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簡直是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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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澤聽見了舅媽在嘟囔著錢少,生氣了。本來寧澤都已經把包拿出來了,準備拿錢了,聽見舅媽這麽說話,就把包給放下來了。

    寧澤黑著臉轉過身,說道:“舅媽,你這話什麽意思啊?我剛剛問你要多少錢,是你讓我看著給的吧!不是我心疼錢,你這樣也太過分了。”

    “寧澤,你這話說的什麽意思?”舅媽看寧澤說她,也橫起來了,叉著腰說:“你們夫妻倆結婚這麽多年了,從來沒有回來老家祭過祖,往年那些錢我可沒找你要過一分,怎麽,今兒要你點錢你就開始跟我說三道四的了?”

    寧澤氣的不行,其實往年我們雖然沒回來祭祖,每次婆婆回來的時候都帶了不少錢,這些事情寧澤其實心裏都清楚,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現在舅媽居然厚顏無恥的說我們沒掏過錢,寧澤緊緊地攥著自己拳頭,怒火中燒。我看情況不對,趕緊從裏屋出來了。

    “怎麽了,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寧澤的胳膊,用眼神暗示寧澤冷靜一點,不要衝動。

    寧澤看我的態度,忍了下來。舅媽看見我出來了,本來是想瞞著我找寧澤要錢的,想著寧澤可能比我好說話一些,但是,她沒想到寧澤居然這麽不好說話,就隻好把事情跟我說了。

    其實在屋裏早就聽到了,現在又聽見舅媽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心裏也很生氣。

    可是,現在畢竟是在老家,家裏的長輩肯定信舅媽比信我們多,要是鬧起來,長輩們肯定覺得是我和寧澤不懂事。

    “寧澤,算了吧!舅媽說的也有道理,一萬塊錢是不怎麽夠,要不咱們還是多給一點吧!”我拉著寧澤的手勸道。

    寧澤看我竟然勸他多給錢給舅媽,很生氣,皺著眉頭說:“安瀾,你說什麽呢?一萬塊錢哪裏少了!”

    我看寧澤還是在氣頭上,沒有想清楚我的這些話,就對舅媽笑了一下,然後拉著寧澤進了裏屋,仔細的跟寧澤分析了一下事情的利害關係。

    聽完我說的話之後,寧澤陷入了沉默,我知道寧澤心裏不痛快,就接著勸道:“寧澤,你好好想想清楚,不要一時衝動壞了事情,讓家裏的長輩們覺得我們不像話!”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是我欠考慮了!”寧澤終於還是聽了我的勸,不高興的說:“看在你的份兒上,這件事情我就算了吧!”

    看著寧澤終於想通了,我鬆了一口氣。後來,我們又出來跟舅媽談,問舅媽差不多多少錢夠。舅媽看到寧澤雖然還是臭著一張臉,但是我卻是很客氣的樣子,覺得應該可行。

    “我覺得怎麽著也得要兩三萬才夠吧!”舅媽還是改不了她那副算計,唯利是圖的樣子。

    看著舅媽這幅樣子我真是受不了,但是為了和氣,還是得強忍著心裏的不滿,對寧澤說:“寧澤,你看給舅媽三萬塊錢怎麽樣?”

    舅媽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寧澤還是很不樂意,我衝寧澤又使了一個眼色,寧澤才終於點頭了,說:“行吧,舅媽你等一下,我身上沒這麽多錢,明天取了給你!”

    舅媽一聽高興極了,笑著說:“不著急,不著急,這不祭祖還要好幾年天呢!不差這一會兒!”

    我看舅媽很滿意的樣子,心裏鬆了一口氣。要是今天我們不答應給錢,估計還不知舅媽會怎麽去那些家裏的長輩麵前說我和寧澤的壞話呢!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有點兒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舅媽看見了,說道:“哎呦,安瀾你這是怎麽了?你是不是怕冷啊?”

    “啊,是有點兒冷!”我笑著說,“大概是我剛剛睡覺沒有脫衣服,現在突然出來吹風,就感覺有點兒冷了。”

    寧澤看我臉色不怎麽好,又發現我拉著他的手冷的像冰一樣,緊張的看著我問:“安瀾,你這沒事吧?你可別扛著啊!”

    “我沒事!你這麽緊張幹嘛!”看著寧澤這麽緊張的樣子,我的心裏暖暖的,笑著說。

    舅媽看見我這兒樣子,想著剛剛要不是我勸寧澤,她哪能在寧澤這兒拿到三萬塊錢呢?於是,她就說:“我看安瀾這身子骨弱,住這個屋子恐怕不行,要不這樣吧,我記著前麵還有一間大屋子沒人住,你們倆住那兒去吧!”

