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身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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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麵前的師父,表情安詳之中帶著一抹憂愁,安詳是把背後的仙家交到了可靠的弟子手中,日後能夠有個好發展。

    憂愁的是自己的親兒子仍然還是在監獄之中,未曾出來,有心想把傳承留給他。可是他都沒有能力接下來,一心不走正道,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沒有從小就給他一個好的三觀。

    但是不管如何,時間到了,已然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至於日後羅翔這個兒子如何,那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師父楚半仙也是無能為力,隻能是放任自流了。

    我一探師父的鼻息,就知道。師父百年而去,從此徹底解脫了。

    看到師父的離去,要說不傷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畢竟之前已經猜測到了一二,故而心中也算是有了準備,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可是心中的那種悲傷仍然還是擋不住的湧上心頭。

    “師父。你放心吧,徒弟答應你的事情一定辦到。我不會讓你有兒子卻不能讓兒子親自給你養老送終。”我對著師父楚半仙的遺體鄭重的保證道。

    此時,師父的後事我自己一個人絕對是忙不過來的,必須要找人幫我啊。所以除了阿杜以外也沒有別人可以幫我了。

    給阿杜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明天早晨過來,並且把喪事的一應俱全的東西全部都準備齊了,全部都在明天帶過來。

    阿杜不放心我非得要今天晚上過來,但是被我好說歹說答應下明天早晨過來了。

    剩下的就是關於羅翔的事情了,這件事情怎麽的也得跟鄭仁打招呼了,要不然羅翔也是出不來啊。

    想起當時自己心中暗暗的決定,說無論如何也不把羅翔給放出來。可是這才過去一個月多點,羅翔就要再次被放出來了。

    可是,我了師父,我也沒有那麽多的顧忌了,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吧。

    想到這裏,我撥通了鄭仁的電話,待到接通的時候,裏麵傳來了鄭仁那種隻要是男人都可以理解的聲音,明顯是在和她老婆或者是別的女人辦事。但是因為看到是我的來電又不好不接,可是心中那股子欲求不滿的心情卻是在話語之中表達出來了。

    “喂,先生,這麽晚了,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聽到他的語氣自然也能知道他此時的心情不好,急忙說道:“鄭局長不好意思,這麽晚了還打擾你,實在抱歉。真的是有急事,我想請你幫忙,明天早晨可以幫我把羅翔給放出來嗎?”

    聽到我的要求,鄭仁明顯是在電話那頭一愣,隨後不解的問道:“先生,我所知要是沒錯的話,這羅翔雖然和你是師兄弟。但是卻是一直在背後對你下黑手。我不知道先生要把他放出來,這是何意,還請明示?”

    我和羅翔的事情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更何況鄭仁還是一個局長,以他的手段想要知道這些事情根本就是一點都不困難。

    所以我也沒有驚訝,而是開口解釋道:“這其中的淵源很深,羅翔雖然是我的師兄,可是也是我師父的兒子。隻不過是他自己還不知道,可是現在我師父已經在剛才老了,所以,作為徒弟的我,不能看著我師父在走的時候沒有一個兒子給他送終。還請鄭局長幫我一個忙,把羅翔明天早晨給放出來,並且派警車給送過來。日後我定然不會虧待鄭局長,對了,我還有一個消息送給鄭局長,市裏的張局長可能不久就要接手政法委書記了,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去走動一下。”

    要想讓人給你辦事,你自然要給足他好處,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我心中深知他們這樣的人,都是一個個為了自己利益可以毫無顧忌的人。

    聽到我的話,他也顧不得在詢問關於我和羅翔的事情,而是驚訝的確認道:“真有此事,張局真的要接手政法委書記了?”

    “恩,我前天剛從市裏回來,消息也就最近這一段時間就會露出來了,你可以自己去查探一番。這也算是我對你幫我的一點小小的回報,也不能白讓你幫我的忙。”我說道。

    鄭仁心中已經是信了幾分,急忙客氣的說道:“先生客氣了,你能找到我老鄭,那是看得起老鄭,老鄭要是不知好歹,那就是老鄭不會做人了。先生你放心,我一會就給下麵的人打電話,對了,就是上次你也見過的那個諸葛正理,我讓他明天帶著羅翔過去。”

    “如此,那就多謝鄭局長了,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早點休息吧!”聽到他定下來了,我也不多說就掛斷電話了。

    隨後我來到師父的外屋,找到黃紙,按照習俗找來一個繩子,把黃紙數出來,正好是師父今年的年齡,來到院子外麵大門上麵,把黃紙給掛了上去。

    其實這個習俗是以前老東北人留下來的,要是不了解這方麵的人是不會知道的。每當一家有人去世的時候,就會把一串黃紙掛在大門外麵,同時黃紙也不是隨便掛的,而是根據死去的人年齡而定的,要是三歲的話,那就是三張,要是三十歲的話,那就三十張。

    而且這個黃紙也是有著兩層意思的,一是告訴外人這家裏去世的人年齡,也是為了告訴外人這是這家人誰去世了,那時候一個村子裏麵住的人,基本上都是相互了解,所以一看這黃紙是多少張,基本上就可以確定這家人到底是誰去世了。

    這第二個就是去世人到了地府去落戶的護照證明,沒有這個儀式死去的人,到了地府那就是孤魂野鬼,無名無姓,也就落不了戶,辦不了證明了。

    而且這個紙還要在去世之人出殯的前一天晚上在以前的村子裏麵有個專門的廟地,或者是在去世之人的令堂前麵燒掉。這才算是正是的在陽間和陰間都把身份給落實了。

    等到我把黃紙掛完之後,回到屋子裏麵,把師父抱到了炕上,並且燒了點水,把師父的遺容擦洗一遍。

    這是每一個入土之人都要必須幹幹淨淨的,象征的意義就是來的時候幹幹淨淨的來,去的時候也要幹幹淨淨的走。

    如果是那種無兒無女之人,就免不了要怎麽死的,怎麽走了。

    整理完畢之後,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麽了,隻能是坐在屋子裏麵,等待著時間的慢慢流過,直到天亮。

    也就在我坐在這裏的時候,屋子之中變得安靜起來,隻有熾光燈發出微弱的光芒。

    屋子之中雖然是兩個人,可是卻隻有一個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竟然不知不覺得出現了一絲毛骨悚然的感覺。

    畢竟是一個死人在一個屋子裏麵,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那麽自在。

    隨後強自晃悠一下腦袋,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因為這個人是我的師父,不管是活著還是死去,那都是我的師父,我沒有什麽好害怕的。

    盤起腿,開始打坐,運起觀想之法,因為我沒有帶上修煉五行訣的材料,故而也隻能是修煉龍門之法了。餘邊尤號。

    但是自從我修煉五行訣的時候,有一次偶然的我先修煉了觀想之法,隨後修煉五行訣,我發現竟然比我不進行觀想之法速度快上了許多。

    從那以後我基本上都是想修習觀想之法一個時辰,隨後再修煉五行訣,之後再入睡,而直到醒來的時候,我睡得也沒有多久,可是全身的精神卻是非常的充裕和飽滿。

    一點也不想也是熬夜之人那種渾身上下的疲乏倦累。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慢慢的睡了過去,而隨著我睡過去之後,屋中竟然慢慢的開始出現了一個有一個的人影,看著炕上的師父楚半仙,都是唉聲歎氣的。

    而且這時候師父楚半仙竟然是突然也出現了,對著這些人開口說了一句:“弟子多謝各位仙家抬愛,在我百年之後,竟然都化形而出,幫助弟子料理後事……”