇死了,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身體不舒服?”
我根本就不想聽他說任何事兒,昨晚的恥辱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我擺了擺手說:“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看著我,有些生氣了說:“你覺得我現在會走嗎?我把你一個人丟在醫院裏我會放心嗎?”
我冷笑著說:“喬非你不要假慈悲了,貓哭耗子這種事兒我真的不領情!”
喬非知道我在生氣,他也知道我為什麽生氣,他坐在我的床邊,耐著性子和我解釋:
“安瀾,我是因為你對你前夫一往情深有些吃醋,但是我並不是故意不幫你,我沒有那麽幼稚,這件事涉及的問題非常大,你想一下,就算我出麵很多人會給麵子,但是經濟上的問題怎麽辦?你知道冷寧澤挪用了欒家多少錢嗎?兩千萬!這兩千萬全都用在資金周轉上,你覺得我可以拿兩千萬替他彌補這個亂子嗎?”
喬非為什麽要拿兩千萬?喬非的話很有道理,如果說冷寧澤欠下這麽多錢,那誰也幫不了他,我安瀾拿不出兩千萬,也不可能把自己賣了!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我終於冷靜下來,看著喬非繼續哀求的說:“我求求你幫我想想辦法!你知道我一個女人我在這方麵一點經驗都沒有,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坐牢。”
“為什麽?”
喬非深深的望著我,“安瀾你和我說實話,我不相信你在感情上受到傷害之後還會這樣飛蛾撲火義無反顧,這裏麵一定有原因!”
我再一次覺得在喬非的麵前我就是個透明體,我心裏想什麽,我隱瞞了什麽,在他的麵前通通沒有用。
“你太可怕了!”
我拉過被子蒙在了自己的頭上,給我一片黑暗吧,至少我在裏麵能夠尋求最起碼的安全感。
喬非氣憤地把我身上的被子拉走,指著我說:“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把事情和我說清楚,我不想被蒙在鼓裏,同樣,更不會稀裏糊塗的幫你!”
他最後的一句話,讓我覺得我似乎還有戲,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這種感覺很奇怪,我們兩個不像是有過那種關係的情人,倒很像出生入死的兄弟。
“說吧,我洗耳恭聽!”
他坐在床邊,情緒似乎不太好,我知道,喬非是真的喜歡我,關於我對寧澤的感情,他始終覺得吃醋,我不知道如果我跟他說真話之後他會不會更生氣。
可是如果不說的話,他是肯定不會幫我了,經過了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我決定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把一切和喬非說個清清楚楚。
“其實我和寧澤沒有離婚”
我的話一出口喬非瞪圓了眼睛看著我,“你說什麽?你們倆假離婚?”
我點了點頭,“沒有辦法,寧澤想要複仇,可是按照我們的實力和欒家根本構不成對手,所以”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喬非臉上的神情已經盡顯鄙夷,“荒唐,簡直就是荒唐!你們以為欒天驕的父親是傻子嗎?那家夥在商場上是有名的鬼頭,外號就叫欒狐狸,你們兩個以為自己有多聰明可以瞞天過海?”
我歎了一口氣,或許喬非說得對,冷寧澤太自以為是了。
“欒天驕殺了我的孩子!”
我看著喬非,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我告訴他:“在這個世界上,我從來沒有想過和誰為敵,可是,她殺了我的孩子,我忘不了那一天,欒天驕的父親逼死了冷寧澤的父親,冷寧澤是在仇恨中長大的!”
喬非看著我,突然問了一句:“誰和你說的這些話?”
“是冷寧澤親口告訴我的!”
我義正言辭地回答他,喬非瞪了我一眼,“過去的事情他不清楚,那時候他還沒有出生,他媽媽說什麽就是什麽,而你更不清楚!”
我當時整個人都愣住了,我看著喬非,張口問了一句:“你為什麽總是這麽自以為是呢?難道我們不清楚你清楚嗎?”
“我當然清楚!”
喬非語出驚人,我呆若木雞。
在醫院的病房裏喬非把一切和我說的清清楚楚。
他說那時候,欒家和冷家的事情他應該是最詳細的知情者。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愣愣的看著喬非,結結巴巴地說:“你是和我開玩笑吧!”
喬非晃了晃頭,他說:“我這個人從來就不開玩笑,因為我覺得人活著本身就是一個玩笑!”
我不知道為什麽從心底的相信他和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喬非這個人不屑於演戲,他的人生也不需要演戲,他已經是成功人士,沒必要在我一個女人的麵前撒謊。
我緊緊地握著醫院的床單,感覺自己好像快要支撐不住了,我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告訴他可以繼續說下去,我想聽我想知道一切。
他點了點頭,“安瀾其實我一直很心疼你,我覺得你是個單純的姑娘你不應該卷入這一場是是非非裏麵,商場如戰場,有戰場就會有硝煙有硝煙就會有仇恨,你知道嗎?我當初,就是因為不明白今天我所說的這一切所以我才會卷進去。”
“你怎麽會卷進去?”
我問他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喬非歎了一口氣,他說:“那時候,我負責辦這個案子!”
我當時整個人都驚呆了,幾乎是脫口喊了出來:“喬非你說什麽?你是警察?”
他看著我,微微勾了勾嘴角說:“不像嗎?”
我連忙晃了晃頭,肯定的說:“不像,一點兒都不像,我一直以為你是”
“你一直以為,我是個壞人,混子,對嗎?”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把頭轉向了醫院的另一麵,自顧的說道:“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努力的讓自己忘記曾經,離開了那個行業,我想把一切都一筆抹去,如果不是遇見你,我真的不想和任何人再提起當年的事,更何況,我當警察的時間也不算久,我三十歲就開始經商了,現在算起來,已經離職十多年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那天晚上喬非可以三下兩下地就把劉鵬製服,那種專業的出手速度,簡直讓我驚歎,還有他去警察局的時候,為什麽局長客客氣氣的叫他喬老大,這一切終於有了答案,而我真的被大大的震驚了。
“和我說說當年的事吧!”
我拉過枕頭放在放在身後,這樣的姿勢能讓我舒服一點。他說他有點冷,問我可不可以鑽進我的被窩。
我當時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支支吾吾的說:“那我給你找個外套什麽的”
我話還沒說完,喬非掀起被子,一下子鑽了進來。
我們兩個雖然穿的衣服,但是沒有酒精的作用,這樣躺在一個被窩裏,我真的感覺心跳快的不行了。
“出去!”
我有點生氣,撅著嘴用腳踹他!
“喬老大,你怎麽這麽老不檢點!”
他瞪了我一眼:“男人四十一枝花,我現在還沒到四十,正含苞待放。別一口一個老,我年輕著呢!”
“天底下怎麽有你這麽厚的臉皮。”我嘟囔了一句,拿枕頭放在我倆中間。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昨晚上都在一起了”
“別提最晚上,信不信我給你踹出去!”我怒吼著,很不能用眼神殺了他!
他連忙擺手道:“別激動。別激動!你想想看,你現在離婚了,從道德的角度看,不管真離婚還是假離婚,我犯錯絕對比你大,我還沒離婚呢!是我把你帶壞了,行不?我無恥之徒,您消消氣!”
我敗給他這幅三寸不爛之舌。
“那你老實一點。快點和我說說”
我剛開口,護士來查房,喬非突然一個翻身,把我壓在身子下麵。頓時,我死的心都有了,想掙紮起來,但是他死死的按住了我的手臂。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這速度和手力我哪裏抵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