    舅媽一邊說著,一邊就過來拿我們的行李。寧澤也覺得我住這兒不行,就拉著我跟著舅媽去了大房子。

    舅媽給我們換的這個房間明顯就要比之前的要好,舅媽幫著我們收拾了一下,然後樂嗬嗬的就走了。

    舅媽走後,寧澤氣的不行,生氣的說:“她這是什麽意思,明明有個這麽好的房間,剛剛還帶我們去那樣的房間。現在我們把錢給她了,她就立馬幫我們把房間給換了,這到底是什麽意思?真是唯利是圖!”

    我看著寧澤發牢騷的樣子,剛剛心裏的不甘心和生氣全都一掃而光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寧澤,你怎麽這麽小心眼啊!舅媽不就是那樣的人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幹嘛要跟她一般見識呢?”

    寧澤看我居然不生氣還笑話他,他的氣也就消了大半,“那我不是心疼你嗎?你看她之前給我們安排的房間,給你凍成那樣!我跟你說,你要是身體出問題了,我絕對饒不了她!”

    “你饒不了她?她是長輩,你還想打長輩啊!”我看寧澤傻乎乎的樣子,笑的更大聲了。

    寧澤看我笑話他,裝作生氣的樣子,一把抱住了我,“好啊,你敢笑話我!看我怎麽教訓你,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之後,我們兩個人就鬧了起來。因為從第二天開始就要開始祭祖了,我們也知道分寸,早早地就休息了。然後,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

    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祭祀,各種禮儀,各種排場。我生怕出一點差錯,讓別人看見了笑話我,就一直打著精神,小心謹慎。長輩們好像都挺滿意我的,對我讚不絕口,我心裏很高興。

    第一天祭祀快結束的時候,舅媽突然找上我,說有事跟我說。我聽了之後,就乖乖的跟著舅媽走了。

    “安瀾啊,我們這家裏的祭祖呢有規矩,一定要誠心清淨,所以啊,這男女是不能同房。所以,這祭祖的三天裏,你和寧澤是不能住在一起的!”舅媽一本正經的跟我說。

    “是這樣嗎?”我第一次聽見這麽奇怪的規矩,心裏很不適應,但是為了不破壞家裏的規矩,說:“那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跟寧澤說一聲。”

    舅媽看我要走,一把拉住我,說:“唉,不用了,我已經讓你們舅舅去帶著寧澤去了他應該住的地方了,你就跟我走就行了!”

    既然舅媽都這麽說了,我就點頭答應了。然後,舅媽就帶著我去跟她的兩個兒媳婦一起住,我不是很喜歡她的那兩個兒媳婦,她們都是那種勢利的人,我跟她們道不同,也沒什麽共同話題。

    可是我也沒辦法拒絕,祭祀的事情很忙,我要是拒絕,我怕家裏的長輩覺得我矯情,心裏想著我不招惹她們就行了,再說隻有三天,忍一下也就過去了。

    舅媽的二兒媳婦因為之前在車上她和大兒媳婦攀比的時候,我說了一句大媳婦的鞋子價值不菲,害得她輸了大媳婦一輪,然後她覺得麵子上掛不住,就在心裏對我有了仇恨。

    自從我們住到一起之後,因為她已經來過好幾次了,關於祭祀的一些程序比較清楚,我一切都聽她的,她就開始借機報仇了。

    舅媽的二媳婦開始欺負我,讓我幹很多的活。舅媽的大媳婦有點看不過去,就說:“喂,老二家的,你這不是欺負人嘛,怎麽讓安瀾做這麽多事情?人家城裏長大的,寧澤估計都沒讓她做過什麽重活,你怎麽這樣?”

    我和寧澤公司倒了事情大家都知道,舅媽的二媳婦自然也知道,聽見了大媳婦這麽說話,她尖著嗓子叫喚道:“怎麽了?還以為自己是那個有錢人的太太呢?寧澤的公司早就倒了,她也不是什麽闊太太了,這掉毛的鳳凰不如雞,做點事情怎麽了?你要是覺得她可憐你幫著她幹那些事不就好了!”

    大媳婦聽見這話就不說話了,默默地走開了。二媳婦看見這一幕,心裏高興極了,看著我累死累活的幹活,她的心裏更加痛快了。

    我也懶得跟她一般見識,就默默的幹活。二媳婦她們很快就幹好了自己的事情回房間休息了,臨走的時候說:“安瀾,你這些東西可是很重要,別搞砸了啊!哎呦,我可累死了,睡覺去了!”

    我知道二媳婦這是在給我添堵,但是我不想跟她計較,繼續幹活兒,一直忙到了深夜才把事情做完,我都全身上下就跟散架了一樣,腰酸背痛的,站都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